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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gl》第85章
安之去集訓後, 言蹊比平常花了更多的時間在三樓。

 三樓除了她的攝影房間, 客廳裡還有安之的小小實驗室, 言蹊每天都會看到。

 安之從高一就挺想要一些實驗必備,但她不太好意思說。言蹊發覺她高中開始就不太願意花她的錢,幾乎沒有開口要過東西。

 這還是言蹊發現的。

 安之會在廚房裡做小實驗, 把用來發面的小蘇打慢慢放入裝著食醋的啤酒杯, 大量的泡沫湧了出來;用家裡的碘酒點在麵粉上,變成了藍紫色;讓家裡的鍋生鏽,然後檸檬水或者醋浸泡, 擦拭。

 這等小實驗她像做小蛋糕一樣有興趣。事實上, 言蹊覺得她小時候烘焙感興趣, 可能也是開發了做實驗的興趣。

 言蹊原本不知道,因為安之都是悄摸著做的。每次她回家,廚房都是乾淨的。

 安之收集了眼藥水瓶子, 塑料瓶,甚至還會收集竹炭, 香煙灰等等等, 把劉奶奶愁得以為她在撿廢品,不得不告訴了言蹊。

 言蹊一聽就懂了, 猶豫再三, 決定在家給她建一個小實驗室。

 言蹊給她買的Muji 的長桌子, 還專門在陽台處接了一個水槽。

 今早難得有稀薄如蜂蜜的陽光透進來,照在桌子上的器具。

 試管、導管、橡皮塞、燒杯、玻璃棒、量筒、鐵架台、一些試紙,褐色的廣口瓶, 小瓶子之類。

 “不準做太危險的實驗。” 當時言蹊只有一個要求。

 安之興奮地點點頭,粉臉都亮起來了,她也很小心,但兩個月後還是把窗簾給燒了,嚇得言蹊有很長一段時間禁止她在家裡做實驗。

 “去學校,或者去找你二舅舅。你一個人不要做實驗。”言蹊驚魂不定,她自己並不懂這些,沒有辦法護住她,也沒有辦法教她,只能擺出“監護人”的架子約束她,言蹊順便還拿走了她認為最危險的工具——酒精燈。

 “可是二舅舅是學物理的。”安之當時還抗議來著。

 “他一定認識懂化學的人,反正,你不能一個人。”言蹊板起臉拿出威嚴。

 言蹊記起安之鼓著臉很不情願又不得不聽話的樣子。

 安之進了集訓隊,在城東的外國語大學裡,要一個半月。她才走了三天,言蹊就覺得屋子裡空蕩蕩的。今早上了三樓,還把她很久沒用的實驗器具清洗了一遍。

 另一間是屬於她攝影愛好的房間。

 攝影對於言蹊來說,是一種很遠又不遠的愛好。也不是沒做過攝影家的夢,可是自從她好幾年前匿名寄出去的作品無一被采納後,她就沒再嘗試了。

 她想,攝影是她內心的一點執念。她通過照片去認識她早逝的父母,感受他們的愛情,了解他們的為人。成長時期她拍了很多家人的照片,除了老宅在言爺爺言奶奶的相冊,她自己還有她獨自的收藏。爺爺奶奶,哥嫂們的,侄子們,都是合照。還有屬於安之的很多本。

 她單人的,她們出去遊玩和楊蒙蒙的,還有她們兩個的。

 有很多也存在手機裡,但相機的質感有所不同。

 她最近在整理照片,調試相機。她學過一些拍攝技巧,也懂得一些相機,長期閱讀雜志。但是她自己認為,感受和領悟這些是需要契機,需要成長的,需要天分,也需要積累,她不著急。

 人生其他的東西都是強求不來的,但是興趣是可以培養的。

 安之去集訓的頭一周,她整理了攝影室,換了家裡需要換的燈泡,家具並清理,甚至還給幾株花換了花盆。

 下一周,她整理了兩牆書架。

 到了第三周末,家裡已經完全沒事可以做了,帶上相機出了門。

 言蹊覺得完全可以預料到自己退休後的生活。並打算再去學幾個愛好,甚至考慮童年沒能堅持練下去的書法。

 等著安之每天晚上給她打電話,這還是安之第一次住集體宿舍。

 “幾個人一間,四個人嗎?”

 “嗯,對呀,她們好勤奮,都沒人玩手機,我偷偷出來的。”

 “嗯,晚上睡覺注意蓋好被子,別著涼。”

 “人好多,不太習慣這麽多人一起睡,還得排隊洗澡。昨晚有人打呼嚕,我都睡不著。”

 安之的嗓音軟綿綿地在抱怨,又像在撒嬌。

 言蹊聽著想笑又心疼。

 “我想吃芝士雞排,想吃鰻魚飯,想吃炸雞翅!” 她在抱怨食堂飯不好吃。

 “好的,等你比賽完我帶你去吃。”

 “你……會來接我嗎?”

 “好的,我去接你。”

 得到了保證的安之在那邊笑起來,言蹊又鼓勵了她幾句。

 每一晚都會說幾分鍾,睡覺前也會發短信。

 另外一個周末,言蹊去參加了大學同學的婚禮。冬天的婚禮還在靠江的酒店,豪邁地包了一天一夜。言蹊跟這位同學不是很熟,但是交際圈難免有時會碰到。

 言蹊一走進就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近些年,她已經在邶視這個主流電視台名聲鵲起,外表出色,家世清白顯貴,名副其實的單身貴族。一走進來就是焦點,今天很多女性都穿了裙裝,她相反一身西服,長腿細腰,走路優雅猶如在做節目,長發慵懶微卷披肩,又多了一絲嫵媚。

 不少人上來跟她聊天套近乎,言蹊今天就是來社交的,她露出熟悉疏離的笑容,輕聲與人交談。

 沒有想到被絆住了,以至於她沒有接到言以南的電話,還有語音信息。

 周末難得清閑,柳依依癱在沙發,大長腿架在言以西膝蓋上,看著極限挑戰。

 她指著屏幕上的黃渤:“這大概是世界上我唯一不考慮臉但想要睡他的人……”

 正在看書的言以西瞥她一眼。

 柳依依打了個哈哈,擺手道:“沒有,玩笑玩笑,當然我老公最棒!”

 之後接到言以南的電話,過了二十分鍾他就過來砸門了,坐到沙發上別別扭扭地支支吾吾地,終於在追問下說出來:“我和余醫生睡了!”

 然後嬌嬌羞羞道:“你說她會不會對我負責啊?”

 把柳依依噎到半響說不出話來,給言以西一個眼神:“你確定這是你弟弟不是妹妹?”

 太娘炮了吧?

 言以西低歎口氣,說:“交給你了,我去做飯。”

 那邊言蹊也剛好脫身,打電話過來詢問言以南。

 電話接通著,言以南開始說:“昨晚我們下班去酒吧裡喝了一杯,然後去了我公寓,之後,之後就不可描述了。”

 言蹊在那邊還沒說話。

 柳依依嗤笑一聲:“不就是一夜情?這有啥大不了的。”

 那邊在開放式廚房剛把圍裙系上的言以西,聞言又淡淡地飄過來一眼。柳依依馬上甜笑地衝他擺手:“哈哈,哈哈,老公,開個玩笑啦。”

 轉過來瞪言以南:“然後?拜托你像個男人好吧。”

 “然後天亮她就走了,什麽都沒說,我打電話給她她今天有手術,沒接到電話。”言以南幾乎揪著衣襟說。

 “什麽都沒有說嗎?”言蹊問道。

 “一個字都沒有,完全不像我之前見過的女孩子,我都沒招了,所以我才來問你們!”

 “現在我們算男女朋友嗎?算吧?”言以南滿臉糾結,又隱隱帶著興奮,完全像個深陷不可自拔的小女生。

 柳依依幾乎要吐血。

 言蹊走到酒店禮堂的外面,迎著海風,聽著電話那邊的柳依依在訓言以南,她撩一撩頭髮。

 “有沒有搞錯,你是笨蛋嗎?人家現在沒發招你就先亂了,你淡定點,你還大她三歲呢!你既然要走心就不要那麽早走腎啊!”

 “我也是根正苗紅的青年!我也有正常的需要好嘛!”

 “你說你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麽讓別人看中的優點?”

 “她是說過我長得漂亮啊!她喜歡就可以了!哎哎哎,不要太性別歧視了,男人為什麽不可憑借美貌攻略女人!”

 “……”

 言蹊眯眼掩嘴笑起來。

 這時有人叫了她一句:“言蹊。”

 言蹊應聲側過臉,頭髮隨著她的動作隨著風拂過臉頰。見到來人,她一頓,瞳仁微微睜大,眨了下睫毛,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人的出現。

 周圍風聲一下子變大了。

 那聲音又叫了她一句,這回聽上去有些遙遠的熟悉感,“言蹊。”

 他穿著套淺灰色的西服,內裡襯衫衣襟敞開,沒有打領帶,得體中又有點不願意被束縛的瀟灑。

 棱角分明的臉,因為時光變得更加英俊沉穩,見到她,表情驚喜,“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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