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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究竟懷了誰的崽(穿書)》第46章
在蕭世卿幾番設計下,縱使趙桐不是毒殺西夏大王子的凶手, 也不得不是了。蕭世卿欲借刀殺人, 把趙桐推給西夏處置,既不費一兵一卒, 又能站於理方,可謂是一箭雙雕。可如今, 趙桐也中了和西夏王子相同之毒,自然而然地洗去了嫌疑。

 陳禮是蕭世卿的心腹重臣, 才華過人, 在起初的訝異後也反應了過來,搖頭歎道:“沒想到啊, 淮王竟會下如此狠手,他就不怕一個不慎一命嗚呼麽。”

 聽到陳禮這麽說,趙棲的智商終於上線,“你們的意思是,淮王的毒,是他自己下給自己的?”

 陳禮捋了捋須,“皇上請想,即便我們將淮王交於西夏, 西夏的那些匹夫們會信麽?若臣是淮王,此刻定會想法設法讓西夏方知曉皇上和淮王素來不合之事, 西夏便會以為朝廷是想借西夏之手,除之後快。”

 趙棲感覺自己的頭髮又要繼續掉了,“明天便是第七日了, 西夏使臣肯定會進宮討要說法,西州邊陲又有西夏軍虎視眈眈。丞相,咱們該怎麽辦啊。”

 “皇上不必憂心,”蕭世卿不緊不慢道,“今日之內,淮王定然替我們找出‘真凶’。”

 蕭世卿這番話連陳禮都沒聽懂,更別說趙棲了。不過他對蕭世卿的智商有信心,蕭世卿既然這麽說了,他只要耐心等消息就行。

 晌午時分,淮王府果然來報,稱抓住了下毒之人。

 此人是貼身伺候趙桐的小廝,不久前因為奉茶時打翻了茶盞,被趙桐當眾責罰,從而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萬壽節宮宴當日,此小廝隨趙桐一道入宮,見趙桐要了兩盞醒酒茶,便趁機將鳳歸路倒入茶中。不料趙桐並未飲茶,讓宮女把茶原封不動的送回。恰逢西夏大王子在禦花園醒酒,見端著茶的宮女路過,便討要了一盞,西夏大王子因此毒發身亡。

 事後,該小廝見趙桐安然無虞,賊心再起,在王府中尋得良機,投毒成功。趙桐毒發後,王府管家在該小廝屋中發現了尚未用完的鳳歸路,嚴刑逼問下,該小廝將一切和盤托出。

 “王爺病危之際,命我等將凶手拿下,親自押進宮中,但憑皇上丞相發落。”來人的淮王府的賓客,趙桐的幕僚,徐子敬。

 蕭世卿和陳禮之前從未聽說過此人,趙棲卻在原著中經常看到徐子敬的名字。徐子敬足智多謀,深謀遠慮,趙桐起兵後尊他為軍師,執掌兵符,號令三軍。若沒有他的幫助,趙桐欲取天下至少要晚十年。

 徐子敬年過四旬,於殿中負手而立,好似仙風道骨,首次面見天子權臣,他臨危不懼,泰然自若。蕭世卿向來視他人如草芥,此刻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興致。

 陳禮質問道:“鳳歸路乃是宮廷秘藥,淮王府區區一個小廝,是如何得到此藥的?”

 “回大人,當年王爺離京前往封地,溫太后擔心王爺在北境水土不服,無人照顧,特意從宮中派了十名宮女太監和王爺一同北上,照料王爺的飲食起居,該小廝便是其中之一。至於這鳳歸路,”徐子敬停了一停,“即是他那時所得。”

 徐子敬言辭曖昧,可在場之人,包括趙棲都很清楚那小廝為何能得到鳳歸路。溫太后名為送人,視為監視,一旦趙桐有所圖謀,即可毒殺。

 小廝雖為淮王府之人,卻是溫太后所賜,用的也是宮廷秘藥,淮王把他推出來,是想讓西夏復仇的利劍再次指向朝廷。

 陳禮啞口無言,轉向蕭世卿道:“丞相,您看這……”

 蕭世卿揚唇一笑,問:“淮王現下病情如何?”

 徐子敬道:“回丞相,王爺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蕭世卿輕一頷首,“那便等他醒了,皇上再治他治下不嚴之罪罷。”

 趙棲心存疑慮,但當著徐子敬的面也不好多問。“那西夏方面……”

 蕭世卿漫不經心道:“淮王不是把人送來了麽,交予西夏便是。”

 徐子敬暗暗長舒一口氣,“皇上英明,丞相英明。”

 徐子敬一走,趙棲就急道:“丞相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

 蕭世卿道:“明日便是是七日之限,倘若我們還交不出凶手,西夏王雷霆震怒,西州邊陲的老百姓可就不止是被搶奪錢財糧食那麽多簡單了。皇上應以大局為重。”

 趙棲氣成河豚,呼呼道:“啊啊啊啊,憋屈死朕了!”

 蕭世卿摸了摸“河豚頭”,道:“別急,誰能笑到最後,尚未可知。”

 陳禮道:“皇上,丞相,徐子敬此人無論才識膽識均是非同一般,留在淮王身旁,必成大患。”

 “想辦法讓其為我所用便是。”

 “朕看懸。”趙棲道。趙桐貫會籠絡人心,麾下無論謀士武將都對他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蕭世卿輕描淡寫道:“先試試,不行就殺了。”

 ……狠還是朕的丞相哥哥狠啊。

 蕭世卿問:“皇上,臣給你的虎符還在麽。”

 “沒在,被朕吃了。”

 蕭世卿:“……”

 “朕說笑的啦。”趙棲道,“朕一直好好收著。”

 “拿來。”

 趙棲命江德海取來虎符,問:“丞相是要用兵?”

 蕭世卿道:“我欲從西郡調遣五萬精兵前往西夏邊陲。”

 趙棲困惑不已,“可是丞相昨日還說戰機未到啊。”

 “西夏起兵不過威懾之用,我軍無仗可打。”

 趙棲更迷茫了,“那為何還要……”

 “皇上不是憋屈麽,”蕭世卿道,“揚國威之事西夏能做,大靖也能。”

 趙棲懂了,這就和閱兵是一個道理,仗可以不打,肌肉必須秀一秀。

 陳禮道:“敢問丞相派何人為主帥?”

 “賀長洲。”

 趙棲一驚,“長洲?”

 蕭世卿不動聲色,“怎麽,皇上舍不得?”

 趙棲搖搖頭,“丞相調兵是從離西州邊陲最近的西郡調,為何主帥要從京城委派?”

 陳禮笑道:“丞相的心意,臣略知一二。”

 蕭世卿:“說來聽聽。”

 “當年高祖滅陳取天下,兵鋒正勁,西夏不得已向大靖俯首稱臣,成為我朝附屬之國。幾十年來,西夏國力,民力,兵力逐漸強盛,自是不甘心再屈居於大靖之下。經大王子一案可見,大靖和西夏早晚必有一戰。賀小將軍少年英雄,將來定是我軍主帥。為帥者,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丞相是想借此機會,讓賀小將軍親自走一趟入西州的路,觀察當地地形氣候,為來日做準備啊。”

 趙棲問:“丞相,陳大人說對了嗎?”

 蕭世卿道:“差不多。”

 趙棲讚歎道:“沒想到啊陳大人,你還挺聰明的嘛。”

 陳禮謙虛道:“微臣不敢當。”

 “可為什麽沐陽寺的案子你能查成那鬼樣?”

 陳禮有苦難言,“這……”

 “皇上,”蕭世卿忽然道,“入雍華宮的口令是?”

 “朕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許告訴旁人啊。”趙棲小小聲道,“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陳禮:“……”

 蕭世卿唇角翹起,“不愧是皇上。”

 軍令立即下達至各部,賀長洲第二日就得離京遠赴西州。

 晚上,趙棲正準備睡覺,小緊子來報:“賀小將軍現在宮門口,請求入宮面聖。皇上見還是不見?”

 趙棲想了想,道:“替朕更衣。”

 宮門口,賀長洲騎在馬上,腰間佩劍,身姿挺拔,遠望宮門之內的紅牆綠瓦,翹首以待。

 他等了小半個時辰,沒等到通傳的太監,卻等到了——

 “皇上?!”賀長洲躍馬而下,朝趙棲奔去。

 趙棲看著眉目鮮活的少年,心情和西夏大王子的案子一樣複雜。

 就是這個人睡了他,還浪費了他的感情,他應該一巴掌把人拍到宮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可賀長洲是大靖的棟梁,還長那麽帥,作為明君,趙棲決定暫時放過他,等他從西夏回來再接著算帳。

 月光下,賀長洲目若星璨,一眨不眨地看著趙棲,“皇上怎麽親自來了?”

 趙棲繃著一張臉,“朕來送送將軍。”

 賀長洲的反應像是很高興,“皇上來送我,是不生我的氣了嗎?”

 趙棲指著自己的臉,反問:“朕看上去像不生氣嗎?”

 賀長洲只是笑。

 趙棲看了眼賀長洲身後的馬,問:“這是你的馬?”

 “嗯,它叫小黑。”

 “……”看來賀長洲取名和他是一個水平的,“小黑相比也許如何?”

 賀長洲道:“也許乃馬中赤兔,能日行千裡,小黑當然比不了。”

 “那朕就先把也許借你一用,你騎著它去西夏吧。”

 賀長洲笑道:“謝皇上。”

 趙棲忍不住道:“別笑了,一直笑一直笑的,傻不傻啊。等你到了敵前還這麽笑,西夏得以為朕派了個傻子去。”

 “嗯,不笑了。”賀長洲收起笑容,“以後隻對皇上一個人笑。”

 離別之際,趙棲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他拍了拍賀長洲的肩膀,“兄弟,好好乾,將來替朕多拿幾個人頭。”

 賀長洲抱拳,鄭重其辭:“末將領命。”

 趙棲點點頭,“行了,朕回去了,路上小心。”

 賀長洲叫住他,“皇上。”

 “幹嘛?”

 “我這一去,少則一月,多則半年。”賀長洲帶著幾分靦腆道,“我想在走之前抱一抱皇上,可以嗎?”

 趙棲猶豫著,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大大方方地去擁抱好兄弟。可是現在兩人床都上了,白也告了,再有親密的舉動恐怕不太好。

 趙棲還沒開口,賀長洲陡然伸出手,將他攬入懷中。

 聞著賀長洲身上熟悉的青草味,趙棲忍著沒掙扎。

 好在賀長洲很快便放開了他,“皇上,等我回來。”

 趙棲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不等,滾。”

 賀長洲哈哈笑出了聲,揚鞭上馬,拉著韁繩,最後看了眼趙棲,絕塵而去。

 次日,陳禮帶著“真凶”向西夏使臣一五一十地交代“實情”。西夏使臣等了七日,只等來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當下便怒不可遏,直言此事沒完,要面見丞相天子,否則休怪西夏鐵騎踏平西州,揮師南下。

 然而無論他如何叫囂,蕭世卿和趙棲都置若罔聞,說不見就是不見。使臣鬧騰了幾日,沒等到召見,卻等到了大靖五萬精兵壓境的消息,頓時消停了,帶著“凶手”含恨而去。

 壓在趙棲心頭的一樁大事終於解決了一半,至於剩下的一半,還在京中的淮王府躺著。

 趙桐昏睡了數日後,終於轉醒,太醫說他已無性命之憂,需好生調養,漸漸排出余毒。

 蕭世卿卻道:“張太醫此言差矣。鳳歸路乃劇毒,余毒不清,淮王隨時會病情反覆。”

 張太醫連連稱是。

 “去告訴淮王,皇上深憂其病,準備多留他幾日,等他余毒清了,再回北境不遲。”

 張太醫道:“敢問丞相,淮王的余毒何時可清?”

 蕭世卿冷淡道:“該清的時候,自然就清了。”

 張太醫:“微臣明白了。”

 趙棲也明白了,“原來哥哥是想借此事將趙桐軟禁在京城啊。朕還以為按照哥哥的個性,會直接殺了趙桐一了百了呢。”

 蕭世卿道:“你以為我不想。”

 “那……”

 “陳禮上回說的話,你忘了?”蕭世卿道,“趙桐入主北境不過一年,已是民心所向,殺了他恐生民變。”

 趙棲問:“可是北境不是還駐扎著五萬大軍嗎?”

 “一旦有變數,這五萬大軍是殲敵,還是助敵,誰能保證?”

 趙棲若有所思,“有道理。我們留著趙桐,又不殺他,北境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趙棲沒有想到的。他本來以為只要自己改邪歸正,趙桐就不會和原著中一樣起兵造反。打仗說到底受罪的是老百姓,趙桐可是愛民如子,心懷蒼生的人設啊,他怎麽忍心反呢。

 蕭世卿沉思了片刻,道:“皇上,淮水的災事不能再拖,我打算親自去一趟淮水,督促治水賑災之事。”

 趙棲眨眨眼,“那朕留守京中,主理國事?”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和小怕怕呢。蕭世卿不在,他無人管束,可以為所欲為;同時,他也沒了一大倚靠,萬一遇到棘手的事,他都不知道問誰。

 蕭世卿揚了揚眉,“皇上似乎很想臣這麽安排?”

 趙棲矢口否認,“朕不是,朕沒有,哥哥別亂說啊。”

 蕭世卿輕笑一聲,“你同我一道去。”

 趙棲訕訕道:“哦。”他突然想到一事,問:“去淮水,是不是要經過滄州?”

 “嗯。”

 “剛正好,”趙棲開心道,“朕可以順路送容棠回家。”

 蕭世卿頓了頓,“你要送他出宮?”

 “是啊,朕答應了他,不再讓他做男寵的。”

 “你又舍得?”

 “舍得啊。”

 蕭世卿揚了揚唇,心情很好的樣子,“那便帶上他吧。”

 南巡的日子定在一月後,闔宮都在為此事忙活著。入夏後,一天比一天炎熱,趙棲作為一個“嬌弱”的現代人,無比懷念有空調的日子。

 午後,驕陽似火,炙烤著大地。趙棲癱在鋪有涼席的床榻上,一動不動,猶如一條曬乾的鹹魚。

 江德海端來綠豆湯,“皇上。”

 趙棲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嗯?”

 “喝點綠豆湯,解解暑吧。”

 趙棲悶聲道:“不想動。”

 “那奴才喂皇上?”

 趙棲不樂意,慢吞吞地爬起來,“朕都一把年紀了,喝個湯還要人喂,像什麽話。拿來,朕自己喝。”

 江德海有些不安,“皇上看上去氣色不怎麽好啊。”

 “啊,天熱是這樣的,睡不好也吃不好,所以朕討厭夏天。”趙棲喝了口湯,一陣惡心猝不及防地湧上胸口,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江德海驚恐道:“皇上——”

 趙棲比他更驚恐,“臥槽?!朕吐了,朕居然吐了!”

 先前胸悶嗜睡,現在又吐了……難道,他得了絕症?!

 不要啊,他還不想死!

 “傳太醫!”趙棲嚎道,“快給朕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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