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幾天的動態,全是關於那個男人的,秀的內容和之前的大同小異。只不過更頻繁、更生動、更恩愛、更膩歪而且更可氣的是在這之前還有一個男人,比這位稍微遜色了一點兒,但也明擺著有一腿。
所有內容赤luǒluǒ地昭示著一個態度:你彭澤就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彭澤還不死心,一個字一個字地尋找著破綻。
然而就連昨天李真真在商場碰到他,被他冷嘲熱諷了一番之後,回來依舊在秀從商場上買回的東西,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彭澤正在顧自糾結著,突然一個聊天窗口閃出來。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jú花:為什麽加我?
毛主席誇我渣:看到你的照片,挺喜歡你的。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jú花:我有男朋友了。
毛主席誇我渣:哪個?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jú花:你不是看了我的博客麽?我在上面貼了他的照片。
毛主席誇我渣:你貼了不只一個。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jú花:【發過來一張截圖】這個才是,其他的都是普通朋友。
毛主席誇我渣:你這麽騷,多一個男朋友不礙事吧?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jú花:不好意思,我不玩N。
毛主席誇我渣:你這個賤貨。
千萬個人采摘過的殘jú花:操!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直到彭澤被拉黑,他才確信李真真沒有把他認出來,而李真真所說的話也句句屬實,並非故意說給誰聽的。
其後的幾天,彭澤專門雇了一個人跟蹤李真真。在沒有可能與彭澤偶遇的情況下,李真真依舊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而且彭澤還會像以前那樣,有意無意地給李真真發一些曖昧不清的短信,李真真不是用調侃的語氣隨便回復一些無聊的話就是gān脆不回復。
彭澤心裡的鬱結越積越深,終於在某天中午達到了頂點。
這天中午他和朋友一起喝酒,喝得稍微有點兒高,腎上腺素跟著飆了起來。下半身一收不住,又不由自主地奔到了李真真那。
踹了好幾下門李真真才過來開。
彭澤微醉的瞳孔掃著李真真被緊身褲包裹得異常誘人的兩條大腿,尤其是上方那渾圓翹挺的屁股蛋兒,連一點兒內褲的壓痕都沒有,很明顯裡面穿的是丁字褲。
彭澤薅住李真真的衣領,一把拖拽到自個兒的身前,操著一貫的口吻戲謔道:你丫是不是等著我呢?
李真真狐狸眼灼視著彭澤,冷言道:松手。
少特麽給我來這套!彭澤直接親了上去。
結果,嘴還沒碰到李真真的臉,就被某人一股大力甩出門外,後背重重地砸到牆上。
彭澤看清那人的面孔,瘋了一樣的撲了上去,直接和那個男人撕扯起來。
與其說是撕扯,不如說是挨打,這男人身就是練家子,收拾彭澤就跟玩似的。
後來彭澤搬來了救兵,夏耀這個中國第一功夫警察來勢洶洶,結果沒打兩下就被此男人撂倒在地,臨走前還裝腔作勢地朝屋裡吼了一聲。
你丫等著!
其實眼裡一直在對李真真揮著小拳頭,加油!加油!加油!
143、謝謝嫂子
回去的路上,夏耀一邊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彭澤,一邊自我抨擊:為了一缸潤滑油你就出賣自個兒的朋友,你就不怕遭報應麽?
正想著,手機突然就響了。
夏耀,快來救我,啊
袁茹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伴隨著人群的嘈雜聲。
夏耀心裡咯噔一下,忙問袁茹在哪,袁茹匆忙報了一個地址過後,信號就中斷了。
怎麽了?彭澤在旁邊問。
夏耀焦灼的口吻說:彭子,你自個打車回去吧,我這有點兒急事!
說,根不給彭澤反應時間,直接一掌將彭澤推出車外。彭澤大喊自個兒身無分文,夏耀一邊拐彎一邊往車窗外拋了二百塊錢,汽車很快揚長而去。
彭澤撿起錢,一副倒霉樣兒地在馬路牙子上罵罵咧咧。
媽的人嫌狗不待見
夏耀趕到事發地的時候,兩撥人馬激戰正酣,一撥是六個壯漢,正推推搡搡的要把袁茹綁上車。另一撥只有袁茹的兩個保鏢,此時正迎著尖銳的利器與對方的人搏鬥著,半個身體都被血染紅了,還在死死扒著車門不讓對方將袁茹擄走。
很快,夏耀也加入了jiāo戰的隊伍中。
對方的六個壯漢身形魁梧,招數狠戾靈活,一攻一守間皆顯豐富的對打經驗,一看就是蓄謀已久、有備而來。
其實夏耀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十之八九,至於來者何人,他心裡明鏡似的。
那天他在路上偶遇豹子,又恰好看到袁茹被三四個男人拉扯著去酒吧,心裡就已經有了提防意識,所以叮囑這兩個保鏢一定得看緊了袁茹。只是夏耀沒想到,黑豹特衛處在風口làng尖上竟然還敢高調地為非作歹。
袁茹自個招事兒,不敢給袁縱打電話,只能找夏耀。
來三對六,在人數上就處於劣勢,對方還帶著家夥事兒來的,鋼管掄在肩膀上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沉悶鈍響。
袁茹被拽到車上,衣服都被扯爛了,披頭散發地玩命嚎叫。
夏耀用自己的鐵臂鋼拳凶悍地衝破三個壯漢組成的人牆,硬是衝上去抱住袁茹往車下拖。這些人對夏耀還是有顧忌的,不敢真打真踹,讓夏耀更加確認他們就是豹子的人。
結果這邊的一個保鏢後脖頸子被砸了一棒,撐不住悶頭倒地,原兩個人應付四個壯漢,勉qiáng能給夏耀逃脫之機。結果兩個變成一個,剩下那個馬上就扛不住了。
四個壯漢又對夏耀圍追堵截,薅住袁茹的衣服企圖將她從夏耀的懷中抽離。結果夏耀手臂纏抱得相當死,全解不開,他們隻好把兩個人一齊往車上拖拽。
夏耀一隻手死死扒著車門,一隻手拽著袁茹的胳膊,面孔扭曲地和三個壯漢的蠻勁兒僵持著。任拳頭往手指上砸,棍子往胳膊上掄,就是死都不撒手。
後來這幾個糙爺們兒大概是被bī急了,直接粗魯地關車門,一下又一下地狠夾夏耀伸在車內的手臂。
掩手的痛苦凡是經歷過的人都知道有多鑽心。
夏耀的手臂就這麽來來回回地被門夾,攥著袁茹胳膊的那隻手都紫了,手背青筋bào起,從溫熱變得冰冷僵硬。
看到夏耀每一次被門夾面部肌肉都會猙獰抽搐,手指從疼得被迫松開到纏縛得更緊,僅僅不到一秒鍾的間隔,袁茹繃不住嚎啕大哭,邊哭邊扯著嗓子嚎叫哀求。
你松手吧,你松手吧
這一刻,袁茹才發現,夏耀愛她比她愛夏耀深多了。
不遠處的商務房車裡,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正觀察著窗外的一切,原他就是來監視的,以為會借此bī出袁老槍,哪想竟然把偶像給引來了,而且還欣賞到了一番如此jīng彩的表演。
此情此景,讓豹子忍不住感慨。
人生得一夏耀足矣。
剛說,視線中的車猛然間啟動,夏耀的身體被甩出三米遠,豹子的眼珠子瞬間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