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李真真說:你今天心情怎麽這麽好啊?
夏耀摸摸下巴,將笑容收斂了一下。
有麽?
李真真點頭,就是一副慡大勁兒後的癲狂狀態。
夏耀那張臉嗖的冷了下來,給你丫點兒好臉,不知道姓什麽了吧?
李真真沒說話,目光四處遊離,魂不守舍。
開始夏耀以為李真真是在偷看袁縱,結果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不是,於是伸出手在李真真眼前晃了晃,又嚇得李真真一激靈。
你瞎學麽什麽呢?夏耀問。
李真真遲疑了好半天才開口,我聽說錢程今天來看你們啊,怎麽一直都沒看見他呢?
袁縱在一旁接道:他剛給我打過電話,說明天才來。
靠,白來了。李真真一不小心嘟噥出聲。
夏耀冷幽幽地問道:你是來看我的麽?
是!是!李真真忙點頭,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來呢。
什麽禮物?
李真真說:性用品啊,我自製的。
你快拉倒吧!夏耀臉色驟變,起急冒火,要沒你當初那一瓶藥,不至於出這一檔子一檔子事!去去去,麻利兒揣東西走人!
不是,你聽我說李真真忙不迭解釋道,我開了一家網店,專門賣這種性用品,全都是手工調製的,才一個月就四顆鑽了!
夏耀冷哼一聲,你是這塊料。
李真真又說:隻我想著用不了一年,我就可以成為百萬賣家了,不用等到畢業,我就是千萬賣家了
然後你就可以包養很多猛男輪番gān你了是吧?夏耀壞笑一聲。
你討厭不?李真真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等我到了那一天,彭澤再開著那輛加長悍馬來校門口堵我,我鳥都不鳥他一眼。
夏耀誠心鼓勵李真真,好好gān吧,孩子,你有這個潛力。
所以我今天過來,就是把我們店賣的最好的這個jú花護理液帶過來送你們一瓶。這個護理液不僅有清潔和殺菌作用,還可以消炎和消腫。而且可以深入到身體內部,毫無刺激性,洗之後特別舒服。
你留著自個兒用吧。夏耀塞回李真真手裡,你見過哪個大老爺們幾每天還專門洗個屁股啊?
冬天洗澡傷元氣,洗洗屁股又怎麽了?
夏耀說:我元氣足著呢。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人家有痔瘡的不是也要每天定時清洗麽?對了,這個護理液對痔瘡也管用。
夏耀yīn著臉,我沒那毛病!
李真真正要開口,旁邊的袁縱突然發話了。
放那吧。
夏耀剛想扭頭吼袁縱,突然又意識到什麽,緊繃的面部肌肉瞬間松懈下來,輕描淡寫地說:那就放這吧,留著給你袁叔用。
李真真坐了一會兒,又問袁縱:錢程真和你說明天過來啊?
袁縱還沒說話,夏耀就把李真真的頭轉了過來。
不是我說你什麽意思啊?你把我哥們兒置於何地了?
一提起彭澤,李真真立刻撇了撇嘴。
以前他對我不冷不熱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挺有魅力的。現在他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我怎麽就對他沒感覺了呢?
夏耀冷笑一聲,你丫就端著吧,吊著吧,早晚有你後悔那一天。湊到李真真耳邊小聲說,看見哥現在這個下場沒有?就是當初作的!
誰作了?李真真死不承認,我就是對他沒感覺了,就是嫌他煩,我巴不得他趕緊從我眼皮底下消失。
夏耀說:甭著急,快了。
李真真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前兩天他參加一個舞會,有個姑娘瞧上他了,他對那女的還挺有好感的,昨天還約在一起吃了個飯。
李真真的臉徹底綠了,差點兒把腦袋上那頂帽子給染上。
我走了。拎包直奔門口。
夏耀急忙在後面喊了一句,祝你生意興隆啊!說嘿嘿一笑,怪不得叫真真,真夠天真的,說啥都信正笑著,突然發現袁縱正在旁邊端著筆記看著什麽,臉色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猛的躥了過去。
宣大禹的這部電影夏耀早在住院前就看過了,雖然靈感源自一篇,但改編過後更影she他和宣大禹的竹馬情,幾乎和他們有點兒jiāo情的都能看出來。但也有為了票房刻意誇張的鏡頭,比如接吻、互擼一類的。
夏耀躥到袁縱chuáng上的時候,袁縱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因為影片采取插敘的方式,開頭就是在學校廁所激吻的片段。
袁縱略顯凝重的黑眸朝向夏耀,問:你的初吻給了宣大禹?
沒啊!怎麽可能?電影都是虛構的!
那給誰了?
一個老外。夏耀實話實說,黑人,二百多斤
袁縱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仿佛極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就這麽重口味?
夏耀猛的在袁縱胸口砸了一拳,你想哪去了?那是他qiáng迫我的!
那麽壯實的一個男人qiáng迫你,就隻親了你一口?
他打不過我啊!他想gān別的也gān不了啊!
他打不過你又是怎麽qiáng迫你的?
當時在擂台上啊!我躲避不及!
擂台上比這個?誰先親到誰,誰贏是麽?
夏耀越解釋越亂,最後gān脆真接撂狠話,袁縱你丫是不是個男人啊?哪百輩子的事了?你還跟我較真!我就是真親了宣大禹又怎麽了?小時候我倆還睡一個被窩呢,難道你都要拎出來說的說的麽?
袁縱沉著臉不說話,又把目光轉向電腦屏幕。
夏耀特別不滿袁縱這種態度,想冷著臉膀著他,結果發現袁縱還在繼續看,突然又慫了。接個吻都氣成這樣二,要是看到互擼的片段,不得鬧翻天啊?
這麽一想,夏耀又粘靠過去了,一手將筆記合上。
有什麽可看的?磨磨嘰嘰的,跟我聊聊天。
袁縱臉色依舊不好看,但語氣緩和一些了。
聊什麽?
夏耀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袁縱又把筆記打開了。
夏耀再次合上,伸出胳膊圈住袁縱的脖子,開始打柔情牌。
哎,真不想回家啊!就想一直在這住著。
袁縱扭臉看著他,問:為什麽?
夏耀說等咱病好回家了,就不能這樣想待在一起就待在一起,你也得工作,我也得工作。我媽肯定會看我看得更緊的,晚上下了班就得按時回家。
袁縱沉聲安慰道:沒事,你媽既然都不拒絕咱倆住在一個病房,肯定也不會硬攔著咱倆見面的。
可那樣見面機會也會少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