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了麽?夏耀又咬開一瓶啤酒。
小夥子說:應了啊!
夏耀納悶,他竟然應了?
你看看,這不是都開辦了麽小夥子指指整片場地,又指指不遠處的田嚴琦,調侃道,平時教官讓袁總多休息兩分鍾袁總都不肯,人家小田一句話,我們賺了一整天的假期,果然關系不一般啊!
夏耀手中的啤酒一口悶的架勢。
袁縱正朝他這邊走來。
來袁縱是不想參與這種鬧哄哄的場面,結果看到夏耀過來了,硬生生地被bī出了辦公室,生怕他的小騷媳婦兒又被人推搡著當眾炫舞。
結果,先被攔住的人反而是袁縱。
袁總,您給我們秀秀槍法吧?
平時上課不是天天給你們示范麽?還才什麽可秀的?
上課和現在不一樣,上課是以教為目的,現在是以秀為目的。而且袁總每次都只打那麽一兩槍,還沒看過癮就沒了。
一群人起哄,拽著袁縱不讓走。
袁縱隻好端槍,對準桂在樹杈上搖搖晃晃的靶子。
啪的一槍,正中靶心。
眾人齊聲驚呼。
又有人開始起哄,小田也來一個吧!
就是啊,和袁總比一下嘛,看看誰的槍法更準。
田嚴琦接過袁縱手裡的槍,在夏耀屏住呼吸的一瞬間,手彈從槍口飛出。不偏不倚打在靶子的正中央,也就是從袁縱的彈孔裡穿行而過。
哇
一陣煽情的音樂響起。
接著夜明的靶子開始變色,竟然亮起一個心形的圖案,正中央是兩顆手彈穿行而過的孔心,好一個一彈穿心。
眾人齊聲高呼,玩命起哄。
表白,表白,在一起,在一起
田嚴琦平時遭誰冷嘲熱諷都是面不改色,今兒難得臊了個大紅臉。
夏耀定定地看著他
媽的,我這是剛給別人講了一下午的狐狸jīng,結果後院起火了啊!
139、什麽叫天生一對!
那邊鬧哄,田嚴琦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走到夏耀身邊。
這幫孫子就喜歡整么蛾子,他們知道我們倆沒啥,才敢這麽鬧。那個靶子來是給曾利和劉曉璐兩個人預備的,結果這倆廢物一直沒打中,才讓我和袁總趕了個巧兒。
夏耀全然一副不介意的表情,手拍拍旁邊的草地。
坐這!
田嚴琦坐下之後,兩個人豪飲兩瓶。
夏耀跟他碰瓶子,大喇喇地說:你跟我解釋什麽啊?還怕我生你的氣啊?你也把我想的成沒骨乞了!要說客氣話也應該我來說,老是讓你背這麽大一個黑鍋,打不著狐狸還惹了一身騷,委屈你了。
田嚴琦慡快一笑,如果是袁總,招一身騷味兒也值了。你要知道,有的人連味兒都聞不著。
哈哈哈夏耀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指著田嚴琦的臉調仍道:你這是嫉妒我呢?還是嫉妒我呢?還是嫉妒我呢?
肯定是嫉妒你啊!田嚴琦直言不諱地承認,不信你讓袁總宣布你倆的關系,看看哪個人不嫉妒你?
夏耀眯著眼晴打量著田嚴琦,又說:可他們調侃你們兩個人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他們嫉妒你啊?
那是因為他心裡有數,知道袁總不可能喜歡我。
為什麽不可能喜歡你?
因為我不夠格。
田嚴琦說的是自謙的話,可夏耀卻看到了不卑不亢的眼。全不是自我貶低,而是一種極度理智和清醒的認知。而且這種認知後面不是不擇手段的搖尾乞憐,而是一種積極向上的拚搏鬥志。我現在不夠格,但我可以努力讓自己夠格!
有時候,酒jīng有麻痹作用,但也可以讓人感情上更加清醒。
起碼讓夏耀徹底確認一件事,田嚴琦愛慕著袁縱,不管這種愛慕和喜歡相隔著多遠的距離,田嚴琦始終在朝著這個方向挺進。
濃濃的危機感掃來,而且是一種充斥著滿滿的正能量,只有明爭而無暗鬥的危機。撒開所有小yīn謀,小手段,背後使絆子的低俗表演,就是一場純爺們兒之間的較量。
夏耀毫無憋屈的感覺,反而像打了jī血般gān勁十足。
手拍著田嚴琦的肩膀,挺實在的口吻,別這麽說,感情方面沒有夠格與不夠格,只有合適與不合適。
言外之意,老子會向你證明,什麽他媽的叫天生一對!
田嚴琦嘿嘿一笑,和夏耀碰瓶,怎麽說著說著還當真了?來,喝酒!
夏耀俊臉微醺,平躺在草地上,頭髮插著草根兒,胸口不規律起伏的模樣特別迷人。田嚴琦只是掃了一眼,就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更甭說每天對著他的袁縱了。
袁縱應付那邊的員工和朋友,走到夏耀身邊的時候,夏耀已經半醉半醒了。
你倆還沒少喝。袁縱對著一地的空酒瓶說。
田嚴琦說:我沒喝多少,幾乎都是他喝的,我過來跟他聊天的時候,他就gān掉四五瓶了。
袁縱眼變了變,沒說什麽,伸手就去拽夏耀。
走,跟我上去睡覺了。
夏耀想想兩聲,一動不動。
袁縱直接一股大力將夏耀掄拽到肩膀上,扛著他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半路,夏耀伸手在袁縱的後背上拍了拍,說:別這麽扛著我,我胃裡那點兒東西都快控出來了。
於是,袁縱將扛著的姿勢變為打橫抱著。
夏耀手勾著袁縱的脖子,樂悠悠地說:我是屈原,你是大‘縱’子,我特麽吃了你!!
袁縱啞然失笑,手臂一抬,將夏耀的腦袋撈到眼皮底下,俯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噴頭灑下的溫熱水流將夏耀胸口、脖頸和臉頰熏得紅撲撲的,體內的酒jīng開始從毛孔向外揮發。醉意攻破了夏耀整個腦系統,潰散了他所有的克制力。
夏耀獠牙外伸,又奔著袁縱的身上啃噬而去。
袁縱深深地萌著夏耀這個一喝醉就咬人的小惡習,耳朵被咬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袁縱都臆想著夏耀喝醉後叼著鳥shòu細細碾磨的滋味。
夏耀仿佛就是為了讓他醉生夢死而出現的,只要袁縱敢想,夏耀就敢將它轉化為現實。
一個突然而來的妖冶笑容,讓袁縱在夏耀頭上搓洗的手戛然而止。
夏耀的牙齒順著袁縱的喉結開始啃咬,往下是結實的胸肌中間那道性感又深途的胸溝,然後是八塊腹肌拚合成豐字中間的那一豎,再下面是被水打濕後更顯黑亮光澤的毛發,最後是那早已昂揚而起的巨物。
袁縱熱切地渴盼著,手已經插入夏耀濕漉漉的發間準備蓐起,夏耀卻突然打住了。
我想起來了,今天小騷兒給了我一瓶潤滑油。說著,在袁縱急躁的經搏動下,不緊不慢地將潤滑油的小瓶從掛著的衣兜裡取出。倒在手上一些,塗抹到袁縱的巨物上。
滋潤的感覺加上夏耀掌心的搓撫,袁縱的瞳孔瞬間就紅了。
夏耀塗之後,湊上前去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頓時從內心深處的排斥變成了心生好感,忍不住多聞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