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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不可擋》第220節
這些話對於剛與夏任重吵架的夏母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勸誘,全無法抗拒,加之兩個老姐們兒的煽風點火,旅行的事說話就有了眉目。

 不過夏母依舊不放心夏耀,我得帶我兒子一塊去!

 哎喲,我的老姐們兒啊!你還帶兒子gān嘛?咱這一趟就是為了瀟灑快活,你帶那麽一個大累贅,不是存心給我們姐倆添堵麽?

 就是,他都多大了,還用得著你天天看著?

 夏母想想也對,人家都單身一人,自己帶個小夥子確實不方面。這麽一想,便放寬心,興衝衝地回臥室收拾東西去了。

 夏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以為進門就會迎來一頓罵,結果迎接他的卻是兩張全陌生的笑臉。

 過年過節的,家裡來一些不知名的七大姑八大姨很正常,夏耀也沒在意,

 熱絡地打聲招呼就走了進去。心裡暗暗才松了一口氣,既然有客人在,夏母就應該收斂很多。

 結果,情況比他預想多的還要樂觀。

 夏母jīng抖擻地在他面前,笑著說:兒子,媽要去旅遊了。

 旅遊?去哪旅遊?

 文慧阿姨說:暢遊美國各大洲。

 等等,我爸呢?您跟我爸商量了麽?

 夏母滿不在意地說:你爸已經走了!

 走了?什麽時候的事?

 貌似是兩個鍾頭前吧夏母說又把臉轉向劉庭,我穿這身衣服怎麽樣?花不花?

 一點兒都不花,我還覺得不夠豔呢。

 夏耀全被三個老女人晾在一旁,鹹覺已經和這裡的世界脫節了。

 怎麽回事??昨天晚上還和夏任重吵得不可開jiāo,今天早上那老頭又撒丫子顛兒了,照理說額娘應該大發雷霆啊!怎麽還美滋滋地說要去旅遊呢?

 兒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文慧阿姨,這是你劉庭阿姨,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大學室友,十多年沒見面啦!

 夏耀又一次禮貌地和兩個阿姨打招呼,心裡暗想怪不得,夏母每次和他提起三姐們當年的感情,那都是好得天上有地下無。這情比金堅的三朵姐妹花再度聚首,所有煩心事都得靠邊啊!

 你們是組團去旅遊麽?夏耀不放心地打探了一下。

 劉庭說:不是,我們是包專機過去,自帶翻譯、導遊、助理、廚子、醫生

 好家夥!這排場也太拉風了!敢這麽大出血,隻為搏額娘一笑的人,夏耀不想便知。只不過為了烘托效果,他還得繼續裝糊塗。

 這麽厲害啊?要不把我也捎上吧?

 文慧阿姨可愛地哼了一聲,我們這個活動是專門服務女生的,不帶男人玩,你還是乖乖地在呆家裡吧!

 夏耀撇了撇嘴,你們走吧,你們前腳到那,我後腳就跟上。

 第二天上午,專機抵達美國,同一天下午,夏耀所乘的航班也在美國降落了。

 夏耀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醫院。

 袁縱來是和夏耀約定好的明天,結果夏耀提前一天趕過來,也沒和袁縱打招呼。袁縱還在病chuáng上閑散散地靡坐著,沒有絲毫心裡準備,夏耀這個大驚喜就從病房門口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了。

 衰縱心頭一震,夏耀就撲了個滿懷。

 前一分鍾還在走廊裡大步凜然、器宇軒昂的夏警官,現在就像個大王八殼一樣扣在袁縱身上,一扯二拽三磨蹭,滿腹怨氣。

 你把公司要回來

 袁縱多日未見夏耀,邊用手貪戀地掐擰著夏耀的屏股,邊柔聲呵斥道,都給人家了,再要回來寒不寒磣?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想給!

 袁縱凝黑的眼珠瞪著夏耀,那你說怎麽辦?

 你資助他開個公司,或者成立一個下屬分公司讓他接管不就行了?

 袁縱說:同在一個公司,或者同在一個行業,就免不了要打jiāo道。

 打jiāo道又怎麽了?你gān嘛斷那麽gān淨啊?

 袁縱不說話,直直地盯著夏耀看。

 夏耀也說不出話來了,腦袋一耷拉,砸回了袁縱的胸口。

 206真的非常可愛

 那以後咱指望什麽?

 袁縱說:咱不是還有一塊墓地麽?

 要那麽大一塊地gān嘛用?把你剁碎了埋也用不了那麽多坑吧?

 袁縱,

 夏耀知道袁縱不是發展殉葬業,畢竟豹子的商業版圖已經規劃好,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它遭人踐踏。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拿出一筆巨額資金,買下這塊地,然後由著袁縱揣著豐厚的資另起爐灶。

 你回去之後到底有什麽打算啊?夏耀一臉堪憂。

 袁縱頒開夏耀的臀瓣道:開個鴨店,讓你做頭牌怎麽樣?

 夏耀伸手捏住袁縱的下巴,幽幽地看著他。

 你舍得把我賣了麽?

 袁縱含著夏耀的手指說:不賣你,就讓你在那學學技術,練練活兒,以後把我伺候得更慡一點兒。

 夏耀齜牙,我技術不夠好麽?

 論技術只能說一般,好評也是靠著你的顏撐起來的,以後多看看片,瞧瞧人家是怎麽做的。姑且不說花樣,就談積極性,人家一個眼就趴chuáng上撅好了,你什麽時候能那麽聽話?

 夏耀飽受打擊,當即一蹶不振。

 袁縱以為說了夏耀會一拳頭揍上來,生龍活虎一頓鬧騰,結果夏耀伏在他的胸口一聲不吭,面色晦暗,目光冷淡,蔫不唧唧。

 袁縱不怕夏耀炸毛,就怕夏耀這樣,心被狠狠揉了一把,頓時慫了。

 得了,得了,我跟你鬧著玩呢

 袁縱一邊哄著一邊將手插在夏耀腋下,把他整個身體提到與自己齊平,親他的嘴,咬他的耳朵,舔他的癢處。

 我就是逗逗你,不是嫌棄你你每次都把我伺候得特慡,我能挑你的不是?誰有你口活兒耍得那麽花俏?嘬得那麽帶勁?誰能長出你那麽個騷屁股,每次都把老子夾得受不了,裡面又緊又熱的

 終於換來夏耀一聲粗口。滾蛋

 袁縱這才停口,笑著將發飆的夏大少箍進懷裡,好一陣順毛。

 後來夏耀心情平緩了一些,繼續刨根問底兒。

 說正經的,你到底有什麽打算?

 袁縱沉默了半晌,淡淡回道:再說吧。

 第二天下午,醫生為袁縱的腳趾進行了手術。因為手術難度大,對jīng細化要求程度非常高,所以手術耗時相當長。從下午兩點被推進手術室,一直到凌晨三點多還沒出來。

 夏耀一個人在手術室外靜候,十幾個小時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不知道什麽叫餓,什麽叫渴,什麽叫累。醫護人員好心勸慰幾次,夏耀都寸步不離。

 雖然知道袁縱做的是腳趾手術,無關生命安全,失敗也不過是殘損,可就是有無數種概論極低的醫療事故衝撞著腦經。讓夏耀的jīng始終處於高度亢奮的狀態,三更半夜不知疲倦地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望著手術室的指示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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