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袁縱破天荒地朝夏耀黑臉,你自個兒耍渾多少天你心裡沒數麽?
夏耀嘴硬,我怎麽耍渾了?我老老實實上班工作,每天按時回家,我耍什麽渾了?
袁縱也不繞彎子,直接和夏耀挑明了說。
你躲我gān什麽?
夏耀不承認,誰躲你了?我不找你就是躲著你麽?以前我找你也是因為你們公司暖和,我就是去那蹭蹭暖,蹭蹭飯而已。現在到處都供暖了,我受傷又得忌口,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我還去找你gān嘛?
袁縱虎目怒瞪著夏耀,你就這麽點兒出息?
夏耀梗著脖子,我就這麽點兒出息!
找借口也找個有點兒技術含量的成麽?
什麽有技術含量?夏耀被人戳中心坎,瞬間爆發,我特麽膈應你,不待見你!這個有沒有技術含量?
袁縱不說話了,視線如刀鋒一般冷厲。
夏耀使勁去掰袁縱箍著自個兒的手臂,怒吼:你特麽松手!
袁縱感覺夏耀的小爪子特別涼,不是長時間bào露在冷空氣下的冰涼,而是一種自內而外散發的寒氣。
夏耀見袁縱還不松手,gān脆用受傷的那條手臂跟他掰哧,bī迫袁縱就范。
袁縱最終還是松開了。
夏耀又找了一處沒人的角落,接連抽了四五根煙,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回到病房,夏耀待了幾分鍾,就朝張田說:田兒,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你好好養病。
這麽快就走?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
夏耀大步走回車上,剛要一屁股坐下去,突然發現座椅上多了一盒藥。
誒,趙師傅,這是您買的藥麽?
沒啊!我一直待在車上沒下去,什麽藥啊?
夏耀低頭看了眼藥盒,色一滯,竟然是補腎的藥!再看一眼大敞的車窗,瞬間明白了什麽,心裡暗罵了聲我操,然後臊了個大紅臉。
☆、65開窗,讓我進去!
周日晚上,袁縱約見了一個老戰友。
這個老戰友和袁縱同歲,比他晚兩年退伍,可人家的孩子都四歲了。兩個人當初都是部隊裡的尖子兵,短短五年,jīng面貌就有了很大的差距。袁縱這幾年一直堅持訓練,又從事保鏢行業,傲然鐵骨,英姿不減當年。相反,早就成家立業的老戰友,近些年有些發福了,已經回歸了三十歲男人應有的狀態。
戰友見面,分外感慨。
老戰友說:采訪你的那幾期節目,我一期不落都看了。說實話,真挺佩服你的,我沒有這份魄力。我退伍之後就回老家了,在鐵路部門工作,兩個禮拜才能回一趟家。
袁縱和老戰友碰杯,一大口白酒,火辣辣的燒心。
對了,你現在還單著麽?老戰友問。
袁縱點頭。
老戰友有些不可思議,你在部隊那會兒,暗戀你的女兵都能組成一個連了。那會兒訓練任務重,沒心思考慮那些還說得過去。可你現在功成名就,身邊美女如雲,你就沒有一個看上的麽?
有。袁縱說,但是他不樂意。
就你現在這身價,這外貌條件,還能有人不樂意跟你?
關鍵是他身價比我還高,外貌條件比我還好袁縱又悶了一大口酒。
老戰友好奇,她是不是你們公司的啊?
勉qiáng算個學員。
我就說麽!老戰友目光爍爍,上次我看一段你們公司女保鏢特訓的視頻,那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對了,你看上的那位人怎麽樣啊?
說起夏耀,袁縱冷硬的眸子裡總算露出些許柔光。
他吧學什麽東西一點就透,比其他學員反應都快。平時在單位也是人人都誇,刑偵破案的一把手。乍一看這人特別jīng,實際上沒什麽心眼兒,挺傻實在的那麽一個孩子。
老戰友一臉羨慕的表情,你沒聽過那句話麽?有智商沒情商才是真絕色。
絕色倒是真絕色袁縱磨了磨後槽牙,就是特麽的不讓人省心啊!
說,端起酒杯一口gān。
從酒店出來,袁縱把老戰友送上車,叮囑司機把人安全送回去。然後沒再等司機回來接,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後,袁縱雙腿劈開,橫跨了大半個後車座,面孔冷峻,瞳仁赤紅,口中嗆帶的酒氣灼灼bī人。
司機整個後背的肌肉群集體僵死,有種不把車開出花兒來就會被一槍崩死的感覺。
沉默了良久,袁縱才沉沉開口。
去王府井。
夏耀和袁縱鬧別扭的這程子,他的小鷯哥也是各種折騰。
最開始幾天還挺消停,一旦到了它和大鷯哥約定俗成的見面日,它就開始鬧妖了。最初是大半夜模仿汽車刹車響,讓夏耀錯以為是袁縱半夜殺過來了,好一頓失眠。後來又開始轉磨磨,嚷嚷著吃東西,等夏耀拌好了喂它,它又不理不睬的,繼續嚷嚷著吃東西
就像今兒下午,夏耀下班回到家,看到鷯哥倒在籠子裡翻白眼了,嚇得夏耀趕緊把鳥籠門打開。結果手剛一碰到小鷯哥,它翻騰兩下又起來了,還在夏耀手背上咬了一口。
操!我特麽宰了你算了!夏耀恨恨的。
晚上,夏耀鑽進被窩,進行臨睡前的必要程序——自我教育。
今兒晚上就算了吧,你這吃了補腎藥剛jīng幾天,別再瞎折騰了。轉移轉移注意力,想想王治水到底藏在哪?那天他被宣大禹背回去,是真無辜還是故意的?不過從視頻資料上來看,袁縱jiāo替手的時候王治水確實毫無防備。話說袁縱的手勁可真大,不僅拽人托物的力氣大,瞎摸亂搞的時候也比別人粗魯
Shit!
夏耀自我唾棄一聲,又把手伸到了內褲裡。
玩得正投入,突然窗口傳來一聲:不許動!
雖然聽出來是小鷯哥的聲音,但職業敏感性還是讓夏耀手指一僵,隨即朝窗口吼了一聲:消停點兒,瞎怎呼什麽?
沒一會兒,一陣尖銳的刹車響從窗外傳來,夏耀以為又是小鷯哥在惡作劇,也就沒在意。結果手指剛活動起來,就聽到叩擊窗戶的聲響,盡管聲音不大,還是震得夏耀頭皮發麻。
我操,不會這個時候來了吧?
砰—砰—砰!三下極有節奏感的叩擊聲。
夏耀披了一個毯子,慢悠悠晃dàng到窗口,拉開窗簾,看到外面的那張臉,心臟頓時一陣劇烈地收縮。
開窗,讓我進去!袁縱目光懾人。
夏耀哪敢開窗啊?開窗就麻煩了!
你瘋了麽?夏耀說。
袁縱的手死死卡在窗戶玻璃的夾縫處,一字一頓地說:如果讓我硬闖,後果自負。
想到隔壁屋睡覺的夏母,想到袁縱進來後可能發生的種種夏耀僵持了片刻,還是把手伸向窗鎖。
66矛盾解決進行時。
一股冷風灌入,緊接著一個熾熱的胸膛撞擊上來,夏耀踉蹌數步終被絆倒在大chuáng上。濃重的酒氣炙烤著他的臉,夏耀從脖子到胸口這一片都是火燒火燎的。他望著剛才被他翻來覆去想起,現在近在咫尺的州硬面頰,嗓子不由自主地緊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