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縱依舊不回答,含著血腥味的薄唇再次封住夏耀的嘴,混合著兩種味道的津液在口腔中翻天覆地的攪動。夏耀起初還執意反抗,後來在無言的jiāo流中掙扎的力氣越抽越gān,滿心的怨恨化為濃濃的委屈。
一股鹹澀的味道混入口中,袁縱胸口猛的一震。
夏耀突然有些哽咽,我承認我喜歡你,我承認咱倆在一起了,我承認我害怕你被別人勾搭走。所以我今天低聲下氣地懇求你,求你別離開我,這種態度你滿意了吧?
這些話夏耀幾乎是一邊抽自個的臉一邊說出來的,到最後繃不住嗆出一聲哭,情緒全控制不住了。怕袁縱看到他哭起來那láng狽又沒出息的樣兒,夏耀用手臂緊緊圈住袁縱的脖子,頭悶在他的頸窩裡失聲痛哭。
你不是說不bī我麽?夏耀死死揪扯袁縱的頭髮。
半年前的那句保證就像嗆在袁縱心頭的一口血,噴出來就要了命。
夏耀泣不成聲,你不是說不用下任何定義麽
袁縱所有深埋在心裡的苦衷和憋屈都被夏耀的眼淚和控訴踐踏得一毛不值,他的大手疼惜地抄起夏耀的後腦杓,半推半就下樓抱著他坐起,放在腿上柔聲勸哄。手掌在夏耀傷痕未愈的眼角擦撫著,每一滴眼淚都像往他心口割了一刀。
這種滋味,比夏耀大雪地裡躥到自己身上和被打後出溜到車座底下的那一刻更今袁縱難以招架。
聽話,別哭了,你那倆眼來就不一樣大,再哭就更沒法看了。
夏耀嗷的嚎哭一聲,對著袁縱的胸口施以老拳,而後繼續趴在袁縱的頸窩處,簡單地咧咧了兩聲,算是給這頓發泄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很快又滿血復活了。
你丫那天晚上真沒跟他gān什麽?我怎這麽不信呢?!
袁縱無奈,我要真想跟他gān點兒什麽,還用得著讓他翻牆出去麽?
夏耀想想也對,他每次和袁縱gān那事,都直接在那過夜了。這麽一想心裡豁亮了,手臂勾住袁縱的脖子,將其拽倒在chuáng上,一條腿橫亙過袁縱的腰身,凝注視著他。
袁縱捏著夏耀的臉,沉聲問道:這次真確定關系了?
夏耀點點頭。
那你這JJ怎麽辦?你割還是我割?袁縱說著就去扒夏耀的褲子。
夏耀急忙閃躲,腆著臉樂,別鬧,別鬧麽
袁縱把夏耀的大蘿卜拎出來,放在手裡掂量著,而後用兩根對頂的手指在上面重重地彈了一下。
夏耀吃痛,急忙用手護住寶貝。
你gān嘛?
袁縱獰笑一聲,總得有點兒懲罰措施,舍不得害那就彈兩下吧。
夏耀的兩條腿被qiáng行掰開,被迫參與兒時的小遊戲——彈小jī兒。又疼又癢的,終於求著袁縱放了他,然後便喘著粗氣緊緊貼在袁縱身上。
把事辦了吧。
袁縱微斂雙目,辦什麽事?
夏耀突然下chuáng,翻箱倒櫃找了找,總算學麽到一瓶潤滑油。
夏小妖霸氣的時候是真霸氣,平時做足了前戲都推推搡搡的。今兒嘛條件不講,直接自個兒抹上,一句廢話不說,拎起袁縱的那根就坐了上去。
然後臉就紫了,但不吭聲,疼也不吭聲。
袁縱一刹那間慡的都不知道自個兒姓什麽了,腦子裡就一句髒話,太特麽緊了!拳頭攥得哢哢作響,真是硬拚著命在心疼著夏耀。
夏耀股骨骨折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醫生叮囑三個月內不要做劇烈的運動,只差一個月就能徹底長好了。袁縱就想,真要這麽gān了,妖兒那兩根大骨頭還能合上麽?
夏耀又忍著疼往下坐了一寸,肌肉撕裂聲清晰地傳到袁縱耳邊。
袁縱趕緊拔了出來,看到出血了,當即跟夏耀黑臉。
你是不是犯二?
夏耀把臉悶在chuáng單裡吸著氣,有點丟面兒。
袁縱給夏耀上藥的時候,看到他屁股蛋兒還有一些紅腫,問:屁股打得疼不疼?
廢話!夏耀沒好氣。
袁縱說:下回再跟我強著,我還抽你。
夏耀突然撅起嘴。
袁縱的心瞬間軟成水,大手在夏耀後腦杓上順了一把。
得了,得了,不抽了。
睡覺前,夏耀禁不住感慨道:咱倆分開的這段時間,我後背癢都不知道該找誰撓。
袁縱把手伸進夏耀的睡衣裡,以最合他心意的力度和節奏抓撓著。
夏耀很快就睡著了,這麽多天來的第一個踏實覺。
第二天,夏耀來到袁縱公司,學員們已經下課了,只有田嚴琦一個人還在訓練室踢踢打打。看到夏耀來,田嚴琦也沒絲毫不自在,直接熱情地打招呼。
夏警官!來了!
田嚴琦再怎麽掩飾,也瞞不過夏耀昨天認出他的事實。
那個昨天晚上夏耀欲言又止。
田嚴琦倒顯得比他還坦dàng,笑得有那麽一點點壞,但是全無惡意。
我都看見了。
夏耀,呃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給你亂說的。!
田嚴琦這麽一說,夏耀反倒對白己當初的小心眼和猜疑感到不自在了,手在田嚴琦肩膀上一拍,倆人相視一笑,矛盾瞬間化解。
122你別bī我上重口味的!
除了那晚袁縱的一拳導致的軟組織挫傷外,王治水那拖拖拉拉一直不肯好的腦門兒也終於提上日程。宣大禹看出來了,只要往這孫子手裡塞錢,他丫絕對不會掏出來用。與其讓那些錢打水漂,還不如直接帶他過來冶療,趁早了了這個心病。
即便這樣,每次宣大禹接王治水去醫院,王治水還唧唧歪歪不樂意去,好像跟醫院有仇似的。
周五下午,宣大禹照倒去接王治水,結果王治水的位置一會兒一個變,氣得宣大禹不停地在手機裡罵人。以為王治水是不樂意去醫院,故意用這招逃避,結果宣大禹追上才發現,王治水正開著摩的送快件呢!
您好,請問你是劉思宇麽?麻煩下樓取一下快遞。
王治水手機剛一撂,就掃到宣大禹那張yīn黑的臉。
哎呦您還真追上了?
宣大禹怒不可遏,瞎他媽跑什麽?醫生不是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麽?
我是在休息啊!王治水眨眨眼,那開摩的不就跟兜風一樣麽?打電話不就跟聊天一樣麽?又不用費什麽勁!
說著,那位叫劉思宇的先生就過來取件了,王治水讓他在包裹上簽好字,然後撕下單子,再把包裹遞給他。
劉思宇走後,宣大禹氣洶洶地拽著王治水往車上拖。
麻利兒跟我去醫院。
王治水使勁掙扎,我這還有幾個件沒送呢!
送什麽送?宣大禹不耐煩,我沒那麽多工夫陪你耗,一會兒還有正事,快點兒,別耽誤我時間。
王治水依舊嬉皮笑臉,一雷不急不惱的表情。
要不你把冶病的錢給我,我自個兒去看,就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