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空落落的,從沒覺得假期竟也如此難熬。
94賢內助。
不出夏耀所料,宣傳節目在假期檔一經播出,就引起了熱烈的反響。
這幾天公司的谘詢熱線都快被打爆了,門口經常圍堵著記者和參觀的遊客。那些已經放假的教官和工作人員不得不輪流回來值班,以維持基的秩序和保障公司的安全。
所謂樹大招風,在一個行業內過分高調必然會引起同行的嫉妒。隨著關注的增多,一些不利於公司發展的虛假信息開始在網上被爆出,幸好把控得當,沒有造成惡劣的影響。但是潛在的危險因素還很多,導致夏耀這今年都沒有過踏實。
袁縱一走,夏耀就成了公司的常客,比袁縱在的時候去的還勤,基每件事都要插手管一管。大到媒體公關,小到辦公室的花草保養,操心的程度和平時來這蹭暖蹭飯的作風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夏耀還下了一道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向袁縱匯報情況,必須要經過他的審批。
在這個公司,夏耀的資歷最淺,但是管理層的人都很聽他的。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咱這就是一個家,凡事家長說了算,誰讓您是袁總的小舅子呢!
小舅子就小舅子吧,只要你們聽我的,把我當袁縱的兒子我都認了!
大年初三這一天,夏耀體諒大家夥忙了一個chūn節,特意請他們去溫泉度假村休閑娛樂兩天。自己一個人提著兩隻嘰嘰喳喳的兒子,在偌大的公司裡面遛彎兒,好不悠閑。
剛把擋路的一根樹杈撅下來,夏耀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到宣大禹的名字,夏耀心中有種深深的疲勞感。自打那天從王治水家回來後,宣大禹就像魔怔了一樣,沒事就給夏耀打電話,一天少則三四個,多則三十四個。,我說,你是不是不找王治水算帳,你的人生就沒有追求了?你就jīng空虛了?
還真有點兒。宣大禹笑,你現在gān嘛呢?
夏耀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子一邊說:在保鏢公司呢。
你又去那了?宣大禹不解,你怎麽一天到晚往那跑啊?你是不是入股了?
夏耀說:沒有,因為今天工作人員有事出去了,讓我幫忙看一會。
憑什麽幫忙啊?
夏耀詐唬一聲,哎呦我操!王治水怎麽跑你們家玻璃上去了?
宣大禹的頭條件反she地轉向窗外。
夏耀哈哈一笑,把手機掛斷了。
等手機再響,夏耀就不接了,直接把手機揣進衣兜,聽著小鷯哥跟著鈴聲咿咿呀呀地哼唱。後來手機一直不停的響,而且是剛停下又響起,剛停下又哦起,銜接的特別緊湊。
夏耀心裡暗罵:宣大禹你丫是有多無聊?!
結果把手機拿起來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都不是宣大禹的號碼,而是那些出去度假的工作人員打來的。
夏耀心裡一緊,恰好又一個電話過來,趕忙接了。
喂,夏耀麽?你快過來,出事了!
夏耀趕到那個度假酒店的時候,現場已經亂作一團。三四十個人撕扯在一起,其中有保鏢公司的大部分成員,正在和一群來路不明的小夥子互毆。外面還混著一批酒店的保安,正在幫忙勸架。
怎麽回事?夏耀拽著施天彪問。
施天彪赤紅著眼珠子說:我們在這泡溫泉泡得好好的,突然就闖進一批人找茬兒挑事。來我們顧及著公司形象,想說幾句客套話就把這些人打發了,結果丫蹬鼻子上臉,不僅罵人還動手,都特麽是腿腳利索的老爺們兒,誰受得了這份氣啊?
夏耀冷眼注視著對方那夥人,問:這些人你認識麽?
就認識一個。施天彪說。
哪個?
施天彪給夏耀指了人群中一個特別不起眼的男人,說:他叫王川,是黑豹特衛公司的保鏢,代號黑子。
黑豹特衛公司也是一家安全顧問公司,也就是保鏢公司,一真以來都是袁縱公司qiáng有力的競爭對手。這個公司起步早,綜合實力很qiáng,前些年一直是這個行業的翹楚。但近兩年頻頻被袁縱的公司搶了風頭,心中積怨已久,想必這一戰已經醞釀很久了。
其實施天彪什麽都明白,現在公司正在風口làng尖上,若真的jiāo手,無論輸贏,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公司。
但是沒辦法,正如他所說,靠身手吃飯的人誰咽的下這口氣?
正想著,突然一個酒瓶子在夏耀腳邊炸開。
施天彪怒吼一聲:我操你媽!直接衝過去一頓狂揍。
夏耀發現,對方這夥人中沒幾個懂搏擊,全特麽是皂鄙的野路子。也就是說這裡的職業保鏢沒幾個,好多都是雇來充人數的。很明顯自己這一方的攻勢要比他們猛多了,他們頻頻挑釁,多半都是在被打。
記看來了!
不知道哪個保安喊了一句,夏耀心裡咯噔一下,扭頭朝門口看過去。確實有三四個記者在門口遠程拍攝,而且貌似已經了很久,頗有要撤的趨勢。
袁縱公司的這批人慌了,明擺著麽,這是媒體和同行相互勾結策劃的一場意外,就是想用這種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敗壞公司的名聲。
局勢陷入一種僵持狀態,夏耀這夥人已經有所顧慮不敢輕易下手了,對方還在謾罵挑釁,小動作不斷。
怎麽辦?施天彪問夏耀,要不要給袁總打個電話?
不用!夏耀極其淡定,繼續打。
施天彪懵了,還打?剛才那些記者拍的,就好像咱們欺人太甚似的,他們真要那麽播報出來,咱們就
夏耀在三十幾個人面前,用從未有過的霸氣口吻大喝一聲。
使勁打!有事我罩著!
此命令一下,所有容忍的底線都在那一刻崩塌,拳腳聲和械鬥聲此起彼伏,血腥味從大門?鑽出去,深深地刺激了那些對,‘證據嗷嗷待哺的記者朋友。來已經要撤家夥走人了,一看袁縱公司成員如此,‘配合,重新扛起器封一頓拍攝。
夏耀斂著一身的狂bào氣焰,直奔著黑子而去,一拳掃在他的門面上,gān掉兩顆槽牙。颶風般凌厲的長腿在黑子胸?橫掃瞪踹,連踢了十幾米遠,直奔著鏡頭而去。好像存心哄黑子高興一樣,在鏡頭前全方位地展現了袁縱公司學員的殘bào性。
直到黑子被打得倒地不起,臉貼在地上擰眉狠笑,夏耀才收手。
場面終於得到控制,記者們正欲撤退,突然一輛車橫在他們面前。
車窗被搖開,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找個地方喝點兒。
記者們一看是宣傳部門的人,又打過幾次jiāo道,絲毫不敢怠慢,直接跟著車去了一家酒店。
夏耀半個鍾頭後才趕過去。
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夏公子。
這幾個記者看到夏耀,全是一副驚愣的表情,瞬間什麽都明白了。他們這是惹到了有背景的人,權力機關變相施壓,看來這條新聞是報不了了。
不料,夏耀卻笑著朝他們說:我是專程來謝謝你們的。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隱隱有種脊背發涼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