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剛才還在袁縱脖頸間飛揚跋扈的手,這會兒突然就軟榻下來,懶懶地垂在袁縱的衣領前。腦袋也耷拉在袁縱的後脖梗上,整個人如癩瓜一樣地粘靠在袁縱的後背上。
前兩天我去醫院複查了,醫生說我這兩根大骨頭長歪了,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袁縱幽幽地回一句,她沒說你心眼兒也長歪了麽?
操!
夏耀立刻撒回搭在袁縱肩上的手,在袁縱結實的臀部耍了一組連環拳。
那一拳能把小癟三兒gān暈的力道,對袁縱就像按摩一樣。袁縱依舊穩立在案板前,鐺鐺鐺切著菜。
夏耀掃到袁縱手裡的刀,突然覺得有點兒眼熟,刀柄和刻紋都一樣,就是刀身看著削薄了很多。夏耀記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去超市選刀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種樣式。
你這刀是冒牌貨吧?忍不住問。
袁縱說:這就是你送我的那把。
夏耀語塞,我送你的那把?我不是擱家了麽?好吧自打他跟袁縱和好,就沒再關注這個東西,不知道袁縱什麽時候拿回來的。
可是那把刀不是壞了麽?
你不會又新配了一個刀身吧?夏耀為袁縱的用心偷偷感動著。
沒想到,讓他感動的還在後面。
刀身也沒換,重新打磨了一下,現在拿在手上輕巧多了。袁縱說。
夏耀不敢置信地拿過來看了一眼,果然刀身上才明顯打磨的痕跡,沒有新刀那麽光滑鋥亮。之前自己看到的破損的刀刃已經被磨下去了,整把刀短了一截,新刀刃鋒利如初。
夏耀心臟抖震,這得下多大工夫啊?他想都不敢想。
然後話也不說了,就那麽從後面抱著袁縱,下巴費勁地戳在他的肩膀上,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做飯。
袁縱笑話他,我不就抱了人家一下麽?瞧把你酸的。
夏耀哼了一聲,沒說話。
袁縱怕油煙子嗆到他,就說:去,到你屋看看。
我屋?夏耀挺詫異。
袁縱說: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耀進去的時候還在想,頂多是袁縱騰出一個房間留給自己來住,就成了名義上的他的房間。結果等他推門進去,才發現這真的就是他的房間。
裝修是他喜歡的風格,家具是他喜歡的樣式,大chuáng是他喜歡的和軟度,chuáng上用品是他喜歡的布料
打開衣櫃,裡面掛著他喜歡的衣服;走進衛生間,擱物架上的日用品全是他喜歡的牌子,整整齊齊地擺在那。
全不是夏耀曾想過的同居,一切都需要磨合和適應。這裡全就是一個由著他撒野耍渾的家,每一個角落都打著他的烙印。
夏耀坐在chuáng上,幽幽她歎了一口氣。
這是bī我用那幾箱潤滑油的節奏啊!
袁茹提前被袁縱支開了,晚上住在閨蜜家。
於是家裡就成了兩個爺們兒隨便折騰的地方。
袁縱仰靠在夏耀房間的那張大chuáng上,夏耀就從一面牆躥到另一面牆。中間經過這張chuáng,腦袋直接頂在袁縱的褲襠上,雙手騰空翻過去,然後再從另一面牆助跑繼續翻。
每一次腳掌落她,都會換來大鷯哥的一聲好!。
這聲好聽著就像老北京唱大戲時底下觀眾的喝彩聲,字正腔圓又滑稽。
相比之下,小鷯哥就是甕聲甕氣的呱唧呱唧,偶爾還會莫名穿插一段嘎嘎嘎的笑聲。
夏耀這麽來回折騰,其實就是為了逗鳥。
袁縱目光爍爍地掃視著他,嘲弄的口吻說:我怎麽覺得您這骨頭不像長歪了的?
夏耀先是一頓,而後嘿嘿笑了兩聲。
你對我負責,我也得對你負責。
袁縱全不理解熊孩子的邏輯,於是當夏耀的腦袋再在他褲襠上著陸時,一把將他抄了下來,使勁擰在懷裡。
你跟我說說,您這是怎麽個負責法?
夏耀喘著粗氣說:鍛煉體啊!我把身體鍛煉好了,也是為你造福啊!你看你都把潤滑油、藥什麽的準備全乎了,我能為你做的只有保持一個最好的狀態。
袁縱越聽這話越別扭,他可不認為夏耀如此大費周折只是為了奉獻,沒一個男人有這種自覺性。再說了,被爆jú也用不著這麽賣力啊!
你把話說明白點兒。袁縱盯著夏耀。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麽?等我過兩天去醫院複查,如果沒問題咱倆就可以把事辦了。你一次我一次,你的話我就不擔心了,我這不是怕自己滿足不了你麽?
袁縱微斂雙目,你一次我一次?
不然呢?難道都讓你來?別扯了,我這根J留著gān嘛用?我跟你說,前些天我都沒想留你的份兒,不然給你穿那麽緊的內褲gān嘛?就是想給你丫勒出個前列腺炎來!
袁縱心中獰笑,行,夏小妖,你看我那天不gān死你!
夏耀看袁縱眼不對,急忙又補一句,當然,我可以讓你先來。
袁縱慡快答應,毫不含糊。
如果我gān了你之後,你還能起來gān我,老手跪地上讓你操!
夏耀被袁縱激起濃濃的戰鬥欲,胸口熱血沸騰,當即與他對擊一拳。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袁縱一臉的廣告詞——就是這麽自信!
而後,夏耀又去衝了個澡,洗澡之後靠在袁縱的肩膀上玩手機。
大叔偶爾也會小孩心性,尤其懷裡躺著一個小賤肝兒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捏捏他,抽兩把,劃一下手機屏幕。
你煩不煩?夏耀炸毛了。
袁縱使勁摟著他,兩隻大手攥住夏耀的手,qiáng行把控著他的手機。
你說你想看什麽.我幫你點。
夏耀想了想,說:軍事。
沒一會兒,房間裡響起溫馨的抱怨聲。
你瞅瞅你這個大手指頭,讓你丫點這個,你一下點兩個下去了!!
睡覺前,夏耀跟袁縱說:周末陪我跟哥們兒一起吃個飯壩。
又是宣大禹?一提必臉黑的人。
夏耀說:我已經跟他說請楚了,他就那個脾氣。你跟我在一起,總得試著接納我的朋友吧。
現在夏耀跟宣大禹那晚的誤會結請了,他的膽兒又肥了,迫不及待想把自個的男人拿出來顯擺。
到時候一拍桌子,看看爺的品味,再瞧瞧你們找的貨色!
袁縱沒說什麽,算是答應了。
131保證虧待不了你
自從上次劉萱從彭澤家中bào走後,兩個人一直處於冷戰狀態。
彭澤也曾低聲下氣地去解釋過,去求過,可劉萱總擰巴著不肯原諒他。彭澤好歹是個貴公子哥,吝輩手沒受過誰的氣,劉萱架子端得太高,他也有點兒消化不了。
所以這些天彭澤情緒極差,時不時就跑到李真真這發泄。
你怎麽又來了?李真真已經誰備睡了。
彭澤二話不說,把人拽到chuáng上就扒褲子開gān。
李真真再yíndàng也有個底線,彭澤老這麽不清不楚地跟他搞,每次都帶著qiáng迫性質,他心裡能不窩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