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李真真qiáng行憋著眼淚,他和誰滾chuáng單那是他的自由,我跟他來就是玩玩,他已經把錢給我了,不該我不欠我的,我心裡舒坦著呢!
夏耀看著李真真要哭不哭,佯裝不在意的傻德行,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酸。
你舒坦還特麽的來這瞎晃悠什麽?
李真真說:他給錢給多了,我再多演一會兒不成麽?
行,你演吧,好好演,沒準人家倆人在樓上看得樂呵,還能多給你往下扔倆錢兒。
李真真伸手猛的朝夏耀臉上抽過去。
夏耀一把撰住他瘦弱的手腕,嘴角甩出一絲嘲弄的笑。
你要真有骨氣,抽你想抽的那個人去,抽我算什麽能耐啊?
李真真俊美的小臉繃得青紫青紫的,眼光中滿是憤恨和不平。
我特麽就想抽你,瞅你丫就不順眼!一身的優越感,有人追有人疼有人討好著就了不起啊?著說話不腰疼!誰在感情方面也不可能永遠佔據有利一方。有你當爺爺的這天就有你當孫子的那天,等你當了孫子,還不一定比我qiáng多少呢。
你還別說,我還真當過孫子。夏耀斂著笑注視著李真真,我就在攝像頭前面當過那麽一次,很可惜你還不是那個爺爺。
夏耀現在發現了,袁縱說的對,靠性別來辨識,李真真還真沒這份魄力。
不過你這兩條腿挺漂亮,你可以試著靠它上位,沒準真能混成爺爺。
夏耀甩給李真真一個我看好你的表情,駕車揚長而去。
106謝謝你。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夏耀就直奔商場,選了一款男士護膚品,打算送給宣大禹,哄哄這位無故鬧別扭的傲嬌大爺。
結果,錢剛付,張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夏耀,剛才出了一檔子事,牽扯到你們那個保鏢公司了。人已經被押送到XX分局了,我一個好哥們兒就在那上班,剛才和我聊起這件事。我沒敢耽誤,趕緊打電話告訴你一聲
夏耀臉色一變,提著東西急匆匆往回趕。
到底怎麽回事?夏耀問張田。
張田指了指電腦屏幕,你看麽,新聞都出來了。
夏耀趕忙坐在張田的位置仔細看那條新聞,越看臉色越差。大體的內容就是袁縱公司裡的保鏢違法代人討債,從中獲取提成,而且在討債過程中自製炸藥炸傷了無辜群眾,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後果。
不可能!
夏耀心裡再清楚不過了,打他進袁縱公司那天起,教官們就不止一次qiáng調過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利用保鏢身份承攬一些違法活動,給再多的錢都不gān。
張田也在旁邊說:這記者手也太快了,那邊的案子還沒審呢,這邊的新聞都發出來了,說得一套一套的,比辦案警察了解得還清楚。
這明顯是誹謗麽!
夏耀氣不忿,這篇新聞看似是客觀報道,沒有發表個人評論,可裡面含沙she影地誣陷袁縱公司就是打著安全培訓旗號的討債公司。還暗指招收學員是個幌子,根沒有實質性的培訓內容,就是詐騙培訓費。
媽的!夏耀yīn著臉起身,朝張田和小輝說:我得去XX分局看看,這邊幫我盯著點兒,有什麽緊急任務打我電話。
成,你去吧。
將近一個鍾頭,夏耀才到XX分局。
經過了解才知道案子就是中午發生的,距離記者發稿時間不足兩個小時。嫌疑犯在第一次討債未成的情況下,心懷怨恨。用雙響爆竹製作了一份簡單的炸藥,綁縛在了索要債務的公司門口,結果被路過的員工踩到了,炸傷了腳。
夏耀又見了那個嫌疑犯,全是陌生的面孔。
所謂的公司內部保鏢,其實是去年參加過公司的入營培訓,但在選拔的期間就被淘汰了,壓根不算正式的學員。
所以記者這篇針對性的報道,根就是惡意摸黑。
說白了就是有人出錢,有人拿錢辦事,一切都是策劃好的。
至於是誰策劃的,夏耀再清楚不過了,謀害不成又被倒打一耙,黑豹特衛肯定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在一個領域做到如今這個位置,黑豹特衛肯定是有背景和靠山的,不然也不可能頻頻調動媒體為其謀利。
你放心吧,這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夏耀點點頭,勞您費心了。
袁縱這裡也是剛得到信兒,連帶著溫泉度假村火拚的事也一並捅出來了。
在這之前,袁縱一直不知道過年期間發生了這麽多事。因為黑豹特衛找茬兒挑事不是一天兩天了,袁縱回到公司也沒刻意詢問和盤查。如果不是點擊了新聞的相關搜索,看到網上公布的那些圖片,他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袁縱沒想到,夏耀竟然有這種瞞天過海的事。
雖然新聞上張貼的照片已經處理過,袁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夏耀。吃虧與否暫且不論,光是看夏耀那猙獰的表情和玩命的動作,就足以讓袁縱狠狠心疼一把。感覺那紅腫的拳頭不是砸在了黑子的身上,而是砸在了自己的心窩。
夏耀下班過去的時候,袁縱的辦公室傳出嚴厲的斥責聲。
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給我打個電話?
即便在外面,夏耀都能被袁縱怒吼的聲音震得心臟發抖,更甭說在裡面挨訓的施天彪了。
是他吩咐我們不能給你打電話,說想讓你過個好年。
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誰誰在聽誰的!
啪的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炸了。
袁縱令人生畏的質問聲再次響起,就算當時情況特殊,臨時下了命令,用得著他出頭麽?你們不知道他身份敏感麽?他小他不懂事,你們一個個也沒長腦子麽?
夏耀從沒見袁縱發過這麽大的火,以至於他應該在這個時候衝進去替施天彪說兩句話,都因為心存顧及沒敢冒然進去。
辦公室內陷入片刻的死寂,過了好一陣,施天彪才從裡面出來。
夏耀看到施天彪臉色晦暗,心裡特別過意不去。
好在施天彪心腸大,看到夏耀只是瞥瞥嘴,暗示他袁縱正在氣頭上,讓他說話的時候悠著點,免得又無辜挨罵。
夏耀在外面了好一陣,才抬腳往裡走。
袁縱仰靠在辦公椅上,眼睛微微眯著,臉色依舊不好,但是盡力在克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袁縱並沒有把眼睛睜開,只是淡淡地問了句。
吃飯了麽?
平和的口吻讓夏耀的心裡剛踏實一些,緊接而來的下一句又讓他緊張起來。
度假村火拚的事我知道了。
夏耀身形一凜,臉僵著沒說出話來。
袁縱緩緩地將眼睛睜開,定定地注視著夏耀,笑容深沉且溫厚。
謝謝你。
所有的心疼、懊惱、愧疚都是留給袁縱自己慢慢咂摸的,他該和夏耀表達的只有純粹的感激,那份觸動他心底最簡單真摯又濃烈深刻的關懷。
夏耀原以為隨之而來的會是一頓斥責,以為袁縱會說一些我不希望你這麽做,你不該瞞著我之類的話,會以他的大男子主義抨擊夏耀為他做的犧牲結果袁縱一句誠懇的謝謝,反倒讓夏耀有種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