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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虐文龍傲天》第九十九章
99 第九十九章

 司明緒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兒。

 他猶疑了許久,才輕聲問道:“你是我的雙修伴侶?可是你方才又說,你是我的弟弟?這……這有違倫常。”

 司明鄢輕輕撫摸著他素白的臉龐,漂亮的杏仁眼中是水一般的柔情:“倫常重要嗎?我既是你的弟弟, 也是你的伴侶……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們更親密的關系。”

 他看著兄長茫然無措的眼睛,胸口湧上一陣從未有過的酸軟, 隻覺得對方又是可憐,又是可愛。

 這位年輕的仙道盟主忍不住俯身吻了吻那淡粉色的嘴唇,啞聲道:“哥哥, 明鄢好喜歡你。”

 這時,一位老大夫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參湯走了進來。見了屋裡的情形, 這位老大夫愣了愣,趕緊低下頭去,雙手顫巍巍地奉上藥碗。

 司明鄢將藥碗接了過來, 揮手讓那老大夫退下。

 他舀了一杓參湯, 輕輕吹了吹, 又嘗了一點, 才小心翼翼地將杓子遞到兄長唇邊:“哥哥, 喝藥吧。明鄢嘗過了,沒有問題的。”

 司明緒猶豫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他一邊說著, 一邊伸手要去接那藥碗。

 司明鄢端著藥碗的手往後一縮, 揚起了秀氣的眉毛,沉聲道:“哥哥, 聽話。”

 司明緒望著這漂亮而固執的弟弟,微微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雖然什麽也不記得了,可下意識覺得對方不能這麽同自己講話,自己應當毫不猶豫地訓斥對方一頓才是。可他卻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含住了那杓子,慢慢將一口溫熱的參湯咽了下去。

 他腦子有些暈沉,自己這是怎麽了?

 司明鄢一小杓一小杓地把那碗參湯喂了,他素來沒什麽多余的耐心,此時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耐煩。

 他看著兄長懵懵懂懂地任由自己喂著藥湯,再沒有半分推拒,覺得心中從未有過的滿足寧靜,胸口的愛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這就是他想要的。

 見那藥碗終於空了,司明緒沒來由地松了口氣,抬眼望向弟弟。

 司明鄢盯著他,忽然傾身過來,舔掉了他唇角的一點藥漬,含含糊糊道:“哥哥這裡,髒了。”

 那溫熱濕潤的舌頭輕舔著自己的唇角,司明緒沒來由地抖了抖。他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又說不上來。那人沿著他的唇角一路往下吻去,他終於忍不住掙了掙:“別這樣……”

 他的弟弟抬起頭,色甚至有幾分淡淡的委屈:“我不會做什麽的,我隻想感受一下哥哥,如此而已。你睡了一天一夜,把明鄢嚇壞了。而且,你都不記得明鄢了……哥哥,我好難過。”

 “對不起。”司明緒色尷尬,“可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你又是我的弟弟,況且……我們都是男人。我只是覺得,這樣真的很奇怪……”

 司明鄢輕歎了一聲:“哥哥,你中了劇毒,一番折騰下來,忘了許多事情……不過沒關系,你只要記得,你是碧霄城主司明緒,是我司明鄢的雙修伴侶,是我此生摯愛的人,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你什麽都不用管。”

 他摸了摸兄長的臉,啞聲道:“哥哥身子尚未大好,明鄢今晚不動你……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今後再同哥哥細講。”

 司明緒松了口氣,幾乎是逃避一般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裡。他面向牆壁,心中莫名其妙地砰砰直跳,好像有什麽十分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人,他是自己的雙修伴侶,可是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但不知為何,只要看著那雙眼睛,就仿佛必須答應他的一切要求,不能有半點違逆……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碧霄城主……聽起來確實很熟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明鄢垂眸看了他片刻,隨手脫下自己的外袍,慢吞吞地鑽進被窩,側身抱住了兄長。

 感覺到身後軀體的灼人熱度,司明緒不安地動了動。他腰上那雙胳膊不容拒絕地收緊了,那人的聲音低沉而遙遠,柔和得仿佛催眠一般:“聽話,哥哥。睡吧,睡吧。”

 ……

 第二天,當司明緒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剛剛撐起身子,便有兩名俏生生的丫鬟推門而入,低眉順眼地伺候著他穿戴洗漱,又布上了精致的早膳。

 自己那位雙修伴侶不在,司明緒終於感覺稍微自在了些。他馬馬虎虎用早膳,便走出房門,打算四下逛逛,看能不能找回一點記憶。

 這處宅子十分寬闊,後院甚至有一大片荷塘。碧綠的荷葉迎風搖曳,晶瑩的露珠在葉面上骨碌碌滾動著,荷塘邊一排柳樹懶洋洋地甩動著柔嫩的枝條。

 司明緒無聊地摘了片柳葉放在唇邊,一邊走一邊試圖吹響,卻怎麽也吹不響。就在他泄氣地想扔掉這玩意兒的時候,前方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司明緒皺了皺眉頭,丟下柳葉走了過去。

 ,盡在

 只見前院東廂房廊下,四名侍衛一邊怒斥著,一邊拖曳著一名披頭散發的青年:“你發什麽瘋!這是盟主的命令!”

 那青年趴伏在地上,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大半個肩頭都露在外面,模樣極其狼狽,一張斯文清俊的臉上全是髒汙和淚痕。

 “我不去!我不去!你們殺了我吧!”他崩潰一般哭叫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司明緒蹙眉道:“住手。這是怎麽回事?”

 這幾名侍衛都是新人,並不認得這位昔日舊主。

 為首的侍衛上下打量了司明緒一番,見他形容俊美衣著考究,又一大早便從後院出來,還以為這人是主子新看上的小玩意兒。

 他一向最看不慣這種男人,便粗聲罵道:“哪兒來的兔兒爺,回你的後院呆著,好好伺候主子!”

 司明緒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裴雲正好從垂花門下走進來,聽見這話幾乎嚇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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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趕緊跑過來,厲聲訓斥道:“這是盟主的哥哥,碧霄城的主人!瞎了你的狗眼!”他又扭頭吩咐身後的兩名侍衛,“把這狗奴才拖下去打三十杖!狠狠地打!”

 那侍衛哭叫著被拖下去後,裴雲才轉頭看向司明緒,抱了抱拳:“城主,這人驚擾了您,可要將他逐出碧霄城,或是打入黑牢?”

 司明緒回來之後,裴雲還是按老習慣稱呼對方為城主,哪怕實際的掌權者已經換了人,可裴雲跟隨司明緒多年,對這位舊主十分有感情。

 司明緒搖了搖頭:“那倒不必了。”

 這時,那名趴伏在地上的青年,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啞聲叫道:“司城主,救我,救我。”

 司明緒低頭一看,那人艱難地抬頭望著他,清俊的臉上爬滿了淚水,眼中全是絕望的乞求之意:“救我……求您了,求您了。司城主,真的不是我下的毒……”

 司明緒蹙眉望向裴雲:“這是怎麽回事?”

 裴雲的色十分為難:“您中毒一事,賀莊主有些嫌疑,又辦事不力,沒有拿到盟主想要的東西……”他頓了頓,輕聲道,“盟主要將他扔進城後狗舍,讓他自生自滅。”

 司明緒眨了眨眼睛。這所謂的盟主,定然便是他那位身為仙道盟主的雙修伴侶了。可是狗舍又是什麽?他要讓狗吃了這人?

 他遲疑道:“嫌疑?那就是還沒查清楚罷?這辦事不力……杖責鞭刑已是足夠,何必將人喂那惡犬?”

 裴雲原就有些不忍,既然司明緒恰巧碰上這事,便索性和盤托出:“盟主將他扔進狗舍,也不是將他喂狗……而是……”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頓了頓才道:“那幾條惡犬乃是魔獸混種,性情極淫,而且都喂了那種藥……”

 司明緒呆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裴雲的意思。

 他震驚了許久,腦海裡模模糊糊出現四個字“三觀粉碎”。他也懶得追究這莫名其妙的念頭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隻覺得這件事極其不妥,便道:“這……這不妥吧?不如暫且將他關起來,待查清楚了,再行處置。”

 一名侍衛為難道:“可是盟主已經吩咐過了。要是盟主怪罪下來,小人們擔待不起……”

 司明緒沉吟道:“這倒無妨,我會同明鄢說的。”

 話一出口,他便微微一愣。明鄢?自己竟然下意識脫口而出……或許,他們確實極其親密?

 “哥哥要同我說些什麽?”

 司明緒抬頭望去,他那弟弟從一排柳樹下走了過來,容色如玉笑靨如花,簡直難描難畫。

 可是他腳下那位賀莊主,看見這位漂亮青年,卻難以自控一般發起抖來。他拚命揪著司明緒的衣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司城主……救我……”

 司明鄢隻瞟了一眼,便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笑道:“哥哥,這是害你中毒的嫌犯,你要為他說情?”

 司明緒沉聲道:“既然是嫌犯,那便並未定罪。退一萬步,就算真是他下的毒,也不是沒有責罰的法子。明鄢,你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過於……”他一時詞窮,甚至想不出什麽合適的形容。

 司明鄢舔了舔嘴唇,輕聲道:“哥哥覺得,明鄢這種手段怎麽了?”

 他的語氣極其輕柔,司明緒卻覺得十分不舒服:“明鄢,你怎能如此行事?”

 他這句斥責幾乎是脫口而出,自己也不禁呆了呆。司明鄢撅了噘嘴,撒嬌一般抱住了他的手臂,輕輕晃了晃:“哥哥!”

 司明緒下意識地輕拍了他的腦門一下:“你啊!”他忽然想起面前這人是仙道盟主,有些尷尬地想把手收回來。

 司明鄢卻不以為意,甚至有些高興地蹭了蹭他:“哥哥,待會兒同明鄢去湖上劃船,好不好?”

 他又瞪了那幾名侍衛一眼:“你們幾個,連這麽點兒事也辦不好,還驚擾了哥哥,真是一群廢物!”

 司明緒低聲道:“明鄢,你真要將這賀莊主……”

 司明鄢漫不經心地看了賀西樓一眼,忽然狡黠一笑:“既然哥哥說情,我當然可以放了他……只要哥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司明緒略微有些警惕。潛意識告訴他,這弟弟是個極其棘手的角色,絕不能隨意答應他的要求。

 司明鄢撇了撇嘴:“就是跟我去劃船啊,好不好嘛?”

 司明緒松了口氣:“沒問題。”

 “那就說好了啊,不許反悔。”司明鄢又側頭對裴雲道,“裴雲,把這人送回東廂房,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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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雲點了點頭,兩名侍衛便把賀西樓架了起來,往東廂房拖去。賀西樓淚眼模糊地看著司明鄢,嘴唇輕輕顫抖著:“你……”

 司明鄢心下極其厭煩,只是兄長在身邊不好發作,便拉著司明緒:“哥哥,走了走了,我們去劃船。”

 賀西樓被拖往東廂房,他的鞋子早就掉了一隻,腳跟被擦得血肉模糊。可他仿佛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是呆呆地望著遠去的兄弟二人。

 司明鄢的身影秀雅而輕盈,像一隻漂亮的翩翩蝴蝶。他的目光曾經無數次癡癡地追逐這個背影,笨拙而全無尊嚴地討那人歡心,如同著魔一般難以自拔……

 他看著看著,忽然落下淚來。

 ……

 春光明媚,千荷湖碧波萬頃,暖風熏人欲醉,岸邊楊柳習習。

 一葉小小的扁舟飄在湖中心,上面是天,下面是水,再無他人。

 船上只有兩人。一人白衣散發,膚色如雪眉眼烏黑,形容極其俊雅,只是略有幾分憔悴;另一人青衣束發,秀美精致得近乎女氣,聲音清亮悅耳,十分活潑。

 司明鄢一邊胡亂搖著船,一邊抱怨道:“哥哥,這船怎麽一直來回打轉啊,你幫幫我呀。”

 司明緒無奈地挪了過去,傾身想拿過船槳:“你這手法不對,我來劃吧。”

 司明鄢忽然一把摟住他,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笑嘻嘻道:“哥哥,你太容易上當了。你這樣,會被壞人騙的,明鄢真是擔心。”

 司明緒惱怒地推了他一把,司明鄢耍賴一般抱著兄長不撒手,還把腦袋往他懷裡亂拱,一個勁兒地撒嬌。

 司明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無可忍地拎著他的後領,把這弟弟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

 “哥哥,這樣也不行嗎?”司明鄢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被那雙漂亮的杏仁眼注視著,司明緒莫名有種奇異的暈眩感。那雙杏仁眼仿佛有一種魔力,他覺得自己什麽都應該答應他,什麽都不能違逆他。

 他忍不住垂下眼簾,不敢再看那雙眼睛。

 司明鄢盯著兄長輕輕顫動的纖長睫毛,喉頭微微動了動,啞聲道:“哥哥,你親親我,好不好?這裡沒有其他人,我們想做什麽都可以……”

 司明緒的指甲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他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做,可身體卻鬼使差一般,慢慢傾了過去。

 此時,只聽“刷”一聲輕響,一柄雪亮的靈劍陡然破空而來,緊貼著司明鄢的面頰插進了船底!

 司明鄢潔白的面頰上慢慢滲出一絲鮮血。

 他盯著那柄靈劍,極輕地咬了咬牙,漂亮的面孔有些扭曲:“肖衡,你總是來得這麽不、是、時、候。”

 司明緒疑惑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黑衣的英俊年輕人從空中緩緩降下,輕飄飄地落在湖面,連一點漣漪也沒有驚起。

 那人身型高挑挺拔,容色極其俊美,眼尾微微上挑,薄唇輕抿,一雙漆黑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緊盯著自己。

 他的心莫名一顫。

 “你沒事……你沒事。”那年輕人盯著自己,緊繃的色漸漸放緩,似乎終於松了口氣,“我感覺到你動用了符籙,便徹夜趕了過來,可是在黑水淵封印處遇到了埋伏大陣,同楚天闊陸輕雲等人糾纏了片刻……我好擔心,我好怕……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那年輕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轉頭看向司明鄢,聲音變得極為惱怒:“司明鄢,你同你哥哥鬧著玩,也稍微注意一點分寸。我已經忍了很久了,要不是你哥哥勸著我,我早就……你若再不識好歹……”

 司明鄢眯了眯眼睛,忽然玩味一笑:“肖衡,你真可憐。”

 肖衡冷笑一聲,懶得理會他,轉而望向司明緒,柔聲道:“對了,擎天城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明緒哥,我們走吧,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我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

 司明緒遲疑地望著他。他不認識這年輕人,可這人身上莫名有種安心而熟悉的感覺。

 他是誰?

 見那人遲遲不答,肖衡疑惑道:“怎麽了?是不是,你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司明緒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確定地開了口:“對不起……我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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