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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涼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這會兒陸含之想抽自己兩巴掌, 讓你嘴賤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而且他也這麽做了,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宇文琝:……
他覺得自己的王妃腦子不太聰明的亞子,為什麽要自己打自己?
看著宇文琝臉上那看自己仿佛看智障的表情, 陸含之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抬頭卻露出了職業的假笑。
“殿下!您來啦!人家等你好久了呢!”
宇文琝卻沒上前, 他手裡握著沉珂, 一副要拔劍的樣子。
怎麽差點忘了, 和宇文琝撒嬌後果只有一個, 那就是野外K。
字面兒上的意思。
陸含之不會打架,在床上大概勉強還能贏了他。
但野外K就算了, 堂堂陸三少爺也是要臉的。
陸含之清了清嗓子, 打算換個套路來對付與眾不同的安親王。
他上前對宇文琝說道:“王爺, 聽說您明天有一個偉大的計劃想要進行?”
宇文琝看了他一眼, 總算走了進來,說道:“大哥都和你說了?”
陸含之答道:“嗯,說了。”
宇文琝的表情終於從“你是不是想打架”換成了“我可以認真和你說話”了,並且坐到了榻前,伸手給小短手阿蟬拿了個餅乾。
阿蟬抬起小臉兒給了宇文琝一個笑容,又扶著他叭即啃了一口他的手指。
宇文琝皺眉怔在了當場, 仿佛極力的克制下,才沒把阿蟬當場做成食材。
陸含之一臉的緊張, 卻發現宇文琝卻是抽出手指,在小胖子的臉蛋上戳了戳。
而後轉身對陸含之說道:“小孩子不要養這麽胖!你當是養豬呢?”
陸含之:……
阿蟬:???
感覺被爹爹針對了。
被爹爹針對了的阿蟬臉上竟也露出了與宇文琝如出一轍的“你是不是想打架”的表情,繼而抓過宇文琝的手, 用力給他咬出了一個紅印子。
宇文琝吃痛,陸含之嚇了一跳,立即上前去查看。
宇文琝道:“無礙,不小孩子咬不疼。這就對了,男兒當有狼性!”
陸含之卻是一臉緊張的上前檢查阿蟬的小嘴兒,掰開了仔細查看著:“阿蟬你傻不傻?他那手上都是刀繭,硌不硌牙?快讓爹爹看看!”
宇文琝:……
他一把拎住陸含之的衣領子,將陸含之拎了回來,臉上的表情換成了“恨鐵不成鋼。”
“慈父多敗兒,以後對待小孩子,不能如此溺愛!”
陸含之卻是滿臉的“你怎麽這樣”的表情,痛惜道:“果然不是新生的,就是不心疼。”
宇文琝懶得和他和般見識,這人大道理懂一堆,就是喜歡跟他作對。
宇文琝說道:“明天可能會有些騷亂,你得跟著我。”
陸含之說道:“會打架嗎?”
宇文琝點頭,陸含之卻二話不說便道:“那我更不能跟著你了。”
宇文琝:???
陸含之說得十分理所當然:“打架的地方少得了你嗎?我跟著你,免不了央及池魚。”
宇文琝:……
他這塑料婚姻,大概也持續不了幾天。
陸含之見他這表情,立即換了一副討好的表情,道:“哎,我跟你說笑的,明天正事上,我怎麽會含糊?說真的,殿下有把握讓皇上相信嗎?”
宇文琝說道:“有。”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哦?這麽自信?”
他看了一眼陸含之,說道:“父皇隱而不發這麽多年,不過是一個權衡利弊。如今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平公子的事東窗事發,他不可能再忍。更何況我手裡有一樣東西,能讓他百分之百想起那位故人。”
陸含之想問什麽東西,卻看宇文琝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便沒再問出口。
來,今晚他就是帶著任務的,並不想在明天的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於他來看,不論劇情歪到哪種地步,未來暴君大大造反成功了是百分之百不會錯的。
倒不如多關注關注自己的任務,多搞點兌換點數以防萬一。
陸含之半天開不了口,最後磨蹭到宇文琝身邊,說道:“那個……今晚……留下來吧?”
宇文琝未作他想,只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我去東廂睡。”
陸含之卻是一把拉住他,說道:“不了吧!今晚……”陸含之衝著宇文琝擠了擠眼睛,說道:“一起睡啊!”
宇文琝皺眉看向陸含之,表情裡有幾分冷漠:“再鬧我便如你所願。”
陸含之:???
何為如我所願?
還沒等他弄清楚,宇文琝便轉身出了他的房間,去了東廂房。
東廂房是公共客房,宇文琝來了宇文琝住,上次他二哥二嫂過來也曾住過。
陸含之很是頭疼,如何才能成功睡一次宇文琝。
灌醉了行嗎?
這不太好吧?
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於是他大手一揮,寫了幾樣東西,扔給了鸞鳳。
片刻後,陸含之在院內的小花園裡架起了燒烤架,滋滋肉香冒著熱氣飄進了東廂房,桌案上還擺著黃縢酒,一副花好月圓的模樣。
宇文琝打開窗戶,便看到了秋菊叢裡,陸含之將一串烤好的肉筋放進了盤子裡,手法熟練的灑上了噴香的調料。
見他朝這邊看了過來,立即衝他招了招手。
“殿下,來,擼串兒啊!”
擼串兒喝酒,試問這天下哪個男人可以抗拒?
於是下一秒,宇文琝被請到了燒烤案子前,坐了下來。
宇文琝不解道:“你這是在幹什麽?”
陸含之說:“這叫燒烤,想不想嘗嘗?”
宇文琝接過陸含之遞上來的肉串,嘗了一口,一股孜然味入口,他忍不住喟了一聲,說道:“不錯。”
陸含之說道:“好吃吧?哎,再喝點小酒那就更妙了!”
於是他端起黃縢酒,給宇文琝倒了一碗。
宇文琝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肉,又是十分滿意的點頭。
陸含之心道:“果然,就沒有酒肉征服不了的男人。”
如果有,那就多喝一碗。
然而並沒有等到陸含之給宇文琝倒第二碗,一碗酒下肚,宇文琝便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陸含之:???
難怪宇文琝會和陸含之酒後亂性,他竟是個一杯倒!
陸含之一邊戳著宇文琝通紅的後脖梗子,一邊道:“我看你不該叫宇文秋天,你該叫宇文一杯倒吧?喂,宇文一杯倒,你還能起來嗎?”
宇文琝立即正襟危坐的立了起來,目視前方,儼然一個乖寶寶。
陸含之也是奇了,他拿手在宇文琝眼前晃了晃,想試試他是不是還有意識。
宇文琝卻一臉呆傻的朝他轉過頭,問道:“做甚?”
陸含之僵笑道:“呃……沒事,沒事,那個……回房睡覺?”
宇文琝乖乖點頭,起身,轉身朝東廂房走去。
卻被陸含之一把抓住,說道:“這邊,睡我房間。”
宇文琝仍是乖乖點頭,又轉身朝他的房間走去。
陸含之奇了,這未來暴君大大人設這樣真的沒什麽問題的嗎?
你殺伐決斷,你城府深沉,你俊如修羅,你招招詭譎,你行事悖逆。
可你他娘的是個一杯倒!
這樣的話,想要取你狗命,豈不是給你一碗酒就行了?
為了驗證這事事實,陸含之從地上取了個樹枝,猛然朝宇文琝當胸刺去。
卻見沉珂一陣凌亂的劍花閃過,劍未出竅便是哐當一聲,陸含之被百余斤重量砸倒在地上。
費了半天的力氣,他才把那重劍從自己身上移開。
陸含之衝宇文琝豎了豎大,就算喝醉了,防禦力也這麽強,不愧是未來暴君大大。
他拍了拍胸口,又試探著對宇文琝說道:“自己撿起重劍,回房睡覺?”
宇文琝終於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把重劍撿了起來,跟著陸含之回房了。
回房間後,陸含之吩咐鸞鳳又拿了個枕頭過來,放在了自己裡側。
阿蟬已經開始打磕睡,阿滿正抱著他,在外間哄他睡覺。
陸含之又對宇文琝說道:“自己脫衣服,脫鞋子,躺下睡覺。”
宇文琝仍是十分配合的脫衣服脫褲子,只是陸含之再看過來的時候,便見暴君大大已脫得只剩一條褻褲,正準備連最後一絲避體的東西也脫掉。
陸含之大驚失色,立即製止道:“啊……這個……那個……小內內咱們就不用脫了吧?乖乖,這樣就可以了,睡吧!”
宇文琝點頭,乖乖躺在了床上,拉過被子,朝他的方向偏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不到五分鍾,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之前他們內外屋曾睡過一次,暴君大大睡覺很安靜,不打呼嚕也不磨牙,更不會打嗝放屁,是個睡相很好的美男子。
他看了看睡顏美好的宇文琝,又招呼著阿滿將睡著的阿蟬放到小床上,自己也脫了衣服,掀被上床躺了下來。
系統所說的“同床共枕”道具,應該是消除宇文琝內心消極因系的一種東西。
據陸含之猜測,原著中宇文琝因為親人的相繼逝去而激發出了反社會人格。
而這個“同床共枕”道具,大概就是消除他體內反社會人格的東西。
陸含之拿出符咒,貼在了宇文琝的身上,於是識海中出現了一個細而長的進度條。
他看著那個進度條咕噥了一聲:“難怪要同床共枕一晚上,原來要讀取那麽長時間呢?”
既然如此,那便早早睡吧!
打了個哈欠,陸含之也緩緩進入了夢鄉。
一夜安睡,“同床共枕”道具經過一夜的讀取,也消失在了宇文琝的體內。
只是清晨,他就著熹微的晨光睜開眼,低頭卻看到一人正如無尾熊般四肢並用的攀登在了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啥都沒發生,咱們不如給他們來個感情催化劑?
不過也算是質的飛躍呢,人家至少睡過了!
陸含之:我可是睡過未來暴君的人兒。(驕傲臉)
好啦,等你們的二百評論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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