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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其實比現在更熱鬧, 因為是三方大亂燉。
北有番邦搞事,東有倭寇犯邊, 南有陵安王造反。
其實前二者並不足為懼,依大昭的國力, 把這兩件事鎮壓下去很輕松。
造成最大傷害的便是第三者,有了武威大將軍戎荻的幫助,宇文琝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迅速將南部三省劃歸旗下, 作為根據地。
為了對付這個造反的兒子, 皇帝親自下江南禦駕親征。
去的時候, 還帶了皇后和戎妃。
結局很慘烈, 宇文琝也是後悔不已。
他覺得自己不該不顧母妃的安危, 貿然造反。
如今陸含之覺得, 反倒是三皇子宇文璟思慮的很周全,帶著母妃出逃了。
原著中的一些細節, 總是經不起推敲。
一方面說宇文琝做事周全, 有大將之才。
一方面又說他思慮不周,將母妃置於危局。
但不論如何,如今的局面於宇文琝來說都是最有利的。
他的資源並沒有少,原著中的杯具也沒有發生。
陸含之竟然有些慶幸,原著中這個可恨又可憐的人, 終於不用再受到那些生離死別的煎熬了。
坐著發了會兒呆,陸含之又問在禦:“杜姨娘的事,傳回府上了嗎?”
在禦答道:“傳回去了, 夫人聽了也沒什麽反應,隻讓給她家人送些銀子過去。”
陸含之又問了句:“我爹什麽反應?”
在禦答道:“在書房裡呆了一日,讓人埋了杜姨娘的衣冠塚,隻說得了急病去了。”
想來,這個處理方法也是最好的了。
畢竟一個小妾,被山匪搶去做壓寨夫人,名聲太過難聽。
這段時間杜姨娘一直被關在後院的耳房裡,她自從那次出了事以後,就仿佛精不太正常。
陸含之猜想,可能是受過強力精攻擊的人,會有一個精萎靡的後遺症。
好在他娘陸夫人並沒有受過蘇婉凝的操控,應該是在她的好人設與人為濾鏡下下意識的便偏向她了。
他肯定不會天真的以為蘇婉凝就這樣會收手,她手裡的底牌出光之前,她是百分之百不會收手的。
而且目前來看,她在眾人那裡維持的好人設並沒有崩塌,而且有持續看漲的趨勢。
陸含之歎了口氣,他還能怎麽辦?
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他對在禦說道:“我們的豬舍翻新一下,再擴建到十倍規模大小。有兩頭老母豬要生小豬崽了吧?”
在禦答道:“少爺,已經生了!生了二十六頭!”
陸含之一臉的驚喜,說道:“是嗎?真是英雄豬媽媽!”
在禦:……
這是什麽比喻?
陸含之又說道:“那十幾頭能出欄的豬也殺了吧!豬油照著我之前的配方做香脂,豬肉做成肉脯,內髒做成鹵味。豬腸子灌成血腸,這個燉白菜吃可是一絕!”
在禦一一記下,最後一臉迷茫的問道:“少爺……血腸怎麽做?”
眼看著入秋,到了貼秋膘的時候了,殺豬菜自是必不可少。
陸含之大手一揮,說道:“今天招呼大家不用乾活了,殺豬吃肉,燉殺豬菜!”
在禦不是很懂殺豬菜是什麽意思,但是不用乾活了殺豬吃肉這兩個精他倒是傳達的很到位。
一時間莊子裡聚集了一百多個佃戶和雜役,男女老少老圍了過來,等著主子的恩賞。
豬倌養的豬倒是膘肥體壯,十幾頭殺起來,也頗費功夫。
陸含之吩咐豬倌和佃農,把豬血接到盆裡,又把豬小腸分出來。
所謂豬血腸,就是將豬血灌進豬小腸裡。
當然程序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要先用花椒大料加鹽熬製肉湯。
肉湯熬好後用細籮過一遍,加上點香菜,放涼後倒進豬血裡攪拌均勻。
再將攪拌好的豬血灌進豬小腸裡,扎成一段一段,碼好。
最後放進裝滿水的大鍋裡燒開,再用小火慢煮十五分鍾,血腸也便做好了。
在東北,殺豬菜可是秋冬必備食譜。
今天陸含之便讓人做了滿滿三大缸的豬血腸,又差人去自家田裡搬了十幾棵大白菜過來。
莊子裡的廚子隨即架上了大鍋,把煮好的豬血腸切成塊,燉了滿滿一大鍋的殺豬菜。
剛好豬油、豬肝、豬大腸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沒有酸菜,便切了點蘿卜條代替。
味道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吃得這個氛圍。
整整三大鍋殺豬菜燉出來,莊子裡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吃嗨了。
陸含之自打穿進書裡後,吃得都是上好的精品。
如今突然吃這大葷的殺豬菜,竟差點香掉了牙齒。
佃戶雜役們也豎著大拇指連讚好吃,對他們家主少爺的崇拜又多了一層。
別說,自打他們這位家主少爺過來以後,他們的月錢是水漲船高。
每個月發精米精面還給油給肉,如今少爺還能給做好吃的。
佃戶們打心眼兒裡服了這位少爺的管,也越來越忠心。
昭雲郡主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陸含之端著飯碗酒壺和佃農們打成一片的樣子。
他來不想喝酒的,可身為一個男人,看到這麽熱鬧的場子,實在有些忍不住。
而且他來就挺喜歡喝酒的,如今變成一個小郎君,又是一個不能沾酒的小郎君,著實有些難耐。
好在他生育後半年內是安全期,可以放肆飲酒。
阿蟬如今快四個月,他要抓緊最後這兩個月的狂歡。
待到半年後,小郎君的發情期要逐漸恢復。
想到這事他便有些頭疼,不知到時候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要知道未經事的小郎君發情的時候是能忍得住的,經事以後,那叫一個煎熬。
婚配的小郎君有夫君安撫,未婚配的可就要人性命了。
也是因為如此,小郎君飲酒,在大昭是一件不太成體統的事情。
倒不是不能喝,就是喝了以後讓人浮想聯翩,有點不知檢點的感覺。
所以昭雲郡主在蘇婉凝的指路下來到了南郊莊子後,想看看這位新安親王妃有多讓自己自慚形穢的,沒想到卻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她皺著眉問身旁的蘇婉凝:“這就是你那天上有地下無的表哥?”
蘇婉凝答道:“正是含之表哥。”
昭雲郡主十分看不上的說道:“長得倒是貌美傾城,可惜太過浮誇孟浪。難怪是在家便生了孩子的,這樣的德行舉止,怎麽配當親王妃?”
蘇婉凝笑了笑,有些尷尬道:“許是……表哥連日來在這莊子上悶壞了。能與貧民打成一片,也是表兄的事。”
昭雲冷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叫什麽事?和男人飲酒作樂的事嗎?”
蘇婉凝沒再答話,只是問道:“郡主還要去嗎?我怕呆會兒表哥喝醉了,怕是沒辦法和郡主說話了。”
昭雲朝陸含之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我實在不願與此等人為伍,走吧!回京。”
說著昭雲郡主便轉身離開了,上了不遠處的馬車。
坐上馬車後,蘇婉凝憂心忡忡,說道:“這件事還望郡主保密,若是被王爺知道了,怕是表哥要被數落。畢竟他也是親王妃了,雖未禮成,卻是下了禦旨的。”
昭雲迷茫的看向蘇婉凝,她倒是從未想過,要將這件事告訴安親王。不過既然婉兒提到了,為什麽不做個人情,順水推舟呢?
回京後,昭雲並沒有急於回宮,而是去了一趟安親王府。
呆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又乘馬車走了。
片刻後,安親王獨自騎馬出了王府,恰好被一身黃衫的蘇婉凝看了個清楚。
她笑了笑,呢喃道:“對不起了含之表哥,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這時,又一個威武瀟灑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
對方一身白色繡金錦袍,頭戴描金紗帽,腰懸佩劍,劍懸烏金穗。
正是以閑逸雅趣為名而頗受褒獎的閔親王,宇文明極。
宇文明極是當今皇上的幼弟,是先帝的老來子。
皇上登基的時候,他才十歲,隻比皇長子宇文玨大了五歲。
他授封親王的時候,基朝局已定,他給皇帝的印象也是個不愛折騰的小弟弟。
每日要麽外出遊山玩水,要麽就和文人雅士吟詩作對。
他待小輩親厚,對皇帝恭謹,對朝政更是毫無興趣可言。
這樣一個小皇叔,誰會不喜歡呢?
就連皇親國戚中鮮少有人待見的宇文琝,也很受宇文明極的關照。
所以當初大皇子被構陷,宇文琝從未懷疑過宇文明極。
甚至在逃亡後第一個去找這位小皇叔求助,希望他能幫助自己查出陷害大哥的凶手。
如果不是幾日後宇文明極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要殺他以絕後患,宇文琝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可惜以宇文明極的武功,根沒辦法殺了宇文琝。
他重傷逃走後,便離開了京城,一路去了南疆。
有時候一個人的偽裝,是可以偽裝一輩子的,直到皇帝死,才發現自己這個小弟弟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然而走向蘇婉凝的宇文明極卻是滿含柔情的,他上前拍了拍蘇婉凝的發頂,被蘇婉凝嬌嗔的躲開了。
而後無奈一笑:“你這丫頭,不在府裡好好呆著,又亂跑什麽?”
而騎著快馬出了王府的宇文琝也趕到了京郊的莊子,他翻身下馬,抬頭看了看已盡日暮的夕陽。
抬腳進莊子的時候,便看到了滿地的杯盤狼藉。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幾個醉漢,酒壇子扔了不少。
他皺眉看了一眼那幾個醉漢,隨手拽起一個來問:“少爺呢?”
醉漢一指正堂,宇文琝便朝正堂走去。
陸含之是真的喝醉了,正被在和鳴扶著找水喝。
宇文琝無奈的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上去,對方卻沒接那杯水。
抬頭看見他後,反而色眯眯的朝他伸過了手,說道:“哎?大1嗎?我……05……你日我還是我日你,給個準話!”
宇文琝:……
作者有話要說: 安親王:我是很大的1,你要不要?
二更更更更啊啊啊!!!
打滾滾,求花花,求獎勵嚶麽麽啾!!!
只有你們的花花和評論,才能讓渣渣作者的腎飽滿如初,持久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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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書裡不可怕,可怕的是穿過來就要被迫聯姻嫁人。
聯姻的大反派偏執陰鷙喜怒不定,人人都一臉看好戲的瞧著申然,喜滋滋的等著他被嫌被罵被家暴。不出三個月,肯定被趕出閔家。
然而三個月過去了:
申然:錢情兩訖!
閔行川:媳婦麽麽噠!
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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