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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和答:“據說尹平梧的母家, 是江南商賈,他母親有個妹妹,曾在出事後來吊唁過這個外甥。大概……是尹平梧死了四五年以後的事吧?結果那位木姨媽回去沒多久,木家的人就全都失蹤了。直到如今, 朝中人也沒人知道,尹平梧的母家之人去了哪裡。只怕是知道了什麽秘密……”
聽尹平梧的故事, 宗源隻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刷。
此刻他對皇帝真的嫌棄到了骨子裡, 一想到自己要被皇帝……就覺得惡心想吐。
見他眉心緊皺,宗和說道:“如果你後悔了, 我現在就帶你回東瀛。”
宗源搖了搖頭, 說道:“不, 不就是被狗咬上幾口嗎?我並不在意。只要能為爹娘報仇,我願意利用狗皇帝來達到這個目的。也願意聽從義父的安排, 為我東瀛籌謀。”
宗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聽說你又偷偷跑去見婉兒了?”
宗源有些心虛的咬了咬下唇,說道:“大哥,我只是想見見姐姐而已。你知道,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姐姐……她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為了調查當年蘇氏滅門慘案的真相, 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我只希望她能幸福快樂,看到她的婚姻很好, 我也就能放心的去做我要做的一切了。”
抬頭看了宗源一眼,宗和說道:“我必須警告你,義父之所以收你為義子, 為的就是讓你來大昭和親。當時你提出的條件,就是能助你查到你爹娘的死因。如今這個死因你也知道了,該怎麽做,你心裡應該也有數了。”
有那麽一瞬,宗源的臉上有幾分的落寞。
也僅僅是那麽一瞬,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今晚,我會約大昭皇帝共同賞月,這次我一定會得手的。”
不論上次他是出於什麽原因沒動自己,左右他不信,這個男人能次次都坐懷不亂。
前延寢殿,皇帝頭疼的緩步在案前跺來跺去。
他捏著自己的眉心,十分不解。
上次在小玉居,他在面對發情的宗源時,為什麽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
按說,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總管太監看著皇帝從他那邊轉到這邊,又從這邊轉到那邊。
他的眼睛隨著皇帝,也從這邊轉到那邊,又從那邊轉到這邊。
總管太監總算看不下去了,他笑眯眯上前道:“皇上,您……是有什麽不舒心的嗎?”
皇帝轉過身來,朝太監這邊走了兩步,卻終究是沒說出來。
這種事,讓他怎麽說?
說起來,男子四十多歲,當仍能行事才對,為何他就這樣不行了?
想到小玉居裡那酷似平梧的宗源,皇帝終究還是不甘心。
當年,平梧之美動京城。
而他正是他的伴讀,自小青梅竹馬,當然是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於他而言,平梧遲早都要歸他所有,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是因那日他月事初過,仍殘存著一縷余香。
殘陽下,小窗前,垂首作畫的他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豔。
他沒忍住,他亦未拒絕,他知道平梧也是喜歡他的。
果然如他所料,事後他問他:“可願意嫁予我?”
那人紅著臉點頭,老老實實的回答他:“臣……心悅太子已久。”
說那句話,尹平梧的臉要紅透了。
少年情動,總是那麽讓人難忘。
哪怕朝內危機四伏,他與平梧,還是度過了他人生當中最為美好的幾年。
那時他們只是兩小無猜,互相戀慕,沒有糅雜任何利益與陰謀。
皇帝閉上了眼睛,又緩緩睜開。
他抬頭對大太監說道:“叫林院判過來。”
很快,林院判拎了藥箱過來,朝皇帝行了個禮。
皇帝讓大太監把所有人都屏退,隻余下了他和皇帝。
林衝雲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見這陣仗,立即就知道皇帝是讓他幹什麽了。
於是也不開口,只等著皇帝說。
皇帝強撐著面子吭哧了半天,終於還是開口道:“近日朕……有些力不從心,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
林衝雲公事公辦道:“皇上國事疲乏,倒也正常。”
皇帝仍是強撐著面子,說道:“只是……有些不是很正常,那日在小玉居,那孩子月事來潮,朕……卻並無異樣感。林院判可曾見過,此類病症?”
林衝雲終於不能再裝聽不懂了,於是恭敬道:“很常見。”
沒錯,很常見,坊間不行的普通男人有很多。
哪怕美色當前,他們頂多只能用鹹豬手滿足一下心理需求,卻永遠得不到生理上的滿足。
皇帝一聽很多,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繼而問道:“可有藥醫?”
林衝去答道:“……視情況不同而定,不是所有的情況都可醫,也不是所有的情況都需要醫。”
皇帝有點著急了,他既希望自己的病可醫,又希望自己的病不需要醫。
來回輾轉半天,終於開口道:“那……林院判來為朕診治一下,看看朕是否需要醫。”
林衝雲點頭上前,去為皇帝診脈。
片刻後林衝雲抬頭道:“皇上只是思慮太重了,大概……是心有舊人,而容不下新人。”
皇帝疑問道:“什麽叫……心有舊人?”
林衝雲實在不是個會撒謊的人,他左思右想半天,才終於開口道:“不如皇上試試,忘卻舊人,隻憐取眼前人。”
皇帝大概是沒聽懂,半天后才說道:“林院判的意思是,朕其實沒有生病?”
林衝雲如實道:“倒也不是病,是心理問題,但皇上您自己的心,還要問清您自己。”
行吧!編不下去了!
他現在越來越佩服陸含之,用他人的話來說,就是嘴炮輸出能力一流。
林衝雲編不下去了,皇帝倒是聽懂了,他一臉深沉的點了點頭,說道:“朕懂了。”
林衝雲:……哎?懂了?
皇帝幽幽道:“朕記掛了他二十多年,對他的深情早已根深蒂固。如今忽然來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少年,朕終究是沒有辦法把那少年,當成是他。”
林衝雲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又能編了。
“總之,這件事還需要皇上自己克服心理障礙。不如……皇上便和那位新貴君先從風月談起吧!若是時日久了,皇上便能找回從前的感覺了。”
林衝雲莫名驕傲了一把,果然跟誰走得近,最後便會像誰。
他這個小古板,也終於會編瞎話了,而且還不會臉紅。
皇帝明白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也歎了口氣。
林衝雲出了皇帝的寢殿,莫名覺得自己長了點事,還怪驕傲的。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隱藏了些許心潮起伏。
回去後,林衝雲把這件事和陸含之說了一下。
這會兒陸含之正在研究招生計劃表,他的房子蓋起來了,但要建學校,也不能只有一座光杆兒樓。
主樓作為教學區,那還要有辦公區,宿舍區,後勤區,食堂區。
那麽多的地方要建,竟還是個大工程。
只是後面就不需要建那麽高了,蓋高樓雖然壯觀,卻是十分消耗精力和資源的。
而且過高的樓層,於這個世界來說,當作標志性建築可以,蓋多了就是勞民傷財了。
所以陸含之決定剩下的建築,蓋得不超過五層,以三四層為主。
既方便居住,又不至於費太大的功夫。
至於中間那棟大樓的名字……陸含之便給其取名明理樓,百姓渾渾噩噩,有人活一世,都不知自己這一世是為何而活。
知是非,明事理,希望這棟樓裡出來的學子,可以成為國之基石。
聽林衝雲所說的事後,陸含之哦了一聲,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林衝雲看了下他手上的紙,問道:“陸兄這是在幹什麽?”
陸含之咬著筆杆說道:“做教材,我想辦學,就得有教材。你看啊林兄,我規劃了這幾門學科。語文,數學,歷史,政治,品德,美術,聲樂,武修……當然,主科是前面四個,後面都是輔修。也可以側重學別的學科,反正看各個學生的特長。我總覺得,除了這些,應該還能再加一點……”
學校應該不拘一格,他總不能像是在做流水線,教出來的全都是一樣的人才。
看過陸含之所規劃的那些教學科目後,林衝雲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他拉了拉陸含之的胳膊,說道:“陸兄……我倒是有個想法,不如加一科醫藥?哪怕學不了多精深,至少常見的風寒傷風痢疾能治便好。”
陸含之一拍手,說道:“對啊!你提醒我了,還有醫學啊!”
他原來讀的大學就有專門的醫學部,也有相應的附屬醫院,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
陸含之立即給添加上了醫藥學,並獨立列出了一個科目。
列這個學科後,陸含之念道:“我願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誰說人這輩子就要按照一種格局來走?除了走仕途從政,還有三百六十條路可供選擇!”
“我願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林衝雲重複了一下這句話,忍不住暗暗在心裡為陸含之折服。
之前他便聽過他所作的幾首詩,沒想到像這樣的佳作,他竟是隨口便能誦出,真的是大才。
陸含之說道:“我們先暫定這些,到後面再慢慢善。”
林衝雲清了清嗓子,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陸兄盡管開口。”
陸含之搭著他的肩膀,說道:“還用你說?你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醫!到時候麻煩你給我擔任一下名譽院長,給學生們上上課之類的。”
“名譽……院長?”
林衝雲一臉的迷茫。
陸含之拍了拍他的肩,說道:“總之是個好差事,當著就是了!”
林衝雲也不懂,也沒敢多問,既然他說是好差事,那便是好差事吧!
皇宮裡,一名小太監端了幾碗蓮蓬來到了禦書房,躬身道:“東瀛世子宗源,請聖上到小玉居裡品嘗蓮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寶們的支持,愛你們呀!
有營養液的寶寶求灌溉營養淮!
麽得營養液的寶寶求正二分評論喲!
超多結精品任你看,一般人很難找得到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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