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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太監也很為難, 說道:“皇上說……體恤殿下有孕,特賜侍妾一名,伺候安親王。”
陸含之的嘴角抽了抽,他有點不是很明白, 皇帝這是唱的哪一出,怎麽還給兒子的房裡賜女人?
大太監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解釋道:“前些時日, 群臣都在反對皇上立玉貴君為妃,結果只有安親王殿下鼎力支持。皇上很是感動, 想重賞安親王, 卻又覺得安親王妃如此大才之人, 大概是不缺什麽寶物的。”
陸含之:……我缺,我缺啊!
還有誰會嫌錢少的?
大太監接著說道:“恰逢太子側妃進宮探望離恨殿那位, 與宗源小主子一見如故,便聊了起來。宗源小主子表達了對安親王的感激之情,又說王妃每日操勞,挺著大肚子還要奔走於生意。想必, 安親王是很難得到……好好伺候的。便說自己有位表姐,賢雅恬靜, 恰好到了出閣的年紀……奏請皇上……”
陸含之的唇角又抽了抽,問道:“那皇上……就這麽同意了?”
大太監歎了口氣, 說道:“皇上最近不知是怎麽了,總是心情焦躁。連帶著,對小主子也有幾分歉疚。小主子在他身上這麽一撒嬌, 軟磨硬泡,他就應了下來。這位小主子也是了不起,愣是讓皇上差老奴過來辦差了。您說殿下,老奴我有什麽辦法?大概是皇上為了感激安親王上次替自己說了話,這也算是皇上對兒子的一種體恤。”
說這主知,大太監的底氣都虛了下去。
這京中人人皆知,安親王與安親王妃感情好,又怎麽會願意收這個東瀛來的侍妾。
不過是給他們添堵罷了。
陸含之知道了,難怪上次和宗源分開時,小家夥說給他備了個大禮。
原來這大禮在這兒等著他呢?
當時他還沒往心裡去,果然一處不防便出錯漏。
虧他還覺得這小孩兒單純可愛,竟是一肚子壞水兒。
陸含之捏了捏太陽穴,只見眼前的女人又是溫溫柔柔的給他磕了個頭:“家主夫人,賤妾茗姬,願聽家主夫人安排。”
陸含之要哭了,我安排個毛線啊!
大太監見陸含之的表情,便低聲道:“殿下也莫慌,她一個外邦女子,不懂中原規矩。按理說,以她的身份,是上不得側妃台面兒的。殿下若是不喜她,便讓她做個侍妾。反正也是無名無份,晾她也折騰不出花樣來。”
陸含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行,謝謝公公,我知道了。”
這事兒大概是蘇婉凝攛掇著宗源乾的,猶記得之前她就想把昭雲塞進安親王府。
結果這件事辦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昭雲進了太子府,讓她永遠喪失了成為太子正妃的機會。
只要昭雲在,她這個太子正妃就是妥妥的。
如今她又故技重施,果然成功給自己房裡塞進了人口。
看著那個跪在那裡柔順溫和的女人,陸含之想了想,突然咧開了嘴巴。
他上前十分熱情的扶起那女人,問道:“哎呀呀,看姐姐這身段兒,一定很好生養吧?”
陸含之十分豔羨的看著那女人的大屁股。
女人躬著身,溫順道:“但願能再為王爺開枝散葉!”
雖是蒙著面,眼角眉稍卻都是喜色。
皇帝這閑事管的,算是給陸含之出了個大難題。
總又不能趕出府去,還得好好的伺候著。
這女子一副柔順順,嬌滴滴的模樣。
面紗摘下來,竟是長了一雙吊梢勾魂眼,一看就是很會討男人歡心的那種。
陸含之突然有些想笑,他在想,如果宇文琝知道皇帝給他房裡塞了個人,會是什麽反應?
於是陸含之便吩咐和鳴,說道:“調兩個丫鬟伺候這位新來的……茗夫人,就讓她暫時住在後院兒的秋茗坊吧!”
阿蟬叭噠叭噠的跑了過來,皺眉看了那女人一眼,說道:“爹爹,尿尿!”
陸含之應了一聲,說道:“好,爹爹去給你把尿。”
臨出門前,陸含之又說道:“哎,這位茗夫人,我現在有身孕,還要照顧幼子,可能沒什麽時間招呼你。這樣,我讓和鳴帶你去秋茗居,你先休息休息。”
女人仍是柔柔順順的應聲:“全聽從家主夫人的安排。”
陸含之抱了阿蟬出去帶他尿尿,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幫他扶著小胖鳥。
果然孩子胖了,全身每一處都胖。
陸含之忍不住一笑,說道:“看來咱們家糧食大豐收啊!”這鳥養得還挺肥。
阿蟬聽不懂,尿後提上小褲子,看著那一身桃紅色紗衣的女人問道:“誰?”
陸含之答道:“你小娘。”
阿蟬:……
他一臉嫌棄的皺起了小眉頭,說:“阿蟬不要!”
陸含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臉兒,說道:“那阿蟬要誰?”
“要爹爹,阿爹,哥哥,弟弟……”然後他又摸向陸含之的肚子,接著說道:“小弟弟。”
陸含之被阿蟬逗笑了,說道:“那阿蟬以後可要保護弟弟哦?”
阿蟬一跺腳,說道:“嗯嗯,阿蟬膩害!!”
他覺得自己養的崽大概也跟自己有著同樣的特質:護犢子。
雖然問題一個接一個,但是看著阿蟬,再摸摸肚子裡的阿蛛,陸含之覺得日子還是很有奔頭兒的。
就在陸含之頭疼的時候,宇文琝回來了。
皇帝給他送女人的事,他大概還沒得到消息。
瞧他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大概是有什麽好事兒?
還沒等陸含之問,宇文琝便道:“今日嶽父大人為阿蛛和小六子取了大號,阿蛛叫宇文翎曄,小六子叫陸從晚,王妃覺得怎麽樣?”
陸含之:???
“為什麽是爹取的?”等等,陸含之皺眉道:“王爺,你之所以那麽久沒給他們取名字,是不是根就不會取?”
宇文琝有些心虛道:“……倒也不是,王只是覺得,小孩子的名字,交給長輩來取比較好。”
陸含之憋笑,不想拆穿他,說道:“但是王爺晚了一步,我們小六子已經有大名了,而且還認了個爹。”
宇文琝皺眉,說道:“有大名?誰取的?怎麽還認了個爹?這爹是說認便能認的嗎?”
陸含之難得的看到宇文琝小心眼,說道:“據我觀察,他應該是小六子的親爹。而且……他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怕兩日事多,那天從莊子回來後,陸含之和宇文玨還沒來得及給大家開小會。
大概連陸煦之都還沒來得及知道這件事,畢竟他和宇文琝連體嬰似的,只要一個知道了,另一個肯定也知道了。
於是陸含之便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告訴了宇文琝,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宇文琝眉心略微皺了皺,說道:“你所猜測的,倒也有一定道理。不如改日,讓母妃見見這個鍾堯,也許她能看出個端倪。”
陸含之立即道:“啊……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個?母妃最近可有空?不如我去接她出宮?”
宇文琝道:“昨日進宮,見她氣色尚可。皇上每日去小玉居陪宗源,母妃也沒有什麽事做,倒是不必接,我讓人往宮裡傳個話就是了。”
說著宇文琝便用香胰洗了手,說道:“我今日饞你的那個薑汁皮蛋了,後廚還有沒有?給王端上來。”
陸含之道:“哦,有,今天我讓人做了皮蛋豆腐,給你嘗個鮮。”
宇文琝一聽有新菜,心情便更好了起來。
說道:“那王可要好好嘗嘗。”
很快,鸞鳳讓人端上了一小桌的菜。
宇文琝坐下,拿起白瓷湯匙舀起豆腐嘗了一口,果然滋味非凡。
可惜沒有酒,宇文琝也不敢喝酒。
宇文一杯倒生怕自己喝了酒,又乾出什麽荒唐事。
陸含之今晚還有大事要做,自然是不能讓他喝酒的。
待宇文琝吃飽,陸含之才說道:“王爺吃得可還開心?”
看著那盆見底的皮蛋豆腐,陸含之驚於這爺倆的食量。
阿蟬叭噠叭噠的在桌邊跑來跑去,今天小六子不在,他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宇文琝抱起阿蟬,說道:“飽了,王妃是不是有什麽安排?”
陸含之笑嘻嘻,說道:“自然,王爺這邊請,給您個驚喜。”
說著,陸含之把他帶去了秋茗居。
秋茗居裡一派喜氣,玫紅的帳子掛上了,大紅燈籠也掛上了。
宇文琝不解道:“王妃這是……何意?與王重溫洞房花燭夜嗎?”
陸含之笑而不語,說道:“王爺呆會兒就知道了。”
宇文琝知道自家王妃有時候就是會皮一下,於是他也沒多問,任由著他折騰。
想來,上次洞房自己也沒能給他一個好的交待,借著這次補上倒也不錯。
他一進房,便被丫鬟們幫著除了外袍,推進了紅色帳子裡。
丫鬟們關了門,都退出了新房。
很快,有個身影從外間走了進來。
腳步輕盈,身段婀娜,身上還飄著一股陌生的香氣。
宇文琝瞬間警惕起來,卻見那人竟直接摸進了帳子,並朝他這邊摸了進來。
宇文琝隨手抄起手邊重劍,卻也沒直接砍了,倒是手下留了情,腳下卻沒留情。
只聽房間裡砰然一聲巨響,門外的陸含之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只見一個人影被人從房內直接踢出了屋外。
宇文琝手持重劍,凶惡煞的立在那裡,直指地上躺著的女人:“王妃,有刺客,躲到王身後來。”
陸含之:……
哎……我知道你會出手,可我真沒想到你下手這麽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寶們的支持呀!
要不今天日個萬?
你們想要三更不?
想要三更的寶寶來灌溉營養液叭!
有營養液的寶寶求灌溉營養液,今天總數達到三千即可掉落三更。
沒有營養液的寶寶只能求正二分評論了,寶寶們好歹給我揮舞下小手絹,給點熱情的召喚呀!
超多結精品任你看,一般人很難找得到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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