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七就不愛跟這種沒特色的人說話,“關你屁事。”
“連連看”抬起一腳踹在苗七肚子上,踹得苗七屁股下的凳子都翹起一個角,晃了幾下,差點倒地。
苗七硬生生受著,沒流血沒吭聲,濕噠噠的頭髮掛在額前,狼一樣的眼睛盯著對方。
“你最好老實點,你以為現在還是林硯東坐鎮A區的時候嗎?他都被殺回G區了,保不了你了。識相地把二號樂章的下落說出來,還能少受點苦。”連連看說著,給靠在牆邊的壯漢同伴使了個眼色。
壯漢隨手打個響指,苗七的臉色就突然變白,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仿佛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怎麽樣,不好受吧?”連連看蹲下來,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說:“我們在你體內種了一顆蛛藤的種子,它會慢慢發芽、長大,直到爬滿你身上所有的血管,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苗七咬著牙,暴戾的目光看向牆邊壯漢,難以想象一看就是力量型選手的人,會是一個植物系的異能師。
蛛藤寄生,這麽陰毒的東西也會有。
這些人到底是誰?
“二號樂章根本不在我家先生身上……你們這麽做,也是白費力氣……”苗七臉色越來越白,他能感受到蛛藤似乎從他的丹田處發芽,那些長著尖刺的藤蔓正順著他的血管,逐漸往四肢延伸。
“你說他沒拿他就是沒拿?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告訴你呢,你再仔細想想,他有沒有藏過什麽東西?”連連看繼續威逼利誘,“林硯東那個老賊,城府那麽深,二號樂章那麽重要的東西想也知道他不會輕易告訴別人。你只要好好想想,隨便提供給我們一點消息,我們就放過你,怎麽樣?我們跟你可沒仇……”
“呸!”苗七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在對方臉上,“憑你也配提我家先生,也不去照照鏡子,醜成這樣不如抹脖子自殺!”
罵人的時候,苗七說話倒是利索,疼痛都不能阻撓他半分。
“我日你*……%¥#*%%!!!”連連看徹底被激怒,臉上的唾沫都來不及擦,就把苗七踹翻在地。
連續踹了好幾腳,旁邊的同伴趕忙過來拉住他,這才將人勸住。其中一個瘦高個很乾脆地擋在了苗七面前,吊兒郎當地說:“你把他打死了怎麽辦,跟著一起去坐牢啊?話都沒問出來呢,至於這麽著急?”
“他都朝我臉上吐唾沫了,你以為他會說?就他媽是林硯東的一條狗,只會咬人!”連連看憤恨地看著苗七,誰曾想苗七聽到他這評價,竟然還在笑。
他都被打得那麽狼狽了,倒在地上、身後還綁著把椅子,蛛藤搞得他肌肉抽搐,可你說他是條狗,他竟感到驕傲。
“有病!”連連看轉身就走。
瘦高個轉身在苗七面前蹲下,說:“怎麽樣,真不說?”
苗七嘴唇緊抿,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顯然是痛苦極了。瘦高個見是真問不出什麽,便讓人把苗七帶到隔壁關起來。
“不殺了嗎?”有人問。
“殺他幹什麽,留著還能有點用,殺了他讓他去G區跟林硯東匯合,順便打小報告嗎?”瘦高個雙手抱臂,眯起眼,忍不住又道:“去林硯東住所搜查的人也說沒有,難道二號樂章真不在林硯東手上?深紅都出來了,他們留著樂章不用能幹嘛?受虐嗎?”
一屋子人,在這個靈魂拷問下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有人道:“如果靳丞和林硯東真的都沒拿,那難道是榮弋?”
立刻有人反駁:“不會吧,上次榮弋搶六號樂章都沒搶過靳丞,我不信二號樂章會在他手上。”
其余人紛紛點頭,最先潑水的那位道:“我看還是在靳丞手上,靳丞奸詐啊,論奸詐誰能詐得過他?心臟得很。”
“可靳丞不好下手,你們想當初的東十字街,多少人一起動手,最後全被他坑進了監獄。如果二號樂章真的在他手上,我們過去就是送死。”
“還有個唐措。”
“我想到一個辦法……”
幾人紛紛湊到一起,低聲開始商量起來。末了,有人遲疑著問:“深紅那兒……我們要主動聯絡她嗎?”
瘦高個蹙眉深思,還沒給出個答案,房門忽然被踹開。所有人回頭,差點把武器拔出來,看到來人的臉,紛紛松了一口氣,但瘦高個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
“姚青,你幹什麽?”他問道。
“我幹什麽?你們又在幹什麽?”姚青聲音冷得掉渣,“深紅對嗎,我沒有聽錯吧。”
姚青完全是質問的語氣,絲毫不留情面。瘦高個面露怒色,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說:“我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可你不是在E區嗎,就沒跟你提前商量。”
“是不方便商量,還是壓根不想跟我商量?我三番兩次警告你們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動,結果一來就給我來個這麽大的?”
“姚青,那是你。”瘦高個語含譏諷,“是你被靳丞打怕了,不是我們。省點力氣吧,我們好歹是隊友,如果你不想背叛無道,就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
話音落下,姚青的神色愈發難看。他本就受了重傷,喝下藥劑後剛剛恢復,驟然聽到這麽個消息,鼻子都要氣歪了。
其余人紛紛打圓場。姚青可不像江河在天志那樣受人排擠,他是元老,戰力又強,是真正的核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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