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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的道觀今天也沒有關門》第59章
簡洛書靠自己的新技能定位出王光福的兒子王虎可能在江省大學讀書,具體的情況還得到學校去核實一下,於是便定了第二天上午去江省省會的火車票,到時候帶王光福一起去學校看看。

 把車票買好,簡洛書從抽屜裡拿出黃表紙和符筆朱砂,苦大仇深地開始畫符。

 嘴上貼著符紙的王光福有些忐忑地挪過去,像木頭柱子一樣站在窗口,那一坨大陰影讓簡洛書想忽略他都難。

 將畫完一張符紙放到一邊,簡洛書抬頭看了王光福一眼:“有事?”

 王光福哭喪著臉地指了指自己的嘴,這玩意他自己撕不下去啊,他可不想一輩子都不說話。

 簡洛書拿符筆隔空在王光福嘴上一點,緊緊貼在王光福嘴上的符紙輕飄飄的掉了下來,在落到地上的一瞬間燃燒起來,變成了一堆灰。

 王光福摸了摸嘴,不敢再胡說八道了,老老實實地道了謝以後這才問道:“觀主,聽說如意觀有一種托夢符?我想買一張給我媳婦托個夢,讓她踏實一些,免得太傷心傷了身體。”

 簡洛書指了指前面的店鋪:“去店裡買,沒有現金的話可以用紙錢香燭支付。”

 “如意觀真好,太鬼性化了,我這就去買。”王光福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大摞紙錢,樂顛顛地跑到前面去買符紙。

 此時剛從簡洛書的玉如意下逃出來的馬振華正坐在櫃台裡和孫墨墨眉飛色舞的八卦剛才聽來的小道消息,腦補的那叫一個激情四射。

 孫墨墨聽的津津有味的,甚至還一臉向往的給簡洛書點讚:“觀主乾的漂亮!秦大佬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不是怕被秦大佬掐死,我也想偷看啊!”

 王光福聽了這話直接從空中掉下來摔在了地上:“快別瞎傳了,剛才觀主把我嘴都給封起來了,你們要是越說越過火了,觀主生氣了不幫我找兒子了怎麽辦?”

 “不會的,咱觀主做事很有原則,該揍你的時候絕不手軟,可答應了別人的事也不會說話不算,你放心就好。”馬振華把摔成餅的王光福從地上拎了起來,十分熱情地問道:“你還聽到什麽別的八卦沒有?比如說秦大佬想奮力反擊偷看回去。”

 “快別扯淡了,你以為只有你怕觀主的玉如意嗎?秦大佬也很怕的好不好!”孫墨墨衝著馬振華翻了個白眼,將王光福叫了過來:“你抱著紙錢是想買東西嗎?”

 王光福立馬把懷裡的紙錢全都放到了櫃台上,又從衣服裡抽出了十幾包香來:“我想買托夢符,這些紙錢夠不夠?”

 孫墨墨點了點紙錢:“勉強夠買兩張的,看在你今天給我們爆了這麽大料的份上,就給你兩張吧。”

 王光福拿到符紙屁顛屁顛的飄起來了:“今天是我的頭七,我這就給我老婆托夢去。”

 ——

 趙豔秋從墓地燒完紙回來,從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兜新鮮的水果,將客廳供桌上的貢品撤了下來,擺上新鮮的水果。

 燃上三根香,趙豔秋看著黑框照片裡丈夫的容顏,忍不住落下了眼淚:“老王,都說好了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你這半路撇下我讓我怎麽活啊?”

 趙豔秋抹了抹眼淚,心裡苦的像吃了黃連一樣:“兒子丟了十多年了,現在依然杳無音訊,如今你也沒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了,你給我留那麽多錢有什麽用,我隻想要你陪著我,寧可吃糠咽菜我都高興。”

 王光福默默地站在趙豔秋的身側,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髮,可卻穿過她的身體摸了個空。

 趙豔秋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丈夫就在旁邊,坐在遺照前絮絮叨叨了半天,她終於站起來走向了廚房:“今天是你的頭七,按老話說就是你的回魂夜。老王,我多做點你愛吃的,你可得回來看我啊。”

 廚房的油煙機轟鳴著,趙豔秋系著圍裙忙忙碌碌的洗菜切菜,大約一個小時以後,端上來六樣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可菜做好了以後趙豔秋一口沒吃,端都擺在了供桌上,自己則呆愣愣的坐在一邊,直到屋裡全黑了,她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去洗漱睡覺。

 王光福拿起筷子,把妻子做的菜挨個嘗了一遍,又喝了兩口酒,等進屋的時候趙豔秋已經睡著了,他這才拿出托夢符。

 趙豔秋迷迷糊糊的剛睡著,夢裡再一次出現王光福被壓在車底下滿身是血的模樣,她抱著他嚎啕大哭,可是剛哭了幾聲就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豔秋,是不是做噩夢了?別哭了!”

 眼前血糊糊的屍體漸漸地遠離,趙豔秋覺得自己睜開了眼睛,丈夫熟悉的容貌映入眼簾,臉上滿是關切和心疼。

 趙豔秋哭著撲了過去:“老王,我剛才做噩夢了,夢見你被車撞死了。”

 王光福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拍著她的後背沉重地歎了口氣。趙豔秋哭著哭著感覺到有些不對,丈夫的胳膊怎麽如此的冰涼,他的膚色怎麽會如此的難看……

 趙豔秋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丈夫,半晌眼淚流了下來:“我記得了,你是死了,今天是你的頭七,你回來看我了。”

 王光福歎了口氣,伸手把趙豔秋的眼淚擦了:“我死了但你的日子得過啊,晚上做了那麽多菜,你怎麽一口不吃?你要是把身體熬垮了,以後誰照顧咱兒子。”

 趙豔秋聽了心口更難受了:“也不知道死之前還能不能再見咱家小虎子一面了,你說當初咱賺那麽多錢幹啥,連孩子都沒看好,要是早知道……”

 趙豔秋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這世上哪有那麽多早知道的事啊,要是什麽都早知道,這人間就不會再有悲歡離合了。

 王光福坐在趙豔秋的身邊,眉飛色舞地說道:“肯定能找到,我死了才知道,咱明江有個地方叫如意觀,那裡能解決亡魂的執念,滿足他們的心願。我今天去如意觀了,觀主一算就算到兒子的下落了,明天如意觀的觀主帶我去,等確認了孩子身份以後,就讓他和你聯系。”

 趙豔秋含著淚看著王光福,半天才說道:“今天我做的夢真好,不僅夢到我家老王了,還夢到我家虎子有消息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

 “當然是真的了!”王光福急切地說道:“觀主說她看到咱虎子現在是大學生了,還是名牌大學的呢,可有出息了!”

 趙豔秋歎了口氣:“這些年我沒少看那些走失孩子的新聞,有好命的太少了,挨打被罵不說,多半都是初中上不完就出去打工,一輩子都毀了。”

 王光福拍了拍趙豔秋的手:“也有生活的很好的,也許咱兒子恰好是命好的。”

 夫妻倆坐在床邊說了一晚上的話,等到快天明的時候王光福站了起來:“我得回道觀了,簡觀主說要帶我一起去見兒子,我得回去收拾一下。等簡觀主把兒子送回來,你可得記得給人家錢,我身上的紙錢就夠買兩張托夢符的,不過付人家委托費的。”

 趙豔秋知道自己夢要醒了,她緊緊地抓著王光福的手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可得多回來看我啊,想要什麽就多給我托夢,我明天就給你燒一麻袋紙去。”

 “好,我會給你托夢的,但你也要記得好好吃飯,千萬別餓壞了自己!”王光福輕輕地抱了趙豔秋一下,隨即將她往床上一推,趙豔秋嚇的哎呦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好端端的躺在被窩裡,屋裡靜悄悄的壓根就沒有王光福的影子。

 趙豔秋的眼淚又下來了:“果然只是做夢而已。”

 雖說是做夢,但趙豔秋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翻來覆去的想自己昨晚的夢境,這麽好的夢要是真的就好了。

 眼看著天越來越亮了,趙豔秋也沒什麽胃口,但是想到夢裡王光福囑咐自己好好吃飯,還是起來穿好衣服,準備到樓下的餛飩鋪吃碗餛飩。

 電梯裡,趙豔秋碰到了鄰居的母子,鄰居張大姐看到趙豔秋憔悴的樣子有些難受,也不知道要怎麽勸,只能尷尬地打了聲招呼。

 趙豔秋看到張嬸的兒子再一次想起自己的夢來,鬼使神差地就問道:“張大姐,你知道如意觀嗎?”

 張大姐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就見張大姐的兒子林天羽接茬道:“知道啊,就在古街上,是陰間主題道觀,前一陣可火了呢。”

 張大姐一聽陰間兩個字就皺起了眉頭,趕緊掐了他兒子一把:“別瞎說。”

 “真的!”林天羽打開手機翻出個視頻來:“我和同學去過兩次,還有幸見過他們的觀主,特別漂亮的一個小姐姐。”

 趙豔秋眼睛都亮了:“如意觀觀主?”

 “對啊!”林天羽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好像姓簡,挺特別的姓的。”

 “對對對,就是這個姓!”趙豔秋激動的連連道謝,張大姐見狀都懵了:“這是怎麽了?”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家老王和我說如意觀的簡觀主會幫我找回失散多年的兒子,我還以為我就是做一個普通的夢而已,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電梯停在了一樓,趙豔秋快步跑了出去:“張大姐,謝謝你家小羽啊,等我家虎子找回來我請你吃飯!”

 趙豔秋跑出小區打了個車直奔古街,一邊往裡跑一邊兩面看著,很快一個古樸到有些破舊的道觀出現在眼前,道觀上面的匾額上有三個大字:“如意觀!”

 趙豔秋心跳的砰砰作響手心裡直冒汗,這道觀和夢裡的對上了,就不知道這道觀的觀主會不會真的幫她找兒子。

 趙豔秋輕輕地推開道觀的門,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正在掃院子,看到趙豔秋以後笑了笑:“大姐,來燒香嗎?”

 趙豔秋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小夥子,請問簡觀主在嗎?”

 馬振華站直了身體:“找我們觀主啊?你有什麽事嗎?”

 趙豔秋有些尷尬,要是說自己是因為一個夢來的,會不會被人認為是神經病啊?可想想失散了十三年的兒子,趙豔秋一咬牙,神經病就神經病吧,自己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了。

 “是這樣的,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我死去的丈夫和我說請了如意觀的簡觀主替我找兒子。”趙豔秋有些窘迫地揪著自己的衣服,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人家覺得自己有毛病將她攆出去。

 誰知這個小夥子聽了以後並不覺得意外,反而了然地笑了:“你是王光福的妻子是吧?跟我來吧。”

 趙豔秋震驚了:“你怎麽知道的?”

 馬振華笑呵呵地說道:“昨天你家老王用的托夢符就是我賣給他的。”

 趙豔秋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傻愣愣地看著馬振華:“咱這裡是陰間嗎?”

 “當然不是了,咱這裡還是陽間。”馬振華將笤帚放到一邊,帶著趙豔秋走到道觀深處,推開寮房的院門,帶她進了寮房。

 王光福正貼在樹下轉圈呢,一看到趙豔秋差點沒掉樹裡頭去:“媳婦,你怎來了?”

 趙豔秋看不到王光福,自然也聽不到他說話,她的注意力全在寮房裡,知道那裡面有能找到她兒子的人。

 簡洛書梳著一個清爽的馬尾辮背著一個大書包走了出來,看到趙豔秋愣了一下,還不等發問,王光福就衝了出來,忙不迭地給簡洛書介紹:“觀主,這是我媳婦趙豔秋,我沒想到她會找到這來。”

 簡洛書看向趙豔秋:“你是趙姐吧?昨晚王光福和你都說了?”

 趙豔秋簡直心服口服,這道觀裡的人簡直都太厲害了:“你果然是真神仙,我啥都沒說你就算出來我是誰了?不瞞觀主說,我現在還暈乎乎的,就以為只是一個夢而已,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簡洛書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咳嗽了兩下,什麽真神仙呀,這大姐可真會誇人!

 趙豔秋忍不住又上前一步:“觀主,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找我兒子啊?我想早點見到他。”

 簡洛書有些猶豫:“實不相瞞,你兒子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我推衍出來的,未必準確,我怕你空跑一趟。”

 “沒事,我不怕!”趙豔秋堅定地說道:“不管是不是我都跟你一起去,我都等了十三年了,我不願意再等下去,我跟你一起找。”

 簡洛書看著她隻拎著一個小手包,頓時有些無奈:“你這什麽都沒帶……”

 趙豔秋打開自己的小包:“沒事,我錢包裡有身份證,哪兒都能去。衣服沒什麽的臨時買就行,出門在外還在乎這個。”

 既然都這麽說了,簡洛書只能揮了揮手:“出發!”

 ——

 早上出發,下午兩點多簡洛書和趙豔秋就到了江省大學,看著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學子,趙豔秋的手都開始發顫了,這麽多學生,到底這學校裡面有沒有他的兒子?

 趙豔秋緊張,簡洛書也有些擔心,這一路上她能看出趙豔秋對這次尋親多重視,若是自己推衍錯了,只怕對趙豔秋來說是很大的打擊。

 校園很大,簡洛書雖然可以用照片和八字的方法看到王虎所在的位置,但想到秦思源說的這種方法貿然去使用容易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她就不想再用這個技能了。現在是下課時間,萬一王虎在上洗手間的時候被她的神識看到了,這就太過尷尬了。

 簡洛書乾脆還是用掐算的方法,用趙豔秋的面相和八字來推算出吉利方位,然後按照掐算的結果徑直向東走去。

 只見簡洛書的右手飛快的變化著自己看不懂的手勢,嘴裡還念念有詞的,一副特別神秘的樣子。趙豔秋雖然急切但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地跟在簡洛書的後面,直到簡洛書猛地站住了腳:“我們到長廊那裡坐一會。”

 趙豔秋也不知道得在這裡坐多久,她也不敢多問,簡洛書讓坐她就坐著,眼巴巴地瞅著附近的學生。大約十幾分鍾後,一個男生背著書包匆匆忙忙地從教學樓裡跑到長廊旁邊,將一個有些破舊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簡洛書讓趙豔秋先在這裡坐著,自己則朝男生走了過去,笑眯眯地喊了他一聲:“同學,我可以問你點事嗎?”

 男生聞言抬起頭來,看著簡洛書和善地笑容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一下:“有什麽事嗎?”

 簡洛書從長廊輕松一躍跳了出來:“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啊?”

 男生聽到這個問題臉頰有些發紅,不過看著簡洛書笑盈盈地模樣,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叫王宇峰,計算機系的,今年大二。”

 簡洛書笑的眉毛都彎了起來:“你倒是挺實誠。”

 王宇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杓:“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簡洛書簡單粗暴地直接切入話題:“我是明江的來的,你知道明江這個地方嗎?”

 “明江……”王宇峰有些愣神,隨即他搖了搖頭:“聽著耳熟,可是也說不上從哪兒聽過。”

 簡洛書見他的樣子不像撒謊,變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小時候的王虎的照片:“那邊坐著的那位阿姨年輕時候和丈夫在明江開了一家門口賣瓷磚,結果一個疏忽她的兒子在六歲生日那天失蹤了,夫妻兩個找了多年也沒有兒子下落。如今她丈夫車禍去世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為了丈夫的遺願,再次踏上了尋子之路。”簡洛書看著王宇峰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若是按年齡算,當年那個失蹤的孩子如今應該上大學了,你有沒有在學校見過和這個孩子長相相似的人?”

 王宇峰靜靜地看著手裡的照片沒有說話,過了好半晌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悲喜交加的表情:“小姐姐,你演技挺菜的你知道嗎?你的表情和這張照片都太明顯了,就差直接說我就是這個孩子了。”

 簡洛書視線落在孩子眉毛裡的那顆痣上:“從面相上來,你和照片裡的孩子確實是一個人。”

 王宇峰抬起頭朝長廊那邊的趙豔秋看了過去,此時的趙豔秋早就站了起來,緊張無措地看著兩人的方向,可因為簡洛書的囑咐她不敢貿然過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記憶中的年輕女人的長相慢慢地和眼前的這個蒼老的面容重合,王宇峰眼淚掉了下來:“我還以為我爸我媽不要我了。”

 簡洛書遞給他一張紙巾:“你父母找了你很多年,直到你父親死的時候還掛念著你,要不是因為沒找到你,只怕你媽也跟著你爸一起去了。你還記得你當年是怎麽丟的嗎?”

 王宇峰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記得當年我家的店裡來了好幾個男人,我媽就讓到門口等著,不一會出來一個男人說我媽讓我和他走,我當時回頭往店裡看了一眼,我媽朝我揮了揮手,我見我媽同意了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王宇峰痛苦地捏了捏眉頭的位置,繼續說道:“那個男人把我帶到一個麵包車上,說我媽把我賣給他了,他要帶我去我的新家。兩天后,我被帶到海西省,我奶奶花了兩萬塊錢把我買回了家,把我領到了我媽面前,說我是他買回來的孫子,從那天起我改名叫王宇峰。”

 王宇峰還有兒時的記憶這就容易多了,簡洛書心裡松了口氣,覺得這次的任務比自己想象的要順利的多。其實說起來主要是新觸發的技能將范圍縮小到了一個校園裡,否則光靠掐算的話恐怕一時半會還真不這麽容易找到。

 見王宇峰承認自己是領養的,簡洛書這才放心地朝趙豔秋招了招手。等的心急火燎的趙豔秋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在和王宇峰四目相對後猛地停了下來,有些膽怯地伸出了手:“虎子?你是媽媽的虎子嗎?”

 兒時熟悉的稱呼再一次出現在腦海裡,王宇峰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聲音哽咽地說道:“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傻?”趙豔秋哭著錘了一下王宇峰的肩膀:“告訴你那麽多次不要和陌生人走,你怎麽就那麽不聽話呢?你知不知道媽媽這麽多年痛苦死了!虎子你告訴媽媽,這麽多年你受苦了沒有?買你的那戶人家對你好不好?”

 聽到這個問題,王宇峰的表情有些悲鳴:“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媽吧。”

 從學校裡出來,王宇峰領著兩人左拐右拐地進了一個破舊的小區,最後停在了儲藏室改成的房子前。

 王宇峰拿鑰匙打開了門,朝裡面喊了聲媽,便推門進來。這個儲藏室三十多平米被改成了一室一廚一衛,房間南北都有窗戶,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十分乾淨。

 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她蜷縮著身體已經睡著了。王宇峰習慣地給她翻了個身,從她身體下面抽出一個髒汙的墊子,又重新鋪了一床乾淨的。

 趙豔秋看到這一幕震驚了:“虎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是養我長大的媽媽。”王宇峰聲音低沉地說道:“我養父沒有生育能力,我奶奶便從人販子手裡把我買了回來,讓我給他們家當孩子。我媽當時很震驚,要去報警把我送回去,可是我養父說我是他花錢買回來的,若是我媽敢報警,他就帶著我一起去死。我媽知道我養父的瘋狂性格,不敢拿我的命去冒險,只能私下叮囑我一定要記住自己的姓名和老家,有朝一日一定去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

 “我養父因為身體的原因脾氣十分暴怒,對我經常責打,我媽不忍心,每次都擋在我面前替我扛著。我養父沒有正經工作,平時就打些零工,也就夠他自己喝酒的,平時都是我媽賺錢養家。我媽怕虧待了我,一個人打兩份工供我上學。我上初三那年我養父讓我退學去打工,是我養母堅決反對,無論怎麽挨打都堅持讓我上學。”

 王宇峰看著床上的女人眼裡充滿了心疼:“她其實身體並不怎麽好,但為了我真的是付出了全部心血,多苦多髒的活都乾,甚至還去工地乾起了搬磚的活。在我高二那邊,她被工地塌倒的磚牆砸到了腰,下身癱瘓了。一看我媽不能賺錢了,我養父就和我媽辦了離婚,要把我媽扔出去自生自滅。”

 睡在床上的女人醒了,她閉著眼睛沒有睜開,但是眼角流下了淚水,王宇峰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語氣平靜地說道:“那一天,我第一次鼓起勇氣把我養父打了一頓,然後我帶我媽從那個家離開,用我的獎學金租了一個小房子。我白天趁著上課的間隙出來給她喂飯換尿墊,晚上回來給她按摩雙腿。她一直讓我去找自己的親生爸媽,不想讓我被她拖累了。可我是她養大的,我不能放棄她,在我心裡她永遠都是我媽。”

 王宇峰看著趙豔秋,臉上充滿了愧疚:“媽,對不起,我可能暫時沒法和你回家,我得照顧我媽。”

 躺在床上的女人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握著她手的王宇峰,又瞧了瞧已經哭成了淚人的趙豔秋,虛弱地拍了拍王宇峰的手:“小鋒,這是你的親媽嗎?”

 趙豔秋上前跪在了女人的床前,將臉伏在她的手上:“大姐,太謝謝你了,孩子遇到你真的是他的幸運。”

 女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慚愧地表情:“是我拖累的小鋒,要不是因為照顧我,他肯定能考上帝都的大學,如今看到你們母子團聚我也放心了。”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女人伸手摸了摸王宇峰的臉:“小鋒,你把我送回老家吧,我能照顧自己。”

 王宇峰剛要拒絕,就見趙豔秋一把將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大姐,你跟我回明江,你照顧我兒子長大,我伺候你後半生!以後孩子就兩個媽媽,咱倆誰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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