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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番外
“白涼將主演美國好萊塢神話大片《神蹟》, 他在片中飾演神之使徒, 與好萊塢新晉影帝Henry Walker演對手戲,這是白涼第一次和Henry合作,且讓我們對新老影帝的巔峰對決拭目以待。另外, 白涼的兒子, 年僅五歲的仔仔也將在片中客串, 這是仔仔自從拿下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後第一次參演商業片, 不知他會在影片中有什麼精彩表現……”
《神蹟》是白涼自四年前為陪兒子治療而宣佈暫時退出演藝圈後復出的第一步影片,他雖然在影壇消失了長達四年的時間,但他的影響力並沒有因此而降低。反而,他在過去四年間為愛子拍攝的紀錄片在去年的奧斯卡金像獎上大放光彩,讓他的事業和人氣達到了另一巔峰,如今他重回演藝圈, 身價水漲船高,大導演大製作的邀請紛遝而至。
《神蹟》的製作團隊是去年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後找到白涼的, 已過而立之年的白涼容顏並沒有一點點老化, 他的顏值似乎固定在了二十代,一眼看過去總會讓人覺得驚艷不已。《神蹟》的導演認為只有白涼這樣的容顏才能配得上電影中那個神秘俊美不老不死的使徒。為了說服白涼加入他們電影的拍攝製作,《神蹟》的投資方許諾白涼除了高達兩千萬美元的片酬外, 電影上映後還給他2%的分紅。
不過白涼並不缺錢,讓白涼心動並決定參演的原因是他看上了劇本裡那個指引男主角前進的小精靈角色。那個角色台詞不多, 但對演員的悟性靈性要求極高, 白涼一心想磨礪自己的兒子仔仔, 所以跟製作方提出了讓他兒子也參演的要求。
製作方為了拉攏白涼, 自然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個條件,他們也曾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見過白涼的兒子,那個有著日爾曼血統的混血兒,髮色是漂亮的栗色,膚色是牛奶般的白,眼珠子是深沉的灰藍色,和他父親一樣,擁有天使般的面孔,不用化妝都和影片中的角色有七八分像了。
唯一值得顧慮的就是他的病情,演藝圈都知道白涼的兒子一出生就伴隨著先天不足,自理能力和性格方面有所缺憾,雖然說經過幾年時間的治療和矯正,仔仔看起來和正常兒童無異,只是不知道在拍攝過程中會不會出現什麼障礙。
不過他的父親有這麼優秀的表演天賦,他就算只繼承到了十分之一,那也是演員中的佼佼者了,而且白涼也在劇組裡,到時候應該會指導他的吧。
於是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九月,《神蹟》劇組到達美國亞利桑那州,電影將在美國大峽穀取景。
這個時候的大峽穀氣候比夏季要好很多,雖然乾燥但不至於太炎熱。
劇組下榻在大峽谷周邊的酒店,並且在酒店舉辦了簡單的記者招待會,雖然有些偏僻,但還是吸引了不少影迷粉絲和媒體的到來,其中不少是衝著白涼父子來的,為此,當地的旅遊業迎來了一個小小的高峰期,當地政府過後還對白涼進行了致謝。
劇組預計在大峽穀進行兩個月的拍攝,九月十月,之後還要輾轉到通加斯原始森林取景。
拍攝進行得有條不紊,雖然拍攝環境惡劣了點,但演員都十分敬業,連五歲的仔仔都表現得非常好,進度比預計中的還要快一點。
仔仔的戲份不多不少,基本和男主角Henry捆綁在一起,劇組拍攝白涼戲份的時候,他就只能和Henry坐在棚子裡休息,或者觀摩父親的演技,或者和Henry還有其他劇組人員玩耍。
他現在是整個劇組年紀最小的成員,長得又可愛,雖然因為生病反應有些還有些遲鈍,說話也不太流暢,但大家都很喜歡他,因為心疼他年紀小小就跟著父親到這種環境惡劣的地方拍戲,平時都很照顧他。
Henry是諧星出身,在電影中也是飾演樂觀搞笑的傻大個男主角,他今年才三十歲,比白涼還小一些,但是因為人種特徵,他有絡腮鬍子,看起來和白涼完全不是一個年齡段的。
不過Henry很有小孩緣,他會表演很多滑稽的笑話,經常逗得仔仔開懷大笑,仔仔很喜歡跟他玩,所以在劇組裡,Henry比起白涼來更像是仔仔的父親,白涼也很無奈,只好拜託他幫忙照顧孩子。
這天Henry和仔仔的戲份只有上午的一點點,拍完他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為了方便管理,他們倆還不能離開劇組回酒店,只能在劇組的基地休息。
仔仔雖然反應跟不上,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外界的好奇,讓他老老實實坐在大棚裡是不可能的,他看著外面的戈壁,扯著Henry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表示他想出去玩。
劇組還在忙著白涼的戲份,暫時管不到他們,Henry受不了仔仔的賣萌攻擊,雙手投降,跟劇務打了個招呼就抱著仔仔出去玩了。
大峽谷裡有很多景點,遊客也很多,他們倆走在大峽穀裡也不會感到無聊。
Henry為了防止被遊客認出造成困擾,給他和仔仔都戴了一頂鴨舌帽,他自己還戴了副墨鏡,假裝他們倆是來旅遊的親子,混跡在來來往往的遊客中竟然也相安無事。
仔仔個子小,去到人多的景點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他對Henry舉起兩條小胳膊,黏黏糊糊地要抱抱舉高高。
Henry笑著把他放到了肩膀上坐著,這下仔仔的視野終於開闊了很多,看到壯觀的景色時,他還會激動得拍起手來,雖然很多時候都拍在Henry的腦袋上。
“哇,Henry叔叔你快看,是飛機!”仔仔指著他們頭頂上飛過的那架景觀機,拍著手對Henry說。
Henry便配合地仰起頭往上看,他這個姿勢,仔仔不得不抱緊他的腦袋才能保持身體平衡,結果仔仔這一抱,把Henry的帽子給掀了。
空中有風,鴨舌帽落地後很快就被吹到幾米外的地方,Henry一時不覺,就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遊客們早就聽說《神蹟》在大峽穀取景,慕名而來的人不少,這下突然看到電影主角的Henry,遊客們也顧不上欣賞景色了,一個個靠上前來要Henry合照簽名。
Henry走的是親民路線,既然被粉絲們認出來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把仔仔放下來給熱情的粉絲簽名,和他們合照。
起先仔仔還能緊緊抱住他的大腿,後面人越來越多,他個子又小,很快就被人群擠了出去。
仔仔害怕極了,他站在人群外面,試圖用細細的嗓音喚得Henry的關注,可Henry完全被粉絲淹沒,壓根沒有註意到他的聲音。仔仔扁了嘴巴,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賭氣地抽抽搭搭走到一邊去。
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是一片荒地,植被稀疏,但時不時還是會有小動物出沒,他們在矮矮的草叢中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在離人類一段安全距離的地方尋覓它們的食物。
仔仔就這樣與一頭正在吃草的鹿相遇了。
“Deer……”仔仔隔著一段距離就喊住了它。那頭鹿很有靈性,聽到他的叫喚,先是停頓了一下,用它圓圓的大眼睛仔細觀察了仔仔好一會,確定這個還沒它高的人類小孩子對它沒有威脅之後,又悠哉悠哉地吃它的草了。
仔仔見它不怕自己,也不記得要哭了,邁著小步子就往草叢那邊走,他小孩地靠近正在吃草的鹿,見它沒有敵意,才猶猶豫豫地伸出手,在鹿的肚皮上輕輕摸了摸。
“Deer……”仔仔感覺到它的溫順,又小聲地喚了它一聲。
鹿吃完了這裡的草,抬抬後腿表示它要去別的地方了,仔仔這時早就把Henry忘在腦後,見鹿走了,他也眼巴巴地跟著鹿往峽穀下麵走。
峽谷下麵有清澈的水,鹿走過去低頭飲水,仔仔也跟著它蹲在水邊往水裡瞅。
他在水中看到了自己和鹿的倒影,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他身體往前傾了傾,以一個就要紮進水裡的危險姿勢好奇地研究倒影。
“嘿,小孩,危險!”
這時從旁邊的灌木林中鑽出來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彪形大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跑過來,一把將仔仔撈起來。
“呼,真是太危險了。”彪形大漢抱住他之後,鬆了一口氣。
仔仔身體突然騰空,還來不及害怕,就被彪形大漢臉上的迷彩給吸引了注意力,他驚訝道:“巫師!”
《神蹟》的劇本中有個巫師角色,夜裡白涼把劇本當睡前故事講給仔仔聽時跟他提過巫師的扮相,所以仔仔看到這個彪形大漢第一反應就是巫師。
不過仔仔這個詞是用國語說的,彪形大漢是個黑人,聽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們組織裡有個成員也是說這種話,他打算把這小孩抱回去讓夥伴看看這孩子是哪裡來的,該怎麼幫他找回父母。
他們的基地在隱蔽的山洞中,他們是美方的特種部隊,近年來有偷獵者在大峽谷內違法捕獵,他們奉命逮捕偷獵者,保護景區的野生動物。
不過偷獵者沒有抓到,倒是抱了個好看的小孩回來,彪形大漢的隊友看到他帶著個小可愛回來,還覺得詫異,笑著打趣他說:“噢傑克,你不會懷疑這個小孩就是偷獵者吧?”
叫傑克的彪形大漢連忙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在任務區看到這個小孩一個人在玩水,怕他出事,就把他帶回來了,他應該和赫是同個國家的人。赫呢,我想讓他幫忙問下這個小孩是哪裡來的,幫他找到他的家人。”
隊友指了指峭壁方向跟他說:“赫在外邊抽煙呢。”
傑克便抱起仔仔往那邊走。
仔仔一路上都很安靜,即使是對這裡充滿好奇,他也只是歪歪腦袋打量一下,並不像其他小孩那樣聒噪煩人,只是在見到所謂的“赫”後,他突然掙開傑克的手,趁傑克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邁著小短腿往赫那邊沖過去了。
傑克怕他踩到地上的石頭摔倒,伸長手要抓住他,可是仔仔的身體太嬌小了,他一下子沒抓住,被仔仔給跑了。
仔仔歡快地朝著背對著他們的那個高大身影小跑過去,甜甜地喊道:“Barzel daddy!”
赫靖騏原本在對著懸崖峭壁抽煙發呆,突然聽到身後有小孩的聲音,他驚異地轉身,手中的煙還沒來得及掐掉,就被一個小團子撞在了腿上。
那個小團子熟練地抱住他的大腿,然後仰著一張精緻的臉看向他,赫靖騏被他的容貌驚豔了一下,差點以為是大峽谷裡哪只動物成精了。
只是下一秒,原本滿臉歡喜的小團子馬上就換了個表情,他一扁嘴,眼淚就蓄滿了眼眶,大哭著說:“你不是Barzel daddy!”
赫靖騏作為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特種兵,戰鬥在一線,拋頭顱,灑熱血,都沒有畏懼過,此時看到一個才到他大腿高的小孩嚎啕大哭,他就束手無策了。
他把還沒抽完的煙摁在石壁上熄滅,彎腰把哭得昏天黑地的小團子抱了起來,原本想用手給這小孩擦眼淚的,後來看到自己滿手的灰,就改用了迷彩服的袖子來給小孩擦眼淚。
可惜仔仔壓根不買他的賬,哭得是越來越凶,赫靖騏一個大男人也無奈了,看向他的隊友問道:“傑克,這是怎麼回事?”
傑克也很無奈:“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這個小孩自己在玩水,我聽不懂他的話,所以把他帶回來讓你問問他是誰,父母怎麼聯繫。”
赫靖騏看向懷裡這個有著明顯白人特徵的小孩,疑惑道:“他不是美國人嗎,英語也不能交流嗎?”
傑克聳聳肩說:“誰知道呢,我剛才聽他說的話和你的母語一樣。”
赫靖騏便試探性地用國語喊了一聲懷裡的小孩:“寶寶?”
仔仔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頓時就不哭了,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赫靖騏,明顯是聽懂了他的話。
下一秒,赫靖騏就覺得腹部有點濕濕的,他驚訝地把小孩抱遠一點,一看自己的迷彩服上濕了一片,同樣濕著的還有小孩的褲子。
傑克馬上就叫了起來:“噢赫,這小孩尿尿了!”
赫靖騏無視了他的大驚小怪,和小孩四目相對,小孩用無辜單純得如同幼獸一樣的目光看著他,讓他無法去責備他。
傑克還是很驚奇:“這小孩怎麼看都不是還會尿床的年紀了吧,怎麼還會隨便尿尿呢,現在該怎麼辦啊赫。”
赫靖騏直接抱著小孩進了他的帳篷,他翻遍了自己的衣物,只找到一件軍綠色的T卹合適這小孩穿,他把衣服套在小孩身上,就把小孩交給了傑克,然後自己也換了身衣服。
等他從帳篷出來,那個小孩已經不怕他了,而是主動走到他身邊,伸出一隻小手要和他牽手。
赫靖騏覺得這小孩是賴上自己了,他蹲下去,用從未有過的耐心和溫柔問道:“你是在哪裡走散的,爸爸或者媽媽住在哪裡?”
仔仔歪著腦袋打量他的長相,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好看!”
赫靖騏對他的反應無奈極了,又問了他一次剛才的問題。
仔仔伸出手從赫靖騏臉頰摸到鼻子,他的手很軟,帶著小孩熱乎乎的陽氣,赫靖騏只當他是小孩子調皮,就沒管他,繼續問道:“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仔仔突然說道:“Henry Walker!”
“Henry Walker?”赫靖騏不明就裡地重複了一次他的話,“那是誰?”
一旁的傑克恍然大悟:“這是附近那個劇組的演員!這個小孩說不定是從劇組裡跑出來的。”
赫靖騏便向小孩確認:“你是演員嗎?”
仔仔馬上驕傲地點點頭:“爸爸說,我將會是個很棒的演員。”
既然知道了這小孩的來歷,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赫靖騏打算馬上把這小孩還回去。
那邊Henry給粉絲們簽完名,終於揮別戀戀不捨的粉絲,這才感覺身邊好像少了什麼,他撿回自己的帽子,突然想起來仔仔不見了!意識到這個事實的Henry慌了,但他又不能大呼小叫地向路人們尋求幫助,無論是他還是仔仔,身份都太特殊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仔仔走丟了,說不定會挾持仔仔進行勒索。
Henry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附近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仔仔,他絕望極了,只好打電話回劇組,讓劇組的人員幫忙一起找。
白涼聽說仔仔走丟了,急得連戲都不拍了,穿著戲服直接走出片場,不管不顧地要去找他的兒子。
仔仔對於他來說就像命根子一樣重要,不只是他,還有沈珩,他們在仔仔身上付出了太多的心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仔仔有一點點閃失。
劇組裡的小演員走丟了,導演也很著急,這事要是傳出去,一定會對他們的電影造成不利影響,當務之急就是要封鎖消息,把人找回來。
白涼怕他們能力有限,開車出去的時候直接給沈珩打了電話,讓沈珩帶更多的人馬過來一起找回仔仔。
沈珩在電話裡聽到白涼這麼驚慌的聲音一邊安撫他讓他冷靜下來,一邊馬上吩咐集結搜尋隊伍。
就在白涼滿峽谷找仔仔的時候,仔仔正坐在赫靖騏的吉普車裡吃烤火腿,車子行駛在荒涼的土地上,揚起一陣陣風沙,驚得路邊的獸類四下逃竄,仔仔卻覺得很愜意,他甚至還高興地晃動他的小短腿。
劇組只留了幾個人看守,赫靖騏把車停在路邊,抱起還在舔手指頭的仔仔下車往裡面走。劇組裡空蕩蕩的沒幾個人,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不過他們做什麼都不關赫靖騏的事,赫靖騏想做的只有把這個小孩還回來,好回去繼續執行他的任務。
劇務姑娘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個小孩進來,連忙要過去攔下,等她看清男人懷裡抱著的小孩是仔仔後,她驚訝地喊道:“仔仔!你去哪裡了!你爸爸都要急壞了!”
赫靖騏看到姑娘的反應,便知道他找對地方了,他把孩子放下去,對這個姑娘說:“孩子我還回來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好好照看他,不要讓他一個人在外面亂跑了,很危險。”
劇務姑娘拉過仔仔,連忙檢查他有沒有受傷,發現他只是換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嘴巴和手油膩膩的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變化,這才放下心來,對送仔仔回來的男人表示感謝。
赫靖騏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仔仔察覺到了,掙開劇務姑娘的手,又跑過去抱住赫靖騏的大腿,戀戀不捨地望著赫靖騏,一副不希望他走的樣子。
赫靖騏被他看得心軟,只能蹲下去揉揉他的腦袋,生疏地哄道:“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這裡,你乖乖地留在這兒,我要走了。”
仔仔扁了扁嘴,十分不樂意地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赫靖騏無可奈何,說道:“寶寶你要乖,留在這裡好好拍戲,你不是說你要成為最棒的演員嗎?”
仔仔點了點頭,看看他又搖了搖頭,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赫靖騏不能離開組織太久,他得走了,他心一橫,撇下仔仔,無情地轉身上了吉普車。
仔仔看著他開車走遠,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起來,一直哭到白涼回來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白涼失而復得,後怕地抱著仔仔不放手,順便跟劇務姑娘詢問了一下送仔仔回來的那個男人的情況,聽到仔仔是因為那個男人走了才哭得這麼難過的,白涼還有點詫異,畢竟仔仔因為大腦的缺陷,對陌生人和陌生環境的接受能力都很低下,雖然在不停地改善了,但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熟悉起來。
像現在這種情況,仔仔和那個男人接觸的時間最多只有幾個小時,而仔仔就對那個男人產生了這麼濃厚的感情,這實在讓人忍不住懷疑中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白涼讓人去查過這件事,但無論他用了什麼法子都查不出更多的資訊,對方實在太神秘了,不過他不知道赫靖騏身份特殊,蹤跡和消息受到嚴密的保護,他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因為這件事,Henry感到十分慚愧,導演為了避免演員之間出現間隙,一直在從中調解,不過白涼確定仔仔沒事之後,很大度地原諒了Henry,只是之後仔仔都由從外地趕來的沈珩親自照顧了。
來年十二月,《神蹟》在美國上映,美國的街頭隨處可以看到白涼在影片中的海報,月光下他穿著潔白的聖袍站在蔚藍色的河水中,他回頭的那個笑容亦正亦邪,美得讓人窒息。這張海報瘋狂了無數的影迷和白涼粉,他的容顏比起他更年輕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被國內外的媒體稱為“被歲月拋棄的美男子”。
首映儀式上,白涼身穿白色西裝,手裡牽著穿同款小西裝的仔仔在世界各地媒體前亮相。
《神蹟》上映首周在美國創下五億美元的票房,同時確定將在亞洲歐洲上映,影迷們給了白涼和仔仔很高的評價,說他們父子倆無論是顏值還是演技都是一脈相承的。
次年,白涼受到某高端珠寶品牌的邀請,成為了其全球代言人,他身上帶著珠寶品牌的當家之寶,價值幾千萬美元的珠寶鑽石,卻被業界評價說他本身的價值比任何珠寶鑽石都要昂貴。
他給珠寶代言的海報出現在各個國家大城市的繁華街頭,三十五歲的他依然傲立在娛樂圈頂峰,成為不可超越的存在,他出現在高樓大廈的螢幕上,居高臨下一般俯視著這個世界,多少後生想追隨他的足跡超越他,都被他的光輝淹沒在了時間的洪流中。
仔仔的情況好轉之後,白涼的工作重心終於轉回國內,偶爾粉絲們還能在奧帝廣場發現他們一家三口的身影——只是坐在手推車裡的人變成了仔仔,白涼推著車,沈珩任勞任怨地在後面提著他們倆買的雜七雜八的零食和玩具。
麥當勞前幾年入駐了奧帝廣場,路過麥當勞的甜品站,白涼和仔仔都不約而同地為麥當勞甜膩的香味駐足。
白涼引誘仔仔,問道:“崽,想不想吃麥當勞?”
仔仔十分配合地用力點頭:“想和爸爸吃麥旋風!”
白涼對他露出讚許的笑容,心想真不愧是老子的種,於是他以兩票對一票的優勢,歡快推著仔仔進了麥當勞。
沈珩看到他把車推得這麼快,怕他撞到什麼東西,頭疼地提著東西跟上,在後面無奈地喊道:“年年你走慢點,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
白涼頭也不回地做了個略略略的表情,面對服務生的時候,他馬上換回了自己得體優雅的笑容,連菜單都不用看就快速念出幾樣產品名稱。
“暫時點這麼多,謝謝。”
服務生沒想到能在店裡看到他,激動得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等餐的時候輪流問他要簽名,甚至連店長都被驚動了,親自出來幫他準備餐飲。
仔仔為此還得到了一個免費的布偶贈品,他抱著他的布偶,吃著白涼餵給他的霜淇淋,白涼不會餵孩子,把他餵得滿嘴都是白色的泡沫,沈珩無奈地搖著頭,拿起紙巾給仔仔擦了嘴。
白涼解決掉一盒炸雞塊和兩個霜淇淋以及三個雞腿之後,終於把手伸向了冰鎮紅茶,沈珩擔心他吃太多冰涼油炸的東西回去鬧肚子,就攔住他的手不讓他喝飲料,氣得白涼和他乾瞪眼。
仔仔乖乖地抱著他的玉米杯,用勺子舀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絲毫不受他旁邊兩個爸爸的影響,他吃完玉米,轉身去抱他放在身邊的布偶,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人擁簇著從和他一牆之隔的地方經過。
仔仔驚喜得整個人都貼在玻璃牆上往外張望,嘴裡發出不規則的聲音,然而外面那個人太過全神貫注,沒有註意到玻璃牆內的他,一個眼神都沒轉過來。
仔仔就這樣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人群裡,失望地咂了咂嘴巴。
白涼因為一杯冰紅茶和沈珩鬧彆扭,一直鬧到停車場,仔仔因為那個人不關注他而感到失落,一路上很安靜。沈珩一面要顧著鬧脾氣的白涼,一面又要關心仔仔的情緒,頭大極了。
去到他們的車子那裡,沈珩開了車門,仔仔很乖地坐到後座去,白涼氣鼓鼓地坐上副駕駛座,連安全帶都不願意系,沈珩就忍不住責備他一句:“你不要在仔仔麵前發脾氣,你嚇到他了。”
白涼聞言緊張地回頭看了仔仔一眼,見仔仔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精神,就心虛地噤了聲,又小聲地吐槽道:“還不是因為你不讓我喝飲料!”
沈珩就說他:“你都已經吃了兩個霜淇淋了,你的腸胃受得住嗎,還以為自己是十幾歲年輕有本錢啊。”
白涼頓時炸毛:“你這是嫌我年紀大了嗎?我都沒嫌你老了呢!”
他們倆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一個邁向老小孩的年紀,一個即將步入更年期,脾氣都很倔,時常因為一些小事就能吵起來。不過吵歸吵,吵完之後又能黏黏糊糊地親一親抱一抱,畢竟十幾年的感情擺在那裡,什麼矛盾都經歷過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對他們的感情造成威脅。
白涼見沈珩不停地數落他的毛病,覺得自己無法反駁,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最後他忍無可忍,直接撲過去抱住沈珩的脖子,對著沈珩喋喋不休的嘴就是一咬。
沈珩感覺到他的投懷送抱,自然而然地張開雙臂抱住他和他接吻。
坐在後面的仔仔對兩個爸爸吵著吵著就親在一起的事司空見慣,習慣性羞羞地捂住了自己眼睛,又忍不住張開手指縫好奇地看一下,在感覺到大爸爸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之後,他又嚴嚴實實地把自己的眼睛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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