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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第17章
白父跟白年坦白了全部,白年緊張地問他要不要緊,白父就安慰他說債已經還得七七八八了,讓他不用擔心,回學校好好學習。

 白年看著儒雅的父親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自然是不相信這話的,他跟父親說:“我不要回去上學了,爸爸,我去找老先生,讓他給我安排演出,我幫您把剩下的錢還了。”

 白父聞言,嚴厲道:“說什麽胡話,你才幾歲,好好學習才是要務,爸爸又不是廢人,需要你一個小孩子來還債嗎?”

 白年的眼睛登時就溢滿了淚水,他順風順水活到十四歲,還沒有遭遇過什麽挫折,突然被告知家裡破產,父親戴罪,就像天塌了一樣。

 他嗚咽著說:“可是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一年要好幾萬,我不想再給您負擔了,等我們把錢還了,我再回去上學好嗎?”

 白父愧對於他,摸著他的頭說:“傻孩子,你今年都初三了,別想那麽多,先好好讀書,等到暑假,老先生會帶你去演出,到時候你就有錢繼續讀高中了,爸爸也會努力賺錢還債的。”

 白父所說的努力賺錢,就是去附近工地裡做泥水工,他做了一輩子的研究,雙手拿過最重的也不過是瓶裝化學液體,搬磚這種體力活根本不合適他。

 他原本瞞著白年,白年是住校,不能每天回家,等周末的時候,他就換上乾淨的衣服,去學校接白年回家吃飯。

 白年是個細心敏感的人,他看著在廚房做飯的父親腰背似乎比以前要塌了些,就覺得疑惑,等他回到臥室,從窗戶望去陽台,就見上面晾著的衣服破了幾個洞。

 於是他對父親的新工作產生了疑惑,父親送他回學校之後,他當著父親的面進了校門,等父親轉身離開了,他又偷偷走了出去,一路尾隨。

 然後他跟著父親到了工地,看著他單薄的肩膀扛起一袋袋水泥,沉重的袋子幾乎要將他挺拔的背脊壓彎。

 白年雖然從小就被送去寺院修行,後來又忙於演話劇,很少跟父親生活在一起,但這些都沒有讓他跟他父親的關系疏遠,他對父親從來都是敬愛的,現在自然也舍不得見他受苦受累。

 在父親要扛起第N袋水泥之前,白年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抱住父親的大腿嚎啕大哭,讓他不要再做這些活了。

 “爸爸,我們回家吧,你不要乾這個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會好好跟老先生學習,跟著話劇院到處演出賺錢的,爸爸,求您了。”

 白父舍不得看他哭成這個樣子,當下就心軟了,顧不上還沒做完工作結工錢,就應下白年,帶他回家去。

 白年一開始不信任他,有時候跟老師請假說話劇院那邊有事情,他在學校小有名氣,老師都知道他小小年紀就跟了一位老藝術家學習,於是批假特別爽快。

 他偷偷回家,也不進家門,而是透過防盜窗往裡看,他們租的房子在一樓,總共就兩個房間,一眼就能看完。

 見他父親坐在寫字台寫東西,他才放下心來,又偷偷摸摸離開,回學校學習。

 有一次下雨,白父出來關窗,發現了被雨困在屋簷下的白年,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把他帶回家,問他為什麽不在學校學習。

 中考就迫在眉睫了,白父板著臉說了他一頓,見他垂著頭,終究還是心疼他,揉著他的腦袋說:“年年你乖,回去安心學習吧,爸爸答應你會好好的。”

 白年這才抬起頭,眼睛亮閃閃的,期待又迫切地跟他說:“爸爸,等我考完試了,我就能跟老先生去演出賺錢了。”

 白父欣慰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白涼作為話劇院的一員,每個月都有千把塊錢的津貼,白涼每月拿到錢後,就把錢存在家裡的抽屜,給他爸爸平時花銷用。

 白父還欠著公司的巨款,他賺的錢最後都是要還給公司的,這是他的債務,卻跟白涼無關,但看著兒子焦慮不安的樣子,他就覺得愧疚於兒子。

 白年甚至有好幾次忍不住抱著他哭,說不想念高中了,他要做專職的演員,早點掙錢給他換完債款。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欠公司的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還清的,這樣只會連白年都一起拖累。

 白年很快考完中考,他的學習一向不錯,出了校門就嘰嘰喳喳地跟白父說他能考個全市第一,到時候上高中就能申請免學費名額,甚至還會有獎學金,就不用家裡出錢了。

 看著兒子懂事的樣子,白父心裡一片酸軟,隻好憐愛地摸摸他的頭,跟他說:“爸爸明天帶你去遊樂場吧。”

 這實在太難得了,白年都不知道他多久沒跟父親一起出去玩,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修行,母親去世後才被接回來。

 他那會才六歲,什麽都不懂,被父親抱著看裝著母親骨灰的盒子被放進墓地,無知又懵懂,直到砌墳,他才意識到以後他的生命裡再也不會有母親的存在了。

 白父可憐他小小年紀沒了母親,特意抽了一天空帶他去遊樂場玩,玩過山車,騎木馬,碰碰車,坐摩天輪,到最高點的時候,就指著窗外的天空跟白年說:“看,這裡就是離你媽媽最近的地方,她就在上面看著我們呢。”

 白年信以為真,趴在玻璃窗上對著外面的藍天白雲不停地揮手。

 這些年白父一心撲在工作上,是一個研究狂,白年也被送去話劇院學習,家裡只有一個保姆照顧他。

 能這樣跟父親一起去遊樂場,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遊樂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白年本來就很少來這裡,自從進去後就特別興奮,拉著父親到處看看。

 裡面有些項目是要額外交錢的,白年只是過去在外面看別人玩,過過癮而已,白父見他滿臉渴望,問他要不要進去玩,他就連連搖頭,說那些遊戲太幼稚了,不合適他玩。

 結果轉了半天,他們都沒玩什麽項目,白年在公共場所玩了玩蕩秋千,天漸漸暗下後,他就說可以回家了。

 白父手裡在口袋裡攥著一張皺巴巴的錢,突然笑著跟他說:“爸爸帶你去坐摩天輪吧。”

 遊樂場到處點滿了五顏六色的燈,把天空照成一片橘紅,偶爾才能看到一兩顆星星,摩天輪漸漸升高,白年往下看去,好像把整個世界的光都收於眼下。

 白年感歎著,就被父親的話吸引去注意力,他抬起頭,只見父親指著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跟他說:“你媽媽大概就住在那顆星星上。”

 剩下的話父親沒有說出口,一時這個逼仄的空間裡變得沉默起來。

 下了摩天輪,白年牽著父親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樂觀地說起他們的未來。

 白父只是靜靜的在後面聽著,白年沒有發現他眼裡的不舍與愧疚。

 那天夜裡白父就在家裡陽台天花板上鑲著的晾衣杆自殺了,他給白年留下一個盒子,裡面裝的都是白家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調香配方,還寫了遺囑,讓白年把這些配方賣出去,用換來的錢好好活著。

 ……

 白年那時候真的是抱了跟父親一同去世的決心,但站在湖邊的時候又忍不住退縮,湖面黑漆漆的,好像什麽都可以吞噬的怪物,他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軟著腿踏出一腳。

 結果他被不相乾的人救了回去,父親卻被他弄丟在那片吃人的湖裡。

 他一心求死,又沒有勇氣,只能躺在床上,終日寡言少語,也不吃飯喝水,好像這樣就能沒有一點痛苦地死去一樣。

 然後沈珩問他為什麽要死,活著不好嗎,活著就有很多可能,能獲得更多不曾獲得的東西,能做到以前從來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沈珩見他一動不動,又問他想不想報仇。

 白年終於動了動嘴巴,輕聲問:“我要怎麽做才能報仇?”

 沈珩:“活著。”

 白涼走馬觀花一樣回顧了一遍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從十四歲的絕望,到十八歲的釋懷,他坐在遊樂場的秋千上,放在旁邊的手機重複播放著KM宣布破產的新聞。

 沈珩找來的時候,見他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面對著那一輪即將沉下地平線的夕陽,影子拖得很長。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再往前,而是定定地站在白涼身後的不遠處。

 白涼已經察覺有人到來,而且知道會是誰來,畢竟他已經包下了這個遊樂場一天,並且吩咐工作人員不讓任何人進來,所以能到這裡的,除了沈珩別無他人。

 沈珩突然出聲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白涼茫然地看著遠方,不知所措地回答:“我不知道。”

 沈珩於是上前兩步,走到他身後,伸出手放到他肩上,問他:“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白涼扭過頭看他,疑惑道:“您說,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那是他剛準備復仇的時候,沈珩跟他說的話,沈珩說只要你有足夠的錢,你就能做到你想做的一切。

 現在沈珩卻說:“是活著,才能為所欲為。”

 白涼的眼神變得更加迷茫了,他的思路有點混亂,沈珩卻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他。

 白涼若有所思地重複他的話:“活著,真的能為所欲為嗎?”

 沈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白涼似乎不信他這句話,於是壯著膽子問他的救命恩人:“那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嗎?即使讓你成為我的所有物?”

 沈珩放在他肩上的手動了一下,白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然後聽他用沒有波瀾的語氣回答道:“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沈老攻把小黏黏撿回去一開始就是突然爆發了聖父光輝,後面養著養著有感情了就順其自然吧_(:з)∠)_

 看在我這麽努力日更的份上,既然都看到這章了,麻煩收藏我一下唄,我超勤快的QAQ

 統一一下前半章的名字_(:з)∠)_

 其實白涼給自己換名字是用來嘲諷自己,『涼』是『涼了』的那個意思,畢竟他是真的生無可戀,想著報仇之後就跟著爸爸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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