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第161章
許升因為到期償還不了白涼的賠款, 在扣押入獄和傾家蕩產還錢中選擇了後者, 他的私人財產被全數清算,抵押給白涼,XS也申請了破產, 標價求收購。

 事情的結局是白涼的AZ收購了XS,當做是許升賠償的一部分, 而許升失去了一切,沒有了公司房產轎車, 身上窮得只剩一些現金,他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白涼從他那裡接手XS當天,見到他如喪家犬的模樣, 又想起自己的父親。他的父親從小順風順水, 原本不應該受到一點苦難,可以一輩子都撲在他最愛的實驗上,但卻因為面前這個貪財怕事的小人, 早早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從來沒有在生活上受過苦的父親, 被沒收全部財產時心裡是否也面臨著巨大的惶恐,以至於讓他有了自殺的念頭,既然那樣, 憑什麽許升今後還能好過呢?

 換做別人,可能白涼會起一點點惻隱之心,但對於許升,每一點同情都是在踐踏他父親的英魂,所以白涼看到他這個落魄的樣子, 也不會因為可憐他,而對他手下留情。

 不過白涼也沒有把事情做絕,他走到許升面前,抬起下巴審視著他,半晌說道:“現在你也體會到我父親當時的境況了吧,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那時候對我父親趕盡殺絕,不然你也不會到今天這地步?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你說出來,興許我會給你留條後路。”

 許升敢怒不敢言,也不敢跟白涼對視,他低著頭,為了白涼口中所說的給他留條後路,口是心非地認錯:“我對不起你爸爸,也對不起你,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將責任都推卸在他身上,我不應該貪一點點錢,對你爸爸那麽絕情。要是能選擇回到六年前,我一定會對你爸爸施以援手,不讓他走上絕路。”

 說著他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還像個娘們一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抽抽搭搭起來,一邊認錯一邊擦眼淚。

 白涼看得心煩,叫來蘇麗莎,讓蘇麗莎從錢包裡抽出幾張百元,甩到他面前,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有認錯的態度,那我姑且就放過你,我跟你不一樣,我還是有點同情心的,你拿著這點錢,好自為之吧。”

 這點錢就真的是一點錢而已,千來塊,換做平時許升是怎麽都看不上的,但現在他已山窮水盡,一點點錢都可能是他的生活保障。他急忙接過白涼給他的錢,感恩戴德地不停彎腰鞠躬道謝,見白涼不想再看到他,就很識趣地跑了。

 蘇麗莎收回自己的錢包,不解道:“您就這樣輕易原諒他了?還給他錢?這不像是您錙銖必較的性格啊?”

 白涼看著許升消失的地方,冷淡地說:“這對他來說,剛剛是苦難的開始。風風光光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一旦從雲端落到了泥沼,就連活著都是一種折磨。我不要他償命,但我也要讓他嘗嘗那種滋味。”

 AZ收購合並XS的案子緊湊地進行著,AZ在原來的規模上又擴大了一倍,成為了國內名副其實的第一大香水公司。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還挺大,就像在幾年前沒有人敢相信KM會因為一支廣告而破產,也沒人敢相信香水巨頭XS會被曾經的手下敗將KM收購,更沒人能想到,造成這一切局面的人會是白涼。

 這幾天不管是娛樂八卦報紙雜志,還是財經新聞上,都在報導這一次AZ收購案。白涼有能力重振一家已經破產的公司,並且吞並勁敵,這已經是一個傳奇,白涼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僅僅局限於藝人,說他是企業家都不為過。

 而白涼在造成轟動後,又低調地退出了大眾的視線,然而新聞和話題並不會因為這樣就有所消停,反而還把他的事跡傳得神乎其神,猜測他是處理收購後續事宜了。

 這下白涼就不單只是演員的人設那麽簡單了,他還被粉絲和媒體捧成商業奇才,標準的富一代。

 網絡上關於白涼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熱鬧得把入冬的寒冷都蓋過去了,給人一種火熱的錯覺,但現實裡天氣已經變得很冷了。

 十一月的B市即使有陽光明媚的時候,氣溫也是很低的,室外的空氣呼吸起來都乾冷得讓嗓子難受,更別說還有霧霾。市民出門都要穿著羽絨服戴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才感覺安心一點。

 但更多時候,天氣總是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卻因為沒有到下雪的時候,所以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

 就連被稱為城市綠洲的清湖白園也避免不了寒冬的摧殘,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這會都因為季節的變遷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一片,樹枝上只剩下一兩個鳥窩,看起來孤零零的,整個公園都彌漫著一股冷清。

 白涼很少在冬天的時候過來看望自己的父親,他害怕冬日裡陰沉的天氣,畏懼冬天的寒冷,更看不得偌大的公園冷冷清清無人踏足,給他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感。

 不管他平時再怎麽任性妄為膽大包敢天日天日地日空氣,但他內心還是住著個軟弱的膽小鬼。他對父親長眠的地方抱著愧疚和怯意,每每去到白園,他就會想起父親去世時那種絕望,壓抑得讓他窒息。而且他也常常後悔,當年的他為何那麽脆弱,竟然因為害怕自己一個人留在世上孤苦無依,想到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結果卻害得父親屍骨無存。

 他覺得愧對父親,一旦想著父親的種種,就感到無比悔恨,那種悔恨足以殺死他心裡的膽小鬼,所以他只能盡量不去回想,也盡量減少去白園的次數。

 白涼害怕父親在白園過得不好,害怕父親深眠在清湖的水底覺得冷清。所以當沈珩跟他說已經把那片湖從房地產商那裡買下,問他準備怎麽辦時,他毫不猶豫地就跟沈珩說他想把那裡開發成一個公園,而且還要把公園弄得漂漂亮亮熱熱鬧鬧的,吸引市民去玩。他覺得這樣做了,父親在那裡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當時他還考慮到季節的變化,公園裡的花草樹木可能會隨著季節盛衰,春夏時公園也許會很繁華,但到了秋冬,可能就全部都凋謝,也無法吸引人們去玩了。所以白涼請了專門的園藝師來打理白園,春天夏天修剪花草,秋天冬天則往白園運耐寒的盆栽,將白園點綴起來,看起來不至於敗落。這其中花費了多少錢白涼不計較,但他肯定不知道他這一小小的私心,養活了多少花農,給市民帶來了多少享受。

 但現在白涼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白園,他要告訴父親,當年的冤屈都已經一一為他撫平,不管是害他身敗名裂的KM,還是落井下石的許升,全部都得到了報應。而且還將他留下來的配方給發揚了出去,並受到了顧客的歡迎和好評。

 白涼等這一天等了六年有余,過去的六年裡他也曾不安不甘,覺得無法坦然地面對父親,壓力過大時他常常夜裡被睡夢嚇醒,再也不得好覺,若不是有沈珩耐心相伴,白涼覺得他極有可能會因此精神失常。

 而如今一切都得到了報應,白涼心上懸著的那塊大石終於落地,從勝訴走出法院的那一刻,白涼感覺自己連身體都輕了很多。

 所以他才有了勇氣,在初冬臨近傍晚的時分,獨自來白湖看望父親。

 他自己開車,開他眾多車子裡最低調的那輛捷豹,路過市中心的時候,他停在了一家花店前,戴上墨鏡口罩下車,買了一束百合。

 花店老板害怕天氣太過乾冷,把他精心打理的鮮花都吹枯萎,正想方設法地忙活著給花朵們遮風擋雨,一時也沒注意到來了客人。

 白涼看著有點胖胖的花店老板費勁地把花搬來搬去,看起來是要找一個適合的地方放著,還聽他自言自語,好像是在跟他的花說話 。白涼頓時就覺得外面的寒風也沒有那麽冷了,因為他遇到了一個溫柔有愛心的花店老板,如果從這個花店買到一束鮮花,那麽他也會得到老板的一份溫柔,把這份溫柔送到父親面前,父親也會覺得欣慰的吧。

 他擔心驚擾到小心翼翼照理鮮花的老板,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站在店門口輕輕地問:“老板,可以給我包裝一束白百合嗎?”

 老板聽到有人說話,才發現店裡來了客人,他連忙轉身,把手上髒兮兮的手套摘下來,面帶微笑地應道:“當然可以,你想要什麽顏色的包裝紙呢?”

 白涼:“灰藍色的吧。”

 心思細膩的老板聞言不禁打量了他幾下,從衣著上看這個客人年紀不大,雖然他的臉被墨鏡和口罩擋住了,但身上的氣質還是透露了他的年齡。老板也沒有想為什麽這個年輕人買花還要把自己遮掩得這麽嚴實,隻當是天氣太冷,年輕人身體素質不過關。

 老板見過不少客人,本身也很健談,經常能跟客人聊幾句,所以下意識地就問道:“確定用灰藍色的包裝紙嗎,小夥子買花是送給女朋友的吧,女孩子會比較喜歡紫色或者粉紅色喲。”

 白涼啊了一聲應道:“不是送給女孩子的,是去給長輩掃墓用。”

 老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灰藍色剛好,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包裝起來。”

 白涼等老板包裝的時間裡,觀賞起花店裡的花來,這裡有嬌嫩的玫瑰,淡雅的康乃馨,熱鬧的滿天星,還有一些白涼不認識的花,這麽多花,光是看著就覺得心情愉快起來了。

 花店老板的包裝手法嫻熟,沒一會兒就抱著包裝好的花束走了出來,白涼注意到花束裡搭配了滿天星,比起單獨的百合,這樣好像更豐滿了些。

 在他的詫異中,花店老板笑著說道:“滿天星是額外送給你的,隻算百合的錢,小夥子不要太難過了,與其緬懷過去,不如過好接下來的每一天,啊?”

 白涼接過花束,感激地看向老板,點點頭說:“我會的,謝謝老板。”

 去到白園時正好是家家戶戶吃晚飯的時間,這個時間段白園裡很少有人會來,所以白涼才選擇這個時候來拜祭父親,以免驚動了別人。

 這還是白園建成之後,白涼第一次在冬天的時候過來,他想象中的滿目蕭瑟並不存在。雖然樹葉大多都掉了,草地也有些枯黃了,但樹乾下面刷了白石灰,草地上還插了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小草過冬了,不要打擾它”幾個字,從字跡上看,應該是哪個經常來這裡遊玩的小孩子寫的。這一切就意味著等寒冬過去之後,這裡將會恢復生機。

 白涼已經有一年多沒來白園了,這次選了這個時間來,除了季節的決定的變化以外,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樹還是那些樹,花草還是那些花草,只不過其中多多少少有了些細節的不同罷了。

 變化最大的應該是正中間的花圃,因為冬天太冷,又有可能隨時下雪,能擺放在室外的花很少,所以園丁選擇了可以在冰天雪地裡生長的三色堇。

 紫色白色黃色的花團團簇簇,開得熱熱鬧鬧的,給冬日裡的公園添上了熱鬧的生氣,白涼覺得很滿足,至少這樣就不會太冷清。

 他捧著百合花走到巨大的墓碑前,將花束放到底下,然後抬起頭仰視面前這塊高大的純白墓碑。

 這個時候天色漸漸暗下了,白園裡的路燈紛紛亮起,沿湖邊的小道上兩側的路燈倒映在平靜的湖面上,好像連冰冷的湖水都柔和了起來。

 白涼才發現原來這裡的晚上也沒有他夢境中的那麽陰森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境產生了變化,因為已經幫父親討回了公道,所以良心不會再受到譴責,從而坦蕩起來了。

 不管怎麽說,一切都過去了,他的生活今後也將趨於平靜,余下的生命時間裡,他應該像花店老板說的那樣好好過,為了自己,也為了沈珩。

 白涼抬起手撫摸著白色的墓碑,堅毅地說道:“爸爸,您的冤屈我已經替您撫平,或許我應該跟過去告個別,從今往後好好地活著,跟我的愛人一起,我會很幸福的,您放心吧。”

 天完全暗下之後,白涼也該回家吃飯了,家裡那個笨蛋哥哥說不定在家裡等著他回家,還要守著他看他乖乖吃晚飯,想到自己現在的家,白涼也不覺得天氣很冷了。

 白涼往白園外面走,而吃過飯從家裡出來散步的人們正往白園裡面走,白涼跟他們不期而遇,借著道路兩邊的燈光,彼此都能看個大概。

 來這裡散步的人,有的是已經退休的老頭老太,有的是一家三口甚至三代同堂,也有的是年輕的情侶。小孩子不畏寒冷,大冬天的也能精力充沛地蹦蹦跳跳,你追我趕。大人們慢慢悠悠地走在後面,一邊散步一邊閑聊,時不時發出一些笑聲,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白園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而來散步的人自然也發現了白涼,但並沒有追究太多,也不好奇他墨鏡口罩下的容貌,隻以為他是個性格特別的青年人,因為不喜歡吵鬧,所以提前來散步,然後早早地離開。

 白涼怕被他們認出來,低著頭走得很急,把他們甩在身後很遠,但他們的歡笑聲伴隨著風向他撲過來,讓他忍不住回頭望去。

 人們很快就分散在白園各個角落,剛才好冷冷清清的白園,這會突然熱鬧起來,到處都是人聲人影。白涼再次看向他父親的墓碑,純白色的墓碑被周圍昏黃的路燈染上了一層暖洋洋的顏色,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顯得很溫柔。

 白涼不打算公開這裡的秘密,他不想讓遊客們有所顧忌,不敢再踏足這裡,從而變得冷冷清清。也不想因為他的身份給父親帶來困擾,他隻想給父親一片祥和的淨土,讓父親長眠於此。

 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即使沒有他,父親也不會覺得太過安靜寂寞,有這麽多好心腸的人時常來陪著父親,父親也一定覺得開心的。

 白涼悄悄地駕車離開了白園,沒有人知道最近在網上攪起腥風血雨的主角剛才來過這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