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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第106章
普昌寺位於N省, 是少林寺的分支之一, 規模較小,但在當地頗有名氣,曾經是N省第一寺, 只是後來N省經濟重心南移,當地的交通和經濟漸漸落後, 而且新的景區不斷開發,競爭對手趨於現代化和便利化, 它原本就不比少林寺有名,如今更是少人問津。

 不過白涼出生時,這裡還算是很熱鬧的, 當時這裡有位大師, 機具慧眼,傳說能看穿一個人的過往和未來,不少相信命理的平民百姓達官貴人來找他算命, 那時光是香火錢就能維持寺院幾十號人的日常開銷。

 那位大師經常到全國各地遊歷, 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結識的朋友更是不分貧賤或顯赫,偶然之中他認識了白父, 看到白父第一眼,就知道他家中有個多災多病的新生兒。

 白父沒有想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光頭僧人能知曉自己心中所憂慮的事情,當下對這位大師十分尊重,還邀他去家中做客,跟他坦白他家裡的情況。

 原來是白涼出生不足月, 白母身體有恙,只能提前將他從腹中取出,導致白涼出生就瘦小不良,大病小病不斷。以白母如今的情況,可能白涼將會是他們夫妻倆唯一的孩子,白父自然很擔心。

 大師看過繈褓中的嬰兒,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對白父說:“我看此子命運多舛,若放在你們身邊撫養,極有可能早夭。”

 白氏夫婦一聽,急得眼睛發紅,大師說的這番話,跟之前他們請來的那位算命先生說的如出一轍,難道他們的兒子此生真的與他們無緣嗎?

 白父唉聲歎氣,詢問大師:“請問大師,我的兒子他的命數還有沒有辦法改變啊?”

 大師閉著眼轉動著他手上那串舍利子,許久才緩緩地說:“N省有一寺,名為普昌寺,是我修行多年的地方,如施主信任我,可將小兒送去那裡,於佛祖菩薩佛法光輝下潛心學習,可得一生庇護。”

 白父聽後,親自去了一趟普昌寺,他見過和藹可親的住持,與之交談幾日,見住持談吐不凡,做事有理有序,又對弟子多厚待,才向住持訴說心中所求。

 住持一聽他說的那位能算命的大師,就知道是自己那能說會道的師弟,當下有些哭笑不得,認為是自己師弟又出門忽悠人。

 住持是不信天命,隻信人為的,他認為一個人的命好與壞,取決於他是否行善積德,相信善惡有報,為此他跟他師弟常有分歧,以至於師弟常年不駐守寺院,四處雲遊。

 但白父護子心切,已經不想思考大師所說是真是假,就算只是大師為了招收俗家弟子為寺院增一些收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假的,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他也想為自己兒子改命。

 住持可憐他初為人父,為兒子考慮至此實為不易,便答應將白涼收為弟子。

 白涼斷奶之後,便被送到了普昌寺與寺院中的僧人同吃同住,原先白父白母還怕寺中無人會照顧幼兒,還在寺裡借住幾天遠遠觀察,結果出乎他們意料。

 寺中無女子,男子要承擔寺院日常的所有工作,包括掃地做飯洗衣,他們享受著寺院的福利,心懷感恩,做起事來十分仔細認真,而且脾性溫和厚道。

 普昌寺是方圓幾十裡最有名的寺院,周邊很多村鎮,傳聞以前有些年份鬧饑荒時,村民無力撫養孩子,便抱著小孩徒步上山,將孩子放到寺院門口,清晨有僧人下山采購化緣,便會將棄兒帶回寺中教養成人。

 寺院裡不少老僧人都有育兒的經驗,別說像白涼這樣已經斷奶的,他們連臍帶都還沒脫落的新生兒都撫養過,帶著白涼簡直易如反掌。

 奇怪的是,平時在家裡動不動就大哭大鬧的白涼,來到寺院後居然也能安靜下來了。他不再哭鬧,更多時候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草席或者蹭人打坐用的蒲團上,睜著又圓又大的黑黝黝的眼睛四處打量,一副被新環境吸引忘記了哭鬧的憨樣,見到僧人就咧開嘴笑個不停。

 白父白母見狀,覺得事情可能真如那位大師所說,兒子在這種平和的環境下成長,說不定真的能受益無窮,於是便給寺院捐了一大筆香火錢,把白涼寄養在寺院裡,直到白母去世,白涼到了上學年紀才接回。

 從B市開車去普昌寺需要六七個小時,因為沈珩陪著去了,白涼就沒讓劇組的人跟去,隻說他先去征詢一下住持的意見,如果同意了,再讓劇組和公司的人過去實地考察,順便布置片場,這樣可以節約時間和人力。

 白涼是投資者,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其他人完全沒有異議。

 他們一大早就從B市出發,這會正是春困流行的時候,白涼也不能免俗,一上車他就屈著腿躺在後座,頭枕著沈珩的大腿繼續補眠了。

 沈珩深知他的習性,出門時就從臥室裡帶了一張羊毛毯子,方便白涼睡覺時蓋住身體別著涼,這會見白涼睡著了,他就展開毯子,蓋到白涼身上,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這樣看起來倒真像一隻漏了餡的黑芝麻白團子了,沈珩愛憐地摸著白涼烏黑的頭髮,感受溫涼的發絲從他指尖穿過。

 這個睡姿白涼容易流口水,沈珩靠在座椅上小憩也不能放松警惕,時不時得清醒過來,拿著手帕給白涼擦擦嘴角。

 也不知道白涼夢裡都見到了什麽,給他擦嘴的時候他還張開嘴巴把嘴邊的手帕咬進嘴裡嚼吧兩下,大概是口感不好,吃了幾下又吐出來,閉著眼皺起眉頭,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

 沈珩失笑,忍不住說他:“貪吃鬼,什麽都放進嘴巴,也不嫌髒。”

 車子下了高速,經過一段崎嶇不平的山路,即使是性能很好的SUV,也能感覺到顛簸。

 白涼原本還在夢裡吃大餐,雖然這大餐吃起來感覺不怎麽樣,但總比沒有得吃好。他吃著吃著,突然感覺自己所在的地方搖晃起來,像是要地震。這下可不得了,他放下刀叉,抱著他那塊巧克力蛋糕努力尋找安全出口。地面不停地震動,好幾次他都要被晃得摔倒,他穩住身體,一步一步往前面有光的地方走,好不容易要走到出口,突然腳下踩著的地面凹了下去,他也隨之傾倒。

 沈珩隻覺白涼身體猛地一抖,然後就見他手忙腳亂地從座椅上起來,一副沒睡醒,滿臉茫然地看著周圍,回不過神來的樣子。

 隻道他是做了噩夢,一時夢魘住了,沈珩把他拉回身邊,抱著他不停地哄:“乖,沒事,就是路難走了點,一會就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白涼這才感覺到沈珩的氣息,慢慢從驚險的噩夢中緩過來,雙手乖巧地抱住沈珩的脖子,劫後余生一樣依賴著他。

 沈珩隻好將他抱著跨坐在自己腿上,把他的頭捂進自己懷裡,用手給他順背,不一會兒他又將睡不睡地的在自己懷裡搞搞小動作了。

 經過那段難走的山路,這才進入平原地區,正是春忙的時候,田地裡拖拉機耕田機噠噠噠地響著,還有農民的吆喝聲,牛馬的嘶鳴聲。

 白涼被外面的熱鬧吸引走了注意力,也不願意再睡覺了,他從沈珩懷裡探出腦袋,身體前傾,趴到車窗上往外瞅,只見外面一片繁忙,有著早春的氣息。

 他甚至想開窗接觸外面的世界,沈珩卻摁住他的手,教小孩一樣跟他說:“外面的空氣冷,不能開窗,要是凍感冒了,我們只能取消這次行程,帶你去醫院度過這兩天時間了。”

 白涼回過頭不甘心地看著沈珩,撇嘴說:“可是我想看清楚一點。”

 說話間車子路過一頭黃牛,那黃牛估計也是被車笛聲嚇到了,抬起頭哞了一聲,那張臉剛好對著車窗,跟白涼打了個照面,白涼還在跟沈珩爭執開不開窗,冷不丁跟牛頭對上,嚇得他手一松,條件反射地就往沈珩懷裡躲。

 沈珩哈哈笑著把他緊緊抱在懷裡,跟他說:“這條路估計還有挺多牛,我們還是不要開窗了吧。”

 白涼狡辯道:“我又不是怕牛,我只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才被它嚇到的,我小時候在寺院裡生活的時候,師傅們也養了黃牛,我還有份給它們喂草呢!”

 沈珩低笑道:“你喂的估計都是小牛吧。”

 白涼臉一紅,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悶悶不樂地從他身上下去,賭氣一樣靠在另一邊車窗去了。

 眼睛看久了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很容易疲勞,白涼賭氣沒有一會就覺得困了,不是打哈欠就是揉眼睛,但因為車子時不時晃一下,靠在車窗上睡覺很容易磕到碰到,白涼硬撐了一會,實在難受,隻好偷偷回頭,快速而小心地瞥了沈珩一眼,見沈珩靠在椅背上安然地小睡著,心裡就極度不平衡,不自覺地哼哼唧唧起來。

 沈珩其實沒有睡著,白涼有點什麽動靜他都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聽他委屈地瞎哼哼,就知道他是困極了要鬧脾氣,於是睜開眼睛對他伸出雙臂,用低沉而溫柔的語氣跟他說:“來這裡,我抱你睡。”

 白涼一臉的不情不願,身體卻很誠實地麻利挪到沈珩懷裡,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小聲嘀咕著沈珩的不是。

 沈珩只能哄他說:“睡吧寶寶,到地方了我再叫你起來。”

 白涼也是困極了,沒嘀咕一會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沈珩低頭親了親他的眼角,拍拍他的背,他就很安分地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普昌寺在山裡,去那邊的路已經是幾十年前修的了,經過這麽多年的風吹雨打人行車走的,有的地方已經凹凸不平,車子行駛需要特別小心。

 沈珩考慮到路途遙遠,可能還要山路,帶了兩個駕齡十幾年的司機來開車,即使這樣也還是逃不過客觀條件的影響,就算已經很小心地駕駛了,還是動不動就輾到石頭。

 白涼又被震醒了一次,不過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被弄醒了也沒有發脾氣,而是揉著自己的眼睛,聲音含糊地問:“還沒有到麽?”

 沈珩:“走過這段路應該就到了,你要不要喝水?”

 白涼點了點頭,於是沈珩叫前面坐著的助理把水壺遞過來,開了蓋子給白涼喂了幾口。白涼喝過水,感覺清醒多了,他又趴到車窗往外看,喃喃自語地說:“我怎麽對這裡沒有什麽印象啊,會不會走錯路了?”

 沈珩放下水壺,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這裡沒人打理,草木荒蕪了些,你認不出來也不出奇。”

 白涼懷念地說:“以前好多村民來這裡砍柴的,我跟師傅們下山化緣的時候經常被砍柴的大叔大媽逗著玩,他們還會給我分餑餑吃。”

 沈珩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他:“可能是現在他們有錢了,燒得起煤和天然氣,就不需要來這裡砍柴了吧。”

 白涼聽後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

 坐在副駕駛座的另一位司機突然回頭說道:“沈先生,前面就是寺院的入口了,好像通往寺院沒有路,只有一條石梯,我們就在石梯下面的空地停車吧?”

 白涼記得那塊空地,興致勃勃地跟沈珩說:“那裡就是修來給香客們停車的,以前逢年過節可熱鬧了,方圓十幾裡地的村民小販都帶著自家的瓜果或者零嘴來這裡擺攤,外地來的遊客也會圖個新鮮照顧他們的生意。師傅們那些天忙得不可開交,就沒有人管我們,我們師兄弟偷偷跑出來,小販們見我們是寺院裡的孩子,也會給我們分幾顆糖幾個果吃。”

 車子開進了平地,白涼怕沈珩不相信,還指著窗外給他看,沈珩順著他的手指往外看去,只看到一片雜草叢生。

 白涼也看到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惋惜地說:“現在都已經不興來拜佛燒香了啊……”

 不僅如此,白涼踏上石梯之後,更是深感這裡的荒涼,石梯有的地方已經破碎了,扶手也斷了幾處,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白涼完全不知道他離開這裡之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急於進寺裡一探究竟,連爬帶跑地往石梯最高處噔噔噔地上去。

 沈珩怕他累著摔著,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跟他說:“寶貝,你走慢點,注意看腳下。”

 白涼不管不顧,一心往上爬,大概爬了一分多鍾的樓梯,他才看到普昌寺的大門。

 黃色的牆漆已經脫落斑駁,只有門上“普昌寺”三個大字有刷過漆的痕跡,白涼走到門口,腳步卻停了下來,估計是近鄉情怯的情緒在作祟。

 寺院的格局應該是一點都沒有變的,但白涼隱約覺得有點陌生,走進去才發現,原來是有幾處地方的牆重新砌過了,有幾座房子可能是拆掉了,又有些是新建的,但老建築的裝飾好像這麽多年都沒有換過,顯得很陳舊。

 而且寺院很安靜,一眼看過去居然沒看到人,白涼不信邪,前院的幾個門都跑了一次,大聲喊道:“住持師傅,慧心師傅,妙法師傅,典座師傅,了空師兄?”

 白涼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不禁覺得奇怪,他隻好循著記憶裡的路線,走去夥房,夥房很好認,在外面掛有很多玉米棒的地方就是了。

 他走到夥房外面,扒著門往裡面喊:“典座師傅,您在裡面嗎?”

 “叫叫叫,叫啥呢,在後院忙著打水做飯呢,是誰在叫我啊?”一個粗噶的聲音從白涼身後傳來。

 白涼記得這個聲音,是胖胖的典座師傅特有的粗桑,他回過頭一看,果然是典座師傅,還是那麽胖,油光滿面的,腆著個肚子,即使不笑,看著都很和藹可親。

 典座師傅負責寺院的夥房,如今看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沒有退休,他本來就是個心寬體胖的人,白涼隔了好幾年沒見他,感覺他都沒有老一點點。

 白涼小跑過去,激動地喊人:“典座師傅,我是了然啊,您還記得我嗎?”

 典座師傅聞言,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驚道:“了然!你這小子都長這麽大了啊,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看到你長大後的樣子了呢。”

 白涼笑眯眯地說:“我這不是回來看望您了嘛。”

 典座怪嗔道:“你這一走,好幾年沒有音信,以前暑假寒假你都回來小住的,到後來人影都沒了,枉我每年都盼著你,想給你做好吃的,你這個小沒良心。”

 白涼抓著自己的頭髮,乾笑兩聲:“這不是升高中後學業太忙,沒有時間回來看望您和其他師傅嘛。”

 典座拍了拍他的啤酒肚,問他:“這次怎麽有時間回來了,住持知道你回來嗎?”

 白涼:“時間太倉促,我還沒來得及提前通知你們就來到了,剛才我在前院看了一圈,好像都沒人呢。”

 典座嘿了一聲,跟他說:“住持應該在他房間裡打坐,他年紀大了,平日裡沒有什麽事他都待在自己房裡。其他弟子可能在後院練功,也有的可能下山去化緣或者兼職了。”

 白涼驚訝道:“那也不至於去那麽多人化緣吧,住持師傅不會說嗎?”

 典座:“這有什麽辦法呢,如果不下山去做法事,光靠著三天兩頭來一個香客賺的香火錢和功德錢,我們都得餓死在這山裡。這年頭什麽都不景氣,村民們生活條件好了之後也很少往山上來了,我們也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不我讓弟子們把後山都開發了,自己種點玉米番薯豆子,能節省多少就省多少。”

 白涼滿臉不可置信,猶豫道:“可是以前不是挺熱鬧的嗎?”

 典座師傅無所謂地說:“這種事情誰能預料到呢,住持也沒有辦法,去年又打發了一批願意還俗的弟子下山,如今寺裡也只剩二十幾號人了。行了,好不容易你回來一次,我就不跟你說這種喪氣話,你且去見見住持,我進廚房給你做頓好吃的。”

 白涼應了一聲哎,跟典座師傅說:“那就麻煩您啦,我先去見住持師傅他老人家。”

 白涼跟典座暫別後回到前院,沈珩跟他的司機助理門還站在門口那裡,白涼走回到沈珩旁邊,垂頭喪氣地說:“這裡變化好大,我都不知道,不然我可以更早一點幫師傅們想想辦法。”

 沈珩握住他被山風吹得發涼的手,跟他說:“現在知道也還來得及,你鬼點子這麽多,肯定能為他們擺脫困境的。”

 白涼重重地“嗯”了一聲,拉著他往裡面走:“我先帶你去見一見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住持師傅,別看他當住持,其實他是個很開明的老頭,你見了他,也不用擔心他對你有偏見。”

 沈珩見他比自己還緊張的樣子,笑了笑沒有點破自己曾經瞞著他做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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