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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第242章
白涼在眾多人羨慕的眼光和祝賀的掌聲中走到頒獎台上, 給他頒發獎杯的是已經息影多年的法國老牌影后。那位影后年過半百, 原本銳利的美貌也隨著時光沉澱成一種慈祥,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頭髮束在頭頂挽了個發髻, 白涼雙手從她手中接過獎杯,與她貼臉擁抱。

 老影后一邊與他貼臉, 一邊在他耳邊不停地說道:“哦我的男孩,你真是太棒了, 恭喜你獲得最佳男演員。”

 白涼回以真誠的微笑,連聲向她道謝,兩人擁抱了挺久, 直到主持人邀請白涼發表獲獎感言, 老影后才放開他,站到旁邊去。

 白涼抱著獎杯,面對觀眾席, 彎著腰對準面前的話筒, 卻沒有馬上開口說話,而是抿著嘴巴,在腦海裡組織語言。

 說不意外不激動不驚喜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白涼其實沒有對影帝抱多少希望,他一開始覺得他主演的這部電影可能拿到評審團獎,因為這部電影本身就存在著局限性,外國人應該體會不到影片中所強調的國家民族精神。戛納電影節對於這部電影的偏愛,也可能只是因為外國影迷對於少林武學的崇拜, 於情於理,評審團獎是最有可能獲得的。

 而且白涼上個月才拿了一個國內的影帝,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上升得這麽快,B市國際電影節雖然說沒有國際三大電影節那麽權威,但它能以國際二字命名,多多少少在國際上都有些影響力,他以為戛納會考慮到這一點因素,會把獲獎的機會留給電影本身。

 不過事已至此,想再多也無濟於事了,眼下白涼只能盡量在腦海裡搜索一些獲獎感言,實際上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之前所準備的發言稿,全是為影片獲獎而準備的。

 他在話筒前苦思冥想,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呆萌來,剛好他用發膠固定的頭髮因為剛才跟老影后貼臉時被對方的耳環夠了一下,有一縷頭髮突兀地岔出來,像是一撮呆毛,模樣十分討喜。

 觀眾也不催促他,反而發出善意的笑聲,白涼在觀眾席掃視了幾眼,看到了坐在靠近後排位置上的沈珩。

 即使兩人隔得有點遠,白涼還是清楚地看到了沈珩臉上的嘉許,沈珩溫柔地對他笑著,白涼緊張得噗通噗通直跳的心終於得到安撫。

 白涼終於開口說道:“呃,感謝在場的各位嘉賓,感謝評審團對我的厚愛,同樣感謝給我頒獎的Ms. Shirley,也很感謝戛納電影節給我這次機會,能夠獲獎我感到十分驚喜和榮幸。

 首先要感謝的是《He's From Shaolin》製作團隊的所有成員,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才有了這部作品的誕生,作為男主角的我才有了發揮的舞台,沒有你們,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其次要感謝導演辛勤先生,在電影拍攝過程中,他給予了我很多演技上的指導,他是我的導演,也是我的老師。再來是感謝電影的編劇吳有才先生,如果不是他寫出這部電影的劇本,我們也沒有辦法能做出這部電影。以及謝謝製作公司瑞利影視,以及我的經紀公司OR,我的成功與他們息息相關。

 在感謝完《He's From Shaolin》的所有工作人員後,我要感謝我的老師,在我祖國擔任話劇團指導老師的陳老先生,是他帶領我進入表演這一領域,並且在過去十幾年間,亦師亦父地教育我如何做人成才。然後我要感謝普昌寺的主持和各位師傅,感謝他們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開發我武學的潛能,我才能演出《He's From Shaolin》這樣精彩的動作片。感謝我的大學以及我的導師,是他們給我提供了深造的環境。接下來我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給了我誕生在這個世界的機會,如果沒有他們,我就不會存在這個世上,雖然他們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但我始終相信他們會在某個地方熱切地關注著我,也希望我今天所獲得的成績,能給他們的靈魂帶去安慰。最後要感謝我的恩人以及愛人,Barzel von Lehmann,如果七年前那個夜晚不是他的出現拯救了我,我可能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時間裡給了我希望和溫暖,指引我走出了失去至親的陰影,並且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人。感謝所有給過我幫助和支持的朋友,我愛你們。謝謝!”

 白涼畢竟跟在沈珩身邊生活了好幾年,又在奧地利居住過一段時間,雖然在德語和法語上相形見絀,但英語水平還過得去,這一段長長的獲獎感言,都是突然有感而發,說的過程中幾次停頓,但意思還是表達得很清晰很流利的。

 他在領獎過程中的表現讓在場的人驚豔,很多人都沒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亞洲男孩,站在影壇最頂端的位置時居然臨危不懼,並且還能用非母語說出這麽長的獲獎感言。獲獎感言中他完全沒有提到一句自己拍戲的辛苦,全是在感謝別人,看得出他是個懂得感恩並且很有禮貌的男演員,獲得戛納影帝也是名至實歸。

 白涼再次對主持人以及評審團和頒獎嘉賓和觀眾鞠躬致謝,然後才抱著獎杯走下頒獎台,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他所經過的地方,周圍的人都微笑著對他祝賀,白涼完全沒有新晉影帝的架子,一一與別人握手道謝。

 長達六個多小時的閉幕式和頒獎典禮結束,觀眾和嘉賓們有秩序地離開,白涼作為本屆戛納電影節的影帝,一時半會走不開,跟他道賀的人實在太多了。

 因為頒獎典禮結束後時間已經很晚,後續戛納電影節主辦方對本次獲獎的人員進行專門的采訪只能安排在之後幾天,蘇麗莎拿著小本子跟主辦方的工作人員確認采訪時間,等白涼應付完祝賀的人,才離開電影節大樓。

 守在電影節大樓外面等著本屆獲獎者出來拍照采訪的媒體記者並不因為夜深而離去,他們手裡或拿著話筒或扛著攝像機攝影機,精神得像是剛上班那樣,面部表情完全沒有疲態。

 之前他們就已經采訪完了獲得其他獎項的團隊,包括獲得本次金棕櫚獎的製作團隊,之所以還一直堅守在這裡,是為了等今晚的最大贏家——影帝白涼出來。

 比起其他獎項,影帝跟影后才是每年電影節最受關注最具有話題性的,而且這種榮譽跟團隊獎不一樣,往往伴隨一個演員的一生,媒體們也因此更加偏愛采訪影帝影后。

 何況白涼的情況實在太特殊,戛納電影節上已經很久沒有像白涼這樣年輕的亞洲演員獲得過影帝了,這必然是整個社會都關注的焦點,這種現象少說要持續半年的時間。

 而且白涼的身份除了是演員之外,還有多重身份,比如說企業家慈善家,像他這樣身兼數職,卻還能在影視圈獲得這麽大成就的,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對於媒體來說,白涼就是個行走的話題,只要跟他有一點點相關新聞,都能轉化成為財富。

 白涼被人群擁簇著走出電影節大樓,他的身影剛剛出現,外面的攝影師就開始狂按快門,記者們蜂擁而上,閃光燈和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場面比走紅地毯時還要壯觀。

 白涼被人圍著推搡著,他一手緊緊地抱著獎杯,一手同媒體們揮手致意,他的聲音被人海淹沒,場面一度失控。

 平日裡講究風度和優雅的法國人,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爭先恐後地往前面擠,電影節大樓前仿若大型追星現場。

 “白涼,我可以采訪一下你的獲獎感言嗎?”

 “Bai Liang!Look here!”

 “白涼!”

 “白涼!”

 白涼應接不暇,只能挑幾個記者的問題進行短小精悍地回答。

 “很感謝各位記者朋友的祝賀,獲得本屆最佳男演員我感到十分的榮幸,希望我以後還有機會來到這裡,再與你們相見!”

 從電影節大樓門口走到樓外短短六米的路程,白涼花費了小半個鍾,等他應付完無窮無盡的記者,終於坐上自己的瑪莎拉蒂,整個人都累得要虛脫了。

 白涼把獎杯往旁邊座位上一丟,整個人毫無形象地癱在座椅上,若不是沈珩不在車上,他都能爬到沈珩身上撒嬌地囔囔著他累,然後要沈珩抱抱親親才好。

 他丟在一邊的獎杯被辛導視若珍寶地拿起來,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小心翼翼地觀賞,嘴裡不住地說道:“活了這麽多歲數,我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戛納影帝的獎杯是什麽樣的。”

 吳有才也湊到辛導旁邊,跟他一起欣賞這個世界上含金量最高之一的獎杯,喃喃感歎道:“我做了這麽多年編劇,這會托白涼的福,也不算是白混了。”

 白涼笑眯眯地打趣他們說:“如果不是你們在頒獎開始前就推三阻四,說不定拿獎杯的都是你們了。”

 吳有才最怕白涼說這個,他連忙擺手應道:“讓我上台領獎就算了,我寫寫東西還好,讓我當著那麽多影壇名人的面發表感言,還要用英語,實在太為難我了。”

 辛導也表示附和:“以我們劇組的情況來看,也就小涼你最合適上台領獎了,畢竟我們都說不來流利的英語。”

 白涼說道:“這可不行啊,你們總不能因為不會說英語而拒絕獲獎的機會吧?不會可以學啊,我可以出錢給你們找最好的英語老師,甚至可以讓他們陪在你們身邊,隨時隨地地教學。”

 吳有才和辛導紛紛表示道:“不用了不用了,這個順其自然就好,哈哈。”

 車子開回酒店,酒店附近也守著不少媒體狗仔以及影迷粉絲,見白涼的車開進酒店門口,記者們都一擁而上,粉絲們也在外邊大聲叫著白涼的名字。

 白涼再下車的時候又耽誤了點時間應付這些媒體,還給幾個影迷簽了名,等他回到他跟沈珩住的那套總統房,已經是深夜了。

 白涼用門卡開了門,一進去就開始扯領結解扣子,仗著房間隔音效果好,就大呼小叫地喊著沈珩的名字。

 沈珩在頒獎典禮散場後就直接回了酒店,比白涼回來早了一個多小時,這會已經洗過澡,坐在客廳裡用筆記本電腦看工作上的文件,聽到白涼囔囔的聲音,他放下筆記本,起身過去迎接這個小祖宗。

 白涼見了他就不管不顧地撲上去,然後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到沈珩身上,身手麻利得不像是喊累的人。白涼把臉埋到沈珩肩窩,用力吸了幾口沈珩身上混雜了酒店沐浴露香味的氣息,精神終於放松下來,隨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流出來了。

 沈珩感覺到肩膀上的濕意,知道他在外面奔波勞累了一天,這會應該是困到了極點,他托著白涼的屁股,穩穩當當地把白涼抱回臥室,帶著笑意問道:“我們的影帝是困了嗎,要不要洗過澡睡覺?”

 白涼見他還用影帝來揶揄自己,不滿地嘟囔道:“我還不想睡,我肚子好餓啊,我想吃夜宵。”

 沈珩算了算距離白涼上一次用餐的時間,覺得他餓了也正常,於是把他往床尾的沙發一放,轉身去叫客房服務了。

 白涼把鞋子一甩,強忍著困意往大床中間爬,因為體力不支,還沒爬到床頭就整個人趴倒在床上,然後就賴在上面,一動也不願意動了。

 沈珩給客服部打完電話,回來回頭髮現白涼就著凌亂的衣服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昂貴的高定西裝被他壓出了皺褶,襯衫上的扣子也隻解了幾個,看起來一塌糊塗。

 沈珩又好笑又無奈地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然後才過去把人抱起來,讓白涼靠在他懷裡,給他脫掉身上的衣服褲子,也不管白涼樂不樂意去洗澡,就將白涼抱進浴室,放在浴缸裡泡了個熱水澡。

 白涼的身體接觸到溫熱的水,勞累和困意從皮膚底下揮發出來,這才精神了一點點,他兩條手臂交叉搭在浴缸沿,腦袋擱在上面,撐著眼皮看沈珩給他打沐浴露擦身體,懶洋洋地叫喚道:“我真的好累啊。”

 沈珩就問他:“那要不要我給你揉揉骨頭?”

 白涼享受過沈珩的按摩技術,那酸爽,感覺自己都要在沈珩手下脫胎換骨了,比被沈珩摁在床上乾還要痛,他瑟縮了一下,連忙搖頭:“那還是算了吧,我可能就只是餓了而已,吃了宵夜估計就不累了。”

 沈珩笑了起來,把他身上的泡沫衝洗乾淨,扯了條浴巾將他裹住,抱了出去。

 客廳的茶幾上已經布好沈珩剛才點的餐點,因為是睡前吃的東西,沈珩就沒有點油膩的西餐,隻讓酒店做了幾份面食點心上來。

 白涼見了茶幾上的點心,掙扎著要從沈珩身上下去,沈珩拗不過他,隻好把他放在地毯上讓他坐在茶幾前,還順便把他身上的浴巾裹嚴了。白涼從浴巾下面探出兩隻爪子,迫不及待地拿了塊馬卡龍塞進嘴裡,然後又盯上蘋果派。

 難得沈珩沒有阻止他晚上吃這麽多甜食,白涼都要樂壞了,頓時覺得自己今天累得值了。

 沈珩讓白涼坐著自己吃,他卻回到沙發上,繼續處理他的工作,白涼有吃的就很乖,也不吵不鬧,沈珩卻不放心他,過幾分鍾就要看一眼,確定白涼安安分分的,才接著看自己的工作。

 等他看完文件,順便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了,便準備叫白涼回臥室睡覺,結果他往茶幾那裡一看,白涼都已經趴在上面睡得發出呼呼的鼾聲了,手裡還拿著半個牛角包,嘴邊沾著麵包屑,估計是吃著吃著實在太困,就直接睡著了。

 沈珩無聲一哂,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白涼身後,把他手裡麵包拿走放好,擦乾淨他的嘴和手,這才將他抱進臥室。

 白涼因為身體騰空而不安地哼了哼,手指也抓了抓,可能是夢裡還在吃東西,可愛得不行。

 沈珩把他放到床上,見他嘴邊張了條縫隙,忍不住低頭在上面親了親,還能嘗到殘留在上面的蘋果派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白涼感覺到唇邊稍縱即逝的柔軟物品,以為是吃到了布丁,下意識就追了上去,沈珩看在眼裡,就像索吻一樣,於是又在他唇上親了親,但白涼馬上反應過來,張大了嘴巴把他的嘴唇都含進嘴裡,舌頭亂無章法地舔著。

 沈珩被他舔得動了情,一手托著他的後腦杓,勾著他的舌頭加深了這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深夜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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