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摸完,拍了拍段辭的胸口,一臉豔羨道:
“你是怎麽練的啊?”
小不點兒看起來瘦瘦小小,手勁卻挺大的。
兩掌下來,段辭被拍的胸口微微發疼。
“天生的。”
段辭說的是實話,他沒有特意去練,普通地跑跑步,打打籃球就練出來了。
林與低下頭,拉開衣領,看著自己什麽都沒有的身材皺了皺臉。
他抬手抓住段辭的頭髮,把人拽了過來。
“你看看我的。”
段辭猝不及防地被拉了過去,看到了小不點兒胸口的粉色、白白嫩嫩小肚子。
他心神一蕩,連忙把他的衣服拉好,認真地說:
“你是Omega,不能隨便給人看。”
“奧。”林與抓住段辭的手,放在自己軟乎乎的肚子上。
他滿嘴酒氣地問:“那你摸摸,我、我有這個潛質嗎?”
他也想要長高高、長壯壯。
小不點兒穿的衣服很薄,段辭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的小肚子。
可愛的很。
段辭的聲音帶著絲笑意:“為什麽想練成這樣?”
林與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喜歡。”
段辭望著他水盈盈的眸子問:“喜歡我的肌肉?”
林與點點頭。
段辭笑了聲,喜歡他肌肉=喜歡他的身體,四舍五入就是喜歡他了。
季弘下樓,發現段辭已經開始對林與動手動腳了。
頭髮都弄得亂糟糟了,還笑的像個王八蛋,
他是想創造機會讓兩人親近下,順便套套林小與的話。
可不想看到段老狗對著醉酒的小朋友耍流氓啊!
在他哥的房子“欺負”他哥喜歡的人,要是被知道了估計他這輩子的零花錢都沒了。
季弘用力地咳了一聲:“老段,你看見我手機沒?”
段辭道:“沒有。”
季弘走近,對醉得有些坐不穩的林與,晃了晃手:
“林小與,這是幾?”
“五。”
林與是有點醉了,但也沒到分不出數字的程度。
季弘愣了下,湊到段辭耳邊小聲說:
“人家沒醉你居然還動手動腳?”
段辭懶得和他解釋:“我帶小不點兒去休息,哪間?”
季弘道:“你隨便挑。”
這米酒的後勁很大,林與剛站起來,就被沉重的腦袋壓回了椅子上。
他抱著椅背,呆呆地對段辭說:
“我被壓垮了。”
段辭一把將人抱起來,往樓上走。
客房門上都插著鑰匙,段辭打開最近的一間房,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林與拍拍被子,說道:“水,要喝水。”
枕頭很軟,他蹭了蹭,睡意很快就湧了上來。
“我去倒。”
等段辭倒水回來,林與已經睡著了。
他把水杯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林與。
和初來一中時候差別很大,小不點兒臉上的稚氣褪了不少,展現出了精致的眉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是做了什麽好夢,嘴角向上揚起。
段辭看著看著,緩緩俯身,在林與額角落下一吻。
他輕聲道:“晚安。”
林與突然動了動,門牙磕在了段辭的下巴上。
熟悉的香甜味溢了出來,他本能地湊上去舔舐。
段辭抿了抿唇,沒有動,任由小不點兒為所欲為。
傷口很快就愈合了,林與不滿地哼哼兩聲,迷迷糊糊地叫著段辭的名字。
“段辭、段辭……”
軟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叫的還是他的名字。
段辭忍不住了。
艸。
他在心底罵了一聲,捏著小不點兒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霸道地撬開對方的牙關,長驅直入,肆意地攪動。
“唔……”
嘴裡忽然多了個溫熱濕軟的東西,林與下意識地咬了一口,緊接著他就嘗到了絲絲甜味。
剛才沒有吃夠的味道。
感受到小不點兒主動纏上來的小舌,段辭吻得愈發用力。
舌根被吮吸得發痛發麻,林與嗚咽了聲,逐漸轉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水杯。
喝完水,林與看見坐在床邊的段辭愣了會兒,又鑽進被子閉上了眼睛。
段辭握著拳,為他掖好被角,拿著水杯離開。
****
第二天
臨近中午,林與緩緩地睜開眼睛,對著窗外的太陽發呆。
他昨天好像做了個不得了的夢。
林與情不自禁地碰了碰嘴唇,心跳加快。
“篤篤篤——”
他連忙放下手,問道:“誰?”
季弘打開門,頂著個雞窩頭,一邊刷牙一邊說:
“醒了啊,廁所有新的的洗漱用品。”
“好的。”
林與從床上爬起來,看見了床尾的白色衛衣。
季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解釋道:
“老段早上特地去買的。”
“這裡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奧。”
林與盯著衛衣發呆,腦海裡又浮現出昨晚做的夢。
他夢見和段辭親親了。
還是深吻……
季弘隻道他沒有完全清醒,便關上了房門。
兜裡的手機瘋狂地震動起來,他低頭一看,是陌生號碼。
“喂?”
電話那端響起一道冷冷地聲音:“季弘?季楓的弟弟?”
季弘納悶:“是啊,你誰?”
“送快遞的。”
季弘問:“怎麽今天才來?不是昨天就——”
那人打斷道:“出來拿快遞。”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脾氣這麽大。”
季弘嘀咕了句,下樓拿快遞
他打開門,沒有人,地上只有一個紙箱子,用畫著奇怪線條的塑膠帶包裹的嚴嚴實實。
季弘掂了掂重量,怪沉的。
他隨手把快遞放到角落,拍了個照,發給老哥。
字剛打到一半,季楓的電話就來了,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拆開看看。”
“哦。”
季弘拿了把剪刀,粗暴地拆開紙箱,對上了一雙紅通通的眼睛。
“哥,你買寵物了?”
季楓松了口氣,應道:“算吧。”
“這段時間你就住這兒,好好照顧他,別出岔子了。”
季弘把這活物拎了出來,看到全貌後驚訝道:“狐狸?”
他本來還以為是隻貓啊狗的。
“這玩意兒怎麽養啊?”
季楓沉默片刻,說道:“你自己看著辦。”
他也不知道要怎麽養,上面更是沒點提示。
白狐掙扎幾下,開始嗚嗚嗚地哭了起來,聲音又尖又細,豆大的淚水打濕了臉上的毛。
季弘嫌棄地往後避了避,他對毛絨絨的小東西不感興趣。
更別說是隻哭包紅眼病狐狸。
他翻翻紙盒,連個寵物包、寵物籠子都沒有。
季弘掛掉電話,把白狐扔進了一樓廁所的淋浴隔間。
“別叫喚,明天給你買個窩。”
他洗了把臉,掀開馬桶蓋,大大咧咧地放水。
回頭見小白狐居然別過臉了,季弘笑了聲:
“喲,還挺有靈性的。”
他轉身正面對著白離,賤兮兮地晃了晃:
“哥哥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