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韻吸了吸鼻子,緊緊地盯著林與:
“你聽到他們睡覺了?”
聽到他們說睡覺的事情了。
林與點點頭,心想反正也差不多。
盧清韻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感慨道:
“不愧是血氣方剛的Aphla。”
她知道季弘和段辭是一個寢室的,只是沒想到他們倆都已經不滿足於寢室了。
有點刺激。
盧清韻想著想著,臉頰微微變紅:
“那個,他們有玩醫生病人什麽的遊戲嗎?”
林與茫然地看著她:“醫生病人是什麽遊戲?”
“就是……”看著林與清澈的眼睛,盧清韻問不下去了,“就是一種情侶之間才能玩的遊戲。”
怕對方好奇,她連忙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過。”
“哦,”林與其實還在想關玄雅的事情,他問道,“你和她的事就這麽算了嗎?”
盧清韻閉上酸脹的眼睛,長歎一口氣:“看著辦吧。”
“希望她能想明白了。”
林與看著她腫成核桃的眼睛,不再多說什麽。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根參須,用手指撚成粉末,撒在她臉上。
微風襲來,臉上冰冰涼涼的,盧清韻對林與說:
“這陣風好舒服啊。”
林與應道:“是呀。”
盧清韻紅腫的眼睛逐漸恢復成正常模樣,皮膚變得更加細致白皙,參須將她的臉部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過了一會兒,盧清韻睜開眼睛,發現視野變得開闊不少。
她扭頭問林與:
“我現在能見人麽?”
林與實話實說:“你現在很好看。”
盧清韻隻當他在安慰自己,笑道:
“wuli林林真會說話。”
“我還想繼續往上走,你呢?”
林與想了想:“我去找陸尤。”
他打電話給陸尤,確認陸尤在之前的平台處,便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小道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鳥雀在枝頭盤旋,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路上的Aphla們走著走著就跳起來,拍拍樹枝,拍拍葉子。
幾片枯葉落到了林與肩頭,他隨意地拍掉樹葉,下一秒感覺有些不對勁。
手上癢癢的、毛毛的、刺刺的,還帶著點濕漉漉。
林與心裡咯噔一下,僵硬並緩慢地往下看。
果然,一隻黃綠相間的毛毛蟲在他手背上,身體彎成弓形,緩慢地蠕動。
林與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剛毛掃過肌膚的觸感。
林與驚恐地瞪大眼睛,用力把毛毛蟲甩掉,嚇得往前飛奔,連聲音都喊不出來。
他一個勁兒地往前跑,直到把人撞倒,眸子才逐漸恢復焦距。
那人被突然出現的林與撞到樹上,樹枝在手臂上劃了幾道紅痕,血珠慢慢地往外溢。
段辭正欲發火,見是驚慌失措的林與,怒氣頓時化為擔心。
他皺緊眉頭,站到林與身前護住,輕輕拍他的臉:
“怎麽了?”
林與回過神,委屈地癟了癟嘴,眼裡泛著淚光:
“有、有蟲子!”
段辭強忍笑意:“被蟲子嚇成這樣?”
林與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種族天敵你知道嗎?!”
林與誕生靈識時看到的第一個生物,就是毛毛蟲。
一隻正在蠶食他本體葉子的毛毛蟲。
更可怕的事情是,他的葉子已經被吃了三分之一。
林與越想越生氣,氣得身體都越來越熱,雙腿開始發軟,後頸一抽一抽的疼。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他連忙坐下休息,目光不知不覺地移到了段辭右手。
他的右手手臂交錯著幾條舊疤痕,新傷口的血滴了下來。
啪嗒——
一滴血珠滴到了草上,香甜的味道順著風飄到了林與周身。
“你暈血嗎?”段辭皺了皺眉,把衣袖往下扯,蓋住傷口。
林與咽了咽口水,搖頭道:
“我好像……餓了。”
餓了?
段辭一摸衣兜,掏出來了煙和打火機。
他看了眼面色慘白的林與,給季弘打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
“往上走,帶點吃的。”
林與感覺自己餓到食道都在灼燒,全身都燙的不像話,好像有人把他放在水裡煮似的。
他眨了下眼,強撐著意識拿出了一把仙草,就往嘴裡塞。
段辭打完電話,回頭一看,小不點兒都饑不擇食到啃草了。
他大步上前,想要搶走林與手上的草。
林與現在腦子也暈乎乎的,一下就被段辭搶走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段辭把價值連城的祝餘草扔到地上,還用腳踩了兩下。
不知從哪兒鑽出來隻野兔,蹦到段辭腳邊,兩口吃完了祝餘草。
林與差點嘔出一口血,這是白爹辛辛苦苦種出來的。
居然便宜了隻野兔子!
段辭心裡五味雜陳,小不點兒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
餓了居然直接吃草。
半晌,他摸了摸林與的頭:
“聽話,晚上帶你吃大餐。”
林與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沾到了什麽。
甜甜的,香香的,很好吃。
段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血不小心滴到了林與嘴上。
他用指腹拭去殘余的血,皺眉道:
“別吃,髒。”
季弘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段辭色情地撫過林與的嘴。
林與的嘴還很紅。
可想而知段辭這個禽獸之前做了些什麽!
他拎起書包就砸了過去:“段、辭!”
“你對小孩兒做什麽呢!”
段辭接住書包,放到林與腿上:
“想吃什麽就吃。”
林與拉開拉鏈,裡面滿滿的飲料、薯片、餅乾……
他摸了摸肚子,現在突然不餓了,甚至還有點飽。
奇怪。
季弘把段辭拉到一旁,恨鐵不成鋼地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就在路邊欺負殘疾小孩?!”
“求你做個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怎麽這麽短小啊(惆悵)
立個□□a,明天不粗長就雙更!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o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