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歸雁說不想看監控,是真的沒看。兩人用完飯之後,就讓服務員把烏滔留下來的監控視頻可查看裝置收走。
一起去了總統套房,套房裡並沒有其他的人。
會客廳等一下烏滔會帶著薄文浩和於淼淼進來,兩人沒在外面待著,一起去了臥室。
在床邊坐下,喬歸雁摘下帽子,頭髮披散回下來。稍微理了理自己略顯凌亂的髮型,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喬歸雁轉過頭,就對上了裴天際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喬歸雁就感覺到氣氛有一些古怪。
喬歸雁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裴天際對他說道:“你的卷子我改完了,錯了好幾道題,我來給你講講。”
“……”他就不應該帶裴天際來。
就算帶這家夥來,也要講價到五張卷子,而不是聽到減免就昏了頭,什麽都答應。
伴隨著喬歸雁想死的神情,兩人愉快的進入了每日互噴環節。
“這麽簡單,你怎麽就是理解不了!”
“既然這麽簡單,你怎麽就教不會我?”
“是你笨!”
“是你蠢!”
叮咚。
套房裡響起了門鈴聲,知道這是烏滔的提示,哪怕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關上門哪怕就是在外面會客廳都聽不到臥室裡的動靜。然而臥室裡面懟了半個多小時的喬歸雁和裴天際還是都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在總統套房門口的於淼淼神情有些不安,緊緊地拉著薄文浩的衣角,勉強地說道:“時間有些晚了,我想先回去。”
“來都來了,這還剛七點呢,哪裡晚了。”烏滔眯眼笑著,眼神沒有離開於淼淼身上。
於淼淼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清純小白蓮一掛的。不過他雖然葷素不忌,很好女色,但也都講究一個你情我願。
畢竟這是一塊磚頭砸下去能打中七八個大佬的帝都,鬼知道強迫一個看起來沒什麽背景的小姑娘,背後會牽扯出來誰。
尤其是於淼淼這樣的,正正經經在首都皇家大學讀書,同學沒準有一半比他還牛X的存在。
就瞧瞧現在,他不過是給了一點暗示,就莫名其妙牽扯來了喬家那位“小姐”和前元帥家的少爺。
薄文浩也理所當然地附和起烏滔的話來,勸著自己的女朋友:“就玩玩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說著,伸手緊緊地握住於淼淼手,看向於淼淼的眼神不由自主帶了充滿警告意味的凶狠。
他受夠被欺凌的日子了。
原來跟在喬歸雁身邊的時候,他都是橫著走的,結果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從雲端墜入地獄。
這劇烈的反差,薄文浩完全沒辦法接受。
他迫切的想要回到自己心中,本該屬於自己,眾人中心的位置。
於淼淼這個邊緣星球的富商女兒,現在對已經來到帝都的他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從小的家庭教育告訴他,女朋友這種東西,就是屬於自己的財產,他想怎麽用又有什麽問題?
就是和別人怎麽樣了,他薄文浩又不會嫌棄她,和她分手。
被薄文浩漸漸凶惡起來的眼神駭了一跳,於淼淼的腦子完全一片空白,就這樣被自己男朋友拽到了套房裡面。
烏滔吹了一聲口哨,關上了套房的門。
烏滔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人渣,不過看著薄文浩這個樣子,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個有救的家夥啊。
走了進去,烏滔撇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正常無人的客房所有門都會打開的,關閉狀態說明喬歸雁和裴天際已經在了。
房門咚地一聲關閉,於淼淼臉色煞白。
喬歸雁還挺關心這個妹子的,烏滔見她這樣,沒再看於淼淼,免得給施加過多壓力。萬一人精神崩潰了,喬歸雁找他算帳就麻煩了。
烏滔翻出來兩副牌,走到會客區沙發坐了下來:“只是玩遊戲而已,不用緊張,都坐下來。”
聽了這話,薄文浩立刻就拉著已經僵硬成木頭的於淼淼過去坐下,連聲附和道:“對對對,玩遊戲。”
“不過隻玩牌沒意思,不如我們賭點別的吧。”薄文浩聲音裡滿滿的殷勤,“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怎麽樣?”
於淼淼猛的轉過頭,雙眼死死地盯著薄文浩,仿佛要把這個人印刻在腦海裡。
她身上可只有一件連衣裙!
被這個目光狠狠地刺到,薄文浩不自在的扭過頭,就趁著這個空檔,於淼淼猛地一個轉身就從位置上拔腿奔向套房門。
然而房門緊緊的鎖死,不管於淼淼怎麽弄都沒有一點要打開的跡象。
薄文浩嚇得魂都要飛了,立馬衝了過去把於淼淼死死地扣住。大約過於憤怒,薄文浩在止住於淼淼之後,搞搞的舉起右手,眼看著就要給於淼淼一個巴掌。
烏滔趕忙伸手抓住薄文浩的手腕,神情不渝:“可以了,把人交給我就好了。這個房間門鎖死了,誰都出不去。”
他烏滔,十六歲開始縱橫情場,十余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都是什麽鬼!
從薄文浩手裡接過於淼淼,烏滔無視了對方諂媚的表情,拽著心如死灰樣子的於淼淼打開了臥室的門。
烏滔關上臥室門,於淼淼也看到了臥室裡的喬歸雁和裴天際,頓時絕望緊繃的心弦就放松了下來,雙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
喬歸雁好笑地走了過去,把於淼淼扶到遠離另外兩個男人的椅子上坐下,給她送了杯熱水,無語地問道:“我記得我們可是有恩怨的,你就不意思意思擔心一下嗎?”
於淼淼冰冷地雙手捧著水杯稍微暖和了一點,順著喬歸雁的話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看裴天際,訥訥地說道:“……我好像不吃虧。”
一旁再一次裝作不存在的烏滔:“……”我感覺我有被冒犯到。
不能看人家長得漂亮,長得帥,就不覺得這不是犯罪啊喂!
一杯熱水喝完,於淼淼也完全緩了過來。
畢竟是憑借自己腦子考上首都皇家大學的,於淼淼腦子也不會差,緩過來之後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串了起來,抿了抿嘴,對著喬歸雁問道:“你們是想對付薄文浩?”
語氣十分不解。
於淼淼再不諳世事,也知道薄文浩這樣的家夥,喬歸雁幾個人隨便哪個都能把他搞死,壓根不需要設這樣的局。
不敢讓喬歸雁被誤解,烏滔趕緊站了澄清:“是薄文浩自己聯系我的……”
“但是我沒有阻止,就這樣看著你進來了。”喬歸雁打斷了烏滔後面的話,主動開口說道,毫不在意地給自己維持原身那凶惡形象。
於淼淼怔了怔,盯著手裡變得空空蕩蕩地杯子,苦笑一聲:“沒有這次也會有下次。”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沒那麽容易死心,哪怕知道……人總是心存僥幸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及時止損。”
“我要報警,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