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沒事了。”
楚義點頭,輕松地笑了:“好。”
秦以恆在床邊坐下,他摸摸楚義的臉,聲音柔下來:“生個病變得這麽虛弱。”
楚義縮一下腦袋:“還好吧,哪有很虛弱。”
秦以恆:“吃完飯你睡一會兒,我下午得去公司一趟,不久,一個小時就回來。”
楚義眼珠子轉了轉:“幾點去啊?”
秦以恆:“一點半走。”
楚義嘴巴圓圓的:“哦。”
幾乎是掐著時間,吃完飯時間剛好走到一點二十,兩人一起收拾了一下,楚義黏乎乎地抱了秦以恆一會兒,就目送秦以恆出門了。
秦以恆前腳剛走,楚義後腳立馬撥通了蓉蓉的電話。
“現在送過來吧,要快點,我老公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好!”
掛斷電話後,楚義往後倒在了沙發上。
早上還否認秦以恆他變虛弱這件事,剛才竟然表現得那麽不舍得。
不是虛弱是什麽?
正常時候的楚義哪有這樣子?
還有昨天晚上。
楚義翻了個身。
一想到昨天晚上一副想哭要抱的樣子,就忍不住要嘲笑自己。
雖然但是。
他覺得他以後可能還會這樣。
蓉蓉媽媽的效率很快,電話掛斷後沒多久,店裡的小妹就上門來了。
楚義今天買的是和昨天不一樣的花束,今天天氣可好了,花開的正旺。
生活沒什麽過不去的,他以後不會再有陳建世的煩惱。
花沒了,就再買一束。
秦以恆才是他的未來。
楚義站在玄關處,獨自欣賞了好久的花,順道彩排了一下腦子裡給秦以恆送花的場景,才折回客廳,繼續看電視。
離大門口近的那個窗簾被楚義拉了個小縫,但坐在沙發上是看不到外面的,楚義看了幾分鍾電視,心不在焉的索性不看了,平板一關,拖鞋一穿,直接坐在窗邊等待。
時間也不是很難熬,楚義看看天,看看花,看看草,看看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秦以恆向來說話算話,說是一小時,就是一小時,兩點二十八分,他看見小陳的車了。
他連忙站了起來,把窗簾拉好,把花拿起來藏在身後,走到門口。
沒多久,他就聽到門外面有動靜了。
也是這瞬間,楚義的心臟開始,咚咚咚咚狂跳。
秦以恆開門的瞬間,楚義緊張到雙手顫抖。
然後他看見秦以恆進來了。
“嗯?”秦以恆見到他很驚訝:“怎麽站在這兒?”
楚義呃了聲,突然笑起來:“等你回來啊。”
秦以恆點頭:“那正好。”
秦以恆說完這話,突然把放在後面的手拿出來。
楚義緊張的情緒,一秒之內變換成了驚訝,他睜大雙眼看著秦以恆:“花?”
秦以恆點頭,走過去一點:“送給你。”
楚義的手又不爭氣地顫抖起來。
在現在把花拿出來和等下再把花拿出來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因為他覺得,或許,應該,秦以恆,他也?
於是楚義試探地問了句:“就隻送我花嗎?有沒有話和我說?”
秦以恆點頭:“有。”
楚義緊張到麻木了,他空出一隻手把花接過來,抬頭看秦以恆:“要和我說什麽?”
秦以恆低頭看楚義。
楚義眨眨眼。
秦以恆問:“看出來我喜歡你了嗎?”
楚義再眨眨眼:“我,我……”楚義猶豫幾秒,反問秦以恆:“我是要回答看出來了,還是沒看出來?”
秦以恆被楚義逗樂,抬手敲了一下楚義的額頭:“你有沒有看出來你問我?”
楚義:“那那我看出來了吧。”
秦以恆摸了一下楚義的下巴:“不笨。”
秦以恆低頭看楚義手上的花束,繼續說:“如果你也喜歡我,就抽一枝送給我。”
楚義手軟腿軟,整個人酥到不行。
正正好,秦以恆送他的花束,也是九朵。
楚義緩了緩,對秦以恆搖頭:“不要。”
秦以恆頓時疑惑:“不要?”
楚義仰頭對秦以恆笑:“不要抽一枝,抽一枝寓意就不對了,就不是長長久久了。”
楚義說完把自己身後一直藏著的花拿了出來:“我送這個給你。”
楚義看到秦以恆明顯的愣住了。
頓了很久才笑起來,才把花接過去。
楚義:“我也送花給你,你知道我意思嗎?”
秦以恆嘴角帶著笑,突然上前一步,靠近楚義:“不知道,你說出來。”
秦以恆光明正大撩他了!
楚義感覺心裡馬上就要放煙花了,但他還是要崩著,先把話說完。
“意思就是,”楚義對上秦以恆的目光,露出彎彎的小鹿眼睛:“我也喜歡你。”
74、第 74 章
日光暖到了楚義的心坎裡。
現在的他,站在玄關處,站在秦以恆面前,捧著花,開心得有點上頭。
這次他的臉紅也十分迅速,於是他低下頭,緩緩地把花拿起來。
秦以恆突然朝他走了一步,因為兩人中間有花的緣故,秦以恆推花,花推楚義,楚義隻好往後退一步。
秦以恆再朝前一步。
楚義再往後退。
這樣一下一下的,楚義被秦以恆推到了玄關邊上的一個柱子上。
秦以恆最喜歡的環節來了,楚義被花和柱子控制住了。
被他控制住了。
秦以恆把自己手上的花放在一旁,還從楚義的手裡抽走他的花。
“誒誒。”楚義眼神追隨自己的花,他想要搶過來,但秦以恆手一抬,他就撲空了。
楚義再跳一下,秦以恆繼續抬頭,什麽都沒碰著。
楚義收回手放棄這束花,繼而非常熟練地拎起背後的帽子。
但他沒有如願地把帽子戴上,因為秦以恆攔住了他。
楚義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秦以恆:“躲什麽?”
楚義左看看右看看:“沒有啊。”
秦以恆:“臉紅為什麽躲著我?”
楚義把頭低下,咬牙:“很醜啊。”
秦以恆笑起來:“哪裡醜了?”
楚義搖頭:“我見過我臉紅的照片,太難看了。”
秦以恆不同意楚義說的,還挑了一下楚義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扳起來:“是因為覺得醜才老是躲著我的?”
楚義歪了一下嘴:“不然呢?”
秦以恆笑起來,他看著楚義開始消下去的紅色,附身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臉頰。
秦以恆:“以後不用躲了,我不覺得醜。”
楚義皺了一下眉,不相信地看著秦以恆:“你不要騙我。”
秦以恆很認真:“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楚義想了一下:“倒是沒有。”
秦以恆笑了笑,抬手敲楚義的腦袋。
楚義抿嘴,秦以恆最近好像很喜歡敲他的腦袋。
突如其來的求知欲,楚義問:“你從哪兒學來的,”楚義也抬頭敲秦以恆的腦袋:“這個。”
秦以恆把楚義的手抓住,又敲了楚義三下。
邊敲邊說:“沒從哪學的,就是想敲你。”
楚義:“好吧。”
大概是本能想笑,但理智卻又告訴自己不能笑得太歡,從剛才到現在,楚義臉上的肌肉都在配合著他,僵著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
所以這麽一會兒,他的臉頰有點點酸。
他抬起手,揉了兩下臉。
秦以恆就這麽看著他揉臉。
他揉完問:“我的臉還紅嗎?”
秦以恆:“還有點。”
楚義偏一下頭,把耳朵給秦以恆看:“這裡呢?耳朵紅嗎?”
秦以恆沒有回答楚義耳朵的問題,因為他盯了半秒,就扶住楚義的腰,親了上去。
送上門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楚義的耳朵有多敏感,僅僅只是碰到,楚義差點當場腿軟。
秦以恆又靠近一步,並把楚義的耳垂送進嘴裡。
不太均勻的呼吸聲就在耳邊,溫溫熱熱。
本來不太紅的耳朵,被這麽一折騰,頓時紅了,還燙的很。
柔軟與柔軟的較量,碰撞出許多令人沉醉的氣味來。
楚義不自禁地搭上秦以恆的肩,也不自禁閉上了眼睛。
秦以恆是兩人之家裡,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他想要吃什麽,從來沒有吃不到的。
楚義是沒有訴求的食物,他有時候是秦以恆的小蛋糕,有時候是秦以恆的饕餮大餐,有時候是秦以恆的一根骨頭,有時候也是秦以恆嘴下沒有氣息的亡魂。
怎麽樣他都行,怎麽樣他都可以。
他享受這個男人吞食,並不想要有抵抗力。
秦以恆在耳朵上停留了很久才離開,楚義睜開眼看秦以恆,細小的空氣變化,氣氛變得不一樣了許多。
兩束花就在身邊,淡淡的玫瑰花香不斷不斷地傳來,刺激著神經系統,楚義的興奮度一直無法降下來。
他咽了一下口水,問秦以恆:“你是怎麽知道我喜歡你的?”
秦以恆看著楚義的眼睛,聲音很柔:“很好判斷。”
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