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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養老》第157章 立太子
八月十八日,秋高氣爽,晴空萬裡,謝琅蹲在自家地頭上,看看西邊的土豆和棉花,又看看東邊的豆子和糜子,在琢磨先收哪邊的,下一季是種冬小麥,還是春小麥的時候,劉徹到了。

 今日有風,劉徹坐車來的,從車上下來見謝琅還蹲在地上,“睡著了?”

 謝琅抬頭瞅他一眼,就收回視線。

 “誰又惹你了?”劉徹素來不拘小節,謝琅不動,他就蹲到謝琅身邊,“不是吾吧?吾有兩個月沒來了。”

 謝琅歎了一口氣,“您命人給我建的房子都收拾好了。”

 “不舍得你的十四畝地?”劉徹抬頭看看東西兩邊的地,“繼續種著就是了。還是不舍得你這個家?”

 謝琅在村裡住習慣了,一想到要搬走,著實有些不舍,“都有。”

 “所以呢?”劉徹扭頭盯著他。

 謝琅:“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那你蹲在這兒作甚?等我啊。”劉徹心想,為何不起身迎接我。

 謝琅搖頭,“我在想今年冬天是冷還是暖。如果是暖就種春小麥,和往年一樣冷就種冬小麥。”

 “說反了吧。”劉徹道。

 謝琅:“沒有。要是除夕前太暖和,等到除夕小麥得長到我膝蓋這麽高。初春時節倒春寒,小麥肯定會凍死。如果冬天冷,扛過寒冬,再想凍死它們,除非春暖花開的時候下大雪。”

 “種四畝。”劉徹指著東邊的八畝地說。

 謝琅瞥他一眼,“不嫌麻煩啊。”

 “不然你還想在這邊蹲多久?”劉徹說著又往四周看看,“謝小七那小子呢?”

 謝琅:“在屋裡練字。東方朔跟他說,要入太學必須得有一手好看的字。他不想被太學生瞧不起,最近每天都練一個時辰。”

 “終於懂點事了。”劉徹站起來,拽著他的胳膊,“回家。仲卿幫你買了五個奴仆,你嫌麻煩就叫他們過來種。”

 謝琅被他拽的踉蹌了一下,“慢點。”

 “再慢天都黑了。”劉徹大步往他家去。

 “三郎叔怎麽了?”

 謝琅抬起頭,見是謝廣,“蹲太久,腿麻了。早上聽你娘說,後天去女方家定親,打算訂在哪天?”

 “一個月後。三郎叔到時候可得幫我主婚。”謝廣道。

 謝琅笑道:“你去服兵役那年,你娘就同我說了。再說咱兩家離這麽近,你不喊我,我也得過去看看。”

 “我和三郎說點事。”劉徹看向謝廣,識相點就閉嘴。

 謝廣連忙說:“那你們快回屋吧。”

 劉徹松開謝琅,謝琅推開門,讓他先進。

 謝廣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到院裡就問,“娘,那個王大公子什麽來頭?”

 “什麽什麽來頭?”他說得沒頭沒尾,秦紅聽得稀裡糊塗,“王家大公子又來了?”

 謝廣:“來了。娘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事麽?我找人打聽過,陛下身邊就沒有叫王孟達的。大將軍手下也沒有叫王仲卿的將軍。”

 “這事啊。”秦紅看他一眼,“你爹也說了,三郎家的事,你少打聽。”

 謝琅以前說謝廣識文斷字,去服兵役的時候能討個輕松的活兒。謝廣到軍營裡就被調到一個小將軍帳下當個記帳的小吏。

 一年來沒吃過苦受過罪,以至於謝廣回來他爹娘都不敢認。蓋因他白了也胖了。

 呆在小將軍身邊,經常能聽到他們談論朝堂之事。謝廣就曾找他們打聽“王家兄弟”的事。然而,打聽半年,什麽也沒打聽到。

 謝廣又不敢直接問謝琅,就問他爹娘“王家兄弟”的情況。謝伯文當時就讓他少管。謝廣聽了。可剛才看到他崇拜的人對“王家大公子”卑躬屈膝的模樣,謝廣又忍不住了,“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看向他爹。

 “我和老裡長聊過,我們覺得他們的名字極有可能是假的。”謝伯文道。

 謝廣:“王孟達和王仲卿不是兄弟?”

 “應該是兄弟。”謝伯文道,“王家大公子的孩子很黏二公子,這點沒法作假。”

 謝廣往西邊看一眼,“你們就沒問過?”

 “你三郎叔不想說問也沒用。”謝伯文道,“你娘倒是問過小七,那個鬼頭鬼腦的小子叫你娘問王家兩位公子。”

 謝廣:“不會是丞相家的公子吧?”

 “有可能。”謝伯文道,“不過無論是哪家公子,都跟咱沒關系。他們也不會害你三郎叔。”

 謝廣又往西邊看一眼,“那也不該對三郎叔呼來喝去,拖拖拽拽的。”

 “三郎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謝伯文道,“再說王家公子真瞧不上三郎,也不會跟他來往這麽久。”

 秦紅接道:“快十年了。”

 劉徹走到院裡,看著右手邊的竹子,瞅瞅左手邊的葡萄樹,不禁感慨道,“別說你不舍,吾想到你要搬去城裡,吾也有些不舍。”

 “不舍得葡萄還是不舍得桂花香?”謝琅看向他。

 劉徹瞥一眼比屋頂還要高的桂花樹,“都有吧。”

 “三爺,何時搬?”小七從屋裡跑出來。

 謝琅下意識往外看,見大門關上了,長舒一口氣,“小點聲。明年這個時候。”

 “明年?”劉徹猛然轉向他,“你還要在這裡住一年?”

 謝琅:“現在過去小七也不能去太學。明年秋入學剛剛好。”

 劉徹張張嘴,忽然想起那件事,“明年就明年吧。反正你家那房子也得再晾晾。”

 “草民的事說完了,是不是該說陛下的事了?”謝琅反問。

 劉徹不禁打量一下自己,“我有什麽事?”

 “我都聽東方朔說了,淮南王想反。如今仲卿不在,城內空虛,陛下不老老實實呆在——”

 “這個東方朔,吃飽了撐的!”

 謝琅:“我還沒說完。”

 “讓你說完,我也不可能瞬間回到宮裡。再說吾巴不得淮南王反。可惜,他沒那個種。”劉徹說著就往屋裡去。

 謝琅找劉徹的侍衛,“什麽情況?”

 “猶猶豫豫,磨磨唧唧,陛下都做好讓大將軍平叛的準備,他又沒消息了。”侍衛也一副可惜的模樣。

 謝琅皺眉,“膽子這麽小,還想當皇帝?即便陛下把皇位讓給他,他也坐不穩吧。

 侍衛點點頭,小聲說,“陛下覺得淮南王最終還會反。不過下官覺得他反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你不是陛下。”謝琅笑道。

 劉徹停下來,轉過身,“你算過?”

 “不用算。淮南王準備多年,他不可能,也不甘心把兵器帶到墓下。”謝琅邊走邊說。

 劉徹笑了,“吾也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他能磨嘰到何時。要是等到仲卿回來,吾都不忍心殺他。太蠢了。”

 “多半會到那時候。”謝琅算一下日子,“仲卿走半個多月了,他此時不起兵,再磨嘰一個月,等他到長安,正好跟仲卿迎面碰上。”說著,一頓,“是真沒消息,還是你的人沒探到消息?”

 劉徹:“猶豫不決。他不出兵,吾這邊也不好派人過去。否則他收到消息,先一步把兵器融了,我就會陷入被動。”

 衛青不在,長安城內精兵不足。劉徹先出兵,別的藩王誤以為下一個被清算的是他們,然後所有藩王同氣連枝,他這邊就不好辦了。

 劉徹能想到的,謝琅也能想到,“陛下為今之計只有等?”

 “朕最不怕等。何況你以前就跟朕說過,熬也熬死他了。”劉徹笑笑,話鋒一轉,“有什麽吃的?”

 謝琅指著南邊的葡萄架。

 劉徹朝小七腦袋上拍一下,“去給我摘兩串葡萄。”

 “客廳裡就有。”小七指著裡面。

 劉徹:“我不吃你剩的。”

 “事多。”小七小聲嘀咕一句,就往南跑。

 劉徹真想給他一腳,“都是你慣的。”

 “跟據兒比如何?”謝琅笑著問。

 劉徹:“沒法比。據兒要是像他這樣,吾一天得打他八次。”

 “那陛下打算何時立他為太子?”謝琅問。

 劉徹眉頭一挑,“東方朔——”

 “不是。仲卿沒說,去病也沒提過。是村裡人說的。”謝琅實話實說,“王夫人快生了,村裡人說陛下想立王夫人的兒子為太子。”

 劉徹眉頭緊皺,“你們村的人怎麽對我的私事那麽感興趣?但凡關心一下朝堂之事,也該猜到去病就是仲卿麾下的小將霍去病,仲卿就是朕的大將軍衛青。”

 “您也說了,仲卿是大將軍。大將軍都不在關內,他們想關心也不知從何說起。兵馬糧草一概不懂。”謝琅道。

 劉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心裡怎麽想的他們不知,你還不知啊。”

 “陛下是嫌據兒小,還是不像您?”謝琅道,“不論如何,陛下親自教養,日後都能挑起祖宗基業,大漢江山。

 “話又說回來,據兒要是跟陛下一樣,你父子二人就會像針尖對麥芒。等他大了,你會恨不得殺了他那個不聽話的兒孫。”

 劉徹挑眉,“你的意思吾不聽話?”

 “這話得問太皇太后。”謝琅道,“她老人家是陛下的祖母,比草民清楚。”

 太皇太后好黃老,劉徹重用儒生董仲舒。就這一點上,祖孫二人就沒少叨叨。

 謝琅此話一出,劉徹沒話了,冷哼一聲,去客廳歇息。

 八名侍衛相視一眼,低下頭抿嘴偷笑。

 謝琅跟進去,“陛下既然沒想過立據兒以外的人——”

 “我想過。”劉徹道。

 “可惜就那一個兒子。”

 小七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劉徹又想揍他,“你給我進來!”

 “草民在洗葡萄。”

 劉徹指著外面,“你不揍他?沒大沒小,沒尊沒卑。”

 “所以你真有想過立王夫人的兒子?”謝琅道,“不說她能否生出來,即便生出來,也不一定有據兒健壯。即便比據兒聰明,比他身體好,陛下今天立他,他母親王夫人第二天就得攛掇陛下殺了仲卿。”

 劉徹如何不知,他只是煩別人催他。在城裡朝中大臣催他,到這裡養蠶裡的百姓催他。催的謝琅這個不關心朝堂之事的人都忍不住問他。

 劉徹心煩,“聖旨早準備好了。”

 “立據兒為太子的?那你還藏著不昭告天下?”謝琅無語,“您想什麽呢?”

 劉徹一挑眉,“想知道?”

 “不想知道。”謝琅可不想把自己卷進去,“謝小七,聽夠了沒?聽夠了就去洗葡萄。否則去病一回來,我就把你送他那兒去。”

 小七大聲說:“軍營裡沒我這麽大的兵。”

 “虎賁營有。”劉徹道。

 小七連忙跑進來,“我才十三。”

 “十歲也行。”劉徹看他一眼,“大不了我命仲卿親自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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