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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養老》第22章 適可而止
謝琅瞬間覺得周圍空氣凝固。

 回過神來,就看字為仲卿的男子。

 仲卿也一臉尷尬的在看他。

 “你倆怎麽了?”婦人好生奇怪,看了看謝琅,又看看她兒子,這個叫謝琅的後生難道不是來找她兒子借錢,擔心她兒不借給他,索性連兔皮和鴨蛋這種東西都帶來了。

 仲卿輕咳一聲:“母親有所不知,我這位小兄弟知道兒如今在朝為官,他依然是個――”

 “伯母,是這樣的。”謝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我家還有點事,想早點回去,就不進去了。”

 “哪有過家門而不入的。是不是仲卿不讓你進去?逼你這麽說。”越說越覺得她兒不想幫人家。瞪一眼仲卿,“這個家還輪不到他做主。隨我進去。天都晌午了,怎麽也得用了飯再走。”擔心他不好意思,就拉住謝琅的胳膊。

 謝琅習慣性想掙扎,看到婦人頭上的玉簪,驀然想起仲卿剛才說他在朝為官,平頭百姓惹不起,惹不起。

 停止掙扎,就給仲卿使眼色,別傻站著了,快說句人話。

 “娘,這,三郎他……”說謝琅得去賣鹿,那他以後請謝琅來家裡,他娘得羞的沒臉見人。若不說實話,這一出怎麽看怎麽像他母子二人謀算謝琅的東西。

 謀算他的東西?

 仲卿看到車裡的鹿,心中忽然一動,好像順著他母親的話就能留下謝琅,還能光明正大的詢問他是不是隱士高人的後代。

 假如不是,他也沒什麽損失,一頓家常便飯而已。

 飯後趁他母親不注意,再把鹿的錢給謝琅便是。

 仲卿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甚好,兩全其美。

 “他什麽?說不出來了。”

 “說得出來,說得出來。”仲卿忙不迭道,“兒想說母親教訓的是,是兒不對。三郎賢弟,請進。”

 謝琅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麽鬼話?

 “三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沒容謝琅回答,就自顧自說,“三郎,無論仲卿先前和你說了什麽,都別往心裡去。若還不高興,咱們進屋我就教訓他。”

 “不是的,伯母。”謝琅說著就看仲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仲卿笑道:“三郎賢弟,我錯了。你就原諒為兄一次吧。我知道上次沒幫你,你生我的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上次?”婦人好奇地問,“上次是何時?”

 仲卿:“沒幾天。那次有個小偷想偷三郎的錢,我看到了沒幫他,還在一旁取笑他。”

 “你說什麽?”婦人猛然轉向仲卿,這還是自家兒子麽。

 謝琅眉頭緊鎖,這個叫仲卿的到底想幹什麽?

 一見婦人掄起胳膊要打仲卿,謝琅下意識伸手,“伯母――”隨即想松開,讓婦人使勁打。又注意到他們在門口,謝琅手上用力,“伯母,我當時是很生仲卿兄的氣。不過後來就不氣了。因為仲卿兄了解我,知道那個小偷不是我的對手。”

 “那你沒受傷吧?”婦人忙問。

 謝琅:“沒有,沒有。”

 “那我們進去。”

 “對,三郎,先進去。”仲卿笑著說,“站在門口,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咱家出什麽事了。”

 誰跟你是咱家?

 謝琅不禁眯上眼,你給我適可而止。

 “三郎,有什麽事飯後再說。”仲卿道。

 飯後?

 這是不把他騙進去不罷休啊。

 謝琅心中冷笑一聲,就對婦人說,“伯母,我真不能進去。”

 “為何?擔心仲卿在我面前一個樣,背著我又是一個樣?”婦人轉向他兒子,“他不敢!”

 謝琅歎了一口氣,佯裝很難為情,“和仲卿兄無關。是我,是我熱孝在身,不好去朋友家。”

 “你親人,不在了?”婦人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謝琅點頭,“去年九月走的。”

 “九月?”婦人算一下,“小半年,孝期過了。沒事,沒事。害得我以為仲卿不想認你這個朋友,不讓你去家裡呢。我就說我家仲卿不是這樣的人麽。你家還有幾口人?”

 謝琅:“兩口。”

 “兩口?”仲卿驚呼道。

 婦人轉向仲卿,奇怪道:“你不知道?”她兒是怎麽當人家朋友的。

 “我――”仲卿張了張嘴,心想我哪知道。沒見到您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姓氏名誰。

 謝琅頓時想笑,讓你不放我走。等一下有你哭的。

 “仲卿兄不知。我爹娘去後,他以為家中只剩我一個了。”

 “什麽?!”婦人瞪大美目,一臉的不敢置信。

 難怪這孩子身上全是補丁,腳上的草鞋都散開了。再看謝琅的雙手,明明十多歲的孩子,比她這個幹了半輩子粗活的人還粗糙。

 婦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前的一幕,頓時鼻子一酸,抓住謝琅的胳膊,“可憐的孩子啊。”

 謝琅渾身僵住,這又是哪一出?扭頭找仲卿,你母親這是犯病了,還是中邪了?

 從驚愕中回過神的仲卿見母親的眼淚一個接一個的落在地上,不禁歎了一口氣。

 早年母親和父親私通生下他,因生活艱辛,就把他送到他父親身邊。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就把他當成奴隸一樣虐待。

 仲卿實在受不了,稍稍長大一點,就回到母親身邊。他母親見到他的那天,他的樣子跟謝琅現在一般無二。

 母親定然想起了那時的他。

 那種日子仲卿不願回想,也不想跟別人提起,畢竟都過去了。說再多也無意義。

 “我忘了告訴母親,你的雙親都不在了。”仲卿說出來,不敢想象他這些日子是怎麽過的,“不對,那個孩子是誰?”仲卿看了看謝琅,頂多十六歲,“難不成是你兒子?沒聽說你有兒子啊。”

 謝琅:“不是。”

 仲卿松了一口氣。

 “是我孫子。”

 “孫子?!”仲卿和他母親同時驚呼。

 謝琅見狀,忍著笑道,“確切的說是我收養的一個孩子。早幾天的事,還沒來得及和仲卿兄說。”

 婦人張口想說,你都這麽窮了。話到嘴邊連忙轉個彎,“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哪會養孩子。”

 “我也不想。”謝琅低下頭,佯裝很無奈,“那孩子是我們村的人,按輩分該叫我爺爺。他的兩個伯父很是沒良心,我擔心那孩子日後淪為奴隸,所以,我,唉……”

 余下的話全化為這一聲歎息。

 婦人臉色驟變,就看看她兒子仲卿。

 仲卿神色極為複雜。

 謝琅見胳膊上的手一緊,心中暗喜,看來他不用擔心他的鹿會白白便宜了這個叫仲卿的。

 放心下來,謝琅頭低的更低,掩飾嘴邊的笑意,拿出前世對付敵人時的十二分演技,半真半假道,“偏巧家裡的房子是我爹娘成親時蓋的,牆都裂開了,我擔心倒塌,想趁著最近天好,推倒蓋新的。

 “原本想找仲卿兄借點錢,可他上次都沒幫我,我就不打算再找他。沒想到今天來城

 裡賣鹿被他撞個正著。仲卿兄就要買我的鹿。我雖氣他不幫我,聽說他要拿一貫錢買我的鹿,我心中也甚是歡喜。”

 “一貫錢?!”母子二人同時驚呼。

 謝琅抬起頭,心裡一點也不意外,面上很著急,“伯母別急,別急,我沒要仲卿兄的錢。”

 “我不是,我――”婦人看向他兒子,那麽大一隻鹿,你就給人家一貫錢,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這麽不仗義。

 已回過神來的仲卿歎氣道,“母親,三郎兄弟還沒說完。”看向謝琅,編,繼續編。

 謝琅眉頭一挑,那你可看好了,聽仔細了。

 “是的,伯母。我哪能要仲卿兄的錢。我就跟仲卿兄說,東西送他,請他借我五貫錢,等我有錢了再還他。”謝琅說著就看仲卿,見他眉頭微皺,就往後退一步,像是自己獅子大開口,讓仲卿為難了一樣。小心翼翼的說,“五貫是不是太多?那四,不,三貫也行。”

 “不行!”

 謝琅嚇一跳,借錢都不行?這女的剛才的表現都是裝的啊。

 “嚇著你了?”婦人拉一下謝琅的胳膊,讓他離自己近一些,回頭瞪一眼仲卿,三郎走了,老娘再收拾你。隨後面對謝琅,“你是仲卿的好友,不該說借。東西我收下,回頭讓仲卿給你十貫錢。三貫錢夠幹什麽的?都不夠買瓦的。”

 謝琅張了張口,她這麽激動不是不借,是送!?

 “這不,不太好吧……”謝琅說著移向仲卿,這可跟我沒關系。

 仲卿見他這幅樣子,眉頭散開,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母親說的是。我也覺得一貫太少。兒要給他三五貫,又擔心三郎兄弟不要。三郎兄弟開口找我借錢,我就誆他錢在家裡,讓他來家裡拿。其實是想多給他一點。”

 “這才像是我的兒。”婦人露出笑臉,“三郎啊,你是仲卿的好友,你沒錢建房,他該幫你一把。說借就見外了。”

 “見,見外?”

 這也太不見外了吧。

 謝琅看了看仲卿,又看了看拉著他胳膊的婦人,這母子倆是菩薩,還是佛爺啊。

 婦人見狀,笑道,“我雖是一個婦道人家,鬥大的字不識半口袋,也聽過高山流水的故事。”

 換成別人,婦人不會這樣講。

 仲卿交友從不在乎對方是尊是卑。以往也有人來找仲卿借錢,以至於她看到謝琅就猜他是來借錢的。

 以前來借錢的人多是帶一份薄禮,謝琅卻拉來一頭鹿,讓婦人很不好意思,才對謝琅如此熱情。

 謝琅穿的破破爛爛,房子要塌了,還收養個孩子,這點在婦人看來,謝琅品德高尚。

 仲卿拿一貫錢買謝琅的鹿,謝琅不賣反而送。這點又讓婦人覺得他為人實在。

 在她說出十貫錢時,謝琅明顯沒料到的反應,讓婦人最後確定兒子的這個好友,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

 可這些不是謝琅想要的。

 見婦人滿目的真誠,謝琅都想給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重新來過。

 “伯母,我只是一個農夫,偶爾打點獵補貼家用。”謝琅假裝很為難,“不值得伯母和仲卿兄如此,如此――”

 “你值得。”婦人拍拍謝琅的胳膊。

 謝琅深吸氣,勸自己冷靜下來,“伯母,仲卿兄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伯母對我再好,我也幫不上他什麽忙。恐怕日後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仲卿兄。”

 婦人心想,你能說出這番話,就不可能給我兒添麻煩。

 “話不能這樣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誰也說不準誰以後會怎樣。”她可沒忘謝琅剛才說,他遇到小偷時,仲卿不幫忙,是知道小偷不是他的對手。

 身手不錯,還能獵到鹿和腿快的兔子,婦人覺得不出仨月,謝琅就能還清仲卿的錢。暫時沒錢,大概是安葬他父母時用光了。

 再說她如今不缺錢,十貫錢能給兒子換一個至交好友,這買賣不虧。

 婦人見謝琅還一臉為難,乾脆問,“你喊我什麽?”

 “伯母。”謝琅下意識說。

 婦人道:“那我就是你的長輩。這個錢就算我當長輩的送你的見面禮了。仲卿,意下如何?”

 “母親所言甚是。”仲卿笑著說,“三郎,我母親的一番好意,你就別推辭了。”一見謝琅面露煩躁,心中一凜,脫口道,“可別為了拒絕我母親,說你跟我不熟。”

 謝琅呼吸一窒,這個該死的!

 “你真想這樣說?”仲卿大驚失色,“三郎,我以後再也不取笑你了。”不容謝琅開口,就轉向他娘,“母親,兒真不是有意的。兒知道三郎身手了得,貿然出手,反倒會給三郎添麻煩,才,才在一旁看笑話。”說著還癟癟嘴,自己也很委屈的樣子。

 婦人最擔心她兒子變壞,比如趨炎附勢,狼心狗肺,不忠不義。如今見兒子沒變,婦人不好怪他,可她也心疼沒爹沒娘,還要養個孩子的謝琅。

 婦人乾脆瞪一眼仲卿,“再有下次,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三郎,你若不解氣,我現在就打他給你出氣。”

 “我沒有。”謝琅連忙說。

 “那我們就進去。”不等謝琅開口,又補一句,“你不進去,就是還生仲卿的氣。”

 謝琅咬咬牙,真想說,你說得對!

 可仲卿二十來歲,就能在居大不易的長安置辦一處房產,家中還有奴仆,聽他母親的意思,他的官還不小,這樣的人必前途無量。

 他今日下了他的面子,難保仲卿哪天不開心,收拾養蠶裡的人。

 “可是十貫錢我不能收。”世上最難還的莫過於人情債。謝琅不打算跟他深交,萬不敢欠他的情,“我們村裡人建房都是用土坯,五貫錢足矣。”

 婦人笑道,“你這孩子有所不知,你板車裡的那些東西賣給大戶人家也能賣上五貫錢。我說送你十貫,其實是五貫錢。五貫都不收,你是不打算認我這個伯母,不想認仲卿這個朋友了。”

 謝琅很想點頭,你真相了。

 仲卿見謝琅欲言又止,擔心他一禿嚕嘴把實話說出來,走到他母親身邊,耳語一番。

 婦人眼波流轉,就對謝琅說,“好,你說五貫就五貫。”

 謝琅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能進去了嗎?”婦人又問。

 謝琅點頭,“我聽伯母的。”轉身之際,看向仲卿。

 仲卿別過臉,喊府中仆人,“去把三郎的板車推進來。鹿和兔皮收拾一下。母親,要不要嘗嘗三郎的鹿?”

 “可以。”婦人笑道,“我今年還沒吃過鹿肉。裡面還有鴨蛋吧?讓庖廚做幾個。”

 仲卿接道:“三郎喜歡吃帶殼煮的,還是去掉殼的?”

 謝琅知道他若不想跟仲卿翻臉,今天這頓飯是逃不掉的,乾脆不再掙扎,讓自己好過一些,“我喜歡吃蒸的,蒸的時候放一點黃色的酒和些許醬。”

 “這是為何?”婦人問道。

 謝琅道:“鴨蛋比雞蛋腥,酒可去腥。醬增味,且鹹,也無需再放鹽。”

 “你說得對。”婦人隨即吩咐仆人按謝琅說的做。

 仲卿嘴邊溢出一絲笑,農家像謝琅這麽大的男子恐怕都沒喝過酒,他居然用酒做菜。這個謝琅果真不是尋常農夫。

 “母親,外面風大,進屋。”仲卿見謝琅看向他,立刻斂起笑容,做個他先請的手勢。

 謝琅皺了皺眉,總感覺仲卿剛才的表情不對勁,“伯母,我找仲卿兄還有點事,伯母先進去。”

 “是想跟仲卿說那五貫錢就當你借他的?三郎,你再這樣,我可就要送客了。”婦人佯裝生氣道。

 謝琅心累,“沒有。伯母,我隨你進去。”

 “這樣就對了。”婦人笑著進去。

 謝琅一看草鞋上的塵土,就想把鞋脫掉,可門裡又沒有換的拖鞋,光著腳不雅吧。

 仲卿見狀,拉住他的胳膊,“直接進去。就當這兒是自己家。”

 婦人轉過身,“怎麽了?”

 “三郎兄弟怕他的鞋髒了咱家的地。”仲卿開口道,“我這個好友什麽都好,就是跟我太見外。”

 謝琅抬頭轉向他,是你太不見外吧。

 仲卿裝作沒看懂,扭頭吩咐仆人奉茶。

 謝琅隻想歎氣,這人生在漢朝真屈才。若是到了後世,乾“直銷”也能成為“直銷”大佬。

 婦人見此,反倒以為仲卿說對了,“三郎,無需多禮。別看我和仲卿穿的這麽好,以前還不如你呢。”

 “母親,三郎知道。”仲卿不給謝琅開口的機會,“你忘了,他是兒的好友。兒以前什麽樣,他很清楚。”擔心謝琅拆台,搭在他胳膊的手猛一用力。

 謝琅險些叫出來,娘的,這家夥長得文質彬彬,手勁怎麽這麽大?快趕上前世的他了。

 “我知道了。”謝琅擠出一絲笑,就轉向仲卿,給我松手。

 仲卿松開,拍拍謝琅的肩膀,“請坐。”

 謝琅無奈地坐下,看到面前烏黑的濃湯,這是茶?

 “怎麽了?三郎。”坐在主位的婦人開口道。

 謝琅猛然想到西漢的茶是茶湯,“我家隻買得起茶葉,我平時喝茶就是用開水泡一下茶葉,喝清湯。沒喝過這種茶,所以,不大習慣。”

 “這樣啊。”婦人轉向他兒子,要那給他煮一碗清湯?

 仲卿知道謝琅不差錢,可不信謝琅的說辭,多半嫌他家茶不合口味,“兒以前跟三郎在一起都是喝酒,忘了他不喝這個。”接著就吩咐仆人泡一碗清湯。

 清湯端上來,仲卿就盯著謝琅,我看你怎麽咽下去。

 謝琅見真是清茶,端起來就嘬一口。

 仲卿眉頭微蹙,真喝?

 仲卿不信,待飯菜端上來,就親自給謝琅斟酒。見他茶杯裡乾乾淨淨的,不禁挑了挑眉,壓低聲音道,“三郎賢弟真是與眾不同。”

 “仲卿兄也非凡人。”謝琅低聲說,“千方百計把我騙入府中意欲何為?”

 仲卿笑道:“你猜。”

 “錢我只有二十文,家中的房子快倒了,身體瘦骨嶙峋,你也看不上。恕謝某無能,實在猜不出。”

 仲卿把酒樽遞給他,“我說我就相中賢弟你這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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