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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養老》第73章 廚神謝三郎
謝琅點了點頭,歎氣道:“是他。”

 “我猜就是他。竟然還想把你和小七帶走。幸虧你聰明沒信他的話。跟他那樣的人回去,日子過成什麽樣,你嫂子我不知道,但肯定沒有在養蠶裡自在。”秦紅道。

 謝琅樂了,養蠶裡的人還真怕他走。

 怕以後就好辦了。

 世間最難的莫過於什麽都不怕。

 謝琅揚起笑臉,“嫂子,話也不能這樣說。上次那十貫錢就是大公子讓二公子給我的。”

 “那個大官是他?”幫謝琅扒紅薯的人同時抬起頭,不敢置信地問。

 謝琅點頭,“別說大公子給錢,他不給錢全拉走,我也不好說不行。那十貫錢足夠我們一家五口用四五年的。”

 眾人想問,你哪來的一家五口。瞥到跟著小七在路上閑逛的金猴、白虎和黑狼,連忙把話咽回去。

 “你說得對!”秦紅道,“一畝地三百,四畝就是一千二,夠你們用到除夕了。”

 謝琅笑道:“是呀。再說了,跟王大公子交好,亭長,或者更大的官想要咱們的棉花,也得拿錢買。”

 “王大公子的官這麽大?看起來年齡不大啊。”姚桂芝開口問道。

 謝琅胡謅道:“他的官不大,但他天天都能見到陛下。”

 “原來如此。難怪他說陛下的甘泉宮裡也有老虎。”秦紅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要你和小七去城裡,是不是想把你家猴哥、虎子和小狼送給陛下?”

 真敢想啊。

 她怎不說“王大公子”是強盜呢。

 謝琅:“不會的。陛下好玩,也不會搶奪別人的東西。王大公子敢那樣做,他母親和他弟也不同意。”

 秦紅放心了,就喊謝廣過來裝紅薯。

 謝琅擔心外村人過來偷,紅薯全部收上來,讓村裡人把紅薯堆在院子裡,才讓大家去地裡等他。

 眾人不禁納悶,難道地下還有東西?

 地下沒東西。是謝琅屋後地方大,站的下全村男女老幼。

 謝琅大致查一下,每家都來了至少一人,就開口說,“王大公子走之前說,等你們的棉花全部收上來,棉花彈好,他就使人來買。棉籽除了留夠自家和親戚種的,也可以賣給他。”

 “五文一石?”秦紅忙問。

 謝琅笑道,“哪能啊。我家的地瓜給那麽便宜,是因為那東西只能吃,卻又不像糧食想放多久放多久。”

 眾人放心下來,便問,“有沒有說什麽時候?”

 “你們明天能收拾出來,我後天就去城裡找王二公子。”謝琅道。

 秦紅跟著就說:“叫二公子過來。那個大公子太嚇人了。”

 謝琅心想,你不讓衛青過來,也是他過來。

 劉徹一個皇帝可沒這麽閑。

 “行,我盡量。好了,就這些事。”謝琅道,“這幾日你們睡覺警醒點,別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謝建康開口道,“我跟他們說了,這幾天就把咱們村的狗拴到路口守著。”

 “不錯!都回去吧。”謝琅道。

 謝建康:“等等,你家的地是今年種還是明年種?”

 “西邊的明年開春種。這裡的過些天就把小麥種上。”謝琅道。

 謝建康不解,“為什麽?”

 “那邊上半年種小麥,下半年種糜子,糜子到現在還沒熟透,地太累,不能接著種了。”謝琅道,“我爹說地和人一樣,不讓它歇,收成會一年不如一年。”

 去年謝琅說他家的地以前有勁沒處使,精工細作了,地知道把勁往哪兒使,才能收那麽多小麥。

 村裡人不信,一致認為就是他家麥種好。

 如今再聽謝琅這樣講,眾人半信半疑。

 前裡正謝建康就問,“真的?”

 “真的假的再過半個月,我把糜子收上來你們就知道了。”謝琅說完,衝眾人擺擺手,就抱著小七,領著金猴、白虎和黑狼回家。

 謝伯文上午去城裡送腐竹的時候,幫謝琅買了半扇子豬肉。謝琅用兩個大陶甕燉好,就撈出一半喂金猴、白虎和小狼。

 余下一半被謝琅端到堂屋裡,留作它仨第二天的口糧。不然,給它們多少,三個吃貨能吃多少。

 翌日,謝廣領著小七去學堂,謝琅騎著劉徹送他的小毛驢去城裡。

 今天不是休沐日,到衛青家自然沒能見到衛青。

 謝琅和衛七扯八扯扯了大半個時辰,衛青才回來。

 衛青看到謝琅又驚又喜,仿佛像見到自己久別重逢的情人。

 謝琅打個寒顫,連忙把他那詭異的想法甩出腦海,“出什麽事了?”

 “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衛青道。

 劉徹心情不好,他這麽高興?他還是衛青嗎?不會也被人穿了吧。

 “所以呢?”謝琅弄不清他們君臣之間發生了什麽,便讓他繼續說。

 衛青:“陛下知道你過來,一定非常高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進宮稟告陛下。”

 “且慢。”謝琅連忙攔住,虧他還擔心這對君臣生了間隙,“仲卿真想讓陛下高興,我覺得仲卿應該拉著紅薯去見陛下。”

 衛青停下腳步,想象一車又一次的紅薯拉到上林苑,把上林苑的路堵的死死的,不禁笑道,“你說得對。那咱們走吧。”

 “去哪兒?”謝琅下意識問。

 衛青:“拉紅薯的車陛下早已準備好,就在上林苑。咱們去那兒喊上人,就去養蠶裡。對了,紅薯錢陛下命小黃門放我家了。你是現在拿回去,還是日後用的時候再拿?”

 謝琅想一下,“等村裡的棉花賣給陛下,拿到錢了,我再拿回去。”

 “你做得對。”衛青笑道,“到那時別說一畝地六百文,就是一貫錢,村裡人也不會羨慕嫉妒你。”

 謝琅笑著點了點頭。

 衛青見狀,也忍不住笑了,摟著他的肩膀,渾身一僵,連忙松手。

 謝琅不禁皺眉,“怎麽了?”

 “剛才多有冒犯。”衛青甚是不好意思,“你別生氣。”

 男人和男人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麽?有什麽好冒犯的。心中忽然一動,謝琅不敢相信,“你寧願信他,也不信我本人?”

 “也,也不是。”衛青猶豫道,“是你,真有些神奇。”

 謝琅:“那是因為你見得少。別聽你陛下胡扯什麽下凡歷劫的神仙。”往四周看了看,沒什麽人才繼續說,“他心心念著神仙,我沒那等本事,隻懂幾個障眼法,他也會把我當成神仙。”

 “你不是?”衛青打量他一番。

 謝琅攤開手,“哪家神仙的手上有繭?”不待衛青開口,又抓起他的手,“和我比起來,你更像神仙。”

 衛青:“可是陛下――”

 “別管他。”謝琅邊往外走邊說,“他只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跟你說我是下凡歷劫的神仙,有你的支持,他就覺得他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神仙,得以長生不老。懂了沒?仲卿兄。”

 衛青嘴巴動了動,難以相信,“你和我想的一樣。”

 “你也是這樣想的?”謝琅忙問。

 去年衛青和謝琅比試的時候,衛青感受到殺氣,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一個農夫身上不可能有殺氣。

 昨晚和劉徹說起謝琅,劉徹認為謝琅是下凡歷劫的神仙,衛青就想說,神仙身上不可能有殺氣。可他又覺得劉徹不想聽到那樣的話,就一直忍著沒說,“所以你真不是?”

 “當然!我若是神仙,根本不用騎驢,直接用隱身術禦風而行。”謝琅道。

 衛青接過仆人遞來的韁繩,牽著馬到外面才問,“你不是神仙,怎麽連隱身術都知道?”

 “前世神棍見多了。”謝琅道,“前世我所在的那個國家,一個都城就有一千萬人――”

 “多少?”衛青慌忙攥緊韁繩。

 幸虧沒說兩千萬,否則非把衛青嚇暈不可。

 “一千萬。”謝琅道,“像大漢這麽大的國家,有幾萬萬人。我在有那麽多人的國家生活三十七年,你說我得見過多少神棍。你信不信陛下認識的那些神棍會的小把戲,沒一個能逃得過我的眼?”

 衛青應該相信,可一個都城有一千萬人,“那個城多大?”

 “好幾個長安城那麽大。”謝琅道。

 衛青松了一口氣,“那麽大有那麽多人也正常。可都城那麽多人,城外的土地誰種?”

 “百姓啊。”謝琅道,“農忙的時候百姓回去種地。閑的時候就進城做工。那個世上的人不用服役。”

 衛青猛然轉向謝琅,你說什麽?

 “真的。我沒敢跟陛下說。你也不要講。”謝琅道,“那個世上的老百姓服兵役,朝廷管吃管住給衣穿,還給工錢。每個月大概有一貫錢。”

 衛青驚得張大嘴,“一貫錢?”

 “對!我說百姓不用服役,除了兵役是自願的,勞役沒有,百姓種地朝廷還給錢。”謝琅道,“一畝地好像一百文。”

 衛青不敢想象那是一個怎樣的國家,“你,還不如跟我說你是神仙。”至少他還能想象出來。

 “不說這個了。”謝琅歎了一口氣,“再說我都想去死一死,試試能不能回到那個世上。”

 衛青臉色大變,“不可!”

 “瞧你嚇的,我就隨口一說。”謝琅笑道,“我也不敢。萬一真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自己。”

 衛青長舒一口氣,“不說這些了。咱們快走吧。”再說下去,回頭謝琅腦袋一抽,撞到牆上一命嗚呼,小七和陛下能活剝了他。

 謝琅也不想再說前世的事,因為他想家了。

 “那天我給他的水果,是不是都被他拿走了?”謝琅問。

 衛青搖了搖頭,“給了我一個大橘子。”

 “那叫柚子,又名文旦。名字怎來的,我也不記得了。那東西和橘子很像,橘子生長的地方應該有。”謝琅道。

 衛青:“要我跟陛下說嗎?”

 “別啊。上次走的時候說十八那天去我家。十八下雨了,他沒去成。你回去一說,他明天就得過去。”謝琅道,“我那次給陛下的柚子剛成熟,還不甚好吃。回去我給你裝一袋,你可千萬別再讓他知道了。”

 衛青見他防皇帝像防宵小一樣,倍感好笑,“你還有?”

 “有。一棵樹能結四五十個。不吃也是掉在地上化成泥。”謝琅道。

 衛青好奇地問:“不能存起來?”

 “能啊。十天半個月。可那麽多,十天半個月我們也吃不完。”謝琅道,“那東西不是飯菜,也不能整天吃不是麽。”

 衛青想到他還有橘子、大棗等物,便說,“謝謝三郎。”

 “不客氣。”謝琅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倆人帶著一群人到養蠶裡,拉走兩百四十石紅薯,謝琅就趁人不注意往衛青馬車上放三袋東西。

 村裡人和衛青帶來的人以為是紅薯,衛青以為是柚子,也沒打開看。拉到衛家,衛青拆開一看,無語又想笑。

 柚子只有一袋。另一袋是紅薯,還有一袋是橘子和紫柰,用謝琅的話說就是紅蘋果。

 衛青望著這些東西,猶豫半晌,留下紅薯,把另外兩袋搬上車拉到宮裡。

 劉徹命小黃門把東西提到宣室殿,屏退左右,就忍不住說,“謝三郎還真把你當親兄弟啊。”

 “大概微臣跟三郎說,微臣相信他不是下凡歷劫的神仙吧。”衛青道。

 劉徹不禁看向他,“何時?”

 “今日去養蠶裡的路上。”衛青道,“陛下以後見到三郎,別再懷疑三郎是神仙,他會把陛下當成祖宗供著。”

 劉徹:“誰稀罕當他祖宗。”衝柚子努一下嘴,“打開吾嘗嘗這次和上次有何區別。”

 “比上次的甜。三郎說現在才是吃這東西最好的時候。”衛青拿起案幾上的匕首,拆開柚子,目瞪口呆。

 劉徹掰開看了看,不是他眼花,勃然大怒,“這個混帳!”

 “陛下,這些是三郎求來的,他也不見得知道裡面什麽樣。”衛青盯著血紅的柚子,說出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劉徹哼一聲,“求個鬼!這東西肯定是他自己種的。再打開一個吾看看。”

 衛青不敢再打開,端是怕又打開一個紅心柚子。

 “給我。”劉徹伸出手。

 衛青把匕首遞過去。

 劉徹三下五除二劃開,裡面果然不是白心,是紅心,“嘗嘗。”

 衛青掰開一塊,神色極為複雜。

 劉徹又忍不住罵道,“那個混帳。”掰開一塊放入口中,比他上次吃的甜,且水分足,“明天就去養蠶裡。”

 謝琅果然沒猜錯。

 “明天得去上林苑。”衛青提醒他,“紅薯都拉來了。三郎說要盡快放入地窖中。明年開春種在哪兒,命誰去種,還得陛下安排。陛下還得再給微臣一筆錢,微臣去養蠶裡買棉花。”頓了頓,“三郎說他這兩日犁地種冬小麥,還得收糜子。陛下明日過去,三郎恐怕沒空為陛下求水果。”

 莊稼當緊。

 劉徹看了看柚子,沉吟片刻,“十月十二日能不能收拾好?”

 “差不多。”衛青道。

 十月十二日早上,天空飄起小雨。穿戴齊整的劉徹打開門看到地濕漉漉的,險些想罵天。然而,天仿佛嫌不夠,一直下四天才停。

 地面潮濕,十月十八日,劉徹休息,想去養蠶裡也沒法去,除非他走著去。

 養蠶裡離長安城足足四十裡,為了一口吃的,劉徹不樂意。那只有等待。

 十月二十四日,豔陽高照,雖然有些冷,劉徹也沒在意,用過早飯就策馬出宮。

 巳時兩刻,一行人抵達養蠶裡。

 這次依然是十人。

 謝琅跟劉徹說,一畝地可得六十石紅薯。真收上來有六十五石。去掉衛青帶人拉走的,謝琅家還有一地窖以及好幾麻袋,把東邊的糧食房塞得滿滿的。

 家裡沒有空房間,謝琅乾脆把紅薯乾搬出來,讓劉徹帶來的人去西邊盛紅薯乾的房裡歇息。隨後指著紅薯乾問劉徹,“王公子,要不要這個?”

 “五文錢一石?”劉徹問。

 謝琅:“當草民沒問。小七,帶你仲卿爺爺和孟達爺爺回屋,我去燒點熱水給他們煮茶。”

 “你還有茶?”劉徹吃驚,“那上次怎麽就給吾清水喝?”

 謝琅又不想搭理他,“草民沒有喝茶的習慣,忘了。”

 “陛下,進去吧。”衛青小聲說,“外面風大。養蠶裡的人聽到院子裡有說話聲,又該趴在門外偷聽了。”

 劉徹想到他剛才進村的時候,大人小孩都盯著他瞅,便隨衛青進屋。

 到東邊劉徹就忍不住捂鼻子,“什麽東西這麽臭?”

 “是臭果榴蓮啊。”小七脫掉鞋,跳到木地板上,跪在草墊上,指著幾案上的東西給劉徹看。

 劉徹走過去,“可以吃?嘶!怎麽還扎手?”

 “扎手的。”小七忙說,“三爺說不可能用手碰。”

 衛青跟上來,好奇地問,“那怎麽吃?”

 小七指著裂開的地方,“從這裡掰開。要戴這個。”跑到書架上,拿兩個厚厚的手套,“三爺自己做的。”

 “三郎真厲害。”衛青也沒看清就先誇一句。小孩果然很高興,點了點頭,“我三爺最厲害。”

 劉徹不禁嗤一聲。

 小孩轉向他,“我三爺不厲害?”盯著劉徹,大有劉徹敢說不,他就不準劉徹果子吃的意味。劉徹言不由衷道,“你三爺厲害。”

 “我三爺最最厲害。”小七看到衛青把榴蓮扒開,要拿裡面的果肉,“等一下啦,仲卿爺爺,這個臭果很軟,三爺說要輕輕,輕輕的拿。”

 衛青輕輕輕輕的拿起來,驚訝道,“還真是。陛下?”

 劉徹衝小七努一下嘴,讓他先吃。

 衛青忍著笑遞給小七,“喜歡吃?”

 “我最喜歡啦。三爺說,三天吃一次。”小七伸出三根手指,“今天是第三天。”

 衛青:“那我們還來巧了。為什麽三天吃一次?”

 “吃多了上火。”謝琅家的鐵鍋燒水快,這麽一會兒他就燒好一壺,拿著碗拎著壺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什麽東西吃多了都不好。”說著,看一眼劉徹。

 劉徹扭臉當做沒看見,“仲卿,給吾一塊。”

 “給陛下一小塊。”謝琅道,“不喜歡吃這東西的人,第一次吃會吐的。”

 劉徹不敢再逞強,挑一個最小的,咬一小口,就忍不住皺眉,“這什麽味?”

 “看來陛下不喜歡。仲卿,你也拿塊嘗嘗。”謝琅放下碗,把他自己炒的雨前龍井放碗中,就用開水衝泡。

 劉徹顧不得手上的榴蓮,指著碗,“你就給朕喝這個?”

 “陛下莫怪,三郎只會這個。”衛青道,“三郎,你家有煮茶的東西嗎?”

 謝琅搖了搖頭,“我不愛喝那樣的茶。只有這個。”

 “好喝。”小七突然開口。

 劉徹瞥他一眼,“那是因為你沒喝過好喝的茶。”

 “我喝過。”小七睜大眼睛說,“香香的。你才沒喝過。”

 謝琅連忙說:“不得無禮。小七。孟達爺爺是長輩。”

 “對不起。”小孩說出來,看一眼劉徹,又忍不住嘀咕一句,“我三爺的茶最好。”

 劉徹看出來了,打小孩一頓都行,就是不能說謝琅不行,“好好,你三爺的茶最好。我喝,我喝行了吧。”

 “你喝就知道啦。我三爺的茶最好。”小孩立刻說。

 謝琅無語,這孩子什麽時候變成他的無腦吹了,“小七,你手裡的果肉要掉了。”

 小孩低頭一看榴蓮肉往下垂,連忙咬一大口,嗡嗡道,“還要。”

 “吃完再說話。”謝琅見還有一半沒打開,打開又遞給衛青一塊,“怎麽樣?”

 衛青:“聞著臭,剛吃很不好吃,吃完一塊,居然還想再吃。”太神奇了。

 “那你是喜歡吃。”謝琅感覺有人看他,扭頭對上劉徹的視線,“陛下還想嘗嘗?不喜歡別勉強。”

 劉徹搖了搖頭,端起碗抿一口茶,是有一點清香,但也只有一點,太淡了。

 可他又不敢再吃榴蓮,便問,“還有別的嗎?”

 “有是有。草民不敢拿出來,因為那東西有的人吃了會起一身紅痘。”謝琅道,“需好幾天才能痊愈。”看一眼小七,“他都沒吃過。”

 劉徹:“給吾一點點,吾試試。”

 “好吧。”謝琅到廚房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兩個大芒果,拎著菜板子和大刀就去堂屋。到堂屋把芒果切開,挖小手指蓋那麽大一塊遞給劉徹。劉徹正想嫌棄,一想到謝琅剛才說的話,放入口中也沒敢要第二塊。

 過了一個時辰,得在院裡燉肉和紅薯了,劉徹還沒起痘痘,謝琅才敢把整塊給他。

 衛青和小七也想嘗嘗,然而,倆人吃榴蓮吃飽了。只能看著劉徹把兩個大芒果全吃下去。

 謝琅見他仨這麽貪嘴,忍不住問,“晌午還吃飯不?”

 “隨便做點。”劉徹道。

 這可把謝琅難倒了。

 隨便是做肉還是做菜,謝琅到灶房想做魚,蒸海鮮,可一想他們剛吃過榴蓮,乾脆用陶甕給劉徹帶來的人燉一鍋魚,蒸一盆栗米,就把他早上做的死面餅切了,放油鍋裡炒。

 半個時辰後,劉徹見謝琅隻端來三疊用小蔥炒的面餅,頓時氣笑了,“謝三郎啊,你真不拿吾當外人啊。”

 “草民想做蟹,但吃了這些不能再吃水裡的東西了。”謝琅看一眼還未扔掉的榴蓮殼說。

 衛青:“當真?”

 “是的。不然蒸一屜子螃蟹就夠咱們吃的了。”謝琅道,“哪用得像這樣,又切又炒。”

 “炒?”劉徹雖然從未進過灶房,也知道有蒸有煮有烤有燉,獨獨沒有炒,“用什麽炒的?”

 小七接道:“鍋啊。”

 “銅鍋?”劉徹問。

 謝琅搖了搖頭,“鐵打的鍋。”

 “吾去看看。”劉徹說著就起身往灶房去,見鐵鍋和宮裡的銅鍋很像,有些失望,到堂屋就問,“味道如何?”

 謝琅:“陛下沒來,草民不敢先吃。”

 劉徹一聽這話心裡高興了,拿起箸夾一塊,又香又軟還有勁道,謝琅不說,他根本沒吃出是面做的,“你是廚神?”

 “噗!”謝琅嘴裡的東西全噴出來。

 衛青連忙去拿面巾,“快擦擦。”

 謝琅倒一杯茶,把嘴裡的東西衝下去才說,“陛下再來兩次,草民就成死神了。”

 “朕是問你,又不是說你是,你如此激動作甚?”劉徹倒打一耙。

 謝琅簡直想把老流氓的兒孫問候一遍,“首先草民不是神。其次這東西就是面餅切成條,在油鍋裡轉一遍。小七若有灶台高,他都會做。陛下卻說草民是會做飯的神,草民不震驚才神奇。”

 “那,吾又不知道這麽簡單。”

 謝琅無奈地說:“怪草民行了吧。”注意到小孩把嘴塞滿滿的,連忙說,“小七,能吃多少吃多少,你敢憨吃,我抽你。”

 小孩立刻放下箸,跪趴在幾案上打個飽嗝。

 衛青忍不住笑了,“你幾天沒吃了?”

 “一天都沒有。”小孩認真道。

 謝琅笑道:“你是一頓都沒少吃。你猴哥的肉該好了,請院子裡的人幫我把肉撈出來。”

 小孩點了點頭,起來又打個飽嗝。

 謝琅朝他屁股上一巴掌,“下次再憨吃,我就不做飯了。”

 “不了,不了。”小孩連連搖頭,“我晚上不吃了。”

 謝琅沒理他,收回手就招呼衛青和劉徹趁熱吃。

 劉徹夾一塊放入口中,不死心的問,“隻放了油鹽和蔥?”

 “是的。”謝琅道。

 劉徹:“用陶甕或者銅鍋能做成這樣嗎?”

 “不能。”其實謝琅也沒用過,他擔心劉徹嘴角一抽,讓他用陶甕做一遍。

 劉徹盯著碟子裡的東西,“所以奇的不是你?而是你家的鐵鍋。”

 “可以這麽說。”謝琅點點頭。

 劉徹:“我不要你的棋盤了,你把鍋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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