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從房間出去， 暴露在鏡頭之下後， 直播間的彈幕立刻多了起來。

　【我家寶貝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

　【哎，以前看音音覺得是個乖寶寶，現在看音音， 總感覺她帶著一群人走出來的時候像是老大。】

　【怎麽我以前遇到猥瑣男的時候，就沒有帥氣小姐姐出來幫我呢？】

　……

　宋戚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倒是其他人害怕她受到什麽影響，和她說話的時候都多了幾分小心。

　讓她一度有些無語。

　“你們該怎麽來還怎麽來，我不是什麽脆弱的人，沒必要這樣。”宋戚看著她們，“而且， 我們今天的時間還是有些緊張的， 把幾個景點看完， 晚上我們還要再去清湖邊一趟， 賣藝， 賺得多的話， 我們就可以坐高鐵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 眼睛一亮。

　景點還剩下兩個， 相隔的還有一些距離。

　其實宋戚已經把票買好了， 高鐵票一張要五百一， 十一個人一下子花了五千多，讓她肉疼到了一定地步。

　“希望大家晚上賣力一點，不然真的，我們就要坐火車過去了， 硬座了解一下。”宋戚掃過眾人的臉。

　幾個人立刻點了點頭。

　完全忘了要特殊對待宋戚這件事情。

　舒望月看著面對著她們說話的宋戚，她很喜歡這樣子的她。

　整個人都看上去光芒萬丈。

　眾人一起上了地鐵，石心語現在對於擠地鐵這件事情已經麻木了，並且還掌握了快速坐下的技能。

　雖然一向快不過宋戚。

　“你今天很安靜。”宋戚看了眼舒望月。

　舒望月扯了扯嘴角：“哎，我一天不找你麻煩你還有些不高興？”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找的事情貌似也算不上什麽麻煩。”宋戚抱著手臂，聲音壓得很低，“不過你本身確實是個麻煩。”

　舒望月眼睛一瞪，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朝著宋戚踹了一腳。

　很輕，沒什麽力氣。

　不過踢完之後，舒望月自己比宋戚的表情還要驚悚。

　宋戚拍了拍自己的腿上的灰塵，偏頭看著舒望月，剛才還在炸毛的貓，現在依舊炸毛。

　“貌似是你踹我，不是我踹你。”宋戚點出這一點。

　舒望月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嗯，抱歉。”

　石心語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兩個人。

　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宋戚逗完舒望月，閉上了眼睛。

　舒望月還以為宋戚睡著了，看了她一路，到站的時候，她剛準備把宋戚喊起來，就對上了對方沒什麽情緒的眼睛。

　“你沒有睡著嗎？”舒望月嚇了一跳，身子都抖了一下。

　“你的眼神太過於灼熱，讓我難以入睡。”宋戚拍了拍舒望月的肩膀，“你要是喜歡看我，我可以給你一張自拍。”

　舒望月：……

　舒望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要平靜，然而臉很誠實，漲得通紅，心臟也很誠實，跳得飛快。

　“我才不是想喜歡看你。”舒望月咬牙切齒，字仿佛從嘴巴裡，一個一個蹦出去的。

　宋戚挑了挑眉，笑了：“不喜歡就不喜歡，臉這麽紅幹什麽？”

　她的手搭在的舒望月的肩膀上，手指劃過舒望月的臉頰。

　臉更紅了，整個人都仿佛要炸開來。

　旁邊很吵，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動作，攝影機也被人群隔絕。

　到了外面集合的時候，舒望月才好了一些。

　“你臉怎麽這麽紅？”石心語問道。

　舒望月瞥了眼石心語：“熱得。”

　“是嗎？”

　“是的。”舒望月斬釘截鐵。

　石心語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舒望月，舒望月也注意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移開了目光，剛好就掃到了旁邊似笑非笑的宋戚。

　又立刻把眼神收了回來。

　舒望月：這個人簡直是魔鬼。

　宋戚：這個女配怎麽這麽經不起逗。

　之後走路的時候，舒望月想要離宋戚遠一點，但是最後還是不知不覺走到了她邊上。

　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搶佔了宋戚身邊的位置。

　她發現自己到了臉皮已經越來越厚了。

　下午六點的時候，宋戚她們收拾東西去了清湖。

　這次宋戚自己帶了設備，很簡陋，從民宿老板那邊借來的音箱和話筒。

　她們過去之後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約定好了所要唱的曲目。

　因為是周六，清湖這邊的人更多了一些。

　還有人認出了她們站在遠處看著。

　畢竟宋戚現在還掛在熱搜上，現在差不多已經變成了社會問題的討論，和對猥瑣男的唾罵。

　六點半的時候，準時開始。

　開場曲目是他們一起跳的舞。

　音箱的音質有些差。

　不過也沒關系，為了不坐火車，她們願意拚搏一下。

　“應該不會有人過來抓吧。”石心語抱著收來的錢，這次把宋戚的書包帶過來賺錢。

　“不會，我上網查過了，這邊不管這些。”

　石心語松了口氣：“我都已經擠過地鐵了，要是再被城管什麽的追一次，這四天真的是我的人生最混亂時期了。”

　“你瘦了不少。”

　“嗯？”石心語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驚喜，“真的假的？但是我沒有什麽感覺啊。”

　“這種事情當然只有別人感覺得到。”

　石心語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宋戚：現在的小姑娘是真的好騙。

　拿著話筒的人已經演唱結束，宋戚去接了話筒繼續。

　石心語抱著包，面帶微笑地開始收錢。

　舒望月看著宋戚，拿出手機，默默地拍了幾張照片。

　“望月，你是在偷拍隊長嗎？”

　舒望月看著突然湊過來的人，身子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摔了，她立刻把手機收了起來：“我沒有。”

　“那你在拍什麽啊。”

　“自拍。”

　“這樣啊。”女生看著不遠處的宋戚，“隊長真的很帥啊，心地善良，什麽都會。”

　舒望月看了眼身邊的人：不，她蔫壞蔫壞的。

　女生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舒望月，壓低了聲音：“你覺得隊長有喜歡的人嗎？”

　舒望月身子一僵，背後有些發涼，看著身邊的女生，笑容有些牽強：“我怎麽知道，應該沒有吧。”

　“不知道她對女生有什麽想法。”那個女生笑眯眯地看著舒望月，然後起身走了。

　舒望月的臉色有些難看，抓緊了手中的手機，深吸了一口氣。

　又看了眼宋戚。

　有些煩躁。

　宋戚唱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舒望月坐在一邊，低著頭，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些萎靡。

　“隊長，喝水嗎？”

　“謝謝。”宋戚看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生，把水接了過去。

　“隊長，你好厲害啊。”

　宋戚笑了笑：“你也可以。”

　“我也希望，不過我總感覺隊長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是嗎？不過每個人都有特殊的氣質。”

　宋戚喝了口水，注意到舒望月朝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黑暗中也看不清眼神，但是她覺得這個人心情應該是不太好。

　她抬腳朝著舒望月走了過去，在舒望月的身邊坐下。

　“你不是和周綿在聊天嗎？”舒望月說道，一開口就是一股濃濃的□□味。

　宋戚朝著舒望月看了眼：“嗯，我還和石心語，錢菲她們聊天了，所以呢？”

　舒望月抿了抿嘴唇：“沒什麽，馬上到我了，不和你說了。”

　她說完就跑了。

　宋戚看著舒望月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系統，她到底有什麽毛病？”

　系統看著剛剛發過來的舉報信息，感慨了一聲：“誰知道呢，不過宿主，我又被舉報了。”

　宋戚皺了皺眉頭：“怎麽又被舉報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被誰盯上了。”系統歎了口氣，“我們不也沒做什麽嗎？不過還好沒有舉報成功。”

　宋戚思考了一下：“你也可以反舉報回去，就說這個系統一天到晚盯著你也不好好做事，玩忽職守。”

　系統：！！！

　“宿主，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我現在就去，哼，舉報就舉報，看看誰能比過誰。”

　宋戚喝了口水，摸了摸下巴：“要是她舉報成功了，會怎麽樣？”

　“不知道，可能我會被懲罰吧，也有可能直接給你換個系統，恪盡職守的那種。”

　宋戚：……

　“我並不是很想換系統。”

　雖然這個系統也有點討厭，但是蠢是真的蠢，之後想要做什麽，也比較好忽悠。

　系統瞬間感動：“宿主，感謝你，我就知道我們相處這麽多天下來還是有感情的。”

　“呵呵。”宋戚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在清湖的演出到了晚上九點才結束。

　宋戚注意到還有不少同城的粉絲過來給他們送錢，送的錢還不少。

　和她們表示這就算是演唱會的門票了。

　回去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些疲倦，不過點完錢後，面對那可觀的數額，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我房間已經訂好了，這次是標間，也是和酒店直接談的，四天兩千，我定了五間房，就是說有一個房間要三個人住在一起，到時候抽簽。”宋戚說道。

　眾人沒有什麽反對意見。

　十一個人都一起住過來，還怕三個人一個房間？

　“然後，你們比較關心的高鐵票我也已經訂好了。”宋戚晃了晃手機，“明天早上十點的。”

　眾人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另外，我還為我們找好了下一個城市的賣藝地點。”

　眾人再次對視了一眼，也說不出什麽心情。

　第四天她們不用出門，不過要和粉絲互動。

　到晚上七點的時候，互動在青旅吃飯的地方進行。

　面對著鏡頭，人手一個手機。

　“第一個問題。”宋戚看著屏幕，“有人問石心語和舒望月大小姐擠地鐵和賣藝是一種什麽感覺。”

　“一次難忘的人生體驗，但是說實話，我不怎麽再想擠地鐵了。”石心語歎了口氣。

　舒望月敲了敲桌子：“有些麻煩，不方便，人少的時候，我還是樂意坐一下的。”

　“第二個問題，隊長，有人問你，當時動手的時候在想什麽？為什麽會想要動手。”周綿問道。

　宋戚思考了一下：“也沒想什麽其實，大概就是，這個男的嘴巴這麽臭，我又不會罵人，所以就乾脆動手吧，也讓他長長記性，不是所有小姑娘都會忍氣吞聲的，讓他以後對人放尊重一點。”

　“就不害怕打不過嗎？”

　宋戚笑了，笑容中帶著些許不屑：“就他嗎？怎麽可能呢。”

　【太狂了！但是我喜歡。】

　【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音音。】

　之後的互動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最後的最後，還要進行一個選拔，你們覺得這次旅行中的隊內最佳是誰？”石心語掃了眼問題，搖了搖頭，“這有必要選嗎？雖然說實話，我並不是很喜歡隊長，但是票還是會投給她。”

　眾人立刻紛紛附和。

　“節目組可能都沒有想到我們如此團結。”一個女生笑了。

　宋戚有些無奈，看了眼石心語：“話說，你不喜歡我，以後離我遠一點。”

　“就是因為不喜歡你，才要跟著你好嗎？”石心語輕哼了一聲，下巴微微抬起，“這樣我想到懟你的話就可以第一時間和你說，免得我忘了。”

　宋戚挑了挑眉：“你那也叫懟？”

　石心語：……

　眾人笑做一團。

　八點的時候，直播準時結束，回去收拾東西。

　舒望月跟在宋戚的身後，盯著她的腳後跟。

　“你有事嗎？”宋戚回頭看著她。

　舒望月來不及刹車，直接撞在了宋戚的手臂上，她抬起頭有些懊惱地捂著自己的額頭，嗔怪地看了眼宋戚。

　“你的眼睛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舒望月：……

　“我沒有問題，再見。”舒望月臉一黑，繞著宋戚準備離開，就聽到周綿的聲音。

　“隊長，要出去逛一逛嗎？”

　舒望月腳步一頓，反手拉著宋戚：“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情和她說。”

　周綿看了眼舒望月，臉上多了幾分恰到好處的迷惑：“你不是說沒有事情嗎？”

　“我說我沒有問題是指我的眼睛沒有問題。”舒望月抓緊了宋戚的手腕。

　周綿咬著嘴唇，看著宋戚：“那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我保證站在旁邊不偷聽，然後你們說完了，隊長可以和我出去逛一逛嗎？”

　舒望月看著周綿，心中警鈴大作，又看了眼正看著周綿的宋戚。

　貌似宋戚很喜歡第一個世界的綠茶來著，為什麽有女生分辨不出來綠茶呢！

　她抓著宋戚的手再次用力了一些。

　宋戚低頭看了眼舒望月，又抬頭看著周綿：“抱歉，我還有不少東西要收拾，舒望月的問題比較大，可能沒什麽時間出去轉了。”

　“好吧。”周綿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

　聽到宋戚拒絕的時候，舒望月嘴角微微上揚，聽到宋戚說自己“問題比較大”，嘴角再次垮了下來，不滿地看了眼宋戚。

　“有空瞪我不如想一下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情。”宋戚說道。

　舒望月：……

　宋戚和舒望月一起去了青旅的後花園。

　“把手撒開。”宋戚看了眼舒望月，“你沒事掐我做什麽？”

　舒望月立刻松了口氣。

　宋戚的手腕上，紅了一圈。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吧，你有什麽事？”宋戚揉了揉手腕，看著舒望月。

　舒望月看著宋戚，飛快地轉動著自己的腦子，半晌擠出一個問題：“你最近打電話回家了嗎？”

　“打了。”

　“哦。”

　再次卡殼。

　宋戚盯著舒望月，舒望月皺著眉頭，然而實在是難以找出第二個問題。

　“你和周綿有什麽矛盾？”

　舒望月表情一僵，抬頭看了眼宋戚，又看了看四周，深吸了一口氣：“她有一天問我……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她為什麽要問你？”宋戚挑了挑眉。

　舒望月愣了一下：“這是她的問題，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要問我。”

　她的語速飛快。

　“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問我，問我……”舒望月深吸了一口氣，“你對女生有什麽感覺？”

　宋戚愣了一下。

　舒望月看著宋戚，眼神閃爍，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

　“我不知道。”宋戚叉著口袋，她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舒望月也不說不出自己是失望還是不失望。

　“你沒有喜歡過別人嗎？”

　“沒有。”宋戚扯了扯嘴角，“也沒有考慮過會和別人過一輩子這種事情。”

　舒望月捏緊了衣角：“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上別人嗎？”

　“誰知道呢。”宋戚看著舒望月，“畢竟感情這種東西，可控也不可控。”

　舒望月點了點頭：“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你會怎麽辦？”

　宋戚思考了一下：“讓她好好的，盡我全力，護她平安。”

　不求在一起，只求她平安，只要這一點就夠了。

　如果不出意外，她會在交戰區待一輩子，宋戚絕對不會想要把自己喜歡的人帶到那種地方去。

　舒望月有些不明白，看著宋戚。

　“你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

　“要是周綿追你你會答應嗎？”

　“偶像的自我修養不就是不談戀愛嗎？我才剛出道，並不是考慮這種事情，而且，我還小，也不想考慮這種事情。”宋戚大言不慚地說道。

　是的，她還小，還未成年呢。

　舒望月笑了，松了口氣：“那我們回去吧。”

　“嗯。”

　兩個人進了門，宋戚就注意到周綿朝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她一開始都沒有注意過這個人的反應。

　舒望月朝著周綿笑了笑，笑容中有些得意，然後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綿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眼宋戚。

　周綿和舒望月兩個人之間暗潮湧動，不過宋戚完全沒有感覺到。

　她把東西收拾好，並且做好了旅行攻略。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六點鍾就要起床，然後七點鍾出發前往高鐵站。

　依舊是排成一個隊伍。

　宋戚推著舒望月的行李箱，無數次想把這礙眼的東西給丟出去。

　她們人多行李多，不過在宋戚的安排下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沒有出現什麽亂子，不過到了高鐵上才舒服了一些。

　“話說，我們中飯是不是要在高鐵上吃？”一個女生朝著宋戚看了過來，“高鐵上的東西貌似都很貴的樣子。”

　宋戚朝著她們笑了笑，然後從自己的包裡，行李箱中，拿出了十一桶泡麵。

　“放心，我早有準備。”

　眾人對視了一眼。

　石心語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還以為我吃高鐵餐已經夠慘的了，最後你還要讓我吃泡麵。”石心語歎了口氣。

　【笑死我了，石心語看到泡麵的時候，那個懷疑人生的表情。】

　【陸南音：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吃好的？想什麽呢？】

　“你也可以不吃的，信我，你今天不吃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可以多喝一點水。”宋戚說道。

　石心語拿過桌上的泡麵，看了眼宋戚：“我吃。”

　宋戚把泡麵迅速分發了下去。

　她也不是很喜歡吃這種東西，不過現在不過就是為了填飽肚子，也沒有什麽。

　舒望月吃著泡麵，動作小心翼翼。

　坐在她身邊的周綿看著舒望月突然起身，不知道做了什麽，舒望月的泡麵翻了出去。

　舒望月被燙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戚聽到聲音後立刻站了起來，朝後面看去。

　“怎麽了？”宋戚問道。

　舒望月還沒有說話，周綿已經開口，眼睛通紅，不知所措，拿出一包餐巾紙就往舒望月身上擦：“都是我不好，我剛才起身的時候沒有注意，然後不小心把望月的泡麵打翻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望月，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舒望月看了眼周綿，她明明還沒有做什麽，這女人怎麽搞得她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下一秒，舒望月直接哭了出來。

　雖然按照人設，她可以直接給這個周綿一個巴掌，但是她實在是不想讓周綿如願。

　舒望月哭得很有技巧，梨花帶雨，讓整個人都柔弱了幾分：“我沒有怪你啊，我真的沒有怪你，就是水太燙了，我有點疼。”

　宋戚看了眼周綿，把舒望月拉了出來，已經有人過來打掃衛生。

　“去換件衣服。”宋戚皺著眉頭掃了一眼，舒望月的腿已經被燙紅了。

　“嗯。”舒望月點了點頭。

　宋戚帶著舒望月去了殘疾人衛生間，地方稍微大一點，從行李箱中找了新的衣服鞋子給她。

　她站在門口：“沒事吧。”

　“沒事。”舒望月吸了吸鼻子，“就是疼。”

　“你自己用冷水衝一下。”

　“嗯。”

　宋戚皺著眉頭，看了眼不遠處還站在那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周綿，敲了敲牆壁。

　“她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