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我眼睛瞎了嗎？”宋戚問道。

　“啊？”系統NZ每次開口的第一個字都是這個。

　宋戚很好奇自己的這個系統是不是每天都在發呆。

　“那個人是秦蕭吧。”宋戚挑了挑眉， 看著遠處的人。

　“貌似是的。”系統NZ也有些疑惑， “世界錯亂了嗎？秦蕭怎麽會在這裡？”

　“那這邊會有徐央暖嗎？”宋戚有些好奇自己離開的之後的徐央暖是什麽樣子的。

　“貌似沒有。”系統NZ說道， “你離開那個世界， 對我們來說， 劇情就結束了， 之後的事情我們不會繼續觀測，發生什麽我也沒不知道。”

　宋戚隨意端了杯果汁， 朝著秦蕭走了過去。

　秦蕭在這邊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身邊沒有一個人，看著四周，臉上明晃晃地寫了兩個大字“懵逼”。

　最主要的是，秦蕭是個很明顯的人類， 但是這邊貌似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一點。

　“秦蕭？”宋戚站定在了秦蕭了面前。

　秦蕭愣了一下， 抬起頭看著宋戚， 表情有些震驚：“你看得見我？”

　“其他人看不見你嗎？”宋戚看了眼身邊樊耀， “你看得見這裡有個人嗎？”

　樊耀點了點頭， 表情有些古怪。

　秦蕭激動得都快要哭了，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話還是多了起來：“終於有人看見我了， 我剛才明明在參加畢業典禮， 然後一轉頭，我就出現在這邊了，而且他們居然完全看不見我， 和誰說話都沒有理我，我是不是穿越了……你們這邊是在搞什麽化妝舞會嗎？”

　“不是化妝舞會，現在是喪屍世界。”宋戚笑了笑，晃著杯子，但是沒有喝，“另外，你應該慶幸自己說話沒有人理你，不然你現在可能已經被吃掉了。”

　秦蕭表情一僵：“你在開玩笑吧。”

　這次是真的快哭了。

　“開什麽玩笑？”宋戚掃了眼秦蕭，“既然你在這裡，那就幫我一個忙。”

　“為什麽？”秦蕭覺得莫名其妙。

　“不樂意你就在這邊待著吧。”宋戚說完就走，“站到天荒地老。”

　秦蕭立刻跟了上去：“既然我和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話，你為什麽會認識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你叫什麽名字？我認識一個女生和你一樣矮，說實話，給我的感覺你們兩個挺像的。”

　聽到“矮”這個字，宋戚臉一黑，這個人為什麽還是如此呱噪。

　“閉嘴。”宋戚掃了眼秦蕭，“你的話太多了。”

　秦蕭還想說話，但是又不敢說了，他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食物，又看了一眼宋戚，覺得自己確實還說少說兩句比較好。

　樊耀好奇地看著秦蕭，若有所思。

　秦蕭注意到樊耀在看自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都覺得對方有些乖乖的。

　“系統，所以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是世界錯亂嗎？”

　“可能是的，貌似出現了一個BUG，我們正在想辦法修複。”

　“修複完是不是秦蕭就要消失了？”宋戚問道。

　“估計吧。”

　“秦蕭，幫爸爸一個忙，去跟著那個長得很醜的老頭子，然後發消息給我。”宋戚走到角落，重新看著秦蕭。

　秦蕭盯著宋戚，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兩個人交換了一下電話號碼。

　他在這邊也沒什麽事，還不如找點事做，不然真的要瘋掉。

　雖然不是一個世界，但是手機也能打，也是挺厲害的。

　秦蕭立刻去了，果然沒有人看得見他，他那麽朝著人身上撞，對方都不會有什麽反應，連低頭看一眼都沒有。

　“他是誰？”樊耀問道。

　“工具人。”宋戚隨口說道。

　樊耀：……

　宋戚雖然和秦蕭說話，但是一直注意著周圍，別人只會以為她在和樊耀說話，並不會感受到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她將和醜八怪有接觸的人都記在了腦子裡，隨意借用了幾個人的眼睛，都沒有受到什麽抵抗，很容易，並且他們比在外面接觸到的喪屍更加容易控制。

　這種感覺就像是往牆上打孔，那個孔被人往裡面敲了很多次釘子，宋戚很容易就入侵了他們意識。

　很顯然，這裡不止宋戚一個人可以使用控制別人的異能。

　秦蕭跟在曹閻的身後，有些無聊，直到跟著他上了樓，去了某個房間。

　宋戚自然注意到了，也就是這個時候，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和宋戚搭話。

　她的身邊被圍得水泄不通，像是故意不讓她離開一般。

　“葉小姐，久仰大名。”

　宋戚笑了笑：“哪有什麽大名讓人久仰，到底是A市重新恢復秩序就是快，不像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這都多虧了曹總啊。”

　“對虧了他什麽？如果不是什麽實驗，不是根本不會亂嗎？”宋戚隨口問道。

　她注意著周圍人的表情，有驚訝，有憤怒，有不敢置信。

　“葉小姐，您怎麽可以這麽說話，時代的進步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什麽進步？”宋戚看著某個人盤子裡的生肉，“好不容易不茹毛飲血了，現在又開始了。”

　旁邊的人一愣，有些不知道怎麽說。

　“為了讓菜越來越好吃，做了這麽多年的準備，現在又開始吃這種惡心的東西。”宋戚歎了口氣。

　民以食為天。

　想吃其他東西的顯然不止宋戚一個。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鹹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宋戚開始報菜名。

　她明顯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

　宋戚再次歎了口氣。

　“而且，我不是很明白，我們現在算是活著，還是算死了？”宋戚有些落寞，“外面的人直接被啃掉了半個臉，這要是重新恢復了意識該多難受。”

　“話說，這位姐姐，你用多少粉才蓋掉自己臉上的青黑色血管？”宋戚隨便逮了一個女人問道。

　女人張了張嘴巴。

　“以前還能享受賴床的樂趣，現在想睡都睡不著，你們確定我們這麽不眠不休真的不會出事嗎？”宋戚再次問道。

　她一邊說一邊用異能，將自己的思想灌輸給他們，讓他們對現在的生活不滿。

　“所以，曹先生到底想幹什麽？”

　“生活並沒有變好，想要出去旅遊，卻只能困在城中。”

　和宋戚喝完酒的人表情都有些恍惚。

　樊耀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說什麽。

　“這算什麽？反向洗腦？”樊耀挑了挑眉。

　“差不多，順便還可以訓練異能。”

　宋戚看了眼手機，工具人秦蕭已經發了很多的音頻過來。

　她看了一眼，將手機收了起來。

　宴會到十二點才結束。

　到最後的時候，曹閻才重新出來。

　宋戚看著秦蕭的表情，顯然這個人是聽到了不少勁爆的消息，畢竟表情真的十分恍惚。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秦蕭立刻跑到了宋戚的身邊。

　“這個人就是個魔鬼，畜生。”秦蕭義憤填膺。

　宋戚點了點頭，等曹閻說完最後的話，他們立刻離開。

　在車上，宋戚點開了秦蕭錄下的東西。

　“陛下，葉兮軟已經在這邊了，幹嘛不直接把她抓起來？”

　“抓不住，她的異能現在也不知道到了什麽程度，還有她今天帶過來的人，我查過，異能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不是有克制異能的東西嗎？”

　“試過了，對葉兮軟和樊耀不管用。”曹閻帶著些許不悅。

　“憑什麽我這麽努力，最後還是不如他們？”

　“他們根本就不想成為新人類。”曹閻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

　“陛下，不要著急，實驗已經開始了，不會要太久，我們就能找到葉兮軟身上的秘密了。”

　“最好的話，還是要把她抓過來做實驗。”

　“我會想辦法的，想到現在站在這邊的都是些垃圾，實在是讓人難受。”

　“他們身體裡的那些惡臭的血液。”

　“別急，陛下，我們的人體實驗已經進行到不錯的階段了，但是人類還是短缺，還是需要找時間抓更多的人。”

　“不過，陛下，既然葉兮軟可以把人直接變成她的同類，我們為什麽不直接用她去創造新人類？”

　“因為我才是陛下，我要成為這個世界的王！我要讓所有人都聽我的！”曹閻吼道，聲音聽上去有些癲狂，“讓葉兮軟來，那些人是聽我的，還是聽她的？要是聽她的怎麽辦？”

　“要不要想辦法控制葉兮軟，就像控制其他人一樣？”

　“沒有用。”曹閻冷笑了一聲，“她還想控制我，那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說實話，陛下，我們真的可以直接動手……多派點人就好了。”

　……

　宋戚聽著他們的對話，扯了扯嘴角：“果然是這種心思，不過真的很像是中二病患者。”

　“這就是你的感想嗎？”樊耀看著前方，他隻覺得頭疼，也不知道為什麽宋戚這麽淡定。

　“不然還能怎麽辦。”宋戚看著自己的手。

　“所以，葉兮軟是誰？”秦蕭把頭伸到了前面，妄圖插入對話。

　“就是我。”宋戚把秦蕭的腦袋又按了回去。

　“我們確定沒有見過嗎？”秦蕭皺著眉頭，“說起來很奇怪，我之前認識的一個女生，所有人都說她是個溫柔的人，但是在我的印象裡，對方行事惡劣，嘴巴很毒，打人很厲害，他們都說我是有臆想症。”

　宋戚：……

　“哦。”宋戚撐著下巴，“你可能是在做夢。”

　秦蕭依舊盯著宋戚。

　系統NZ看著眼前出現的狀況都快要急死了，現在要是出現什麽問題，就是兩個世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