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樓寧之吸引得莊笙回過頭來,用眼神表示疑惑。
樓寧之說:“那什麽, 看了一個搞笑的視頻, 你戴上耳機吧,免得打擾到你。”
莊笙點了頭, 戴上耳塞。
樓寧之看著她戴好,才低頭打字:【您流鼻血啦?[哈哈]】
沒想到這位比她想象得還不行,樓寧之如是想道。
倪思定:【我主要是補太多了最近,這不重要。你有沒有小清新一點的?】
樓寧之心說:不要再找借口了, 你就是上火,上的還是邪火。不知道這位“倪思定”背後是何方神聖,她真的有一點起了好奇心了。
樓寧之在相冊裡重新找了一張以前的收費標準。
【收費標準(前提顏值高活兒好有劇情):看濕, 加價5元(具體以濕幾條內褲為準再詳細劃分);欲火焚身, 加價10元;鼻血橫流,加價15元。接受打賞, 上不封頂】
對面她大姐的愛豆差點吐血:【合著你上次直接給我來的最高檔?】
來影那個廢物點心是幹什麽吃的, 知道自己內斂, 作為中間人都不把基本情況和對方通一下氣的嗎?人家保不準以為她是什麽情場老手呢。
樓寧之客氣地回復:【來老師介紹來的朋友,瞧您說的, 我還能虧待您不成?】
倪思定的語氣看起來生無可戀:【你給我最低檔的吧】
樓寧之了然,回道:【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吧[壞笑]我一開始也跟你這樣,半夜看片看得流鼻血,轉頭就把我老婆給撲了】
樓寧之的看片生涯可謂是驚心動魄,一開始在房間看直接被莊笙抓了個正著,後來更是因為陰差陽錯的買賣資源被莊笙收繳8t, 防賊一樣地防著,到後期才漸漸地解開了對她的管束。
樓寧之已經記不清她當時的反應了,流鼻血似乎是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有愛的人在一起,只要有一點助興的立刻就能乾柴烈火滾在一起。
倪思定:【狗糧,不吃】
樓寧之:“……”
嘿,這人怎麽知道她接下來要發狗糧了呢?樓寧之把輸入框裡打的字一個個刪除,重新回復:【您遲早也會喂給別人吃的,不方。】
剛打算發出去,莊笙已經摘下了耳塞,問她:“洗澡?”
樓寧之繼續在後面打上:【不說了,我老婆催我睡覺呢,明天我有空給您整理一個發給你哈,被她發現我重操舊業是要被家暴,她特別凶!!!】
倪思定:【祝好】
樓寧之:【[溜了溜了.gif]】
樓寧之看著莊笙溫柔的笑靨,良心一點都不會痛地繼續造她謠:【母老虎,真的特別凶!!!】
母老虎本虎朝她走了過來,視線跟著投向她手機,樓寧之淡定地返回主界面,丟到一邊,從床上跳下來:“走,洗澡去。”
莊笙掃了一眼床角,皺了一下眉頭,旋即松開,去床頭把樓寧之亂丟的睡衣拿了過來。
洗完澡躺在床上,莊笙照舊幫樓寧之上分,今天手氣不太好,接連兩把都啃到硬骨頭,一直耗到競技場最後一秒才宣告獲勝,莊笙贏了一個五分鍾,繼續匹配下一場。
余光裡伸過來一隻手,手指點在匹配按鈕上,這個鍵按一下是自動匹配,第二下就是取消匹配了。莊笙扭頭看她:“怎麽了?”
“不玩了。”樓寧之從她手上抽過手機,她每天輸,莊笙給她贏回來,除了浪費莊笙的時間以外,沒什麽有意思的。樓寧之突然就想通了,不如把時間花在正經事上,比如……
樓寧之:“我們來看個電影吧?”
莊笙:“哈?”
稀奇了,樓寧之居然會主動邀請她看電影。樓寧之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但是絕對不喜歡在家裡看,屏幕太小,沒有氛圍,她這個人這方面說得好聽是挑剔,說得不好聽就是事兒逼,一點沒給她安排好都不看。
樓寧之把她已經收好的筆記本電腦搬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從文件夾裡挑了一部她方才發給“倪思定”的,在等待片頭出來的時候,搓著手看莊笙:“好久沒看過電影了。”
莊笙還奇怪她這些文件夾怎麽只有編號沒有名字,跟家裡那些不好用語言來形容的電影一樣,一打開發現就是那個。
莊笙:“……”
她早該猜到,樓寧之怎麽會真的大半夜和她一起看什麽正經電影。
樓寧之眯著眼威脅她道:“看不看?”
莊笙:“……看。”
看到一半樓寧之就吃了個飽,心滿意足地把放到尾聲的電影關了,抱著莊笙睡了。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莊笙已經出門了,她記著昨天答應了的事,扒了扒頭髮,就開始在電腦裡找最低檔次的。
真讓她犯了難,樓寧之一開始看的就是刺激的,看最低檔的沒什麽感覺,所以她也沒有印象,連哪個文件夾都忘記了。但是答應了人家的事不能反悔,所以她花了一中午的時間,把那些電影都打開翻了一遍,最後整理出了十幾部,做了鏈接分享給了對方。
“倪思定”一直到晚上才回復她,說:【不好意思,白天在拍戲,現在才看到消息】
拍戲?樓寧之尋思著,這也是個演員?不知道和莊笙比起來誰更厲害一點。等等,演員?那不就是圈裡又有一個彎的嗎?這個圈子怎麽回事,怪不得說娛樂圈裡拔出蘿卜帶出泥,一彎彎一串。
樓寧之:【沒事兒,你先看著,不行再問我要,或者這個劑量不夠,你也告訴我,我永久包售後的】
她大姐的愛豆在房間裡,一邊注意著心上人在浴室的動靜,一邊忍不住好奇地在聊天框裡輸入:【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想了想還是刪掉了,她現在這把年紀,不太喜歡交新朋友,更別說在網上聊天認識一個“賣”資源的了,大家還是保持著距離吧。
【好的,謝謝】她回復。
樓寧之:【你是演員?】
她和陸飲冰不一樣,她最近都閑得發慌,讓她去和朋友聊天她不樂意,但是像這種偶然撞上來的,她就很有興趣和對方說下去。
陸飲冰看見前面的聊天記錄已經透露了自己在拍戲的事,大方地回答了:【是】
樓寧之:【是很有名的那種嗎?】說不定自己還認識呢?
陸飲冰哪能說實話,虛偽地謙虛了一下,說:【一般吧】也就是家喻戶曉的程度。
樓寧之:【嗷,這樣,我對象也是演員】
陸飲冰禮尚往來地問道:【是很有名的那種嗎?】
在樓寧之心裡莊笙是最有名最厲害的,回復道:【對啊,很有名很有名】
莊笙要是知道樓寧之在當今女星中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陸飲冰面前說自己很有名,怕是要羞恥得鑽進地裡去。陸飲冰在得到她這樣的回答後,很快在腦海裡過了好幾個有名的女星的名字。
有誰像是彎的?可惜陸神自己的性取向還是懵懵懂懂,近日才有明朗的趨勢,談何去分析別人。不過有個有意思的事,自打樓寧之和她說了這話以後,陸飲冰每回參加活動,見到“有名”的女星時,都會暗暗揣測一下,對方是否就是那位神秘人的女朋友,這是後話了。
陸飲冰說:【你也是圈裡人嗎?】
樓寧之劈裡啪啦打字:【沒有,我普通人】
陸飲冰在這頭自顧自哦了聲:【那你很辛苦吧?要和很有名的明星談戀愛】
樓寧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還以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呢,她後背的汗毛豎起來,說:【你怎麽知道?】
陸飲冰勾了勾唇,感覺對面應該是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兒,最起碼比她小不少:【嗯?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都是這樣的】
陸飲冰在認識夏以桐之前沒有過心動的感覺,但不代表她沒有想過假如生命中出現這麽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怎麽辦?她想過那個人的外貌、職業等等,始終是個模糊的印象,唯一明確的一點是,如果那個人影響到她的事業,她應該會毫不猶豫地舍棄。所幸她遇到了一個和她同處在這個圈子的人,為人勤奮上進,事業心很強,雖然年紀還是比她小,但是心智成熟,可能在某些方面比她還要成熟,相處起來一定會相當愉快,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她有這樣的直覺。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的鼻血怕是止不住。
陸飲冰用紙巾捂了一下鼻子。
【所以你……】樓寧之一字一字往回刪,所以什麽,她也忘記了。
陸飲冰聽見浴室門響,匆匆終止了二人的聊天。
【我有事忙,下回再說】
【好的,有事叫我就行】
樓寧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發了個會兒呆,猛地坐了起來。
莊笙回來就見到樓寧之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不是白天,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你這是……”
沙發上放著幾個衣架,樓寧之把衣服平鋪在行李箱上,邊疊邊道:“明天不是早班機嗎?我怕來不及收拾行李。”
“不是,”莊笙把手裡給她帶的奶茶放下,說,“這些不是一直我收拾的嗎?”
“我今天難得想乾一回活,”樓寧之用佯怒的眼神瞪著她說,“不行嗎?你還說我。”
“我沒有說你,就是怕你累著了。”莊笙求生欲旺盛。
“我又不是泥巴做的,做這麽點事兒怎麽會累著?”樓寧之翻了個白眼。
“……”
莊笙覷著她的臉色:“你不開心?”
樓寧之把疊好的短袖塞進行李箱角落,說:“沒有啊。”
莊笙剛要繼續問,樓寧之輕輕地舒了口氣,抬起一張帶笑的臉,說:“親戚來了,情緒有點兒不受控制的低落。”
莊笙算了算日子,是這幾天,便不作他想。她從樓寧之手裡把衣服接了過去,牽著樓寧之坐到了沙發上,把奶茶送到她手上。
“我來吧。”
“嗯。”
“晚上想吃什麽?”莊笙手腳麻利,比她收拾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搬了出來重新整理了一遍放進去,節省出不少空間,“或者你想帶什麽特產回去嗎?箱子裡估計能放一點。”
“叫外賣吧,”樓寧之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嘴唇也因為經期有點發白。她在沙發也坐得不安穩,手時不時按著自己的後腰。
“腰酸?”細心如莊笙,怎麽會看不到她的動作。
“有點兒。”樓寧之受不住,緊了緊牙,說,“我去床上躺一會兒。”
“好。”一般女生來月事都會有輕微的不舒服,忍過一開始的幾個小時就好了。樓寧之從來不痛經,所以她說要去休息一會兒,莊笙沒太放在心上。
可樓寧之這次反應有點大,除了小腹墜墜地疼以外,腰酸得快斷了一樣,腰椎那一段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同時在裡面緩慢地噬咬著。
樓寧之如同挺屍一樣,僵硬著四肢躺在床上,盡量讓自己的意識脫離身體,好像這樣就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可是痛感將她的意識往回拉,樓寧之在被子裡蜷縮起來,牙關發出咯咯的響聲。
樓寧之翻了第二次身,莊笙終於感覺到不對了,她丟下衣服,撥開樓寧之臉上的被子,看見她五官痛苦地皺成一團,額上遍布密密麻麻的汗珠,手指揪著衣角,骨節發白。
“很疼嗎?”莊笙摸著她冰涼的額頭。
樓寧之手抓住了她,用力地讓她感覺到疼痛,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
怎麽辦?莊笙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應該幹什麽來著?熱水?紅糖水?還是止痛片?還是按摩?還是什麽啊?
“你等我一下。”莊笙腦子裡閃過七八個辦法,終於決定先去燒開水。
樓寧之從側臥變成了趴著,冷汗糊住了眼睛,小腹裡跟有把刀在絞著似的,一陣一陣地疼。莊笙給電熱水壺裝上水後,馬上跑了回來,握住樓寧之的一隻手,另一隻用熱水泡過的手放在了她小腹上。
樓寧之的眉頭得到了片刻的舒展,莊笙還沒來得及高興,她又恢復了原樣,莊笙試著給她按摩了兩下,樓寧之很快按住她說,咬著牙說:“別動,疼。”
網上查的根本沒用!莊笙腦子裡自動進入下面的辦法,止疼片和紅糖水,她這裡有布洛芬,紅糖可以讓小高出去買。
說做就做,莊笙等水一燒開,就倒出來一杯來回倒涼,剝了一粒布洛芬,喂樓寧之吃下了。藥見效很快,沒多久樓寧之就從疼得渾身抽搐變成了間斷的抽氣聲,再接下去便松開了緊攥的拳頭,莊笙抽了紙巾給她擦乾掌心的冷汗。
小高敲響了門,送進來一包紅糖。
莊笙衝她“噓”了聲:“睡著了。”
小高壓低聲音問:“怎麽突然疼這麽厲害?”
莊笙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小高問:“以前疼過嗎?”
莊笙說:“沒有。”她頓了頓,說,“我在她身邊的時候沒有過。”有幾個月她是不和樓寧之在一起的,所以不能確定。
莊笙眼眸暗了暗。
小高說:“好好照顧吧,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趕飛機。”
莊笙說:“嗯,晚安。”
小高回:“晚安。”
莊笙隨便衝了個澡,早早地躺上了床,把已經睡著的樓寧之的一隻手握在手裡,如果晚上再有什麽情況,她能及時發現。
半夢半醒的莊笙感覺握在懷裡的那隻手動了動,接著便一股大力掙脫了開去,燈光亮起來,余光裡捕捉到一道身影朝著衛生間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莊笙掀被下床,追了過去。
樓寧之伏在馬桶邊,不停地嘔吐著。
莊笙往那邊走,樓寧之伸出一隻手阻止她,吐得差不多後,她按了衝水按鈕。在嘩啦啦的水聲中慢慢直起了腰,靠著牆壁喘氣:“舒服多了。”
莊笙已經被嚇懵了,眼圈泛紅,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
樓寧之扯著嘴角笑了笑,還有心情逗她說:“我可能不是痛經,中午的外賣大概不乾淨,吃壞了肚子。”她歎了口氣,“身嬌肉貴啊,就一點兒吃壞了結果就這樣了。”
莊笙腿軟地往後退了幾步,坐在浴缸缸沿,兩隻手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臉。
樓寧之沒有走近她,就站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沉默地看著她把所有的情緒掩藏在雙手之後。
“好了嗎?”她輕輕地問莊笙。
“好了。”莊笙放下手,神色如常。
“睡覺?”
“嗯,睡覺。”
兩人像以往一樣相擁而眠,某些事情已經心照不宣地藏在了心底,也沒有人去提及。
早上起來莊笙給樓寧之泡了杯紅糖水,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先喝了再說,樓寧之當糖水喝了,早餐是小高親自下去買的,去的是很知名的早餐店,絕對乾淨。
“你這是要監督我的一日三餐了嗎?”樓寧之叼著嘴裡的湯包,有點兒燙,用筷子夾下來,呼哧呼哧地吹氣,“昨天就是個意外,我保證。”
莊笙朝她飛了個眼刀。
樓寧之舉雙手投降:“謝組織監督。”
莊笙把醋碟往她那邊推了推,“小心滴到身上。”
“知道了。”樓寧之小心地伸長了脖子,把蘸了醋的湯包一口包。小高存在感幾乎為零,默默地消滅著桌上的早餐。
把一次性餐盒都丟進垃圾桶,一行三人趕赴機場,中午十二點,飛機準點抵達首都機場。
樓寧之跟著莊笙過慣了“空中飛人”的日子,機場都大同小異,甫一落地半點沒感覺到自己已經回家了。到她接到樓宛之的電話,她才有種心落到實處的感覺。
“落地了?我在出口這裡。”樓宛之說。
樓寧之受寵若驚道:“大姐你怎麽親自來接我了?這不是咱爸咱媽才偶爾會有的禮遇嗎?”
樓宛之說:“我剛好路過,突然想起來你今天的飛機,順路過來接你一趟。你二姐最近老是念叨你,我尋思著大家一起吃個飯。”
樓寧之拉著行李箱要起飛:“我現在去找你。”
她跑出去好幾步才發現後面的莊笙沒跟上,回頭來拉她:“我大姐來了,在出口等咱們呢,趕緊過去。”
“我大姐說她是順路才過來的,但是我猜她肯定是特地來接我們的,我大姐怎麽這麽好。”樓安之對樓寧之數日來的攻陷頃刻間化為無用功,樓宛之的形象在她心目中重新高大起來,“這麽好的女朋友,我二姐還天天找我吐槽,我非告訴大姐不可。”
莊笙笑著跟緊她說:“你這樣不怕你二姐生氣?”
“我二姐?”樓寧之嗤笑一聲,說,“她就是個弱雞,在我們家只要抱緊大姐大腿,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大姐會罩著我的。”
莊笙心說這可不一定。
應該反過來,只要抱緊樓安之大腿,樓宛之才會罩著你。
如果莊笙沒料錯的話,樓寧之如果在樓宛之面前出賣她二姐的話,到時候面對的會是老大和老二的混合雙打,不過沒關系,她會攔著就是了。
“你還是考慮清楚再下決定。”莊笙勸道。
“考慮什麽呀,我就看不慣我二姐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樓寧之說,“除了長得好看點兒,我都不知道大姐到底看上她什麽了,狗脾氣還是個暴力狂,動不動就要打人,嘖。”
莊笙不接話,妻妻情趣,不足為外人道。她和樓寧之不還是有很多小癖好,在外人看來匪夷所思麽。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航站樓出口,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那裡便十分吸睛,她身邊的助理朝二人揮了揮手。
莊樓二人走過去,助理接過了她們的行李箱。小高恭敬地問了聲樓總好,樓宛之淡淡點頭,讓她先走了。
一行四人朝外走去,樓寧之半道就憋不住自己要告狀的洪荒之力,“大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兒?回家再說。”
“是有關於我二姐的。”
“那你說。”
助理替她拉開後座的車門,樓寧之邊抬腳上去,邊扭頭對她身後的樓宛之說:“我認真地建議你打二姐一頓。”
“你要打誰?”冷冷的聲音從車廂裡響起來。
樓寧之兩眼一黑,誰來告訴她為什麽樓安之偷偷藏在車上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