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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個傳說[無限流]》第279章 他和他
柯爾柏洛斯的心狂跳起來,這一刻, 他徹底忘記了之前也是在這個房間裡, 傲慢地踩在他要害處的一腳。

 “謹遵您的命令。”

 之後的事情柯爾柏洛斯每每想起都覺得魔幻, 被他奉在心尖,認為是不可觸碰的主人主動地擁抱他, 將臉埋在他肩頭,柔軟的發搔著他側頸。

 那些苦苦壓抑卻從未消失的渴望終於在另一方的默許下爆發,那些曾被柯爾柏洛斯認為只會在夢中出現的場景真實地上演。莫先生手腳冰涼得不正常軀體卻還是溫暖的, 如同柯爾柏洛斯一度覺得青年是個冷感到無欲無求的人, 直到現在, 才明白在那遙不可及的表象下,竟然可以如此甜美。

 雖然不斷引導著他, 莫先生卻一直微皺著眉頭, 過了好久在逐漸在漸入佳境中放松下來。柯爾柏洛斯記得每一寸奇妙的感受, 他心裡完全被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悸動充斥, 就做夢一樣。

 最後情難自持時,柯爾柏洛斯低頭, 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唇。

 他真正想要的並不只是這具誘人的美妙身體, 而是來自莫先生的愛。

 但柯爾柏洛斯只是剛剛碰到, 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抗拒, 下一秒, 一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扇了過來。

 莫先生眼中不知何時已不見方才的迷離,清醒至極,他之前還抓著柯爾柏洛斯後背的手此時扼上了男人脖子, 冷冷警告道:“不要做不應該做的事情。”

 這一刻,所有的幻夢被現實無情地擊破,柯爾柏洛斯終於意識到了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掉的細節,主人莫名虛弱的身體,冰涼的手腳,不穩的聲音,突然將他叫上來,以及奇怪荒誕的命令。

 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了柯爾柏洛斯面前:懷中的人只是想以此轉移注意,忘記那些令人難以忍耐的虛弱和痛苦。

 沒有特殊的感情,沒有另眼相待,至始至終,他都只是一個奴隸,一個被拿來使用的工具。

 他被最愛的那個人親手打醒了。

 那是……怎樣流淌著淋漓鮮血和酸楚苦水的憤怒啊。

 董臨海在一旁看維克多瘋狂酗酒,無論他怎樣喊維克多,對方都毫無反應,好像在酒精和食物面前,他根本就不值一提。

 被淨化力量暫時消解的火氣再一次悄然蔓延,憤怒在董臨海的心中越積越高,他終於再也忍不住,猛然上前,胳膊一揮一把掃掉了大片食物!

 盤子乒呤乓啷地跌落一地,董臨海額角太陽穴處突突直跳,他指著置若罔聞的維克多,吼道:“別喝了!你還想不想出去了!我們還要去找別人啊!”

 維克多根本不予理會,這樣的無視徹底將他激怒了,董臨海直覺渾身血液都倒衝著湧進大腦,他兩眼發紅,徹底失去了理智,抄起滾在地上的空酒瓶,朝著維克多腦袋砸去——

 【在我之前未有永恆之創造】

 無論柯爾柏洛斯心中怎樣的憤怒和委屈,他終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他從一個要在角鬥場搏命才能活下去的奴隸,到唯一能和主人親密接觸的人,隻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幸運的,得到了以往從不敢想的東西,還有什麽好難過的呢?

 與其在心中不斷的折磨自己,不如借著這難能可貴的機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好主人。

 莫先生的身體狀況開始反反覆複的惡化和改善,每每當他感到難捱的痛苦時,只需要一個眼神,柯爾柏洛斯就把他從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當中解救出來。

 柯爾柏洛斯有了更多登上頂層的機會,賭場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深受老板的器重和喜愛,但只有兩位當事人和貼身侍女安吉拉知道,他們並不單純只是老板和下屬關系。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半年,莫先生仍然不允許柯爾柏洛斯在情濃時吻他,但如果男人裝作不經意間不小心碰到,他也不會像最開始那次時,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甩過去了。

 柯爾柏洛斯就像故事中的農夫,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了一條凍僵的小蛇,他把蛇裹在衣服裡,貼在最靠近心臟的地方用體溫溫暖著,期待著它能蘇醒過來。

 當蛇醒來時,給予他的會是感謝還是致命一擊,他不知道,也不太在乎。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真的足夠了嗎?

 心底的那個聲音不斷呼號著,讓柯爾柏洛斯無法忽視。是的,他並不滿足,他是如此貪婪,貪婪地留戀著這段正悄然升溫的關系,貪婪地想要更多,想要這個被他叫做主人的青年的一切。

 雙方的底牌被接連掀開,在看到對方牌面的刹那,藺航之幾乎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他又輸了。

 怎麽會!怎麽會!

 藺航之死死盯著桌上翻開的九張撲克,失控地吼道:“再來一局!”

 但莫先生已經不想再繼續了,他施施然將靠在桌邊的手杖拿起,輕輕在桌上敲了下,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藺先生您意下如何?”

 “不行!我還沒有把籌碼贏回來!那些本來都應該是我的!”藺航之猛地站起身,他身體前傾似乎想要伸手搶奪。但在他做出動作的前一秒,柯爾柏洛斯的手抓住了他胳膊,巨大的力道讓藺航之動彈不得,骨頭幾乎都要被折斷。

 “已經結束了,先生。”柯爾柏洛斯手一翻,便將藺航之右手小臂整個按在了桌面上,航之隻得以一個非常別扭的姿勢扭著身體,他兩眼發紅,吼道:“不!還沒有結束!”

 但沒人給他繼續的機會了。

 波斯彎刀被柯爾柏洛斯握在手中,鋒利的刀刃緊貼著藺航之手腕,藺航之瞳孔猛縮,在他發出慘叫之前,刀鋒一沉,準確無誤地從骨頭關節處劃過,順暢地切下了他的整隻右手。

 血噴出來,瞬間染紅了整個桌面。

 劇烈的疼痛讓藺航之眼前一片發花,被迷惑的理智終於被劇痛喚醒出一絲清明,藺航之抓住了那轉瞬即逝的破綻,滿是貪婪的眼終於再度清明起來。

 但已經遲了。

 他的右手掉在桌面上,血從斷口處不斷噴湧,像壞了的水龍頭。藺航之立刻抓過一旁的瑜伽帶,用牙咬著系在斷手的上肢端,盡量止血。

 劇痛讓他整顆心都緊縮成一團,藺航之粗喘著死死盯住莫先生,和傅哲模樣如出一轍的青年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屬於勝利者的笑意。

 幾乎令人昏厥的劇痛中,藺航之咬著牙說出了他的名字:“……道德。”

 莫先生——不,道德無奈地笑了下,空間門在他身後出現,他站起身,道:“你是第二個這樣叫我的人,你知道那第一個人現在怎麽樣了嗎?”

 酒櫃上酒瓶接二連三地莫名跌落在地,砸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幾乎像一曲清脆的調子,各種酒混在一起,將吧台的地板淹沒。

 夏瓊雲的言靈消失了,被透支的好運立刻需要償還。

 頭頂上的壁燈毫無征兆地砰的聲爆開,玻璃碎片差點砸到藺航之,賭桌裂開了一個角,棋牌室的門崩掉了一顆螺絲釘變得歪斜。一隻麻雀從遠方直挺挺地朝著窗戶飛來,一頭撞在了玻璃上,內髒和腦花四濺。麻雀屍體在玻璃上粘了數秒,隨即緩緩滑下,拖出一條猩紅的血痕。

 “願賭服輸,先生。”柯爾柏洛斯甩掉刀刃上的鮮血,重新將彎刀掛在腰間,他朝著莫先生的方向後退一步,望著藺航之已然清醒的雙眼,如同從前在安保隊工作歡迎客人時,低聲道,“祝您今晚玩的愉快。”

 說罷,他低頭躲過藺航之砸來的水杯,退進門內,身影和道德一起消失在了房間中。

 “小夏!”藺航之簡單地把斷口包扎住,血已經不再流的那麽恐怖了,他需要盡快找到維克多接受治療才行!

 藺航之將自己斷掉的右手放進口袋,他看向夏瓊雲,對方也被不斷降臨的厄運驚到了,正找地方閃躲。

 藺航之大跨步過去抓住夏瓊雲手腕,急道:“我們得快點去找維克多!”

 “別碰我!”夏瓊雲滿臉厭惡地揮手想要甩開藺航之,她還沒有從道德的陷阱中掙脫。藺航之霎時目露凶光,他借著男性的身體優勢將夏瓊雲壓在吧台上,夏瓊雲根本沒料到這個低賤的凡人竟敢如此對待自己,沒能立刻作出反應。

 下一刻,藺航之抬起左手狠狠敲在她後頸,將她敲暈了。

 藺航之口袋裡裝著斷手,右手腕用衣服包住,上臂扎著瑜伽帶,扛上夏瓊雲,在一片摔摔打打厄運降臨的聲音中,艱難地前去尋找維克多。

 【我將於天地一同長久】

 重新站在昏暗的臥室裡,道德輕輕松了口氣,他隨手將手杖放在一旁,跌坐在躺椅中,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亮晶晶地閃著。

 柯爾柏洛斯半蹲在他身邊,握住道德的一隻手,關切地輕聲問:“您還好嗎?”

 道德搖搖頭,他把《蠕蟲之謎》分身剩下的靈魂全都給了柯爾柏洛斯,自己沒了補給和養料本就有些虛弱,而這次為了對付那些想要將他收回闖入者,強行抽離了他們身上的部分道德,就更讓他難以負擔了。

 “我好累。”道德伸出手,柯爾柏洛斯立刻將它握在溫暖的掌心,這是道德從未再其他人面前表露過的樣子,脆弱而疲憊,只有柯爾柏洛斯知曉這一切。

 柯爾柏洛斯起身將道德抱在懷中,在他布著細汗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懶惰。嫉妒。色欲。暴食。傲慢。憤怒。貪婪。

 一切罪惡的源頭,原罪與背德,構成了他和他。

 【進入者必將斷絕一切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 注:

 通過我進入無盡痛苦之城

 通過我進入永世淒苦之坑

 通過我進入萬劫不複之人群

 正以推動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我是神權神志神愛的結晶

 在我之前未有永恆之創造

 我將於天地一同長久

 進入者 必將斷絕一切希望

 傲慢 戒之在驕-負重罰之

 嫉妒 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暴怒 戒之在怒-黑煙罰之

 懶惰 戒之在惰-奔跑罰之

 貪婪 戒之在貪-伏臥罰之

 暴食 戒之在饈-饑餓罰之

 色欲 戒之在色-火焰罰之

 —— 但丁 《神曲. 煉獄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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