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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娛樂圈](GL)》秦唐番外32
秦意濃趕在秦露濃關門之前, 一矮身靈活地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秦露濃端著盤草莓站在門口,看著已經身處室內的秦意濃,蹙眉嘆氣道︰“無賴啊你。”

秦意濃更無賴地把她的草莓都端走了, 順便大喇喇地霸佔了她的書桌。

秦露濃退而求其次地盤腿坐在床上。

“乾嗎?”

秦意濃一口一個草莓,吃得滿嘴都是, 含混地問了句話。

秦露濃︰“吃完再說。”

秦意濃將最後一點草莓汁咽下去,口齒清晰地道︰“你在學校怎麼樣?”

秦露濃說︰“挺好的啊。”

P大九月份開學, 秦露濃作為聘任的新教授, 任職剛一個月。她的主要精力放在了項目研究,成天穿著白大褂泡在實驗室裡, 本人隻擔任了一門選修課的老師, 目前出場率還不高。

聽同院的老師說, 她的名字和容貌在學生間引起了討論,但一來本院的學生個個忙著學習, 沒有那麼多心力放在八卦上,二來即便有懷疑, 但秦露濃實在離他們太遙遠了,性格雖溫和,可她單單站在那裡, 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種壓力不是來自氣勢, 也不是來自秦意濃那樣的大明星氣場,而是讓學生覺得, 把她和八卦兩個字扯上邊都是對她美好的玷汙。再說, 就算她和秦意濃有關系, 又怎麼樣?學生關心的是老師是不是有真才實學, 而不是誰誰的親戚,秦露濃的履歷足夠讓她在講台上閃閃發光, 連外院的學生也跑來蹭課。

同事更知曉成人之間交往的界限,有好奇的開玩笑口吻問她和秦意濃的關系,秦露濃笑笑不說話,對方便不再追問。

但這只是一時的,紙包不住火,隨著秦露濃曝光率的提高,遲早會被發現和秦意濃的血緣關系。

秦意濃支支吾吾地道︰“我經紀人的意思是,挑個時間,她會主動把你爆出來。”

秦露濃面露驚喜。

“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蹭你熱度了嗎?”

“……”秦意濃目瞪口呆道,“不是,你這些詞是從哪裡學來的?”

秦露濃笑眯眯道︰“近來對國內娛樂圈進行了有針對性的了解。”

秦意濃直覺不妙道︰“你針對了解了什麼?”

秦露濃道︰“一些娛樂圈公關方案,我發現你的公關做得相當的差勁,要是早注意,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誤解越積越深,你不是任人挨打的人啊。”

秦意濃雙眸微垂。

“人都是會變的。”她淡淡地說。

“是變了,還是藏起來了?”秦露濃問她。

秦意濃把臉偏向一側,去看窗外。

秦露濃走到她身後,兩隻手輕輕地搭上她肩膀,道︰“以前是我不在,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現在我回來了,你已經不願意告訴我了嗎?”

秦意濃低著頭,甕聲說道︰“不是不願意,而是過往乏善可陳。我紅了以後,他們就攻擊我,明的暗的,落井下石,趕盡殺絕,後來我挺過來了,覺得既然這些聲音無法避免,無論我怎麼表達都會被誤解,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演變成博眼球的盛大狂歡,我乾脆不說了,也不去聽,我爬得越高,那些人就越無法傷害我。



我相信世道有公正,我百年以後,我的電影會留下來,會印在教科書上,但那些人的誣蔑只能永遠躺在泥沼裡,見不得光。”

秦意濃笑了笑,道︰“再說了,公關是要錢的,你知道按照我的熱度,如果每件事都要較真,一年花在公關上的費用不知道有多少,反正無濟於事,為什麼不把這筆錢省下來,用在刀刃上。”

秦露濃雙手抱臂,靜靜地看著她。

秦意濃和她對視了兩秒,敗下陣來。

秦露濃笑了聲。

她一隻手隨意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你自己信嗎?”

秦意濃嘀嘀咕咕地說︰“你說髒話。”

“我說髒話怎麼了?你又不是我的學生,我難道還要和你講師德不成?”

“說就說嘛,我又沒說不能。”秦意濃的氣勢又弱了兩分。

她整個人坐在書桌前,是側對著秦露濃的,秦露濃試著連人帶椅子將她轉過來,沒轉動,伸手打了秦意濃胳膊一下,不耐煩道︰“自覺點。”

秦意濃乖乖轉了過來,兩隻手平放在膝蓋,作出挨訓的模樣。

“本著科學的求真求實精神,我有三點想糾正你。”秦露濃伸出一根食指,“第一,百年以後你的電影是會留下來,但你的八卦更會留下來,你以為一百年以後的人會和現在的人有什麼不同嗎?不會。美國的一名心理學教授弗蘭克‧麥克安德魯認為,八卦古已有之,一開始人們的八卦是為了交換信息,促進群體的穩定和繁榮,保證生存和發展。後來也不知道人類怎麼那麼無聊,把八卦往基因裡刻,演變成了現在對博眼球事實的關注。你的電影和桃色緋聞同時擺在眼前,十個人裡有八個會被桃色緋聞吸引。你電影演得越好,地位越高,你的八卦熱度就會越大。你百年以後,你的緋聞男女友會比生前報道出來的多一倍,他們還會出來給你寫回憶錄出版,名字都叫,你信不信?”

“……”

“第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被誤解,所以你就不說了。那人可能被飯噎死,怎麼沒見你不吃飯?”

“……”秦意濃說,“哎,你這有點強詞奪理啊。”

秦露濃道︰“我換個詞,因噎廢食,你承不承認?”

秦意濃揉了揉臉。

秦露濃道︰“裡說︰‘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你的話不是說給所有人聽的,因為那些井蛙和夏蟲,你放棄了整片海洋,值得嗎?唐若遙的事你還記不記得?要不是她年紀小,好騙,你覺得你那些足以以假亂真的緋聞,會不會將她拒之門外,你上哪兒去找老婆?”

秦意濃張了張嘴,想反駁那句“好騙”,唐若遙只是赤誠,並不是傻,但仔細琢磨,如果自己真的是個壞人,她說不定還在幫自己數錢。

於是訕訕地閉上了嘴。

秦露濃吃了顆草莓潤潤喉嚨,淡道︰“第三就更不用說了,不公關省錢是真的,但你因為不公關損失的形象,是比金錢更有價值的東西,我不信你的團隊沒有考量。”

秦意濃睜大眼楮,不得不開口說道︰“你真的只是了解了一點娛樂圈知識嗎?”



秦露濃比出拇指和食指。

“確實只是一點點。”秦露濃聳肩道,“但是有的人腦子只有核桃仁那麼大,我的一點點對她來說,就是整個腦子。”

秦意濃被她日常打擊慣了,無所謂道︰“反正你聰明,我傻,行了吧?”

“你不是傻,你只是怕。”秦露濃不客氣地一針見血道。

秦意濃臉色微僵,很快恢復如常。

“不說話我也知道,你以前跑到國外找我,抱著我哭得稀裡嘩啦的時候,你說過什麼話,不記得了嗎?”

“說過什麼?”

秦露濃屈指敲桌面︰“我是在向你提問,沒有讓你反問老師。”

秦意濃認真地回憶了一番,她印象裡並沒有說過什麼,更沒有哭慘了一說。反倒是秦露濃知道秦鴻漸插刀的事情以後,哭得比較厲害。

不過秦露濃既然說她說了,那她就是說了。

秦露濃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道︰“你在國外都不敢出門,足見你在國內是什麼境遇。我現在依然後悔當初沒有堅持回國,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不是都過去了麼?”

秦露濃聲調陡然拔高︰“如果真的過去了,你就不會是現在這樣。我要去大學任教,唐若遙成了你的女朋友,你才想到要為自己澄清,手段強硬引發眾怒,一看就是要在短期內肅清謠言。”秦露濃看著她,良久,低聲說,“嘟嘟,我不希望你這樣。”

秦意濃有些無措地對上她的眼神︰“那你要我怎麼樣?”她搭在膝蓋上的雙手攥緊了布料,又帶幾分隱忍的悲憤。

她是怕怎麼了?她怕有錯嗎?誰規定的她不可以怕?

“人不可以懦弱嗎?”秦意濃低垂著頭,自上而下的燈光照不見她的臉龐,她的神情隱沒在陰影裡。

秦露濃覆上她的手背,溫柔道︰“當然可以,但我希望你的澄清不是為了任何一個人,而是為了你自己。”她蹲下來,仰面朝上,讓秦意濃能看到她的眼神。

“你有多好,不該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

***

“恭喜殺青!”

劇組所有成員歡喜鼓舞,主創團隊給全劇組派發殺青紅包,唐若遙伸手摘下肩上的彩帶,悄悄地走到了角落裡,給秦意濃發消息。

【我殺青了】

唐若遙盯了這條消息幾秒鐘,嘆了口氣,接著打字道︰【你拍戲中途有空的話,回我一下】

唐若遙將手機收回手袋,重新步入人群當中。

秦意濃刻意等了二十分鐘,才攢了張先前在敦煌片場的舊照片發過去。

唐若遙在前往酒店的車上,看到消息,回復︰【還這麼辛苦啊】

秦意濃發了個悲傷的表情包,見者流淚。

唐若遙坐立難安,恨不得連殺青宴都不去,立刻飛往敦煌。

秦意濃說︰【我要繼續拍戲了】

唐若遙將剛打好的安慰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刪除,情緒低落,說︰【去吧】

秦意濃︰【[飛吻]】

唐若遙︰【麼麼噠】

而此時,唐若遙劇組的導演莫長乾接到了一通電話,他還在片場和製片組的某個製片人說話,一見到來電顯示喜笑顏開。



製片人見狀,好奇問道︰“誰啊?讓老莫你笑得這麼開心?”

莫長乾神神秘秘道︰“不告訴你。”

製片人樂道︰“一個電話至於嗎你?”

莫長乾往旁邊走,邊走邊笑︰“至於啊。”

製片人嘖嘖搖頭。

拜韓玉平的恩情,要說秦意濃混得最熟的不是演員圈子,而是導演圈子。莫長乾接起電話,打趣道︰“貴人想起我這老頭子了?怎麼樣?是不是有檔期了?”

秦意濃爽朗笑道︰“莫導,你一見我就問檔期的毛病能不能改了?”

莫長乾長籲短嘆道︰“沒辦法啊,你太難請了,我不早點下手,你片約就排到十年以後了。”

秦意濃悠悠道︰“拍電影的檔期呢,不好說,但是吃飯的檔期就有。”

莫長乾︰“那必須請你吃飯,哪天有空?”

秦意濃︰“今天就有。”

莫長乾正思考翹掉殺青宴的可能性,秦意濃忽然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拍戲?”

莫長乾順著她的話接道︰“是啊,今天剛殺青。”

秦意濃︰“擇日不如撞日,我去你那兒蹭個飯,歡迎嗎?”

莫長乾遲疑道︰“你能來當然蓬蓽生輝,但殺青宴人多,我怕敗了你的興,要不我們改天……”

秦意濃冷不丁道︰“我已經到你片場外面了。”

莫長乾︰“啊?”

莫長乾和製片人一塊去見了秦意濃,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秦意濃平時就夠光彩照人的了,這次打扮得更加耀眼,剪裁合身的大紅高定禮服裙,像是下一秒就要踏上國際紅毯。

秦意濃面不改色︰“剛參加了個活動。”

兩位直男恍然大悟。

莫長乾道︰“一下活動就趕來我這裡,意濃太抬愛我了。”

秦意濃笑道︰“畢竟都拒絕你好幾次片約邀請了,不好意思。”她道,“我待會和你一塊去酒店。”

莫長乾一口答應︰“行。”

秦意濃前腳和導演約好,後腳和唐若遙發消息︰【天都快黑了,還沒拍完,一天都在超負荷工作,好累啊】

唐若遙立馬心疼地發來︰【[抱抱]】

唐若遙算是演員中來得比較早的一批,給主創人員坐的那桌有標牌,唐若遙找了個邊邊的角落坐下,偶爾低頭看看手機。

很快又來了一批人,有演員有工作人員,以最前方的年輕男人為首,男人穿一條花裡胡哨的T恤衫,黑色褲子,褲腰懸著裝飾用的銀色鏈條,走起路來大搖大擺。

一個劇組,無法從根本上完全杜絕帶資進組的問題,投資商有投資商要捧的人,劇組只能盡量做到讓對方去演不需要什麼演技的花瓶角色。這個年輕男人楊維便是某個投資方塞進來的親戚,唐若遙不喜歡他,因為他總是向自己套近乎。唐若遙不傻,誰對她心懷不軌,她是看得出來的,尤其是對方時而流露出來的露骨眼神,讓她在片場幾乎繞著對方走。

殺青宴避無可避,還是撞上了。

唐若遙拉了拉辛倩,讓她擋在自己面前,阻絕來自楊維的目光。

楊維就差把“我有背景”四個字瓖在臉上,所以廳裡有的小演員趁機巴結他,楊維笑容滿面,



和每個人交談,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奔著唐若遙去。

唐若遙暫時松了口氣。

宴會廳裡的人越來越多,到了個七七八八,莫長乾卻遲遲未到。

唐若遙和莫長乾一桌,她在等候的時候看到安排好座次的圓桌上,臨時騰出了一個位置,似乎是有貴客要到。唐若遙無所事事地在心裡算著,是莫長乾的妻子?還是圈裡哪個大佬?

樓梯至宴會廳門口,有一段紅毯延伸。這段紅毯誰也沒把它當回事,和普通的路一樣走。直到前方樓梯上來一個人,她著一身灼灼紅裙,如同盛放的芍藥。

她賦予紅毯以生命,搖曳生姿。

門口待客的侍者直到她走到近前才反應過來,不著痕跡再挺了挺腰桿,推開宴會廳的大門。

秦意濃提起裙擺,施施然走了進去,步履輕盈,卻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急切。

被她甩在後頭的莫長乾和某製片人︰“……”

總覺得劇本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唐若遙耳旁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像是一滴水濺進了油鍋, 裡啪啦地炸開,她甚至聽到了一聲高亢的尖叫,然後是異乎尋常的靜。

空氣裡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

唐若遙不以為意,淡然抬眸,待看清那道從門口走進來的身影后,差點跟著尖叫。

辛倩已經叫了出來,忙伸手緊緊地捂住嘴。

唐若遙看到她的反應,才把自己從是幻覺的否定裡拉出來。

秦意濃像國王巡視一樣,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從容走到主創的那張圓桌,神色如常地站到了唐若遙身邊,彬彬有禮地問道︰“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唐若遙愣愣地仰臉看她,宴會廳的水晶吊頂投下璀璨的光,將那張臉映襯得不可方物。

“不介意。”

“謝謝。”秦意濃將面前寫了名字的牌子放到特意給她空出來的位置上,落落大方地坐下,目光自然地四處打量。

唐若遙沒來得及和她說悄悄話,莫長乾已經走了過來,順勢坐在了秦意濃左手邊。

秦意濃沖唐若遙抬了抬下巴,睨向莫長乾,挑眉︰“不給我介紹一下?”

莫長乾哈哈笑道︰“這位是唐若遙,我的女主角。”

又向唐若遙道︰“秦意濃,你應該認識的。”

唐若遙禮貌恭敬地道︰“秦老師好。”

秦意濃點頭,微微一笑︰“唐老師好。”

她表現得像是第一次見她。唐若遙卻有無數個問題要問她。

秦意濃扭頭去和其他人寒暄,唐若遙將手機擋在桌下,指尖飛快地打字︰【你不是在敦煌拍戲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還給我發片場照?】

【說超負荷工作?!】

【我以為你真的在敦煌,今天坐在車裡想到你在沙漠裡辛苦地拍戲,我還不能去看你,差點當著助理的面哭了】

【你怎麼能這樣?!】

【騙我很好玩嗎?!】

包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震,秦意濃和編劇交談的聲音一頓,直覺讓她偏頭向身旁的戀人望去。唐若遙正朝她怒目而視,更讓她心慌的是,她琥珀色眼底一晃而過的水光。

秦意濃浮現的第



一個想法是︰糟了,玩脫了。

她再去看唐若遙,唐若遙已經別開臉不再看她。

接下來全程,唐若遙都不曾和她有過眼神對視,哪怕是循慣例敬酒的時候,她都是低垂著眼睫,把態度放得無比謙恭,一副不敢直視她的樣子,橫豎讓人挑不出錯。

唐若遙仰脖將杯底的紅酒一飲而盡。

秦意濃借著桌布的遮掩,去握她的手。她握住,唐若遙甩開,再握住,唐若遙再甩開,之後再沒給她再而三的機會——她把手放到了桌面上。

秦意濃︰“……”

酒過三巡,桌上的氣氛熱鬧起來,喝酒的,吹牛的,不亦樂乎。

秦意濃趁機湊到唐若遙耳邊,小聲道︰“我錯了。”

唐若遙拖著凳腳離她遠了點。

秦意濃︰“……”

唐若遙余光掃見秦意濃在按手機,接著自己兜裡的手機便不停地震動起來,她低頭打開手機。

秦意濃面色一喜。

唐若遙點進後台設置,把消息通知改成靜音,繼續不理她。

放在平時她不一定會有這麼過激的反應。事先不告訴,偷偷來個驚喜,還能製造小浪漫,但這次不一樣,她已經三個月沒見到對方了。平時拍戲忙,幾天才能通一次電話,熱戀期的思念本來就難熬,唐若遙剛二十歲,感情外放也熾熱得多。

她昨天晚上聽秦意濃說還有三個月才能殺青的時候真的哭了,尤其是秦意濃那句輕描淡寫的寒假見,她眼淚流得止不住,洗完澡後抱著枕頭又大哭了一場。

她以前不愛哭的,江雪珍怎麼針對她都沒紅過一次眼眶,秦意濃一句見面的約定泡了湯,她哭得不能自已,第二天只要想起來都覺得鼻子發酸。

她還想,她絕對等不到寒假,她一定會周六日飛去敦煌,不管秦意濃會不會和她見面。一想到秦意濃可能真的忙於拍戲不和她見面,她就又想哭。

結果秦意濃都是騙她的!把她騙得團團轉!她這兩天為她流的眼淚仿佛是腦子裡進的水。

少女的心思細膩,心上人的一個小舉動既能令她的世界風和日麗,也能轉瞬間狂風暴雨,絲毫不講道理。

唐若遙的狂風暴雨是秦意濃沒預料到的。

她想欲揚先抑,結果抑過了頭,現在揚不起來了。

唐若遙越來越生氣。

秦意濃眼睜睜地看著唐若遙端著酒杯起身,去了別的桌。

關菡默默地看戲。

秦意濃嘆了口氣,一邊用余光注意著唐若遙的動向,一邊應付桌上莫長乾等人的話茬。

唐若遙在劇組挺受歡迎的,長得好演技好,沒有架子,平時因為她身上疏離的氣質讓人不敢接近,殺青宴便自由多了,她走到一張桌前,便被人圍了起來。

男的女的都有。

唐若遙一手微垂,三指托著酒杯。

關菡注意到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在唐若遙身邊晃來晃去,視線時不時落在唐若遙的那杯酒上,一隻手虛握著拳,好像攥著什麼東西。

可是唐若遙身邊始終有人,他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唐若遙抿了口酒,離開這桌,往另一桌走,花襯衫男人趕在她之前坐到那桌去,拿起了桌上僅剩的小半瓶紅酒,他抬手的瞬間,指尖一閃,有東西落進了瓶口,迅速融進了深紅色的酒液裡。

唐若遙的紅酒剩下淺淺一個杯底,楊維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主動道︰“唐唐,我給你倒酒。”

唐若遙遲疑地望了他兩秒,將酒杯往楊維的方向傾了傾。

楊維心底閃過一絲暗喜,酒瓶的瓶口搭在了酒杯的杯沿,紅酒卻沒有順利倒出來。他的手忽然動不了了,楊維低頭望去,一隻潔白修長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就這麼輕輕巧巧地一扣,他掙了掙,臉都憋紅了,竟然沒掙開。

楊維循著這隻手往上看,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女人。姿色,放在平時還不錯……相對唐若遙,只能說普通。

楊維不善地眯了眯眼︰“做什麼?”

關菡冷冷道︰“是你做什麼才對吧,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楊維道︰“什麼都沒有,你趕緊放開。”

“是嗎?”關菡說,“你敢不敢把酒拿去檢查?”

楊維眼皮一跳,罵道︰“有病!”

關菡不為所動,只是牢牢地攥緊了男人的腕子。楊維突然手一松,那小半瓶紅酒直直地往下墜,他眼前一花,只見那隻紅酒瓶停在了半空中,再定楮一看,又是被這個不知道哪裡殺出來的程咬金接住了。

過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關菡由於彎腰接酒瓶,但高度不對,順便一腳將他踹倒了。

楊維怒不可遏,一骨碌爬起來,一句髒話彪了出來︰“我你……”

“現在把話咽回去,還來得及。”秦意濃聲音淡淡,分花拂柳,越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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