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邵林上了車,直接開車去他住的酒店。
兩人從地下停車場直接去了房間,避開了不必要閑雜人等。
周懷雖然嘴上讓鍾邵林自己去開個房間,但是也只是嘴上說說,他前腳進門,鍾邵林後腳就跟了進來。
周懷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轉頭看向身後的人,“這個點你沒吃飯吧,要不然讓服務員送上來?”
此時此刻,鍾邵林才讓自己顯示出疲態,他一邊脫下外套一邊皺了皺眉,“好。”
周懷按下電話,讓服務員送一份晚飯上來。
剛掛了電話,他忽然覺得腰上一沉,鍾邵林兩隻沉甸甸的胳膊從後面圈住了他的腰。
“這三個月,你有沒有想我?”
鍾邵林湊到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細小的氣流鑽進耳朵,讓他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
“你開了這麽長時間的車了,趕緊去洗個澡。”周懷邊說邊擰了一下他手臂的肉。
“不急,”鍾邵林不僅不松,反而勒緊了他,仿佛要讓兩人合二為一,“我想先好好抱抱你。”
三個月不見,周懷不想他是假的,他飛快地側過身,略顯涼意的嘴角擦過他的臉頰,然後逃避似地想要掙開他的懷抱。
鍾邵林豈能讓他跑了?讓他半轉過身來,手臂一用力,將人按在了胸前,頭一低,徹底堵住了他的嘴。
……
門外響起敲門聲,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開嘴。
周懷拉了拉身上的羊毛衫,打開了房門,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餐車。
溫存的一晚,鍾邵林不僅肚子飽了,身體也飽了。
第二天林文剛起床就接到了周懷的電話,她揉了揉眼睛,一邊茫然地盯著窗外一邊順口問道:“Ives,怎麽了?”
“一會你一個人去機場吧,”那頭的周懷嗓子沙啞地厲害,“我坐下午的航班。”
林文抓了抓頭髮,有些轉不過彎來,“Ives,你嗓子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昨天喝的酒有點多,嗓子有點不舒服,”周懷又咳嗽了一聲,“一會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哦。”林文總覺得怪怪地,“你昨天晚上走的比我早啊,怎麽還能喝多?我的嗓子都沒有你的嗓子啞。”
“可能是晚上凍著了。”
“那你以後注意點啊。”林文身為助理,自然有照顧自己藝人的自覺,連忙叮囑。
“嗯,以後會注意地。”
“那你再休息一會,”林文昨天喝迷糊的腦袋終於正常運轉起來,“要不然我也下午再走吧。”
“你不是想你爸媽了嗎?趕緊回去吧,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在劇組閉關拍戲三個月,助理也跟著三個月沒回家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歸心似箭。林文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我是你的助理啊,我怎麽能把你一個人丟下?”
“好意我心領了,人就不用在這陪著我了。”
林文已經跟父母說了回去的時間,她最終還是一咬牙,“你一個人真的沒事?”
“沒事,我能應付,”周懷猛地咳嗽兩聲,“不說了,我要再睡會。”
周懷把手機掛斷,恨不得轉身把手機扔在鍾邵林的臉上。
昨天喝了點酒,又加上鍾邵林死命地折騰,他的嗓子現在基本上已經廢了,弄得他必須硬著頭皮讓林文先回去,要不是自己現在雙腿無力,他肯定一腳把人給踹到地下。
薄被下,鍾邵林伸手抓住周懷光裸的腳,順勢揉了揉他的腳腕,“這麽有精力,什麽昨天晚上沒累著?”
周懷現在已經懶得搭理他,躺在床上挺屍。
鍾邵林用手肘支著上半身,側過身去親了一下周懷的臉頰,“一會我就走了,你再好好睡一覺。”
周懷翻了個身,“要走就快走,別磨磨唧唧的。”
鍾邵林又看了一眼周懷,這才翻身下床,去洗手間洗了個澡之後就打開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周懷累得夠嗆,意識到不會有人再來騷擾自己,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下午,周懷終於神清氣爽,在網上定了機票,收拾好行李之後便去了機場。三個小時之後,他終於到了別墅。
三個月沒回來,家居擺設應該都落上了灰塵,周懷的手指從鞋櫃上擦過,卻半點灰塵都沒有。顯然是鍾邵林讓人幫自己打掃整理的。
短暫地休息了一下之後,他給小瑾打電話。
小瑾那邊接得快,“喂,哥,你是不是回來了?”
“你又刷微博了?”
“那可不是,”小瑾歡快地說,“哥,你什麽時候過來玩?”
周懷坐在沙發上,支著頭想了想,“今天就不過去了,明天過去。”
“好。”
鍾邵林可能知道自己要休息,也沒有打擾他的意思。周懷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中午便去了小瑾的住處。
“哥,你來了。”伴隨著歡快的聲音,周瑾給了他一個熊抱。
周懷把手裡的禮物遞過去,抬腳走了進來。
“樂萱去上學了?”
“嗯。”周瑾拿著手裡的紅酒,不讚同地說道:“哥,你怎麽還帶禮物啊,這也太見外了吧?”
“我也不知道帶什麽,隨便拿得,你別嫌棄。”
“怎麽會嫌棄呢。”周瑾抿唇一笑,“那我中午煎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