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彥希茫然地和蘇淮對視:“??”
蘇淮收起眼裡的小情緒,落下的手在他臉頰上捏了捏,對他笑了笑。
薑彥希被蘇淮溫柔帥氣的笑容迷得大腦宕機,暈暈乎乎地把手機還給蔣恆之:“學長,存好了。”
聽見這個稱呼,蘇淮眼裡的笑意又迅速淡去,看著薑彥希的目光又含上了淡淡的幽怨。
薑彥希迷茫地觀察著蘇淮微妙變化的眼神,整個人都懵懵的:“???”
蘇淮半闔著睫毛輕飄飄地睨著他,把手指宣誓主權般伸進薑彥希的指縫裡扣緊。
薑彥希安安靜靜地任由蘇淮扣著他的手,心跳怦然,把頭埋得很低。
蔣恆之余光透過後視鏡把兩人曖昧的小互動盡收眼底,看著路面的目光變得複雜,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晚上九點才到了a城。
A城建依靠著山坡而建,規模比起主城小得多。
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亮著燈獨棟的住宅,房子的分布也很稀疏,每戶住宅都有自己的大院子。
到了A城,暴風雪已經過去了最狂躁的時期,恢復成了普通的大雪。
風也小了不少,碩大的雪片在夜色中安安靜靜地簌簌飄落。
蔣恆之問:“你們住哪兒?我直接送你們過去。”
薑彥希:“瑞森先生的民宿。”
這家民宿的名字直白到有點敷衍,就叫“瑞森先生的民宿”。
蔣恆之愣了下,笑起來:“R島真的太小了,我也訂了那裡。”
A城雖然算是城市,但其實更像一個規模大一些的異國鄉下。
這裡沒有酒店,只有個人經營的民宿。
淳樸的民宿主人們基本都不是為了盈利,只是為了照顧來這裡觀光的旅客。
因為遊客多民宿少,所有民宿都不接受單獨租賃。
薑彥希單純地因為和熟人住在一家民宿感到快樂:“真的好巧。”
蔣恆之笑著說:“看來真的是命中注定,我要在這裡遇到你。”
蘇淮:“……”
蘇淮輕輕呼出一口氣,閉了會兒眼。
a城很小,很快就到了民宿。
邵聞予和紀羽聽說他們出了事故,早早就焦急地等在民宿門口。
見薑彥希和蘇淮下了車,兩人立刻跑過來繞著他們檢查。
蘇淮說:“沒事。”
邵聞予放下心,松了口氣:“還好人沒事,我魂都嚇沒半條,以後一定要好好做人。”
紀羽把薑彥希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確認真的沒有受傷,抱住他:“我的天,你們竟然真的去做行李任務了,要不要這麽拚!”
薑彥希已經徹底緩過來了,不想讓紀羽太擔心,微微勾起嘴角說:“雖然後面天氣有點危險,但還是看到了很多神奇的風景。”
瞥見蘇淮情緒不高的臉色,紀羽還以為是他抱得太親熱了導致的。
立刻自覺松開薑彥希,心有余悸地說:“你要有事我就當場去世了,我好不容易一個人拉扯大的兔子……”
蔣恆之下車說:“一個人?想獨吞功勞?”
紀羽一愣,詫異地看向蔣恆之,眼睛一亮:“學長?”
蔣恆之關上車門,雙手插進外套兜裡走過來,含笑看了眼薑彥希:“明明是我們一起養的兔子,我不允許飼養員手冊裡沒有我的姓名。就憑你一個人,能搞定這隻自閉的小兔子?”
薑彥希低下頭,難為情地臉紅了紅。
蘇淮和邵聞予同時皺了下眉。
“學長……怎麽會在這裡?”紀羽驚訝地問。
蔣恆之挑眉:“我怎麽不能在這裡?我今晚還要住這裡呢。”
紀羽:“很好,我還想什麽時候我們三個人才能再合體一次,沒想到這一刻來得這麽突然。”
蔣恆之笑問:“是突然的驚喜,還是突然的驚嚇?”
薑彥希小聲說:“是驚喜。”
紀羽和蔣恆之笑著默契地對視一眼,把手牽到一起。
紀羽:“快來希希,合體要有儀式感。”
蔣恆之:“兔子,快到碗裡來。”
薑彥希臉頓時紅了,下意識看了眼蘇淮。
蘇淮回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稍稍挑了下眉,用眼神詢問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薑彥希非常不好意思地慢慢挪過去,很小聲地抗議:“可是……我們已經成年很久了。”
紀羽和蔣恆之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薑彥希受不了他們的眼神,咬了下嘴唇,認命地輕歎一口氣。
走到兩人牽緊的手前,慢吞吞轉身,緊緊閉著眼絕對信任地往後直挺挺一倒。
蘇淮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擔心地睜大眼:“!”
下一秒,紀羽和蔣恆之的手臂穩穩接住薑彥希。
蘇淮頓了頓,慢慢松了口氣,看出到薑彥希對他們的充分信任,眼裡有點驚訝。
薑彥希無奈地在兩人的托抱中睜開眼,難得表現出有點無語的表情:“可以結束了嗎?”
蔣恆之一本正經地評價:“可以可以,進步很大。”
紀羽點頭:“值得獎勵。”
紀羽和蔣恆之在薑彥希的小小驚呼中把人往上抬起來,在薑彥希羞恥抗議的微微掙扎中直接把人抓兔子一樣抱進了民宿的大門。
理解無能的蘇淮和邵聞予沉默了片刻,邵聞予遲疑地問:“淮淮,這誰啊?這幸福的一家三口的既視感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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