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就不能好好並排趴,一會兒這個摞那個身上一會兒那個枕這個身上。
摞著枕著片子就被扔一邊兒了。
“我發現你這人越老越帥。”賀中鶴趴雁升身上,搓他臉。
“很老嗎?”雁升揚起眉毛,扣住他亂搓的胳膊翻個身把他壓下邊兒,放低了聲音貼在他耳邊,“嗯?說誰老?”
“不老不老,我雁升哥哥永遠十八。”賀中鶴往一旁側頭,然而二十八的他雁升哥哥好像沒打算放過他,朝他耳朵吹了口氣。
躺那兒立刻有點兒化了,賀中鶴正過頭來跟他接吻。
火燎上來,賀中鶴呼吸急促起伏著。
雁升松開他,拉開一絲距離:“叫我一聲。”
“雁升哥哥。”賀中鶴聲音有點兒啞,聽著乖乖的。
雁升當然受不了他用這種語氣這麽叫他,又往下壓了一點兒:“再換個。”
“老公。”老夫老夫了,完全沒的害羞。
快三十的人了,還天天這麽能膩歪,你說煩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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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快三十了,再過兩年都三打頭的歲數了。
眼裡只有對方,怎麽看怎麽喜歡。
伴侶、愛人、家人,有時候自己都已經說不清該怎麽定義。
好像已經成為彼此的一部分,十年互依互偎著走過來,早就長進了血肉深處。
而開始的開始,都在一個初夏的午後,藍發少年不情不願走到寡言冷漠的那個身後,拽了吧唧朝他一睨:
“借過下。”
那時候兩個少年都沒想到,這一借就是往後的許多年,此後的路,都一起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