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行南聞言沒吭聲,先是朝著韓深方向看了眼,才壓低聲音道:“好,等會發我郵箱裡,這次辛苦你了。”
塞繆爾一笑,“跟我客氣幹嘛,還沒問,照片那兩個人你認識?”
喻行南道:“隻認識一個。”
“誰啊,你不是搞音樂的嘛,怎麽跟車隊扯上關系了?”
喻行南沉默半晌,然後才低聲道:“我正在跟他交往。”
這話一出,塞繆爾立即失聲,震驚道:“交往?!你居然在跟人交往!多長時間了?”
喻行南倚靠在窗框上,望著看似正在熟睡的韓深道:“三個月。”
“這麽長時間!”塞繆爾難以置信,“對你來說有點難啊,是照片裡的那個啊,穆越還是韓深?”
喻行南聞言皺眉,問:“你也查他們兩個了?”
“沒有專門查,黑網上那些照片時隨便瞄一眼就知道了,尤其是韓深,他在賽車圈知名度那麽高,我不想知道都難啊。”
喻行南直接道:“是他。”
塞繆爾立刻驚呼一聲,“你審美怎麽變了,Erwin!你以前不都喜歡知書達理那一類型的嗎,我看他還染頭髮了,怎麽都跟你審美掛不上勾啊。”
“跟這沒關系。”
Samuel隻好說道:“好吧,我知道了。對了,你現在為什麽在越南,去那兒幹什麽,不是說要在家休息麽。”
喻行南視線始終落在韓深身上,聞言僅是簡潔道:“陪他。”
誰知Samuel這時嘖嘖了兩聲,調笑著說:“跟弟弟我就別這麽見外了,應該是去管他吧,怎麽樣,降得住麽,看他氣質也不像那種乖乖聽你話的小男友。”
喻行南沉默了,不想再談論下去,就轉移了話題,“再說吧,你在法國玩得好嗎。”
塞繆爾笑了笑,“當然,法國美人就是多,簡直完美。”
“等他六月初來法國比賽時,要聚聚嗎?”
塞繆爾當即道:“當然要,我也想見識一下那個神通廣大到能把你的心收走的人,不過既然你們六月來,那能來參加個舞會嗎?暫定的都是我的一些朋友,還有小明星和一些身價很高的成功人士,如果再加上世界第一賽車手和著名鋼琴家來,那絕對是一場盛況!就當是給我個面子吧Erwin。”
如果塞繆爾沒有幫他處理照片的事,喻行南肯定會拒絕,但既然人情都已經欠下,便遲早得還,所以喻行南思忖片刻後便道:“行,我今天問問深的意見,具體我們再聯系。”
掛掉電話後,喻行南就回到床邊,見韓深仍緊閉著雙眼,就低頭輕輕吻了下他的唇角,上了床準備再攬著他睡會兒。
只是沒多久,喻行南就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韓深忽然低聲道了句,“深,你醒了。”
這句話在黑夜裡顯得尤為刺耳,把正在裝睡的韓深嚇了一大跳,身體都抖了下。其實韓深剛才在喻行南喊Samuel的時候就已經徹底醒了,偷聽著他們兩人的電話。
韓深見瞞不過去,就揚起唇角笑了笑,睜開眼故作驚喜道:“你怎麽知道我裝睡啊,我剛一下都沒動彈。”
喻行南淡淡道:“你睡著時的呼吸不是這樣。”
韓深揚眉:“那是怎樣?我可從不打呼嚕。”
喻行南低笑兩聲,認真答道:“你睡覺時很均勻,吸氣呼氣的時常一樣。醒的時候,你呼吸聲很小,幾乎聽不出來。”
韓深硬是被喻行南這番話聽懵了,半晌才驚呼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聽我呼吸幹嘛?”
“沒有不睡,只是習慣在你睡著後再睡。”
韓深長長噢了一聲,湊過去親了下喻行南的臉頰,“就你習慣多。”說完就轉移了話題,“那你剛才跟Samuel弟弟說什麽了呀,那麽長時間。”
喻行南把韓深往懷裡攬了攬,“照片已經全部刪除了,你可以看看。”
韓深笑了笑,“不用看,我相信你。那你們就光聊了這?”
喻行南唇邊浮現出一絲笑意,“你不妨說說自己剛才聽了多少。”
韓深頓覺尷尬,乾笑兩聲道:“實不相瞞,我真沒懂,你說話都是要多短有多短,前言不搭後語的,誰能聽得出來。”
喻行南正了神色,這才道:“Samuel邀請你參加一場舞會,在法國大獎賽前後,願意去嗎?”
一聽有舞會,韓深眼底立刻迸發出興奮,果斷道:“當然可以,去啊,到時候我們倆來一場探戈,驚豔所有人。”
喻行南對韓深這種一直喜歡湊熱鬧的習慣有些頭疼,“你還會跳探戈?”
韓深得意地挑挑眉,“會的東西太多,這只是你老公的冰山一角。”
喻行南問:“誰來跳女方。”
韓深果決道:“當然是你!”
“雖然我對跳什麽沒意見,但……”喻行南神情很是認真,“如果這麽分配,身高上或許會出現不協調,舞蹈呈現出來的美感會有所降低。”
韓深一聽身高,頓時一臉菜色,加大音量道:“那我就穿高跟鞋,我媽九厘米的細高跟我初中時穿著練過,就算穿上它我也能健步如飛!”
喻行南禁不住一笑,吻了下韓深的鼻尖低聲說,“假如你穿高跟鞋,我跳女步也未嘗不可。”
就這樣,韓深跟喻行南你一言我一語的磨到天亮,因為照片事件已經過去,所以韓深心情好了不少,之後跟隊友也匯報了下情況,他們都讓韓深以後一定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