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深立刻抬手捂住Samuel的嘴,加重語氣笑道:“這話千萬別讓你哥聽見!”
“哎呀,開玩笑嘛……”
韓深嚴肅道:“開玩笑也不行!被他知道你我都沒好果子吃,出門兜一圈就這樣,我以後還怎麽出去玩!”
Samuel舉手投降,“好好好不說了,回去吃午餐吧。”
韓深這才放開Samuel,隨之將手插進褲兜問:“現幾點了都?”
Samuel偏頭看了下表:“下午兩點。”
“這麽晚!”韓深說著加快步子,“現在吃午餐還來得及麽。”
Samuel跑了兩下,跟上韓深道:“當然,我這就讓阿姨做。”
兩人說話的功夫就進了門,韓深一眼便看到正坐在沙發上看樂譜的喻行南,他眼睫先閃了閃,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自然而然走過去問道:“這麽快就回了,見到老師沒?”
喻行南見韓深坐到他身邊,便湊過去先吻了下他的臉頰,將手裡的一頁樂譜遞給韓深看,“這是老師寫的。”
韓深眯起眼睛裝模作樣地瞧了瞧,然後就揉揉頭閉眼笑道:“你們真是……別說這是老師留給你的家庭作業。”
喻行南淡笑一下,放下樂譜道:“猜對了。”
“天哪,要命……”韓深笑著搖頭,很不能理解這些音樂藝術家腦內的組成結構。
這時Samuel也笑著走過來,插話道:“習慣就好了,先坐這休息會兒啊,午餐已經在做了。”
Samuel說罷回房間換衣服,客廳裡便只剩下喻行南和韓深。
幾小時不見,韓深趁機跟喻行南親熱親熱,可誰知對方忽然推開他,淡淡道:“剛在外面跟Samuel說了什麽。”
韓深:“……”他面色一僵,隨即發現左邊有個窗戶,正好能看到他們剛才停車的地方。
“他剛才在你耳邊說什麽。”喻行南再次問。
韓深乾笑兩聲,打著馬虎眼,“就是問我等會吃什麽。”
喻行南淡淡注視著韓深,“但你捂住了他的嘴。”
“……”韓深隻想罵天。但事已至此,他隻得用盡畢生所學,用掉整顆頭顱裡的腦細胞,編出了一個理由,“他嘴欠,讓我吃你。”
喻行南眉頭一挑,問:“吃我什麽。”
韓深皮笑肉不笑,“你說呢。”
喻行南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面不改色道:“今晚。”
“喂!我當時沒答應!”
喻行南從容不迫地收拾好樂譜,連眼神都沒給韓深一個,悠悠道:“現在答應也不晚。”
韓深:“……”不知現在過去毆打Samuel一頓還來得及麽。
今晚過後,兩人第二天上午便離開了這座城市,轉而去往F1法國大獎賽的舉辦地。
意外的是,Samuel竟然也跟著一起去,說是想見識見識韓深比賽時的樣子。喻行南對此毫不理會,韓深則笑嘻嘻地開著Samuel的跑車,載著他們二人,用半天時間抵達了目的地。
距離第一次自由練習賽只剩五天不到,安東唐納德一行人同天也到了酒店,韓深跟他們正巧匯合。
韓深在酒店大廳拍了拍五日不見的唐小潮的肩膀,笑問道:“這幾天過的怎樣?”
唐小潮眼睛很亮,道:“很好,安東大哥有教我健身。”
韓深眼底顯出一絲溫柔,“累不累?”
唐小潮搖頭,笑道:“不累。”
這時唐納德也笑著插話道:“哥,你今天怎麽又帶了個人過來?
韓深聞言一愣,隨之偏頭看了眼正站在一旁跟漢斯通電話的Samuel,接著看了看喻行南,最後又看了看唐小潮,頓時也覺得好笑,扶額道:“沒辦法,我魅力太大。不過今天這位不留在這兒,他來看場比賽就走。”
唐納德擺手道:“沒有關系的哥,人多了好啊,熱鬧。”
幾人說話的功夫,安東已經辦好手續。房間分配跟以往一樣,安東跟唐小潮一間,韓深和喻行南一間,至於Samuel,他這時已經跑沒影了,說是去接已經到車站的漢斯……
在這之後的兩天裡,韓深幾乎一直待在健身房,跟車隊成員一起訓練。
隻過去兩天,韓深便發現了端倪,安東變了,變得不太管他了,成天就知道圍在也在健身的唐小潮屁股後頭轉,這陣勢都會讓人誤以為唐小潮才是梅奔車隊的正式車手!
練完臂力的唐納德擦了擦額上的汗,走到正在往安東那邊使勁瞅的韓深身邊,笑著問:“哥,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韓深眯了眯眼睛,收回目光看向唐納德,“怎麽,安東他……”
唐納德聳肩,“這不擺明面兒上的事麽。”
韓深皺眉,心底開始有了顧慮,從理性的角度來看,唐小潮現在並不適合跟男性過分接觸,朋友的身份可以,但戀人不行,搞不好還會有應激反應。
韓深忍不住問:“安東跟你們提過沒?”
唐納德搖頭,“一個字都沒提,我還特意問過他,但他說自己是直的,我這裡還有跟他的聊天記錄。”
“能給我看看麽。”
唐納德當即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到圖片遞給韓深,小聲道:“悄悄的啊哥,這是塞西那天問我,我給他截的圖。”
韓深點頭,然後就開始看,唐納德則起身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