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眼底泛著波光,仍是在笑,自顧自道:“這真的沒什麽,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脫……嗯!”
唐納德被韓深拽住領子一拳呼在臉上,他皮肉比較嫩,嘴角當即破了,滲出血跡,只是他在那幾秒疼勁兒過去後,就又開始無賴地對著韓深笑,眼底含著生理性的淚水,“下手好重,哥……”
韓深見人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死模樣,登時更加憤怒,剛準備再用一拳將這人打清醒時,對方的臉就無限放大,緊隨其後,他的側臉便感到一片溫軟。
唐納德居然在親他!
韓深當即炸毛,整個人快要跳起來,他想立刻躲開,但對方勾著他脖子的手腕太用力,他一時間竟是沒將跟狗皮膏藥般的唐納德甩開!
而唐納德仿佛也有目標,嘴唇一路往下,剛挨上韓深乾淨白皙的脖子後就狠狠吻住,並且不顧韓深謾罵捶打,硬是吸出一顆大草莓出來!
草莓鮮豔奪目,曖昧至極。
韓深好不容易掙脫開,連忙後退數步捂住脖子,目光森寒地盯著正捂著肚子蜷縮在沙發上皺眉忍受疼痛的唐納德,咬牙切齒道:“你個混蛋!”
韓深不說還好,只見他話因剛落,唐納德便仰靠在沙發上放聲大笑起來,鬢角劃過的淚滴也不知是什麽味,他斜睨著韓深,無所顧忌地笑道:“混蛋就混蛋,只有混蛋才能強吻你不是麽。是你說我永遠都沒機會,那我還裝什麽,當然是想對你幹什麽就幹什麽了,剛才感覺如何?跟那位鋼琴家相比呢。”
韓深站在一旁,連呼吸都被氣得顫抖,他冷哼一聲,狠狠道:“差的遠了,別把你跟他相提並論。”
唐納德臉上笑容散了散,安靜看了韓深半晌,之後無所謂道:“沒關系,我們再來幾次就好,經驗都是從實踐中得來的。”
韓深從桌上拿了片濕巾使勁擦著臉和脖子,聞言冷聲道:“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唐納德嗤笑一聲,“打我又怎樣,親都親了,挨那麽兩下也無所謂。”
韓深對唐納德這副無賴模樣恨得牙癢癢,隻得放著狠話,“如果你不怕死,可以來試試,我絕不會再留任何情面。”
“誰稀罕你的情面。”唐納德聳聳肩,隨之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見韓深一臉戒備,登時笑出聲,無奈道:“不是我說,哥,你現在這模樣就是個0 ,難道是被他上久了,對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韓深臉色一黑,已經不想再跟唐納德多說半句,只見他冷聲道:“給你三秒鍾,滾出去。”
“好啊,但不來個離別吻麽?”
韓深攥了攥拳頭,仿佛下一秒就會呼在唐納德那張已經掛了彩的臉上。
唐納德見此只是笑,也沒再故意講話討人嫌,而是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同時破罐子破摔道,這架勢仿佛是要跟喻行南同歸於盡一般,“剛給你傳了幾張圖,認真看一看,沒別的意思,就只是單純覺得喻行南不適合你,早點認清他,對你有好處,至於我們兩個……”
唐納德停頓兩秒,裝好手機後邪笑道:“你見一次打一次也可以,但總得先讓我親一口吧,不然打就白挨了。”
迎著韓深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唐納德慢悠悠走出門,同時在關門時還不忘說一句,“哥,提個建議,把我的吻痕遮一遮,不然給鋼琴家看見了,你又得遭殃,嘖,心多累。”
唐納德走後,韓深便閉上眼無奈呼出一口氣,方才唐納德轉變太大,露出真面目後,他一時間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話說回來,他身邊怎麽淨出些瘋子?
喻行南一個還不夠,如今又出來個唐納德?個個看著人五人六的,實則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韓深邊想邊走到浴室,站鏡子前照了照自己,在看到脖子上那顆鮮豔異常的草莓後,又在心底把唐納德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個痕跡真沒辦法,除非用粉底遮一遮。
不過現在天色已晚,韓深也不知道該上哪兒買,就想著明早再去,至於今晚去找喻行南的事,就隻得先放一放。
唐納德剛才雖然通篇鬼扯,但最後一條建議還是很在理,他現在這副模樣的確不能讓喻行南看到,不然他是怎麽死的可能都沒人預測到。
韓深洗完澡坐上床,原本想著先跟喻行南道聲晚安再睡,但在打開手機後又看到唐納德的消息,他思索了番,便想打開瞧上一眼,看看這人又在搞什麽么蛾子。
唐納德發過來的是三張聊天截圖,同時附帶著一句話: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還有十幾張,如果你想看,就來我房間,親一口一張。
韓深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抹嫌棄,他先點開第一張,入目就是唐納德與一串星號備注的人的英文對話。只見頁面上顯示著:
4月9日晚
******:上傳照片的人是你。
Donald(唐納德):你是誰?
******:他的愛人,如果類似事件再發生一次,他就會知道真相。
Donald:你現在怎麽不告訴他?
******:未來我需要向你了解他的動向。
Donald:呵,不怕我告狀?
******:你不會。
這是第一張截圖的所有內容,時間是在唐小潮受傷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裡。看完後,韓深大腦已經來不及思考,氣息變得紊亂,並且迫不及待就點開了第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