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曬,兩人都戴了鴨舌帽和墨鏡,雁椿走在前面,牽著荊寒嶼。
小時候他也喜歡跑在荊寒嶼前面,因為荊寒嶼是弟弟,是客人,是寶貝,他沒那麽寶貝,得在前面探路,摔倒也沒關系。
戶外鞋踩在鵝卵石上,沒有硌腳的感覺,雁椿微揚起臉,眼睛在光線下輕輕眯起來。
這裡很乾燥,風吹在臉上有粗糲的質感,走過這一片河灘,前面就是盛開的杏花林。
風將飄落的花瓣吹了過來,紛紛揚揚。
雁椿牽著荊寒嶼走快了些,不久就來到杏花林中。
荊寒嶼原本一直安分地跟著他,這時卻把手掙開。他轉身時,正好看見荊寒嶼將手舉起,擋在他的頭頂。
而風將更多的花瓣刮落,他們像站在雨中。
雁椿忽然想起了什麽,心中一陣悸動。
荊寒嶼說:“給你擋擋雨。”
墨鏡遮住了雁椿泛紅的眼眶,他假裝不懂,“擋什麽雨啊。”
“當然要擋。”荊寒嶼貼在他耳邊,輕語道:“你比較寶貝,我才給你擋的。”
時間變得何其溫柔,就像此刻的春光與杏雨。
稚嫩的聲音裹挾在風中,吹過擁抱親吻的他們。
“你在幹什麽?”
“給你擋雨呀!”
“……”
“花雨也是雨,我沒有傘,用手給你擋。弟弟,你應該謝謝我。”
“不準叫我弟弟!別人為什麽不擋?”
“別人不擋,你比較寶貝,我才給你擋的!”
“寶貝?”
“就是你啊!”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