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賦:“不冷。”
沈言故還想說什麽,但突然的,他又非常破壞氣氛地打了個嗝。
“哈哈哈。”
沈言故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江賦也放開了他。
沈言故解釋:“酒喝多了。”
江賦笑了笑,把手放在沈言故的頭上:“進來吹頭髮。”
沈言故:“哦。”
進去時,江賦把櫃子上的禮物拎了起來,沈言故順便交代他:“我偷偷給你送的啊,你不要告訴別人。”
江賦笑:“好。”
然後江賦問:“今天給我送了,我生日那天呢?”
沈言故:“你今天過的生日,我就算你今天生日。”
江賦:“今天只是一起出來玩,不是我生日。”
沈言故噎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那好吧,到時候再給你準備一個。”
江賦:“這就妥協了?”
沈言故歪腦袋:“哥哥是不是很疼你。”
江賦笑:“是,謝謝哥哥。”
進去後江賦把吹風機拿出來,讓沈言故坐沙發上,看起來要幫他吹樣子,沈言故擺擺手:“你去洗澡吧,我自己吹。”
江賦沒有強求,說了句“等我”就離開了。
沈言故於是就開始嗡嗡吹頭髮,吹著吹著他眉頭一皺。
不是,他等江賦幹什麽?不是送完禮物就可以走了嗎?
但雖然這麽想,他還是乖乖坐著等。
吹完頭髮繼續等,無聊了把桌上的一個盒子拿起來看。
等看明白自己拿的是什麽東西了之後,沈言故嚇了好大一跳。
好家夥,這玩意是套啊。
上面還寫著“凸.點螺紋裝”。
沈言故本來很困的,幾乎都快睡著了,被這麽一下,整個精神了。
他趕緊把東西放回去,但你說巧不巧,就在這時,江賦出來了。
沈言故的手還放在盒子上,而他看著那邊站著的江賦,心不自禁地一沉。
這該怎麽解釋?
這要解釋嗎?
按理來說,他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不應該為這種事感到害臊才對,但他還是忍不住尷尬了。
連說話都結巴了:“不不不是,我我就是好奇看一看。”
他馬上把手收回來,然後哈哈兩聲:“這裡還準備了這個啊。”
江賦擦著頭髮走過來:“每個房間都有。”
江賦的語氣很坦然,這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狀態。
沈言故咳了咳:“還挺貼心,”他又問:“不過你沒有告訴負責人我們都是男生嗎?”
江賦看了沈言故一眼:“他們不問性別。”
沈言故哦了聲:“也是,都準備就是了,萬一有情侶呢。”
大概是沈言故過於不自然了,手還找了半天口袋,江賦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他笑了笑,把手放在沈言故的腦袋上,問:“第一次見這個東西?”
沈言故小眼神往那邊一瞥,頻率很快地點頭:“確實。”
沈言故問江賦:“難道你見過?”
江賦:“比你早一點。”
沈言故問:“一點是多一點?”
江賦:“今天早上。”
沈言故笑起來:“哇哦還真是一點。”
沈言故又說:“我也不算沒見過,我見過裡面,沒見過盒子。”
江賦頓了一下:“見過裡面?”
沈言故:“高中生物課的時候見過,視頻上教怎麽……”
沈言故說著把手抬起來,他下意識是想比劃的,但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於是他立馬把手收回來。
比劃個頭啊。
“反正就這樣,”沈言故把吹風機拿起來:“吹頭髮吧你。”
江賦笑了一下,把吹風機接過去,不過他沒有馬上吹,而是勾了一下沈言故的下巴:“怎麽這麽可愛?”
不等沈言故反駁,江賦把吹風機打開了。
很快,房間裡全是吹風機的嗡嗡聲。
雖然帥哥吹頭髮很養眼,但根本抵不住沈言故困了。
上一秒他還靠著沙發想著,一會兒讓江賦把禮物拆了,問問他喜不喜歡。
下一秒他的眼睛就閉上了。
等江賦把頭髮吹完,沈言故就徹底睡了過去。
江賦把吹風機收好,走到沈言故身邊蹲了下來。
“沈言故。”江賦小聲喊了聲。
沈言故沒有動。
“哥哥。”
沈言故還是沒有動。
江賦直起身,輕輕地把沈言故抱起來,放在床上,再幫他脫掉鞋。
才蓋上被子,沈言故就自然地滾到了裡面。
江賦看了沈言故好一會兒,才去把禮物拿過來,回來坐在床沿上打開,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個木質的八音盒,上面一個打球的小男孩,男孩穿的是18號球衣,而小男孩站著的籃球場,右下角刻了兩個英文字母“JF”。
江賦緩緩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轉頭看沈言故。
這個人已經睡香了,半個臉都埋在枕頭裡。
江賦翻到八音盒地下,找到發條擰開,上面的聲音一下子傳了出來。
不過兩聲他就聽出來了,是《知足》的曲子。
“叮~叮叮~叮叮~”
江賦拿著八音盒,低著頭就這麽笑了起來。
八音盒又叮叮咚了幾句,身後床上突然有了動靜,江賦轉頭看,見沈言故似乎有被吵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