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賦無奈:“他自己取的,非要我改。”
沈言故笑:“你媽媽好可愛。”
吃完飯兩人就去了恐龍園。
路上,沈言故被喚醒了很多記憶,瘋狂和江賦輸出:“我很小的時候來過一次,是小學,那次也是我生日,那時我爸爸還在,剛好是周末,那天早上他們兩個突然來我房間,對我說生日快樂,然後問我,想不想去恐龍園玩,他們問這個話的時候,手上拿著三張票。”
沈言故啊了聲:“他們還傳了印著恐龍的t恤,也給我準備了,哇,我那個時候好開心啊,”沈言故用力拍了一下手:“你都不知道,那天回來我日記都寫了三頁。”
江賦笑著看沈言故:“日記還在嗎?”
沈言故想了想:“應該還在。”
江賦說:“能找到嗎?”
沈言故點頭:“有的話就能找到。”
江賦:“我想看,我可以看嗎?”
“可以啊。”沈言故點頭點頭:“我們搬過一次家,有的話就在倉庫裡,得找找。”
江賦摸沈言故的頭:“小沈言故的日記。”
沈言故:“對啊對啊。”
聊著兩個人就下車了,才走了兩步,江賦突然從他的包裡把那個恐龍發箍拿了出來,放在沈言故面前。
沈言故停頓半秒:“哈哈哈哈。”
江賦給沈言故戴上:“以為我忘了?”
沈言故:“可不是嘛。”
江賦給沈言故戴好後後退一步,拿手指彈了一下小恐龍,接著突然從身後拿出來了一個東西。
“天呐,”沈言故看著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你哪來的花?”
不大的一束鮮花,淺色的包裝紙,幾朵向日葵和幾朵叫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和今天的天氣滿配。
沈言故的心一下子就被擊到了,他傻傻地把花接過來,說:“謝謝。”
然後他就看到江賦身後不遠處一個穿著圍兜的小姐姐騎上了電動車,對他笑。
沈言故立馬就懂了,他摸花瓣:“你怎麽這樣啊,今天你生日又不是我生日。”
江賦:“所以呢?”
沈言故:“生日應該做你自己開心的事。”
江賦:“這就是我開心的事。”
沈言故聲音逐漸小聲:“你怎麽這樣啊。”
江賦環住沈言故的脖子勾他的下巴:“怎麽還委屈上了。”
沈言故小聲:“江賦,你有點會。”
江賦笑出了聲來。
花是在恐龍園門口送的,而在進園的這幾步路上,沈言故動不動就低頭看花。
時不時摸一摸,時不時聞一聞,有人從身邊路過了,沈言故就好好護著。
倒不是多喜歡花,他就是……
江賦這個人怎麽這樣啊。
然後莫名其妙的,沈言故突然想到江賦以前喜歡的那個人。
意難平的女神。
啊,現在想來不一定是女神,可能是男神。
然後他還想,要是江賦當初追上了那個人,應該也會像今天這樣,在在一起的第一天,偷偷聯系花店的小姐姐,在不經意間給那個人驚喜,把花送到他的面前。
他還會和那個人一起住,一起養貓,還會和他……
哇。
沈言故有點窒息了。
並在心裡罵自己,沒事你想這些幹嘛?
你是不是有病?
不過這份快樂很快就被衝淡,因為他們嗨起來了。
今天的恐龍園和小學時候的完全不一樣,恐龍不一樣了,陪他來的人不一樣了,心情也不一樣了。
一整個過程,沈言故都很臭屁地給江賦介紹,講故事。
是每個恐龍都介紹哦,他可厲害了。
然後這位江賦幹什麽呢?
動不動就拿手機拍沈言故。
沈言故說話他拍照,沈言故吃糖葫蘆他拍照,沈言故吃冰淇淋他拍照,沈言故幹什麽他都拍。
不得不說,江賦的開心真的是肉眼可見。
其實以前他和沈言故在一起時也很開心,但今天就是不一樣。
要說具體哪裡不一樣,沈言故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一樣,就像今天的沈言故,他也開心得不一樣。
可能是下午太瘋了,話也說得多,所以到了晚上看戲劇的部分,沈言故很不爭氣地睡著了。
鑼鼓喧天的,他也能睡得這麽香。
直到戲快散了,沈言故才醒來。
沈言故昨天買票的時候故意買的角落,那時候沒想到會這麽快和江賦在一起,還想著這麽角落好聊天,也好搞一些小九九。
這會兒身邊座位旁邊一個人都沒有,而他正窩在江賦的懷裡,穿著江賦的外套,被江賦抱著。
江賦的肩真的很寬很溫暖,他睡得可舒服了,臉也熱熱的。
“醒了?”
大概是見他動了,江賦低下頭問他。
沈言故迷迷糊糊地嗯了聲,感受江賦大手掌摸他的腦袋,輕輕揉他的頭髮。
他還想著到底要不要再睡一會兒,睡到戲劇結束也行,反正也什麽都沒看。
但他抬頭就看見了江賦的臉,還有江賦這麽近的唇,於是他腦子一衝,直接湊上去親一口,親完發出嘿嘿的聲音。
江賦被他逗得低聲笑起來,他單手捧著沈言故的腦袋:“你也很會。”
下一秒,江賦就把披在沈言故身上的外套抬了起來,把兩個人都包在裡面,低頭把沈言故吻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