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過分到什麽程度,沈言故的臉都被江賦捂紅了,身體更不用說了。
他本來就白,這掐一掐捏一捏的,現在整個人像是被人打過,根本不堪入目。
完事了之後,江賦哄了沈言故一段時間就去洗澡了,回來精神抖擻的像是剛起床,也一把將沈言故拉了起來。
菜雞無力:“救命。”
江賦笑:“是不是你要的?”
沈菜雞:“啊……”
江賦說:“我今天凶嗎?不凶吧。”
沈言故:“呵呵,我還得謝謝您。”
江賦發出嘲笑。
江賦:“抱你去洗?”
沈言故馬上搖頭:“我自己去,我怕我奶奶晚上醒來。”
江賦啊了聲:“現在知道怕了?”
沈言故斜眼看江賦。
他要這麽說,那沈言故不就來勁了。
於是沈言故直接黏到江賦身上:“那你抱我出去。”
江賦還真就把沈言故抱了起來,還看似帥氣地走到了門口。
江賦手放在門把上,然後兩個人就定住了,仿佛都在等對方開口,說算了。
誒,就是沒人說。
沈言故還挑釁,下巴上挑,眼神傲慢,仿佛在說,你開啊。
“哢”。
空氣裡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
沈言故還是不動。
又“哢”。
江賦把門把往下按了。
沈言故還是不動。
江賦繼續,把門往裡拉。
沈言故還是不動。
不過這次江賦動了,他重新把門塞回去,也把沈言故放了下來。
沈言故開心:“誒,你輸了。”
江賦語氣有那麽點的無奈,還帶點哄人的樣子:“是,我輸了。”
他說著把門口沈言故的外套拿過來給沈言故穿上,拉鏈拉到底:“快去洗吧,別感冒了。”
沈言故媽媽的房間就在隔壁,剛才鬧騰得這麽厲害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媽媽發現。
不過沈言故無所謂了。
第二天,我們賦哥老早就醒了。
正好奶奶在外面做早飯,江賦一一二二地就和奶奶聊了起來。
他本來想從奶奶嘴裡套點沈言故小時候的醜事,以後好威脅他,卻沒想到這個言言哥哥過於乖巧,最醜的聞竟然只是下雨天回家忘了帶傘,在馬路上摔一跤弄了一身,像個野人。
等吃完早飯,江賦就把這事告訴沈言故,然後他得到了沈言故的一聲“切”。
“想搞我?沒那麽容易。”
彼時沈言故正坐在客廳,翹著腳吃著蘋果。
蘋果也是江賦給他削的皮,這誰路過不說一句。
“給你懶的。”
媽媽無奈地搖搖頭。
這次也因為江賦的到來,沈言故光明正大地得到了兩天假。
本來是開心的,但抵不過江賦馬上就要離開。
時間真的經不起耗,兩人根本沒幹什麽,一個早上就過去了。
中午家裡其他人沒空回來吃飯,沈言故和江賦直接外面解決了。
江賦是下午的車,吃完飯,兩人直接就去了車站。
這次見面雖然突然,但一點也不影響沈言故的舍不得。
車站裡沈言故進不去,就只能在外面和江賦道別。
兩人意思性地抱了一下,江賦說:“一會兒到家了告訴我。”
沈言故點頭:“嗯。”
江賦低頭看沈言故:“怎麽了?”
沈言故:“沒事。”
江賦:“舍不得我?”
沈言故:“嗯。”
江賦笑了笑:“你好像很喜歡我。”
沈言故瞪了江賦一眼:“幹嘛老學我說話。”
江賦笑:“因為喜歡你。”
沈言故終於笑了,但他又說:“不好笑。”
江賦也舍不得,沈言故看出來了,如果條件允許,江賦可能會直接把沈言故帶走。
人來人往,江賦也沒辦法好好抱沈言故。
“好了,”江賦輕輕碰了一下沈言故的手背:“還有兩周我們又可以見面了。”
沈言故:“哦。”
江賦:“這兩周沒有我抱著,能睡著嗎?”
沈言故反問:“你能嗎?”
江賦搖頭:“不能。”
沈言故調皮:“那我不一樣,我可以。”
江賦笑了一下。
車站已經在報江賦的車次了,再舍不得沈言故也要放江賦走。
兩人最後再稍稍地牽個手,江賦就離開了。
沈言故這才發現,好像每次都是江賦送他。
在藍城時,他去參加比賽,他回家,他回宿舍,全都是江賦在送他,每次分開,他給江賦的也都是他的背影。
這是第一次沈言故認真送江賦,果然身份對掉了,情緒是不一樣。
江賦的精神一會兒會被許多事填滿,他要檢票,他要排隊,他要做很多事,而沈言故他什麽事都做不了,只能停在這兒,看著茫茫人海。
或許能找到江賦,或許不能。
不能也要裝作看見他的樣子,目送他離開。
哇,幹嘛搞得這麽傷感。
就只是分開一段時間而已。
沈言故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惆悵了一會兒,就去奶奶的廠了。
才剛到,媽媽就喊了他一聲。
“你怎麽回事?”沈言故過去,媽媽就這麽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