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江賦還這麽喊了他一聲。
沈言故笑起來:“什什麽情況?今天什麽日子?”
江賦說:“本來沒有日子的,現在有了。”
說完江賦單膝下跪,還從不知道哪兒掏出了一盒戒指。
沈言故這才發現,餐廳這邊的氛圍燈被江賦開了起來,桌上還點了蠟燭。
這一下,沈言故瞬間心跳加快,也不知道該幹什麽,突然的就手足無措了。
江賦對沈言故笑了笑,先把花送過去。
沈言故訥訥地接過花。
江賦再打開戒指盒,柔聲問:“哥哥,和我結婚好不好?”
沈言故緊張得手都在抖,他嗓子有點乾,但為了不讓江賦久等,他趕緊說:“好,好。”
江賦笑了一下:“手。”
沈言故腦子很空:“啊?”
江賦失笑:“手給我。”
沈言故:“哦。”
接下來沈言故都是懵的,他很僵硬地把手伸過去,看著江賦把戒指套進他的手指裡,然後站起來親吻他。
沈言故情緒總是後知後覺,江賦摟他要將他抱緊時,他的細胞才漸漸麻起來。
所以親著親著,兩人就嘗到了鹹鹹的東西。
江賦把沈言故放開,看著他的臉笑了一下:“怎麽哭了。”
沈言故輕輕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不知道啊。”
他就是很想哭。
沈言故從不喜歡在外面表露什麽,江賦也了解他,所以這個求婚剛剛好。
剛剛好有驚喜,剛剛好的氛圍,剛剛好讓沈言故很感動。
哭了都。
因為江賦這麽一下,沈言故整頓飯吃得都很懵。
直到晚飯結束了,兩人回到客廳了,沈言故才漸漸的有點回過神來。
他問江賦:“我剛才是不是很傻?”
江賦想了一小會:“我說是的話,你會打我嗎?”
沈言故瞪江賦:“不會。”
江賦:“有點傻。”
沈言故一拳錘在江賦的胸口上。
江賦說的求婚不只是這麽跪一跪,送個花,他有安排。
他讓沈言故下周空三天,就是打算帶沈言故去丹麥。
在沈言故不知道的地方,江賦把什麽都打聽好了,也把什麽都準備好了,沈言故要做的,就只是點頭說好。
晃晃五天很快過去,領證那天是沈言故最喜歡的體感溫度良好的大晴天。
兩人在禮堂裡排隊等候,沈言故沒出息得特別緊張,手心出汗。
即使已經問了江賦很多次,到了現場,沈言故還是有點迷糊。
全程幾乎都是江賦帶著他走。
他們在主婚人的宣讀下對彼此說願意,而後交換戒指,接吻,簽字,領到結婚證。
從禮堂出來,正好是傍晚,夕陽打在他們兩人白色的西服上格外好看。
兩人用帶著戒指的手牽著對方,手指不經意地碰撞,戒指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個聲響誰都聽不到,只有他們自己能懂。
沈言故轉頭看江賦,他把江賦的手舉起來,在戒指上落下自己的吻。
江賦當然。
也吻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