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了,一時間都覺得是自己眼睛花了。
歷經一番艱辛後,和好的面這才送去廚房。
路遠白現在看著段譽就臉紅心跳,但還是細心的發現了段譽紅了一片的額間。
一時間剛才的羞澀一掃而空,拿手抱過自己男人的狗頭。
“老婆你額頭怎麽紅了。”
段譽一時無言,隨後伸頭掀開路遠白貼在額前的碎發,只見原本白皙的皮膚上也紅了一小片。
“你也一樣。”
聽段譽這麽說,路遠白才想起來,兩人剛才磕到了一起。
隨後有些窘迫的開始轉移話題。
路遠白瞧著段譽手上還殘留著些麵粉,道:“老婆你要不要去洗洗手。
然而還沒等段譽起身,就見路晚芳女士讓人端著包餃子的餡料和面來了客廳。
“不用洗,正好一起包餃子。”
不用看也知道,段譽這樣坐在辦公室裡的大老板根本不會包餃子。
但凡事都是要實踐嘗試的,一起做飯順便還能增進感情。
路晚芳今天剛來時問路遠白兩人有沒有吵架,路遠白雖然說沒有,但路晚芳還是瞧出了些端妥。
這一頓餃子製作過程艱辛,直到八點才徹底吃上飯。
晚飯過後,路遠白本打算讓母親留一晚休息,但路晚芳卻執意要回去。
“威森還在家裡等我呢。”
路遠白聽後這才作罷。
“你快去把臉洗了,都是麵粉。”
從路遠白開始和面一直到現在,沾上的麵粉就一直在臉上,他沒發現,段譽和路晚芳也沒告訴他。
路遠白聽後覺得有些丟人匆匆忙忙的去了洗手間。
路晚芳看向段譽,“阿譽送送我吧。”
段譽面上雖沒什麽情緒,但也沒有拒絕。
在路遠白去洗臉的功夫,兩人離開玄關,走出大門。
“遠白這孩子失憶後讓你費心了。”
二十五歲的路遠白成熟穩重,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冷漠的距離感。
十八歲的路遠白卻截然相反,自然也沒有那麽成熟懂事。
段譽沉默了一會兒後道:“還好。”
路晚芳看著他笑道:“遠白失憶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隨後一臉懷念道:“遠白小時候身體弱,膽子小,也因為我過於溺愛的緣故,有些時候比較嬌氣,直到後來家裡出事性子才慢慢改成之前的那個樣子。”
“你們認識的時候遠白已經成熟了不少,現在記憶缺失回到以前的性格,媽也希望你能多包容下他。”
路晚芳的語氣充滿了一位母親的關懷和擔心。
“遠白這孩子因為一些緣故,對感情比別人看的都重,媽能看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希望你能對他好。”
段譽點了點頭。
路晚芳臨走時上前拍了拍段譽的肩,“每天工作很辛苦吧,多注意休息,媽改天再過來看你們。”
隨後從背著的包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放著幾包香料。
“這是媽做的香包,有安神的效果,你每天工作那麽累,很多事都要費心,這香包你就放在你辦公桌旁邊,累了的時候聞了也能好好休息。”
段譽垂眸瞧了那盒子幾眼,隨後伸手接過。
路晚芳將段譽肩處衣服的褶皺撫平,“好孩子。”
街邊的路燈將路晚芳的影子拉長,隨後路晚芳上車,影子也跟著消失。
段譽沉默的瞧著離去的車輛,反覆的回想著路晚芳的話。
那些都是一位母親對兒子深沉的愛。
最後一句也是真正的在關心他。
段譽瞧著消失在街角的車輛,和小時候的記憶漸漸重合。
只不過當時段譽是目送父母冷漠的離開。
段譽的父母在段家這樣的大家族裡十分要強,比起家庭也更看中自己的事業。
從段譽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好幾個月見不到人,只有段譽發成績或者參加什麽國際比賽時才會出現。
就算是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段譽跟同齡人比起來所受到了冷漠更多。
好似在他們眼裡生段譽只是為了延續香火,跟家族內部的競爭,一個忙幫博取利益的工具。
當時年紀還不大的段譽,對父母自然是有依戀和不舍。
每天放學小小身影總是會站在段家老宅門口張望,盼望著父親和母親什麽時候回來。
然而每次父母回來卻隻關心他的功課,不會問他最近怎麽樣,過的好不好,受沒受委屈,想沒想他們……
下一次再次離開時,短語也是孤自一人站在大門口滿含不舍得看著遠去的車輛,然而當時卻沒有一句話留給他。
好似對這個家有感情的只有他自己。
漸漸的段譽也不再渴望那些所謂的感情,童年時期的寂寞也漸漸變成了習慣。
段譽看著手裡的盒子,隨後伸手打開,四五個香包靜靜躺在裡面。
回去時,路遠白已經洗好了臉,坐在沙發上。
“老婆你們出去怎麽不叫我一聲啊。”
路遠白洗完臉回來,就見玄關處空無一人。
轉身去問管家,這才知道兩人已經走了。
隨後路遠白拉著段譽問,這一天都幹了些什麽,累不累。
男人看著他道:“還生氣嗎?”
路遠白聽後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和段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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