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醫院的路上,路遠白閉著眼睛小憩,今天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都太過於疲憊,但顯然在夢中也不得安所,清秀的眉眼緊緊皺著,纖細濃密的睫毛時不時輕顫。
唯一不變的,就是牽著段譽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車輛一直平穩的行駛著,但街道前突然出現隻過馬路的小黃狗,司機心一突突,忙伸腿踩了刹車。
過於突然,路遠白的身子因為慣性向前猛傾,也從小憩中困倦的睜開了眼。
段譽抬眸,
司機通過後視鏡能感受到股鋒利的目光,忙別過頭不敢再看。
路遠白困的眼睛直眨巴,撇著嘴,好似被吵醒十分委屈。
段譽垂眸瞧他,“再睡會兒?”
路遠白毛絨絨的腦袋點了點頭,但坐著總是有些不舒服,來回動了動也沒找到入睡的正確姿勢。
隨後路遠白松開牽在一起的手,
手心中的溫度突然離開,段譽的食指微微蜷了下。
下一刻就見路遠白抬起段譽的手臂,隨後毛絨絨的腦袋一鑽,白嫩的小臉趴在段譽胸膛上。
聲音依賴慵懶,“老婆你摟著我點。”
段譽的手臂環在路遠白腰間有些微微僵硬,路遠白腰身纖細,好似一掐就折。
“不然一會兒我就飛出去了。”
“……”
第十九章
路遠白毛絨絨的腦袋瓜來來回回的動著,想在他漂亮老婆胸膛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
段譽雖久坐辦公室,但每天也都不忘健身,胸膛寬宏有力,胸肌發達,但就是微微有些硬。
路遠白動了好一會兒,就在段譽想將他推開時,路遠白找到了個舒服位置。
聲音因為困倦甕聲甕氣的,“老婆,我就睡一會兒,到醫院了你記得叫我。”
段譽面色微變,
到底是將準備推開路遠白的手放了下來。
路遠白趴在段譽身上,睡得十分舒坦,然而被當做靠枕的段總卻一直僵硬的身子,沒有動作。
兩人之間也不是沒有親密過。
之前協議期間演戲時,兩人也偶爾近距離接觸過。
但那對於兩人來說也僅僅是工作罷了,協議期間他和路遠白除了工作基本無交流。
哪怕是待在一個房間裡過夜,兩人都互不打擾。
在他印象裡,路遠白總是安安靜靜的,像似供人欣賞的美麗花瓶,拿的出手,也不纏人。
是合作的最佳選擇。
垂眸看著在他懷裡昏睡的人,段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動作,心裡的感受複雜微妙。
手臂一直虛懸著,沒有徹底放到路遠白的腰身上。
除了不必要的時候,他向來不喜和人太過親密。
哪怕是父母也未做到此時和路遠白這般親近。
段譽的食指微微蜷了蜷,到底是沒將懷裡的人推開。
他心裡很清楚也很享受路遠白需要他。
這份需要跟他以往感受到的情感不同。
不是家族從小就要求他的冷漠嚴苛,也不是父母眼中急功近利的成績單,更不是要他權利和金錢。
路遠白需要的只是他,
作為伴侶的一種十分親密的存在。
路遠白完全信任依賴他,所以才會在他懷裡隨便找個位置毫無防備的熟睡。
段譽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手在路遠白身後虛浮,卻也隻落在了青年單薄的背脊上。
路遠白這一路睡的沉,但夢裡睡得並不踏實,時不時都會哼唧兩聲。
段譽閉目養神,下一刻懷裡的人突然出聲。
“不要了……”
路遠白嫩紅的唇低喃的,眉頭緊鎖,不知夢到了什麽,好似十分抗拒。
“不……不要……”
又是一聲,段譽睜開眼去看路遠白。
只見懷裡的人睡得小臉通紅,但是清秀的眉眼卻緊緊皺著。
段譽目光微變的看著他,抬起手想去拍拍路遠白的臉頰,讓人稍稍清醒一些。
下一刻,就聽懷裡的青年大聲喊道:
“我吃豆腐腦隻吃鹹的!”
“……”
段譽抬起的手默默放了下來。
見路遠白靠在自家老總身上睡覺,司機十分又眼力見的將車速放慢了不少,本來十分鍾的路程,硬生生拖成了二十分鍾。
車輛漸漸在醫院樓門口停穩,然而懷裡的人卻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甚至睡得比吃飽了糠的豬崽子還要死。
外面夕陽將落,路遠白才皺巴著一張小臉悠悠轉醒。
眉宇間滿是疲憊。
一點也沒有休息後的良好狀態。
路遠白醒後沒動,而是趴在段譽身上發呆,一雙桃花眼有些呆滯。
段譽瞧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睡得不舒服?”
路遠白這才小幅度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
靠著他老婆睡覺挺舒服的。
“挺舒服的。”
段譽摟著路遠白的那隻手臂麻了大半,都也沒松開懷裡的人。
“那怎麽突然醒了。”
路遠白在段譽懷裡微微抬頭,一雙眸子飽含滄桑。
“有人在夢裡逼我吃甜豆腐腦。”
“……”
“我寧死不屈,但那人說我不吃就喂宋昭吃屎。”
“……然後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