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白目光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他知道段譽進來了,但是卻沒有回頭去看。
而此時原本之前段譽給路遠白帶上的紅寶石戒指早已被放到了床頭邊的小櫃子上,放在一旁的熱牛奶也早已變涼沒有動過的痕跡。
段譽上前,隨後拿起戒指帶進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你覺得戒指漂亮嗎?”
路遠白:“還好。”
段譽瞧著他,“是你買給我的。”
這次路遠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道:“我不記得了。”
“沒關系。”段譽,“你不記得……也沒關系。”
路遠白就是路遠白,就算他不記得兩人之間的事情但他也依舊愛他。
“段先生時間不早了,您先回吧。”
路遠白開口就下了逐客令,對段譽的稱呼冷漠又疏離。
段譽卻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沒有陪護的人。”
路遠白傷勢雖然不是很重但也縫了針,時刻需要注意傷勢情況,身邊不能沒人。
這次路遠白沒再說話。
段譽想待在這裡就讓他待好了,等新鮮感和耐心耗盡,男人自然就會離開。
這世上沒有永恆不變的東西,就像十八歲的路遠白對待感情真摯忠誠,覺得沒有比人之間的情感更珍貴的東西。
然而現在想來,那些所謂的情感跟堆放在處理站的廢舊物品一樣廉價。
路遠白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那些所謂的伉儷情深大部分的結尾也都以鬱鬱而終。
要說醒來後對段譽一點感覺沒有,那當然是說謊的。
從他醒來時看見男人後心就開始發緊的疼,路遠白知道這是正常現象,畢竟這幾個月以來他和男人親密無間。
但他隻把這段感情歸為他無意識階段所發生的,他不承認和段譽之間的感情。
在路遠白眼裡感情是最不可信的東西,他之前也沒少相信,但最後多狼狽多荒唐他自己也體會過受到教訓了。
他不是十八歲的路遠白,等他把男人心中十八歲路遠白的天真模樣耗盡。
他敢保證,段譽不會再多看他一眼。
段譽守了路遠白一個晚上時刻觀察著路遠白的狀態,雖然之前已經昏迷了兩天,但路遠白深夜的時候還是陷入了沉睡。
直到路遠白的氣息平穩,段譽才從座椅上緩慢起身,隨後走到路遠白側躺對面的那一邊。
一雙眸子盯著路遠白仔細的瞧,他能看出來現在的路遠白表現的十分防備自己,好似根本不願意跟他再有任何關聯。
段譽上前修長的手指微微捏了捏路遠白的臉頰,力道很輕,生怕將已經熟睡的人吵醒。
“把我忘了兩次。”段譽輕捏著帶著十足的懲罰意味,“小沒良心。”
段譽守在路遠白身旁過了一夜,凌晨時分路遠白口渴還喂了幾次水。
直到早晨護士過來,段譽才空下時間去休息。
那護士不知道兩人的情況,見段譽一直守著路遠白微微有些羨慕道:“路先生你先生對你真好,天天守著你。”
護士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路遠白這幾年正當紅也自然認識這位出名的演員,路遠白和段譽的那些恩愛的新聞報道她也經常看。
隨後不免說笑,“你先生守了你三天,我們第一天后就開始勸人休息醫院也有護工,誰知你先生卻執意要守著你,咱們醫院這麽安全不知道的還以為怕你被什麽人拐跑呢。”
路遠白瞧了護士一眼沒說什麽。
等換完藥後,護士也一直待著路遠白病房內。
“護士小姐,您要是有事要做的話可以先去,我這裡並不需要陪護。”
護士聽後有些為難,她確實有事情要做,但她之前也答應過了段先生會在對方回來之前一直守著路遠白。
“但是……”
路遠白搖了搖頭,“沒關系,我受的只是單純的皮外傷不影響什麽。”
護士聽後還是猶豫了下,再三確認路遠白一個人沒關系後,這才推著換藥車一步三回頭的出了病房。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路先生你要是有什麽不方便就按救護鈴,我很快就會到的。”
路遠白點了點頭,直到護士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路遠白微微探身拿下了放在床頭的手機,隨後熟練的翻著聯系錄,播了通電話出去。
第一通時電話正在忙線,直到打了第二通電話才被接聽。
對面傳來的聲音十分吵雜,顯然很忙。
林目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連忙詢問,“遠哥你現在還好嗎?”
三天前助理就已經將路遠白出事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經紀人林目。
路遠白拍戲受傷的消息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現在工作室的人員也都在處理此事。
“還好。”
林目聽了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路遠白看著病房牆上的鍾表,“你近幾天盡快過來找我。”
林目聽後一愣,“遠哥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路遠白聲音平淡,“我現在在醫院需要人陪護。”
助理這幾天都在極力跟劇組那邊交流溝通,每天都要遠程和林目通話報備情況,畢竟路遠白受傷了電影拍攝的事情被擱置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路遠白這邊只有助理一個人顯然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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