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路遠白的職業是演員,就算他現在沒有兩人之前三個月的記憶,對他沒有感情不想對他說那些甜言蜜語,但是只要把他當作工作對象就好了,路遠白的演戲也得過不少獎,演技十分過關。
演都可以演出來。
現在對段譽來說哪怕是演,路遠白演如何愛他,如何對他說那些親密的話,段譽也覺得滿足。
他不求路遠白為他改變多少,但至少給他點盼頭,念想。
就像當初路遠白飛往小縣城拍攝前給他留下了寵物和灑滿種子的花園。
他想他了,那無盡的思念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他。
段譽別過頭不再看路遠白,“我不想聽這些。”
路遠白內心一時間微微有些慌張,但面上還是穩的一批很是冷靜跟以往一樣。
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什麽。
說段譽是好人,都相當於是誇對方了。
然而段譽不滿意。
說謝謝你,段譽還是不想聽。
要是說之前他失憶時對段譽說的話,光是想想路遠白都覺得自己好想要燒起來了一樣,渾身滾燙。
路遠白一時間不自覺的咬住了下唇。
他說不出口,他怕他聲音顫抖,他怕他還沒忘掉的感情溢出來,他怕段譽發現。
路遠白懷裡的枕頭都被揉捏的奇形怪狀,一時間內心掙扎欲哭無淚。
因為現在他也想睡覺……
明天還有他的戲份要進行拍攝。
見路遠白抱著枕頭蹲坐在自己面前久久沒有出聲,段譽開了口。
“說幾句甜話不會?”
路遠白聽後一時間抿住了下唇。
段譽抬眸瞧著他,此時房間內沒有開燈,但是借著外面的燈火也能讓段譽看路遠白看得十分清晰。
他想聽的只不過是幾句甜話,但是現在就算演也讓路遠白十分為難。
然而段譽卻不知道,路遠白在聽到對方讓他說幾句好聽的話時,滿腦子都在思考要說什麽,根本沒打算在段譽面前演戲,現在也一樣。
說幾句甜話。
這一時間可讓路遠白絞盡了腦汁。
要是不算之前的三個月話,路遠白已經有快七年也像以前那樣說過甜話了。
路遠白接劇本有自己的標準,不接俗套的偶像劇,但是愛情戲也是演過的,但大部分不是沉默寡言就是有什麽精神上先天性障礙無法溝通。
根本沒有什麽肉麻台詞給路遠白練習說甜話。
段譽歎了口氣,隨後轉後身躺在沙發上,“你要是不能說就回去。”
男人高大欣長的身軀躺在還沒身高長的沙發上,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
路遠白看著一時間心裡也不是滋味。
覺得確實也是他太過分了。
這幾年他為人冷漠,跟人都保持距離刻意疏遠,卻在失憶後的三個月招惹了段譽。
他知道段譽的危險和可怕,這個男人的手段絕對比他想象中的要狠上許多。
他從恢復記憶後醒來就做好了打算,不和段譽再有任何牽扯,但是兩人跟現在合同在身,利益還捆綁在一起他的想法現在根本不可能實現。
他本以為他說出不愛段譽,對方會用些手段來折磨他逼他接受他的感情。
但是段譽沒有。
他好似十分珍惜自己,哪怕是威脅恐嚇也是他把人逼急了氣得失去理智的時候。
他對段譽太過殘忍……
這跟他段譽給他的感情不成正比。
路遠白看著段譽的背影咬了咬牙,“能說。”
然而段譽聽後卻並沒有像一開始那樣轉身去看路遠白。
感覺路遠白現在的能說也是哄騙他一樣。
狼來了的故事現在展現的淋漓盡致。
路遠白見段譽不看自己,一時間很是糾結,隨後抿了抿唇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段譽肩膀,“段先生我能說。”
然而男人此時硬下了心,鐵石心腸的沒有轉身。
好似就算轉身回頭去看路遠白,對方也說不出來什麽他想聽的話。
路遠白一時間有些著急,但還是語氣平淡強裝鎮定,“你不聽了嗎?”
話語中還微微透露些小失落。
但沒有枕頭不行,他不行,明天的拍攝就不行。
然而男人不能說不行!
隨後路遠白微微起身靠近段譽,但是還是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道:“我想你了。”
說完就立刻拉開距離。
果然此話一出,原本背對著他躺著的男人輕微的動了一下。
隨後路遠白想著要不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下一刻懷裡就多了個枕頭。
那是剛才段譽枕在身下的,此時到了他手裡。
路遠白心口猛地一跳,隨後有來有往進行豬崽換太子,將自己的懷裡抱著的另一個枕頭塞給段譽。
隨後表面平靜的穿著小熊睡衣,但內心卻很是舒暢的回了主臥。
段譽躺在沙發上呼出一口氣,隨後微微側首看向主臥緊閉的房門。
小沒良心的連句晚安也不說。
然而此時沒有良心的路遠白懷裡正抱著段譽的枕頭安然入睡。
內心的不安消除,路遠白一夜無夢的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林目就敲響了路遠白的套房的門。
此時路遠白和段譽正輪流在主臥內的浴室洗漱,兩人早晚都有衝澡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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